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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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的那些侍卿整天羨慕皇貴卿得寵,珍貴的珠寶服飾堆滿了寧云宮,歷數(shù)他仗著皇上的喜歡有多囂張跋扈, 只有他心里明白一切都只是假像。 皇貴卿不過是明面上替他擋災(zāi)的,誰都不知道他的宜人宮珍稀寶物不比寧云宮少,皇貴卿屋里的那些東西不過是他挑剩下的。 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等著皇上聯(lián)合丞相奪回兵權(quán),到時候岑陽焱讓出元君之位,喻書文那個蠢貨也失去了利用價值,這尊崇的地位就是他的了。 可賢卿萬沒有想到向來木訥不知世事的岑陽焱竟然突然開了竅, 將皇上隱藏得極好的事情當(dāng)著眾侍卿的面戳了出來, 還叫喻書文懷疑了。 雖然他心里知道喻書文只是一個擋箭牌,但他的地位卻是實(shí)打?qū)嵉幕寿F卿,明面上極受寵又掌握著鳳印,宮里的人自然都聽他的話。 賢卿被按在血水里跪著的時候,心里無比期盼皇上能來救自己,可是有了他貼身小侍的前車之薦,宮里的小侍和宮役誰都不敢妄動。 他身上被潑了涼水,沒一會兒就感覺到透骨的寒, 冷得他上下牙齒直打顫,恨不得立即暈過去,可是他卻又不敢暈。 喻書文那個男人狠毒得很,下了命令只要他暈過去就潑涼水,之前他裝暈才不到一刻就被潑了個透心涼,再這么來上兩次,他的身子骨還要不要了? 真應(yīng)了那句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賢卿被折磨得都快絕望了,幸而老天有眼,這個時候皇太女來中宮探望父君了。 以前他很不喜歡女兒跟岑陽焱那個男人親近,自己明明才是她的生父,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叫另一個男人父親,還是皇上耐心地哄他,勸他說不用忍耐太久,他的心里才好過了些。 可這次見到皇太女來泉陽宮,他的心里卻沒有絲毫妒忌,反而滿滿都是驚喜,因?yàn)樗靼鬃约航K于可以得救了。 果然女兒一見到他這副樣子就眼含心痛,在詢問過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非常憤怒地表示要去請?jiān)秊樗髦鳌?/br> 賢卿知道岑陽焱那個男人有多疼愛皇太女,只要是她開口提的要求還從來沒有拒絕過,所以他的心瞬間就穩(wěn)了,甚至還有點(diǎn)期待元君和皇貴卿對上。 這兩個男人他都非常不喜歡,一個明明丑得讓人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卻因?yàn)槌錾砗枚灾奈恢茫硪粋€自負(fù)美貌,仗著皇上的寵愛囂張跋扈。 總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他們最好拼個你死我活才好呢!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過了好一會卻只有皇太女一個人眼含怒氣地從殿內(nèi)來出來,賢卿眼睛都望長了,也沒有看到岑陽焱那個男人。 父君不肯出頭,皇太女徑直走到他面前,看向兩個看守著他的小侍的眼中帶著些許隱藏不住的殺氣,放心,孤這就去求母皇給你作主。 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見到父卿受苦心中不免著急,也顧不得平日里皇帝教她的,要在明面上與生父保持距離,以免惹人懷疑。 賢卿卻是知道輕重的,趕緊柔聲勸道:太女心善,本宮謝過太女的好意,不過本宮畢竟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值得太女為本宮奔波。 皇太女得到他的隱諱提點(diǎn),腦子終于清明了些,不過她不可能就此放著生父不管,于是順著他的話道:你在泉陽宮受罰,打的也是父君的臉面,此事孤還非管不可了! 說罷氣沖沖地轉(zhuǎn)身就走,大批的宮役和小侍趕緊跟上,皇貴卿的人敢攔住下人不準(zhǔn)去求援,可不敢攔一國太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 有那機(jī)靈的立即就反應(yīng)過來,忙對同伴小聲交待:你看著點(diǎn),我去請皇貴卿。爾后匆匆地往寧云宮跑去。 殿外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陽焱的耳朵里,他拍了拍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六神無主的小侍,道:走,跟我一起看好戲去。 如柳抹了一把眼淚,咬牙切齒地說道: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奴才也想看他們是如何狗咬狗的。 你先去洗把臉平定一下情緒吧!陽焱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走出去,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如柳乖巧地去洗漱整理了一番,再次出來的時候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只不過眼角還隱隱帶著幾分煞氣。 