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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站在匯豐大廈27層這一層樓的電梯間的門口處。 每當有一位員工出來,蕭逸便會與他(她)熱情地握手并說聲:一天的工作辛苦 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地休息。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員工,蕭逸才與梁副司令和陳寶 龍安排給他的一軍一警回到辦公區(qū)內(nèi)。一進辦公區(qū),那兩名軍人立刻從隨身攜帶 的挎包里拿出各種各樣的儀器,開始對每個房間進行掃描。 掃描結(jié)果是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竊聽器,而蕭逸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和財務部還安 裝了攝像探頭。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蕭逸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當兩位檢查者全部 檢查完畢來到蕭逸跟前問他如何處理時,才把蕭逸從沉思中驚醒。 該怎么辦呢?蕭逸又想了一下,嗯,干脆不動聲色地全部拆除好了。先切斷 外圍的監(jiān)視與監(jiān)聽,等著他們找上門來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有句話說:攘外必先安內(nèi)些。現(xiàn)在杜氏海南地產(chǎn)公司的問題挺多的,而且人 心不太穩(wěn)定。必須立刻全面地整頓公司并把公司穩(wěn)定下來,然后再去整治那幫宵 小和惡徒。至于公司以后的發(fā)展,那就看杜敏的想法了。 主意一定,他便對那兩位特殊的兵說道:「都拆了吧。對了,依你們看這種 竊聽裝置的終端會安裝在哪里呢?」 「在這棟樓,或者周邊的那三棟樓的可能極高。」 「哦,那該怎樣探測到那個終端呢?」 「保持正常竊聽?!?/br> 當兵的說話就是干脆。 「如果這邊拆除了,還能找到嗎?」 「能,不過要廢點功夫。現(xiàn)在我來探測一下試試?!?/br> 那個兵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帶有天線的探測儀,然后他圍著這層樓慢慢地 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停在了辦公區(qū)的東側(cè)。接著他又拿出一個儀器,對著東側(cè)的那棟 樓上下晃動著,最后慢慢地停下了。找了一張桌子拉到窗前,把那個儀器放好, 然后左右擺動了一下,最后鎖定住一個方向。這時他才扭過身對蕭逸說:「竊聽 終端就在那棟的20層,你看我這里一按,那邊就會有一個發(fā)光的紅點?!?/br> 「哈哈,鬼道哇。好了,那咱就把這些都給拆了吧。然后明天安排一個通訊 班,以檢查電話線路為名突擊檢查那棟樓的20層。一來看看那是一家什么公司, 二來隨便把那東西拆了做個罪證。兩位,今天晚上我還有安排,不能陪兩位了。 改天咱再好好的喝一頓,啊?!?/br> 「不敢,有事您就去忙。我們拆完了就在附近吃點東西,然后晚上就住這里 了。這樣也好盯著對面的動靜?!?/br> 「哈哈哈,辛苦你們了。這樣吧我一會兒就叫人給你們送晚飯過來,省得你 們再去跑了?!?/br> 蕭逸說完就往外走,還沒到電梯間馬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告訴蕭逸工程 部的全體員工都到齊了,在龍舌坡的一個飯店里等著他呢。怕蕭逸不認識正好安 排車過來接他呢。 蕭逸一聽急忙說:馬總你先等等,別放電話啊。隨后又走回公司詢問了一下 那兩個兵主食是吃米飯還是吃面食。兩個兵都說吃米飯。然后蕭逸就跟馬君說道: 馬總,你讓人在飯店炒4個菜弄一個湯,都加保溫啊。然后再盛2斤米飯加一打 啤酒,趕緊送到公司來。嗯,我等著,然后跟車過去。 安頓好兩位士兵,蕭逸跟著接他的車來到龍舌坡的那家酒店。杜氏海南地產(chǎn) 公司工程部是由清一色的男人組的,算部長在內(nèi)一共六位。一頓飯吃完,蕭逸也 與他們打了一片,并且跟他們工作之余大家都是兄弟,直呼我名即可。別整天的 上班下班的都是總經(jīng)理呀、蕭總的喊,那太沒勁了。