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到底是誰陰了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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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玠道:“不過,從種種跡象顯示,丁飛一定不簡單。我們?nèi)巧狭怂?,怕是會有一些麻煩。依我看,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我們最好先換一個地方,然后再商討對策。畢竟敵暗我明,很危險。” 大姐說:“對對對,我馬上收拾一下,然后一起離開!” 我問:“魏小侯爺呢?” 大姐回道:“他啊,我們回來后,他就不見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媽讓他回家,他便回去了。他還問我們干什么去了,為什么打昏他?還問你回來沒,要讓你接電話。我都給搪塞過去了?!?/br> 我點了點頭。無論是發(fā)生在今晚的刺殺行動,還是關(guān)于穿越者的事兒,都不適合讓魏小侯爺參與其中。這個時候,他能回家是最好不過的。 我打開手機,給魏小侯爺打過去一個電話,調(diào)侃了兩句后,我告訴他,“我們要出去旅游了,你就乖乖地復(fù)習(xí),等著考個好大學(xué)吧!放心,我們回來后,會給你帶禮物的!”在魏小侯爺?shù)呐鹇曋?,我掛斷了電話?/br> 魏小侯爺又給大姐打來一個電話求證,大姐自然也忽悠了他兩句,然后便掛斷了電話。 我撫著沙發(fā)把手,站起身,說:“好了,大家趕快行動!” 其實,我也曾考慮過,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就是衛(wèi)少兒挖得那個石室。但是那里沒水沒糧食,住起來十分不方便。 呂布說:“元寶,我把那個小女孩帶回來了。” 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我們自身難保,如果還要帶著那個小女孩一同跑路,不但會十分不方面,還有可能會牽連到她。 呂布走進大屋,將那個小女孩抱了出來。 小女孩已經(jīng)被洗干凈,還換上了我的睡衣和睡褲。 她的五官十分精致。頭發(fā)微微卷曲,又黑又亮。皮膚白皙透明,好似上好的白玉。她就像是一只精美的芭比娃娃,很美麗,很可愛,卻缺少了一些人氣。 我想,經(jīng)歷過那噩夢般的一幕,誰也不可能馬上就揚起笑臉,重新面對生活,重新回歸天真。 此刻,她正用那雙惶恐不安的眸子盯著我看。而她的小手,則是緊緊地抓著呂布的衣襟,就仿佛抓著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呂布說:“帶上她,一起走?!眳尾颊f出的話,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實際上,卻只是告訴我他的做法。 我見他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便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沖著小女孩詢問道:“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小女孩仿佛受到驚嚇般,一頭縮進了呂布的懷里。 呂布說:“別問了。我們先離開這里,然后再說?!?/br>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大門,“你們走吧,我會去找你們?!?/br> 呂布目光一沉,“你不走,我不走!” 我本想說些什么,可見大姐等人皆是一副“你不走,我不走”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不如先和大家一起離開。于是,我沖進自己的屋子,想找出被自己藏起來的那些現(xiàn)金。 結(jié)果,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一張百元大鈔! 丹青站在門口叫道:“妻主,別找了,你的錢我都打包好了?!?/br> 我瞧了眼被丹青背在身后的那個巨大包裹,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我沖上去,怒吼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藏錢的地方的?!” 丹青無辜道:“女人有錢就會變壞,丹青自然要看緊點兒。妻主,你想變壞么?” 我咬著牙,強迫自己搖了搖頭。 我們一行六人分成兩車,一前一后駛向了位于郊區(qū)的別墅。 到達(dá)別墅后,經(jīng)過小區(qū)保安的核實,我在繳納了很大一筆的物業(yè)費后,終于入住進了新家。 大姐說:“我先收拾一下屋子?!?/br> 我雖然睡不著,但身子卻是十分疲憊。我揉了揉發(fā)緊的太陽xue,說:“我要先休息一下,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闭f完,便往樓上走。 呂布說:“元寶,你們都住在一樓。我守在客廳,以防萬一?!?/br> 我腳步一轉(zhuǎn),走向一樓的房間。 魏忠賢說:“老夫先布置一些機關(guān),防止有人突襲。哎……要是魏小侯爺在就好了,他還可以弄一套監(jiān)控系統(tǒng)?!?/br> 丹青站起身,背起他的那個巨大包裹,快步追上我,“丹青照顧妻主。” 。。。 。。。。 。。。 。。。。 。。。。 我躺在一張雙人床上,閉著眼睛,裝睡。 丹青依偎在我的身邊,一邊輕輕地?fù)崦业亩亲?,一邊小聲嘀咕道:“小寶寶,爹爹會保護你和妻主的,你不要怕哦。爹爹就守在你和妻主的身邊,誰都不可以傷害你們。” 我的鼻子有些泛酸,卻努力讓自己傳出勻稱的鼻息聲。 丹青又碎碎叨叨地說了幾句,然后便睡著了。 聽著丹青那均勻的呼吸聲,我緊張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人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床邊站著一個人! 