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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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這個大美女的時候面無表情,在Gin面前連語調都會活潑起來。 仿佛報復一般,貝爾摩德毫不留情地揭開了那層連當事人都沒意識到窗紙。 那又怎樣?赤井秀一面無表情地反問。作為臥底,他理所當然地有著極強的心理素質,就算當著他的面質問他是臥底,他也得冷靜地想辦法洗脫嫌疑,何況現(xiàn)在被質問的只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感情問題。 琴酒對貝爾摩德和赤井秀一的針鋒相對一無所知。他正開著保時捷356A,安排其他在美國的組織成員一一排查目標的住所在他死后是否有泄露組織秘密的可能,以便目標被解決后的集體清掃。 所以當他回到卡梅奧高地的住所,看到氣呼呼的貝爾摩德朝著他抱怨:你的情人很會擅作主張誒!的時候,確實是毫無防備的。 對貝爾摩德給赤井秀一使用的代稱。 h。琴酒略帶警告地盯了貝爾摩德一眼,又詢問地看向赤井秀一。他不認為赤井秀一會故意做出錯誤的決定,那與愚蠢的挑釁無異。 赤井秀一唇角微勾,理直氣壯地說:我只是覺得比起偽裝成服務生在宴會廳里下毒,狙0擊是更好的協(xié)助。 他并不擔心琴酒會氣他自作主張,畢竟他和琴酒的判斷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一致的。他現(xiàn)在更在意琴酒對貝爾摩德的警告下暗藏的那一點縱容,并開始暗中揣測他們之間的關系。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露出贊同的眼神,用嗔怪的語氣說:怪不得Rye那么大膽,原來是有你在背后撐腰啊! 琴酒反問:那又怎樣?語氣和赤井秀一被貝爾摩德質問時一模一樣。 于是貝爾摩德被氣跑了。 琴酒和赤井秀一無聲地對視。赤井秀一先發(fā)制人,抱怨道:我可是受了你的連累,老大!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這個語氣是有點輕松過頭了。 琴酒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也懶得去理這種無關緊要的糾紛。不過,別理她。這是他給赤井秀一唯一的忠告。 真是至理名言!赤井秀一躺在客房的床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但他怎么可能對貝爾摩德的猜測置之不理? 第8章 、第 8 章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眼下淡淡的青黑,微微皺眉。 赤井秀一靠在廚房門框上,打了個哈欠,打起精神道:放心,老大,不會耽誤任務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琴酒手上的咖啡壺,對一個咖0啡0因成癮患者來說,每天能喝到琴酒親手沏的咖啡是他除了工作之外和琴酒合住的最大福利。 琴酒在赤井秀一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把原本給赤井秀一準備的咖啡換成了加奶的紅茶,然后又塞了個面包給他,用不容違抗的語氣說:吃完了回去接著睡。 赤井秀一一言不發(fā)地接過紅茶和面包,坐到餐桌旁,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琴酒的身影?,F(xiàn)在想來,琴酒有時候確實過于體貼了。 在貝爾摩德提起之前,他從沒意識到琴酒對他的優(yōu)待。但是,赤井秀一捫心自問,如果他潛意識中沒察覺到這一點,如果他不是琴酒的搭檔,他會跟貝爾摩德嗆聲嗎? 不會。赤井秀一在心里自問自答。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跟一個高層交惡是完全沒必要的行為。如果那個高層有心報復,只是對他的行動盯得緊一點,臥底的處境就會更加危險。 但他昨天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像是篤定琴酒不會因為這種事生他的氣,而以琴酒的掌控欲也不會任由貝爾摩德越過他針對自己。 后者他基于對琴酒性格的了解做出的理智判斷,前者則是直覺作祟。 赤井秀一是個大膽的賭徒,并且從沒輸過。但他以往的籌碼是自己的實力和智謀,而不是對另一個人的莫名信任。 赤井秀一咬著面包就紅茶,看著籠罩在晨光中的琴酒。 清早的日光撒在琴酒的銀色長發(fā)上泛起微光,琴酒硬朗的面容在光影變換之中顯出幾分柔和,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看著這一幕熟悉的場景,赤井秀一回憶起兩人還在日本的時候的日常。 兩人都沒有任務的時候,赤井秀一為了不引起懷疑地拉近兩人的關系,會主動邀請琴酒一起訓練。反正房子里內嵌大型訓練室,而琴酒的儲備簡直相當于一個小型軍0火0庫,不用白不用。 最初從槍法開始,后來自然地過渡到近身格斗,在狙0擊上赤井秀一略勝一籌,格斗則是琴酒占優(yōu)。兩人也在一次又一次勢均力敵的較量中越來越熟稔。 