第二十九章:切膚之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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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零五分,我想他一定會在家。 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我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我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兩條大腿早就沒出息地顫抖了起來。我不知道,寧非白在看見我的那一刻,是會傻傻地呆愣住,還是會將我緊緊地?fù)肀В?/br> 我想,他會給我一個緊緊地?fù)肀В饧右挥浕鹄崩钡匚恰?/br> 我下意識地張開了雙手,想要撲入他的懷中,但當(dāng)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我卻看見一個金發(fā)碧眼的法國美女十分不悅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給站在她身后的那個男人一個法式的告別吻。 那個法國美女又說了兩句什么,我一句也沒聽懂。直到她踩著紅艷艷的高跟鞋,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才恍然回過神兒,對寧非白咧嘴一笑,打趣道:“艷福不淺啊?!?/br> 寧非白有些無措,但馬上恢復(fù)了鎮(zhèn)靜。 他張開了雙臂,將我抱緊,玩笑道:“莉莎是我的導(dǎo)師,為人很熱情,我不是第一個被她非禮的男學(xué)生?!?/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藏起心中的不快,調(diào)侃道:“看來,法國人的熱情,我確實(shí)消受不起。” 寧非白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曖昧道:“我的熱情是國產(chǎn)的,你應(yīng)該可以接受?!闭f完,將我抱起,走進(jìn)屋子,直接扔到了大床上。 他熱情似火地?fù)涞轿业纳砩?,一邊動手解下我的背包,一邊沙啞道:“傻丫頭,這回你來了,就別想走了!” 我的心中劃過暖流,沖刷掉了之前彌漫起的醋味。 我主動擁抱住他,大聲喊道:“寧非白,我想你!” 寧非白的笑容仍舊是那么的勾魂奪魄。他深情地凝視著我,用溫?zé)岬拇桨暧H吻著我的鼻尖,用修長的手指解開了我的衣衫,用沙啞的聲音述說著對我的思念,“傻丫頭,我也想你。” 我配合著他的動作,將雙手舉到了頭頂,好方便他將我身上穿著的套頭衣服脫掉。 當(dāng)他將我的衣服推到我的小臂上時,當(dāng)他準(zhǔn)備解開我的胸衣時,我的手指在枕頭下摸到了一個被撕開了的小薄片。 我捏了捏,沒摸出那個是什么東西。 我甩開堆在雙臂上的衣服,將那小小的薄片湊到面前看了看,然后又將其遞到了寧非白的面前,問:“你能解釋一下,這里面的東西,哪里去了嗎?” 寧非白愣怔了一下,然手將那個小薄片攥進(jìn)了手里。 我坐起身,將被脫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然后背起了自己的包,默默無聲地向門口走去。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被裝上了消音器。寂靜與死寂纏繞住我的脖子,啃著著我的靈魂。 在我擰開了門把手的時候,寧非白跳下了床,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了我。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掙扎著拉開了房門,向門外邁出了一腳。 寧非白立刻又將我緊緊地抱住,急切地喊道:“別走!” 我垂下眼瞼,沒有回話。 寧非白收緊手臂,沙啞道:“元寶,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br> 此刻,我很想質(zhì)問他,難道一個正常的男人,就必須要靠其他女人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嗎?!難道一個正常的男人,就必須將感情和rou體分開嗎?難道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無法忍受四個月的寂寞嗎?難道一個正常的男人,就一定要傷害愛著他的那個女人嗎?! 我想吼他,想罵他,想打他,但最終只是掰開了他的手,說:“寧非白,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我不敢再停留,生怕自己會在他的面前落下眼淚。 都說眼淚是女人的武器,但這種武器只會對心疼她的那個男人有效。我不知道,寧非白是否心疼我。所以,寧愿將眼淚吞進(jìn)肚子里。我,自己心疼自己! 大步走進(jìn)電梯間,在電梯門關(guān)合的那個瞬間,我看見寧非白追了出來。 他用祈求的、惶恐的、不安的、痛苦的目光凝視著我,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想要挽留住我。 我真的很想恨他,很想讓他看見我痛苦的表情,很想讓他知道,他傷我至深!很想讓他后悔,讓他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但是,我眼前的那個男人,他是寧非白?。?/br> 我攥緊手指,用疼痛迫使自己變得冷靜。在電梯門關(guān)閉的那個瞬間,我對他說:“要幸福!” 是啊,要幸福。因?yàn)槲也唤橐饽愕姆趴v,所以我們都可以繼續(xù)幸福。別有負(fù)擔(dān),別有罪惡感,你就是寧非白,你要過最好的生活。你,要幸福! 。。。 。。。。 。。。 。。。。 。。。 。。。。 走在熱鬧的大街,我第一感覺到什么叫做寂寞。寂寞就是別人眼中的繁華世界,在你的眼中卻變成了落花。 寂寞是個復(fù)雜的東西。 在歌者的眼中,她變成了一曲憂郁的小調(diào)。細(xì)細(xì)地鉆入你的心扉,勾動你最纖細(xì)的情感,觸摸你痛苦的g點(diǎn);在詩人的眼中,她變成了一個個寄滿相思的詞。倘若不能催你落淚,便只能將那靡麗燃燒成灰;在我的眼中,她卻變成了狗屁!很臭,熏得我想吐。 我昏昏沉沉地走著,十分想哭,卻找不到可以掉落的那顆眼淚。 媽地!人怎么就這么奇怪?不想哭的時候,要忍著眼淚;想哭的時候,卻偏偏流不出眼淚! 我漫無目的地溜達(dá)著,直到后半夜兩點(diǎn)鐘的時候,精疲力竭的我伸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將導(dǎo)游給我的行程表拿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家旅館,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 車子回到旅館后,我敲開了導(dǎo)游的房門。 他一臉煞氣地看著我,我目無表情地瞪著他。 最后,他敗下陣來,幫我拿到了鑰匙,送我回到了房間。 我脫掉衣服,將自己泡在溫度很高的浴水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感覺到一絲溫暖。 水涼了,放掉,再次注滿熱水。 水又涼了,再次放掉,仍舊注滿熱水。 當(dāng)我第三次注入熱水的時候,我整個人鉆進(jìn)了水里,嚎啕大哭。 是的,我想嚎啕大哭,所以我要嚎啕大哭。 然而,我發(fā)不出聲音,只能任眼淚將淡水變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