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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撞入白晝在線閱讀 - 撞入白晝 第23節(jié)

撞入白晝 第23節(jié)

    他雙目圓睜的腦袋骨碌碌地滾了一圈,咚地一聲掉下了審判臺。

    “救不回來了。”看著亂成一團的審判廳,沖到尸體旁邊的除妖師面色慘白,“這么大的事情,根本壓不住……”

    在審判期間出了這么大的亂子,說的那些瘋言瘋語沒法證實就算了,偏偏犯人還死在了審判臺上。

    以死為證。

    不用想就知道今天這場審判會在兩界掀起多大的波瀾。

    “郁老板,”花衡景回過神,發(fā)自內心感慨,“一出好戲啊?!?/br>
    郁槐看著地上那顆離自己不遠的腦袋,應了聲:“還不錯?!?/br>
    “大長老向來傲慢,在上百人面前承認自己的罪行、而后當眾自盡,很難想象他愿意接受這樣屈辱的死法。你和他談了什么?”

    “給了他兩個選擇,他選了比較好的那一個?!?/br>
    “……”花衡景笑著搖搖頭,“真可怕?!?/br>
    “大長老并不知道許愿機去了哪里。我上門和他談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許愿機已經不知所蹤了?!庇艋闭f著,扭頭看向幻妖一族的家主,“你有消息嗎?”

    “我知道長老院原本打算用他控制我,有幾位長老還在潛逃,可能是被他們帶走了。”花衡景微微蹙眉,也有些忌憚這顆不定時炸彈,“如果有許愿機的去向,我第一時間告訴你?!?/br>
    負責押送大長老的除妖師試圖拖走他的尸體,其中一人不知怎么手抖了一下,被他抱起來的腦袋又摔落在地上,妖怪們紛紛發(fā)出噓聲。

    一片混亂中,郁槐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朝那個方向看去。

    徐以年的座位處在上圈,他低垂著眼,表情復雜地望過來。這一次他沒有像先前那樣躲開,與郁槐視線相接時,他的唇微微抿著,仿佛無意識中想要說話,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模樣格外脆弱,郁槐見此皺了皺眉。

    注意到臺下人的神色變化,徐以年如夢初醒。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但他的指尖現(xiàn)在都還微微顫抖,再留在審判廳很可能沒辦法控制好情緒,徐以年拍了一下宸燃的肩膀:“走了?!?/br>
    宸燃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你知道你的手在流血嗎?”

    徐以年低頭,看見了宸燃白色衛(wèi)衣上鮮紅的指痕。

    他茫然地瞟了下自己的手,而后慢吞吞地說:“不好意思,回去給你買件新的。”

    “……”宸燃看他一副游魂的樣子,懶得和他計較,也跟著站了起來。

    -

    走出審判廳,徐以年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一幕幕上。

    如果沒看錯,大長老自殺前最后看的不是審判長,而是郁槐。聯(lián)想到一周前郁槐晚歸時情緒不佳,徐以年終于明白了他的反常是因為什么。

    他去見了大長老。他們很可能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郁槐從大長老嘴里得知了當年的真相。

    難怪……徐以年的心揪成了一團。

    一想到自己那晚居然跟沒事人一樣吃吃喝喝,他懊悔不已,恨不得時光倒流,他一定立即從郁槐面前消失。

    身邊人垂著腦袋一語不發(fā),宸燃正想問你要不要找個地方治療一下,審判廳的門被從內推開。

    隨著開門的動靜,室內隱約傳來審判長宣讀判決的聲音。宸燃抬眸,看見了迎面而來的郁槐和花衡景。

    這兩個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偏偏郁槐徑直走向臉色蒼白的徐以年。

    “這就被嚇傻了?”

    “……”徐以年沒想到會在這時碰上郁槐。他努力克制住情緒,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索性低著眼睛不說話。

    妖族對血腥味都很敏感,郁槐看了眼他手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手怎么了?!?/br>
    男生手指微動,慢半拍地將手藏到身后:“沒什么?!?/br>
    郁槐沒拆穿他的小動作,好整以暇看著他。徐以年進退兩難,收回手也不是、繼續(xù)藏著也不是。花衡景看得好笑,叫了郁槐一聲:“這附近沒有治療點,正好碰上了,你幫他處理一下吧?!?/br>
    花衡景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堪稱一流,宸燃看不下去了:“隔壁就是……”除妖局的醫(yī)療中心。

    楓橋學院的學生要是想在醫(yī)療中心處理傷口,直接報學號就行。

    花衡景微笑著掃了他一眼。

    宸燃閉嘴了。

    仿佛沒聽見他倆的對話,郁槐道:“手伸出來?!?/br>
    兩只妖怪的態(tài)度一個比一個自然,徐以年感覺再磨蹭下去反倒顯得矯情。他朝郁槐伸出手。

    尖銳的木刺扎進了他的指縫里,半寸長度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涌出?;蛟S是因為先前沒怎么注意,他現(xiàn)在才遲遲地感覺到了疼痛。

    妖族的手掌輕輕覆蓋上他的。

    郁槐比他高了大半個頭,手也更大一些,這樣握上來,傷處被完完整整包裹在了冰涼的掌心里?;鹄钡膫谌缤⑷肓寺樗?,很快便感覺不到疼痛了。

    沒了痛覺,另一個人的體溫便格外有存在感。徐以年不自在地蜷起手指,像是想逃避。握住他的手卻在這時緊了緊。

    “你今年幾歲了?”