第一次看到訓練完去洗澡的琴酒赤0裸著上身出現(xiàn)在客廳里的時候,同樣擁有一頭長發(fā)的赤井秀一神色淡定地挑了挑眉,朝著琴酒肌rou飽滿的上半身吹了個口哨,算是對他八塊腹肌的完美身材的贊揚。 赤井秀一還挺理解琴酒的,一頭長發(fā)剛洗完的時候裸著上身更舒服。于是他也開始在洗完澡后裸著上身在房子里到處晃悠,直到頭發(fā)徹底干透。 都是男人,當時赤井秀一根本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所以,現(xiàn)在造成現(xiàn)在這種貝爾摩德會誤會的情況究竟是誰的問題? 赤井秀一機械性地嚼著面包,不過對象改成琴酒好像也沒什么不可以,單純從進入組織的目的來講,勾引對象從沒有代號的外圍成員到組織高層是他賺了。赤井秀一想起之前看過的琴酒的身材,肯定的想,他賺了。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越來越飄忽的目光,伸手敲了敲桌面,回去睡。 赤井秀一被他的聲音一驚,晃了晃頭,甩掉剛剛的胡思亂想,把最后一點面包塞進嘴里,那我去睡了。 一覺睡到中午,赤井秀一精神飽滿從床上醒來,回憶起自己睡前的想法,在只有一人的房間里捂著額頭尷尬地呻0吟一聲。 他當時一定是困迷糊了才會有這種想法。明明貝爾摩德也只是猜測而已,他居然就這么順著對方想下去了,說不定那個女人只是故意這么說來報復他和琴酒的默契。 赤井秀一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從床上翻身而起。在洗漱間里整理好自己后,赤井秀一邁出房門。 正坐在客廳沙發(fā)里的琴酒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抬頭看了赤井秀一一眼。看到他狀態(tài)不錯,琴酒注意力就又回到了手中的情報中。 赤井秀一從樓梯上走下來,去廚房勾了個杯子坐到琴酒對面,拿起他面前的咖啡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到琴酒沒有阻攔他的動作,赤井秀一滿意地喝了一口咖啡。 我還以為今天喝不到你的咖啡了!說完,他在心中為這種類似抱怨的語氣嘆了口氣,開始有意識地放任這種習慣。 在明確琴酒的態(tài)度之前,貿然改變更不可取。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的神情,墨綠色的瞳孔中滑過一絲笑意,臉色不變地打聽道:那個女人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赤井秀一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用滿不在乎的口吻回答。他看著琴酒,試探著說:可能她只是有點嫉妒。 琴酒毫不意外地回復道:不用理她。 赤井秀一為他這種不意外的態(tài)度挑了挑眉。 琴酒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說:吃完飯就去任務地點匯合。 赤井秀一也識趣地沒追問,按照琴酒的習慣痛快地應答道:了解。 在舒適的圓領T恤外罩上黑色風衣,腰間別上一把手0槍和兩把彈夾,背上裝著狙0擊0槍的吉他包,整裝待發(fā)的赤井秀一看向同樣穿著黑色風衣的琴酒。 兩個人身上的同款黑風衣從沒這么讓赤井秀一關注過,但他跟琴酒共同的喜好和審美太多,黑風衣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然后赤井秀一的注意力自然地轉向本職工作。除了那把伯0萊0塔,琴酒的風衣底下至少還有一把匕首、一把小型手0槍和三把配套的彈夾,除了這些估計還有其他他沒有看到的裝備想要抓捕這個男人比抓老虎還危險,而想辦法讓他說出組織的秘密絕對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智力交鋒。 赤井秀一垂下眼皮,擋住眼中的興奮,把注意力放回今晚的任務上。就算琴酒真的偏愛他,把任務搞砸也是不被允許的不被他們的驕傲允許。 赤井秀一趴在距離目標八百碼外的大樓樓頂,把目標置于AWM的十字準星中,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 第9章 、第 9 章 宴會廳里,克麗絲溫亞德穿著黑色的禮服長裙,光鮮亮麗地在眾人面前現(xiàn)身。修身的黑色長裙勾勒出她傲人的身姿和勝雪的皮膚,她紅唇微勾,目光盈盈,眼波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驚艷。 呵!貝爾摩德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她會為此覺得高興的時候早就過去了,現(xiàn)在只覺得無趣。 她喜歡琴酒,琴酒跟他們這些臉上永遠帶著面具的人不一樣,他的強大來源于他本身,很少有掩飾情緒的時候,他是個殺手不是個間諜。跟琴酒待在一起讓她安心,他不是面上笑著背后戳刀的人。他根本不會等到背后,而是當著你的面就把不痛快還給你。 想到這里,貝爾摩德面上依舊笑意盈盈,眸色卻驟然暗沉??墒?,就連這樣的琴酒也會費心算計一個人了。 貝爾摩德手上拿著一支香檳杯,笑著與來跟她打招呼的人一一交談,不著痕跡地慢慢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等待著今晚的獵物自投羅網(wǎng)。 她站在落地窗前,游刃有余地應付著對面和她交談的男人,目光偶爾飄忽,跟她的思緒一起延伸到落地窗外,糾纏在她目所不及之處的那個男人身上。 