陽焱沒有非要他做到不露出一絲痕跡,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把這些事情說給心機(jī)不重的小侍聽,反正只要岑庚手上還握著兵權(quán)一天,狗皇帝就不敢對他做出什么事。 況且他還挺看到樂蕭玉猜測他可能知曉內(nèi)情后自亂陣腳的樣子,狗皇帝把原主當(dāng)傻子一樣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讓她擔(dān)驚受怕一陣,實(shí)難解心頭之恨。 殿下,在他悠閑地等待主角登場唱大戲的時候,和柳忍不住問出了心里憋了好一會的話,你都不生氣的嗎?皇上竟然那樣對你,還有太女,這些年你付出了多少心力教養(yǎng)她。 氣有什么用?陽焱搖搖頭,生氣只是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我若是只顧悶著頭生氣,于樂蕭玉和祁子騫那兩個渣女賤男不會有一點(diǎn)影響,只會把我自己弄得不高興。 元帥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和柳恨恨地道,要不是元帥的鼎力支持,她樂蕭玉區(qū)區(qū)一個宮中賤仆所出的不受寵皇女,哪里有機(jī)會登上九五之位? 當(dāng)初是她上門求娶,又賭咒發(fā)誓會一輩子對殿下好,元帥才放心地將您交給她,這才過了多久她就撕毀諾言露出了真面目? 他一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就悔恨萬分,自責(zé)地道:虧奴才還曾夸過她的真心,在殿下面前稱她是良配,真是瞎了奴才的狗眼! 這如何能怪得了你?陽焱安慰地拍了他的肩膀,是我太蠢信了她的鬼話,以為她當(dāng)真是這世上少有不看中皮相的女子,結(jié)果證明她其實(shí)與其他女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殿下才不蠢!護(hù)主的和柳急道,是樂蕭玉太會裝模作樣了,別說是您,奴才,甚至是元帥還不是一樣被她騙了? 陽焱輕笑了一聲不再與他爭辯,反正蠢與不蠢,原主都已經(jīng)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了代價,倒也不必非得要論個是非曲直。 這時他聽到外面?zhèn)鱽砹诵┰S動靜,對和柳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默契地停止了剛才的話題,片刻之后便聽見小侍和宮役拜見之聲,很快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就走了進(jìn)來。 陽焱的個頭在這個世界無論于男女當(dāng)中都已經(jīng)算是高的了,她卻還要稍高上一點(diǎn),目測直逼一米九,不過卻沒有給人壯碩的感覺。 她腰細(xì)腿長、身材比例極好,艷麗的臉緊緊地繃著,明黃色的長袍隨著她的步伐蕩開,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逼人而來。 若是換了原主在此,恐怕早在她進(jìn)門那一刻就已經(jīng)忐忑地上前相迎了,但陽焱卻依然斜倚在椅子上,非常沒有誠意地道了聲歉,道:抱歉啊皇上,今天身體有些不適,就不起身迎你了。 樂蕭玉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不過卻被她強(qiáng)壓住了沒有發(fā)作,自行坐到他身側(cè)的椅子上,奇道:朕怎么聽說愛卿早上還好好的,這才過一會就病了?請過太醫(yī)沒有? 倒也用不著,陽焱懶洋洋地道,我這不過是懶病犯了,也沒什么大事,多躺躺休息一陣便也就好了。末了還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你樂蕭玉顯然是被他的作派驚到了,雙眼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陽焱知道她在驚訝些什么,原主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是自卑,自從兩人相識那一日起便一直把自己擺在比較卑微的位置上,對她有求必應(yīng)并且從來不敢怠慢。 現(xiàn)在他卻明晃晃地表示自己就是懶得去迎接她,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貨]將她放在眼里了,如此怎么會不叫她多想? 或許是他和平時的反差太大了,樂蕭玉一時沒搞明白他到底在鬧什么妖蛾子,眼中的怒氣都快化成實(shí)質(zhì)了,竟然生生忍了下來沒有發(fā)作。 兩人之間短暫的靜默很快就被隨后走進(jìn)來的賢卿給打破了,他看起來很是凄慘,頭發(fā)濕淋淋地披散著,臉色在寒冷的秋風(fēng)中被凍得白中帶青。 身上也幾乎全都被涼水浸透了,厚重的披風(fēng)吃了水變得更加沉重,壓在單薄的肩上叫人看著都替他擔(dān)憂會壓垮他那具小身板。 臣侍叩見皇上,拜見元君殿下。他搖搖晃晃地蹲身行禮,身體情不自禁地哆嗦著。 免禮平身。樂蕭玉幾乎在他剛蹲下那一刻就急忙將人叫起,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仔細(xì)觀察便可以發(fā)現(xiàn)她眼中的心疼。 