另外,蕭逸還告訴他們大家 都是出門在外的打工都不容易,所以互相之間一定要照顧、要團結(jié)。還有施工單 位請你們,你們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但是絕對不能亂拿亂要,有困難找我蕭逸, 只要我能幫的我該幫我一定會幫助的??墒侨绻姓l貪了施工單位錢而使工程出 了問題,那可就不好說了。還有就是告誡他們最好不要去發(fā)廊等地去泡妞,即使 去也得主意個人安全和衛(wèi)生,別到頭錢沒掙到手,卻染一身病回家就不劃算啦。 有條件的可以找個伙伴嗎,大家都在離家在外在海南打工,誰沒有要求呀。 幾句話說的大伙既感到心里熱乎乎的,也感到了蕭逸的一種威嚴在里面。吃 晚飯蕭逸當著大家的面搶著埋單,并且沒有開發(fā)票。然后又拿出幾張紅紅的票子 遞給馬君說:「時間還早,你帶兄弟們?nèi)コ枞グ?,我還有別的事就不陪你們 啦?!?/br> 馬君推辭了半天,才把錢重新塞回蕭逸的口袋了,然后跟工程部的人乘兩輛 車走了。 蕭逸隨意走了幾步便來到一條街上,看看很眼熟。這不是機場東路嗎?嗯, 沒錯。記起機場東路了,蕭逸也想起那個「高粱紅」小飯店了,同時也想起那個 小店主高小玉了。想到高小玉就又想起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蕭逸心里是一陣的感 概。 人生,靠自己的打拼,但是有時也需要命運的眷顧。 上任的第一天很累,本想回到內(nèi)山別墅杜敏的住處去休息去,家里還有蘇玉、 蘇婉姐妹倆呢。腦子這樣想著,可是雙腳卻是朝著「高粱紅」小飯店走去。其實 蕭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去看高小玉,是去找她「報復」一下?人家既沒惹 你也沒招待不周。是去找她聊聊?你是食客人家是開店的,跟你根 本就沒什么交 情。如果非要找個理由,那就是那天陳寶龍跟他說的,讓他有時間的時候照顧一 下高小玉。反正不管為什么,蕭逸的腳步是越走越快了。 往前走幾步,便看到那個「高粱紅」小飯店了。小飯店還和往日一樣,幾個 穿著統(tǒng)一工裝的服務員不停地來回忙乎著,吃飯的客人也不算少挺熱鬧的。若非 要找出與往日不同的來,那就是高小玉沒有像往日一樣颯爽英姿地站在那里。而 是一個人坐在小店門口的一張桌子旁,一手托著腮兩眼有些發(fā)直地看著桌上的什 么東西發(fā)呆。 嗯,這是找呢么回事?看到高小玉此時的神態(tài),蕭逸的心里那個憐惜呀。緊 走幾步,繞過擁擠的餐桌,蕭逸悄悄來到高小玉坐著的那張餐桌旁。服務員此時 都在忙乎著,沒有注意到蕭逸的到來。而坐在哪兒發(fā)呆的高小玉,竟然也沒注意 到有人走進她的身旁。 「小店主,想什么了想得這么入神呀?」 蕭逸看高小玉仍在直愣愣地發(fā)呆,便開口問道。 「啊?你來了,」 高小玉聞聲先是一聲驚呼,隨后看到是蕭逸便又轉(zhuǎn)為驚喜,那神態(tài)就像是分 別了許久的一對戀人突然地相見。高小玉如熱戀中的情人那般,很自然地伸手把 蕭逸的雙手抓在手里說道:「你、你怎么來了?」 「我能不能坐下呀?」 蕭逸從高小玉眼神里和動作上讀懂出一些內(nèi)容。 「啊,快坐,」 高小玉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快抽回雙手,但是語氣依舊是那般的歡快說道: 「你快坐吧,等一下,我去給你泡壺茶。對了,你吃晚飯了嗎?哦,不了。我還 是帶你去個清凈的地方吧,我知道一個地方,哪兒很好很清靜的。走吧?!?/br> 說完便又無所顧忌地拉起蕭逸的往街邊走去。 「你開車了嗎?」 高小玉一邊拉著蕭逸的手走一邊問道。 「沒有,我連道都還比認識呢?!?/br> 蕭逸回道,同時感受著高小玉那小手的溫柔。 「太好了,那我們就搭車過去?!?/br> 說著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海口的城市公交車輛較少,所以出租車發(fā)展的就較快。不會讓你等上半天才 遇到一輛,而且基本不會有拒載的現(xiàn)象發(fā)生。 高小玉打開出租車后排座的車門,先把蕭逸推上車,然后自己也擠進后排座 坐下。做好以后高小玉告訴司機一個地名,就扭頭問蕭逸:「這些天都忙些什么 呀你?今天怎么又想起來看我來了?」 「我,這不是剛上任嗎,事太多,瞎忙乎著呢。今天、今天……」 至于今天為什么來看高小玉,蕭逸自己也說不清楚。當他說了兩個「今天」 后想起陳寶龍的話來,就說道:「是,大哥囑咐我,讓我有時間來看看你的?!?/br> 「你大哥?」 「哦,就是陳大哥,我們倆結(jié)為異兄弟了。