Rye。 貝爾摩德想起剛剛作為狙0擊0手的Rye率先下車后她跟琴酒的談話。 貝爾摩德雙腿交疊坐在保時捷的后座上,看著剛剛自然地在她之前坐到了副駕駛上的Rye下車從后備箱里取了吉他包離開。 Gin,有什么事嗎?貝爾摩德在Rye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之后,轉回目光,通過后視鏡看向琴酒。 Rye說你原本要他假扮服務員協(xié)助你給目標下毒?琴酒冷哼一聲,再次發(fā)動保時捷,這種隨便一個組織成員就能做的事干嘛找Rye輔助? 因此他們一開始的計劃就是狙0擊,正是因為狙0擊點在800碼之外,他才會選擇帶赤井秀一到美國來,這個臥底的FBI是現(xiàn)在組織里最好的狙0擊0手。 貝爾摩德?lián)P起細長的眉毛,別生氣。我只是想看看這個新人有什么特別之處罷了。特別到能夠在獲得代號后不久就得到Gin的注意,成為他的第一個搭檔。 只是狙0擊能力高超就能獲得Gin的青睞,貝爾摩德可不相信。所以她一再試探Rye的性格、能力、處事方法結果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還挺像的。Gin,你難道是自戀嗎? 你想死嗎?琴酒不輕不重地說。他點了根煙,咬著煙問,你之前對Rye說了什么?讓那個臥底魂不守舍到失眠的地步。 你竟然會關心這個?貝爾摩德露出一個玩味卻不惹人討厭的笑容,通過后視鏡朝著琴酒眨了眨那雙碧色眼眸,我只是問問他你們進展到了哪一步而已。 琴酒冷冷地橫了貝爾摩德一眼,聲音低沉,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們。 這是貝爾摩德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她的笑容淡了淡,若無其事地說: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管好你自己,Vermouth。琴酒把保時捷停到不會被監(jiān)控看到的角落,他把燃燒到頭的煙蒂按滅在車上的煙灰缸里。 好,我知道了。貝爾摩德沒有想過挑戰(zhàn)琴酒的底線,只是驚訝琴酒竟然沒有反駁她關于他和Rye之間的進展的話。 這算什么? 貝爾摩德想起Rye一無所覺的樣子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可能是琴酒第一次算計任務對象之外的人。他不是不會算計,只是因為其他人不值得他花心思謀算。她都不知道該不該同情Rye了。 畢竟琴酒的任務從不失敗,已經入轂的Rye也好像沒想著要跳出來。這么看來說不定人家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貝爾摩德把目光從落地窗外收回,看著面前正在滔滔不絕的任務對象,對方大言不慚的樣子絲毫不知已經大禍臨頭。 竟然以為組織對他的背叛毫不知情嗎?貝爾摩德心中冷笑,面上輕描淡寫地敷衍了對方幾句,捏著酒杯裊裊婷婷地離開。她可不想被濺一身血。赤井秀一從狙0擊鏡里清楚地看到全過程,貝爾摩德先到落地窗前,對方主動來找她攀談,貝爾摩德離開后又有其他人走過來和目標交談。貝爾摩德混在一群人中毫不起眼,只要查不到他們的私下聯(lián)系,辦這個案子的人根本沒有懷疑克麗絲溫亞德的可能性。 組織果然是個棘手的對手。 赤井秀一在目標和聊天對象結束交談碰杯的時候扣下扳0機。 子彈飛射而出,擊碎玻璃,一槍爆頭。 任務完成。赤井秀一通過耳麥跟琴酒匯報一聲,沒再回頭看宴會廳一眼,如果宴會廳里此時出現(xiàn)了什么突發(fā)狀況,貝爾摩德會進行收尾。 他利落地收拾好狙0擊0槍,背著吉他包下樓,熟練地繞過大樓內部和外面街道上的監(jiān)控,坐回停在監(jiān)控盲區(qū)的保時捷里。 隨著赤井秀一關上車門,琴酒發(fā)動了保時捷,離開這個馬上會被警察包圍的是非之地。 赤井秀一心中微動,好似隨口一問:不用等Vermouth?他說的等自然不是等貝爾摩德上車,而是問用不用接應,以免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 琴酒看著明知故問的赤井秀一,冷聲道:最近都不要接近她。作為一定會被盤查的涉案對象,貝爾摩德這段時間會裝作受到驚嚇留在比弗利山莊的房子里,以免被追尋到蛛絲馬跡尤其是在FBI會緊追著她不放的情況下。 不過既然赤井秀一在組織里臥底,那么最了解組織情況的FBI恐怕現(xiàn)在都在日本配合赤井秀一的臥底行動。這對這次行動來說是件好事,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赤井秀一察覺到了琴酒明顯的不悅,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以示無辜,我只是確認一下。那我們接下來要回日本嗎,老大? 還有別的事。琴酒沒在意赤井秀一的小心思,勾起一個殘忍的笑,關于接收這個叛徒留下的遺產。 這樣啊。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心里盤算著FBI能不能在這件事里插一手。 第10章 、第 10 章 兩個人開車回到卡梅奧高地的別墅里,赤井秀一把狙0擊0槍放回原位。窗外星空漫天,赤井秀一轉過頭看著琴酒,嚴肅地問:老大,我們宵夜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