謝皇上。賢卿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起身時還虛弱地晃了晃,看得皇帝心驚膽顫,差點(diǎn)沒忍住沖過去將人抱起。 賜座。樂蕭玉狠下心別過頭不去看他,正巧看到旁邊的元君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心里的那股邪火再也壓制不住,帶著幾分怒氣質(zhì)問道,你身為元君,怎么可眼看著宮里擅動私刑? 皇上這話可真是說得莫名其妙,陽焱不緊不慢地答道,下命令的是你寵愛的皇貴卿,你不去問他反倒怪起我來了。 被他懟了一句,樂蕭玉的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自覺明白了他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恐怕是見她太過于寵愛皇貴卿,吃醋了。 隨即又忍不住在心中嘲笑他沒有自知之明,自己雖然也并不喜歡喻書文,但他至少還生了一副確實(shí)很漂亮的臉,岑陽焱長成這副樣子,難道還想獨(dú)占著她? 雖然心里不屑,但她的謀劃還沒有完成,岑庚手里的兵權(quán)還沒有拿回來,現(xiàn)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樂蕭玉放柔了聲音哄道:焱兒可是在怪朕太寵皇貴卿了?朕不是同你說過嗎?你才是朕的中宮元君,在這宮里無論朕再寵哪個,始終都越不過你去。 陽焱被她焱兒兩字雷得不輕,手臂上和背上汗毛直豎,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忍不住用手搓了搓,道:皇上愛寵哪個就寵哪個,我才不耐煩得管。 又說氣話了,樂蕭玉了然一笑,道,你是后宮之首,所有的卿侍都?xì)w你統(tǒng)轄,你不管誰管? 不等他答話,她又自顧自地道:這樣,皇貴卿此次做事有失分寸,朕之前將鳳印將給他代管也是因?yàn)槟闵眢w不適,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康復(fù),便叫他把鳳印還回來,這宮中的大小事務(wù)還是要交到元君的手上,朕才放心。 陽焱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jīng)被出現(xiàn)在殿外的人打斷了。 皇上皇貴卿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后看向殿中的女子,一雙美目泫眼欲泣,臣侍做錯什么事情了嗎? 美人含淚的樣子足以令人心碎,樂蕭玉似受到了蠱惑一般站起身,情難自禁地走到他的面前牽起他的手,心痛地說道:愛卿莫哭,你沒有錯 她隱諱地看了陽焱一眼,恰到好處地讓男子看到她眼中的為難,不過鳳印本來就應(yīng)該是由元君執(zhí)掌,祖宗規(guī)矩不能破,還請愛卿擔(dān)待些。 她的這副作派立即就將仇恨拉到了陽焱身上,皇貴卿剎時間就明白了,皇上是因?yàn)轭櫦芍圆挪坏貌粸橹?/br> 甚至往深一點(diǎn)想,為何今日岑陽焱會突然說那些話?這指不定就是他的陰謀,把賢卿引到他的面前,讓他失去理智動手,再到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趁機(jī)奪回鳳印。 這個男人平時一副淡然的樣子,沒想到暗里其實(shí)也會為了達(dá)成目的不擇手段,可恨他平時表現(xiàn)得太好,自己絲毫沒有提防,又因?yàn)樘诤趸噬?,竟然不慎著了他的算?jì)。 皇貴卿心里嘔得慌,可是又不忍心叫心愛的女人為難,只得道:皇上不必再說了,不就是鳳印嘛,元君既然想要,臣侍一會就派人送過來。 同時他又恨恨地瞪了臉色常的男人一眼,心里暗罵他會裝,不就是仗著他娘手中的兵權(quán)嘛?可惜他卻不知道皇上早就對岑庚失去了耐性,遲早會將他們岑家連根拔起,到時候看這個男人還怎么囂張! 目睹他臉色變他的樂蕭玉很滿意,一個鳳印的歸屬就將心愛的男人干干凈凈地摘了出來,又激化了元君和皇貴卿的矛盾。 而且喻書文事后肯定會聯(lián)系他的母親,催促她加緊對付岑庚,而岑陽焱的視線也會全都被引到皇貴卿的身上,而注意不到其他,可謂是一舉數(shù)得。 她算計(jì)得很好,可惜她以為的棋子卻并不是全都會按照她的想法走。 陽焱看完了她們的表演,才懶洋洋地道:不必了皇上,最近我的懶病犯了,不耐煩打理這些事情,鳳印還是留在皇貴卿那里吧! 他的話音剛落,殿內(nèi)的三個人六只眼睛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眼中非常統(tǒng)一的全是愕然和不解。 岑陽焱,本宮都同意將鳳印還給你了,你還想耍什么花招?皇貴卿率先不滿地道,同時也問出了樂蕭玉的心聲。 她和喻書文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認(rèn)為元君是因?yàn)椴粷M她對皇貴卿的偏寵,才會搞出今天的事情,至于賢卿不過是他故意拉出來做筏子的。 樂蕭玉自信自己做的事情足夠隱秘,岑陽焱不可能發(fā)現(xiàn)她其實(shí)真正愛著的是祁子騫,不然他也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恐怕早就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