哈哈,這還得托你的福呀。沒有 你那高粱紅,我還真沒那個幸運呀?!?/br> 「如果沒有你大哥的話,你就不來了是嗎?」 「嗯—沒有我大哥的話,我——」 蕭逸故意拉個長音,想逗逗高小玉。沒想到高小玉聽了以后一反剛才那種歡 喜的勁頭,臉一拉說道:「那樣,你還不如不來呢?!?/br> 說著眼圈一紅,眼睛立刻變水汪汪的了。 嗨,這是怎么說的,本想逗人家開心,沒想到弄巧拙。蕭逸趕緊地說道: 「你總得讓人把話說完才能下結(jié)論吧?喲,還哭呢?先擦擦眼淚好嗎?!?/br> 「誰哭了,我是被風吹的瞇眼了?!?/br> 「唉,我是想說如果沒有大哥那樣的囑咐,我早就來看你啦?!?/br> 「騙誰呀,你看你就是花花公子一個。身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粉嫩的小姑娘, 你還會想起別人來?」 話一出口,高小玉便感到這話很曖昧,甚至是醋味十足。就急忙更正道: 「不是,我是想說我不需要誰惦記,也不許要誰照顧的?!?/br> 唉,這話說的,既然不需要干嗎還要說呀? 蕭逸笑了笑說:「是呀,你很堅強。我就不行了,我才剛來幾天呀,可是心 里那種孤獨和寂寞就快把我給憋屈死了。所以,今天來不是為了看你,是想跟你 學學如何戰(zhàn)勝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的那種孤寂?!?/br> 高小玉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司機給打斷了:「小姐,您說的地方到了?!?/br> 「誰是小姐,怎么說話呀你?」 高小玉把心里沒發(fā)出來的火撒到了司機身上。司機急忙改口對蕭逸說:「先 生,您們要去的地方到了。」 「好,謝謝,」 蕭逸說著看了一下計價器,然后拿出30塊錢遞給司機說:「謝謝,不用找 了?!?/br> 說完便推推高小玉,示意她下車。 ??谝雇砗芊睒s,各種大小飯店、餐飲的地幾乎都是在下半夜甚至是凌晨的 時候才打烊。一則是因為白天天氣太熱的原因;二則是因為外來人口太多,而且 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獨自闖海南的,夜里獨自一人時,心中的孤獨難以排解。所以就 都遵從了老前輩「何以解憂惟有杜康」這句話,夜晚出來喝酒放松自己。 蕭逸在高小玉的帶領下,穿過一條黑漆漆的小巷來到一座非常別致的竹樓前。 竹樓沒有車水馬龍的那般熱鬧,竹樓也不像其他許多飯店、酒店那樣的掛滿了彩 燈。而且竹樓內(nèi)既 不是燈火通明,也沒有高聲的叫喊聲。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 讓高小玉情有獨鐘,永遠信封「既來之則安之」理論的蕭逸沒有問高小玉什么話, 只是跟在她身后走進竹樓。 高小玉顯然很熟悉這里,而且跟這里的服務員或者說是店老板很熟。因為她 剛一進門蕭逸就聽到有人跟她地說話:「喲,是小玉呀。今天是高興還是煩悶呀? 后面那個帥哥是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呵呵,好帥氣呀。不會是你的那個他吧?」 「瞎說什么呀,再瞎說小心我把你的店給你砸了。」 「嘻嘻嘻,這是不是叫惱羞怒呀?人家問兩句真話還惹著你啦。走走,我這 兒不接待。」 「你敢!快去把我那間屋子收拾好,上一壺大紅袍然后把你這兒好吃的好喝 的都給端上來?!?/br> 「喲,還說不是呢。要不是,你怎么會這么大方的像不過日子似的?都給你 上,你有那么多錢埋單嗎?」 「沒錢記賬不行呀?」 「以前不給錢都行,可今天不行。你不把事說清楚,今兒連接待你都是個問 題?!?/br> 「你—」 人家這么一說,高小玉連脾氣都沒了。可是她又不想去求人家,呆呆地站在 哪發(fā)愣。看到高小玉的表情,跟她說的那個人可是得意極了。 「這位大姐是這里的老板還是老板娘呀?」 「喲,護花使者來了。請問先生貴姓高名呀?」 「哈哈,貴姓就免了,高名也不敢稱,您叫我蕭逸就行。老板,我這位小妹 一定跟您很熟,她的子您也都了解是吧。您就別難為她了,因為今天有比較重要 的事要說,所以她才領我到您這寶樓。您這竹樓可真好呀,可謂是浮華之中一璞 玉,百花園里一青蓮呀?!?/br> 「喲,我說嗎,一般的男人哪能入我家小妮子的法眼吶。小妮子別急,呵呵, 我這就給你們收拾去。呵呵呵」女老板看到高小玉揮過來的拳頭,裝作害怕的樣 子跑掉了。 「你看她呀?哪有這樣的?!?/br> 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