我想要掙扎著清醒過來,但整個人卻仿佛陷入到了夢魘之中,竟然動不得分毫! 我看著那個人緩緩地彎下腰,將那張模糊的臉湊到我的眼前。 那個人似乎張開嘴笑了。那種笑容似乎是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捉弄著一只被拔掉了利爪和牙齒的小獸。那種笑容令我覺得十分恐怖,甚至令我頭皮發(fā)麻。 那個人的幾縷長落在我的脖子上,就好像幾只冷血的蛇般,在我的脖子上緩緩地滑動著。 這一刻,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那個人不但想要戲耍我,而且還想要殺了我! 我感覺到了窒息!我真的感覺到了窒息! 就在我即將陷入到瘋狂的掙扎中時,一陣香氣襲來,我瞬間失去了意識。 待我醒來時,我立刻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我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喘息著。 丹青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問:“妻主,你怎么了?” 我伸手抱住了丹青,感覺到他的真實存在后,這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回道:“沒事兒,我好像做惡夢了?!?/br> 丹青用臉頰蹭了蹭我的臉,含糊道:“有丹青在,不怕。”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睡吧,睡吧,乖乖睡吧……” 丹青想哄我入睡,卻再次將他自己哄睡了。 我挪開他的手,然后輕手輕腳地下了地,走到梳妝鏡前,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我見自己的脖子上并沒有留下什么淤青,便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噩夢,而并非經(jīng)歷過某個恐怖的瞬間。 我剛想將心放回到肚子里,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殘留著一根黑亮亮的長發(fā)!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指捏住那根長發(fā),將它從脖子上扯了下來。 那根長發(fā)有些卷曲,并不是丹青的! 我認(rèn)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是大姐,還魏忠賢和呂布,都不是卷發(fā)。 那么,我的脖子上,為什么會有一根這么長的卷發(fā)? 卷發(fā)?卷發(fā)!貌似那個被呂布救回來的小女孩,是一頭卷發(fā)吧? 是的,她是一頭卷發(fā)! 如果是她,那么一切就好解釋了。既然我們現(xiàn)在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么我的身上沾了根她的卷發(fā),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足為奇。只不過,那個噩夢是如此的駭人,以至于我現(xiàn)在一閉上眼,還能感覺到那個人的長發(fā)劃過我脖子時的恐怖。 我無法再次入睡,干脆拉開房門,去客廳里坐坐,陪呂布說說話兒。 客廳里靜悄悄的,仿佛除了我之外,再無其他人。 我走到沙發(fā)前,發(fā)現(xiàn)呂布正在閉目養(yǎng)神。 那個小女孩則是跪坐到呂布的側(cè)面,手持一把鋒利的壁紙刀,正在削著鉛筆。而桌子上,已經(jīng)擺放了四只已經(jīng)被削得十分鋒利的鉛筆。 這一幕,何其詭異? 我的心微微一怔,但臉上卻不露痕跡。 呂布睜開了眼睛,沖著我笑了笑,問:“怎么不睡了?” 我隨意地坐在一個獨立的沙發(fā)上,回道:“做了一個噩夢,嚇醒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偷偷地觀察著小女孩的表情。而然,她卻始終在低頭削著鉛筆,好像壓根兒就沒聽見我說什么似的。 呂布說:“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br> 我點了點頭,看向小女孩,露出和藹大jiejie的笑容,問:“小美人兒,你從哪里找來的鉛筆???” 小女孩不搭理我,仍然削著鉛筆。 呂布說:“她剛才自己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你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把壁紙刀和幾只鉛筆。我想,她是想畫畫。” 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怖感,由我的腳踝處悄然攀爬至全身。 她,竟然進了我的屋子! 我很想質(zhì)問她,為什么進我的屋子,但理智告訴我,要冷靜。既然呂布已經(jīng)給了我答案,我若再繼續(xù)追問,便顯得疑神疑鬼了。 呂布說那個小姑娘想要畫畫,可是她為什么只找來了鉛筆和壁紙刀,卻沒拿畫紙呢?她想往哪里畫畫?墻上? 我發(fā)現(xiàn),我和這個小女孩有代溝。 算了,反正我向來不討小孩喜歡。咦,不對啊,話說我當(dāng)年還是很討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喜歡的。她們誤以為我是帥氣的男孩子,各個心甘情愿地被我劫持,然后乖乖地掏出自己的零用錢。 想到過往,我忍不住咧嘴笑了。 呂布問:“笑什么?” 我回道:“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兒,就忍不住笑了。”我見呂布一臉想聽詳情的表情,便擺開了龍門陣,將過往的那些糗事一一道來。 天亮后,困意襲來,我爬回到自己的床上,蒙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