    “……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郁槐將他細長的手指牢牢握在掌心里,“有些事情小孩子少cao心?!?/br>
    第23章 湊近

    大長老死后,整個長老院失去了主心骨,在審判臺上相繼供認了自己的罪行。有的長老為了減刑,主動坦白了地下拍賣會的流程與細節(jié)。

    由于大長老死前的指控太過駭人,除妖總局很快就這一事件做出了回應,表示會詳細調查宣檀死亡的前因后果,同時向兩界發(fā)出通緝令,高價懸賞在逃的長老和許愿機。

    堆散著空酒瓶、食品垃圾的后巷里,幾名喝醉了的妖怪聚在一起大呼小叫數(shù)著通緝令上的數(shù)字。

    昏黃的燈光在巷道里打出陰影,一名裹著斗篷的路人從他們身旁走過。那人飛快瞄了眼墻上的懸賞,緊緊攥住斗篷的邊角。如果這些醉酒的妖怪稍微仔細一些,就會發(fā)現(xiàn)斗篷人的長相與通緝令上一位長老別無二致。

    羅長老埋著腦袋,一步步朝前走。

    其中一名妖怪嘖嘖感慨:“除妖局這次可真夠大方啊,這個價格都能在自由港買間小公寓了?!?/br>
    “那也得看看是哪個地段,這點錢可能剛好夠在古堡下面買個廁所。”

    “要我說,除妖局那幫孫子就是惱羞成怒!審判臺上發(fā)生的事情不知怎么傳了個遍,記錄審判的錄像帶直接在黑市上炒到了天價——什么和平共處,這臉打得啪啪響,他們不著急才怪!”

    “宣檀如果真的死得不明不白,那位不得……”妖怪說到這里伸手劃過自己的脖子,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殺!殺他媽的!”喝醉酒的妖怪胡言亂語,“什么烏煙瘴氣的破事,滅人家一族還要遮遮掩掩,一聽就是孬種!……再說了,老板殺的妖怪和除妖師還算少嗎?說不定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這通緝令上的老弱病殘看起來都挺好對付,多久能讓老子碰上一個?”

    ……

    ……

    羅長老走出妖怪們的視線范圍,拐入另一條巷子。

    他廢了不少力氣才來到自由港。能夠動用的人脈在出事第一天就被清理干凈,東躲西藏的生活令他筋疲力竭。這里距離古堡還有很遠的距離,他身上的傳送符都用光了,要想見到郁槐不得不走上很長一段路。

    小巷外側開滿了酒吧,夜晚也人聲鼎沸。羅長老盡可能地避開妖怪們聚集的區(qū)域。當他繞過公園蔥蔥郁郁的灌木叢,恰好聽見了遠方傳來的鐘聲,黑曜石廣場的大鐘樓只在整點敲響,現(xiàn)在是九點整?還是十點整?希望他走到古堡下面還不算太晚。

    他正估算時間,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羅老,”落在他面前的殺手無聲無息,宛如動作靈巧的黑貓,“家主請你回去。”

    羅長老一語不發(fā)。

    “家主說了,不管是死是活,只要帶你回去就行?!?/br>
    羅長老死死盯著殺手極具爆發(fā)力的身軀,眼中逐漸浮現(xiàn)出絕望的神色。

    這名殺手實力遠高于他,如果對方不主動現(xiàn)身,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有人跟在后面。明明再走一段路就是古堡了,他已經逃到了這里,就差那么一段路……

    羅長老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調動妖力,嘗試凝結出幻境。

    他不相信花衡景會大發(fā)慈悲放過他,與其跟著殺手回去,不如拼死一搏。自由港不允許動武,他們鬧出的動靜說不定能引來巡查隊。

    殺手見他垂死掙扎,向前壓低身體,手中的匕首寒光閃爍。

    突然地,殺手動作一僵。

    前方的空間支離破碎,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巨手生生撕裂,從裂縫中走出的鬼族沒去看搖搖欲墜的羅長老,徑直將視線放在殺手身上。

    “回去轉告你們家主,我想留羅長老在自由港多待幾天。”

    短暫的怔愣過后,殺手客氣道:“這是幻妖一族的家事,還請您不要插手?!?/br>
    與殺手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同,郁槐的神色未曾有絲毫變化:“那就讓花衡景自己來告訴我?!?/br>
    “……”殺手咬了咬牙。

    如果用一命換一命的方式突襲,說不定有機會殺死羅長老。但無論成功與否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出于習慣,他握緊了手里的匕首。手上卻驟然傳來鉆心的劇痛,殺手低頭,看見自己緊握的匕首正以極快的速度融化成一灘鐵水,滾熱的鐵水燙得他皮開rou綻,殺手面龐抽搐、滿頭大汗。

    “還不滾?”

    郁槐的聲音冷了下來。

    殺手最后看了一眼羅長老,潛入夜色匆匆離去。

    逃過一劫的羅長老見此大喘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手腳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一時之間,他分不清自己懼怕的究竟是花衡景派來的殺手、還是用那種方式逼退殺手的郁槐。他哆哆嗦嗦撩起眼皮,猝不及防撞上一雙暗色的妖瞳。

    羅長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接連磕了好幾個頭。

    郁槐沒有說話。

    他應該很習慣被人卑躬屈膝地乞求,即使羅長老突然做出了這番舉動,他也沒什么多余的反應。

    羅長老跪在他腳邊,磕頭乞求道:“求求您、求求您幫幫我……”

    -

    由于四面臨海,自由港入夜后風聲呼嘯。徐以年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他將窗戶關緊了些,窗外一條條燈光閃爍的街道猶如絲絲縷縷的錦線。

    男生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還沒來得及擦眼淚,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忽然響了。

    正奇怪有誰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一看見備注,徐以年醞釀出來的那點兒睡意煙消云散。

    他按下接聽,坐在了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