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 第5節(jié)
姜?dú)g喜簡直要被祁盛的自作多情氣死了,她若是因?yàn)檫@件事得罪了報(bào)仇恩人,她真的是要后悔死。 “夫子?!?/br> 聞夫子又看向姜?dú)g喜。 “這真的是我?guī)У?,您看這錦盒,我們姜家好多,您若是不信,您問問我大jiejie?” 姜?dú)g宜正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本來以為祁筠要做那個(gè)冤大頭挨罰了,誰知道姜?dú)g喜那個(gè)傻子竟然還主動承認(rèn)了,可把她要高興壞了。 所以姜?dú)g喜突然叫她的時(shí)候,她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時(shí)不知道是該維護(hù)姜?dú)g喜還是要揭穿姜?dú)g喜了。 可想看姜?dú)g喜出丑的想法太過濃烈,所以她沒有掙扎太久,看著聞夫子求證的目光,垂下頭,低聲說,“是,是啊,聞夫子,這確實(shí)是三meimei帶的?!?/br> 姜?dú)g喜當(dāng)然是故意讓夫子問的姜?dú)g宜,若說現(xiàn)在最想看自己挨罰的,恐怕非姜?dú)g宜莫屬了。 姜?dú)g宜一將姜?dú)g喜供出去,祁盛就跟xiele氣一樣坐了下去。 聞夫子見狀,也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了,他看了一眼姜?dú)g喜,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也不好不責(zé)罰。 畢竟,剛剛他是準(zhǔn)備狠狠責(zé)罰祁筠的。 聞夫子一咬牙,狠心的揮下戒尺,姜?dú)g喜嚇得雙眸逼得緊緊的,她怕自己的淚珠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可等了很久,久到她都聽到清脆的‘啪’地一聲了,意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席卷全身。 姜?dú)g喜狐疑地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橫了另一只手,戒尺還正在他手心上,姜?dú)g喜順著手指往上看,只看到了祁筠的臉。 姜?dú)g喜微張著小嘴,驚訝極了,從祁筠這個(gè)角度依稀可以看到她還掛著淚珠的睫毛。 “膽子真小?!逼铙扌南?,嘲諷的笑了一下,目光不屑,“就這一看就知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手還想幫我擋罰。” 聞夫子見祁筠擋下了這一尺,心里不免有些欣賞他,他打也打了,不管打的是誰,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個(gè)交代。 遂咳了兩聲清清嗓,對著姜?dú)g喜說,“雖然祁大公子幫你挨了這一打,但你也還是要受責(zé)罰,回去之后抄十遍《儀禮》,明天拿給我。” “是?!?/br> 風(fēng)波已過,聞夫子拿起書,開始準(zhǔn)備教今天的內(nèi)容,祁筠也神色如常,仿佛剛剛挨那一板子的不是自己一樣。 姜?dú)g喜偷瞄了他一眼,想說點(diǎn)什么,她剛剛看到了的,聞夫子戒尺拿開后,祁筠的手心紅了好大一塊,特別瘆人。但礙于聞夫子,姜?dú)g喜還是先轉(zhuǎn)過了頭。 下學(xué)后,祁盛約姜明致和姜?dú)g喜等人去京城有名的醉仙樓用膳,“三meimei,聽說醉仙樓最近新招了好幾個(gè)廚子,各個(gè)兒廚藝都是一絕,不如我們?nèi)L嘗鮮兒?” 姜?dú)g喜根本不想搭理祁盛,只關(guān)注著還坐在位子上的祁筠,生怕自己一個(gè)不注意他走了,自己追不上他。 “三meimei,三meimei?” 眼看著祁筠就要出門,自己又?jǐn)[脫不了祁盛,姜?dú)g喜有些著急,心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祁盛像塊狗皮膏藥一般黏人,心下委屈,連帶著聲音都帶了點(diǎn)哭腔,“祁筠哥哥。” 祁筠腳步一頓,看向姜?dú)g喜,只見她兩雙杏眼這會兒霧蒙蒙的,好看的柳葉眉皺在一起,小嘴更是緊緊抿著。 不合時(shí)宜的,祁筠起了一點(diǎn)惻隱之心,但這點(diǎn)心思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又轉(zhuǎn)過頭,不做停留地走了。 姜?dú)g喜看他這么不近人情,委屈的淚珠啪嗒啪嗒地直掉。 “三meimei,你何時(shí)跟那個(gè)私生子這么熟了?張口哥哥閉口哥哥的?!逼钍⒔K于無法忽略姜?dú)g喜對祁筠不自覺的依賴,面色難看地問了出來。 姜?dú)g喜看他現(xiàn)在這幅嘴臉、這種語氣,覺得像極了前世他滿身酒氣地警告自己不許和祁筠靠近的模樣。 姜?dú)g宜看祁盛這會兒不悅的樣子,直覺自己的機(jī)會來了,也擺出大姐的姿態(tài)來,對姜?dú)g喜說教,“三meimei,不是大姐想說你,可你今天做的實(shí)在是太不應(yīng)當(dāng)了。 且不說你忘了男女之防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送祁公子點(diǎn)心,便是你為了祁公子冷落小侯爺那也是萬萬不對的?!?/br> 自己的心事仿佛被說中,祁盛好像終于注意到了姜?dú)g宜,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姜?dú)g宜注意到祁盛的目光,心中止不住的得意,又說,“我們姜家和小侯爺家向來交好,小侯爺約我們一起用膳,你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姜?dú)g宜知道這頓膳食,她們都算是承了姜?dú)g喜的光,若是姜?dú)g喜不同意,怕最后也只能作罷。 “大jiejie方才還同我講男女之防,我道是大jiejie如何知禮,不曾想大jiejie竟這么眼巴巴地想和小侯爺一起外出用膳。 和外男一同用膳,這說出去不得丟盡了臉面??傊甿eimei我是不會去的,大jiejie若是想去便去吧?!?/br> : 真的莫得小天使給我留評論嗎?? 我太難了(?_?) ☆、上不上? 姜?dú)g喜這會兒看著祁盛和姜?dú)g宜,覺得他們真是般配極了。一個(gè)人面獸心、視面子比天大;一個(gè)愛慕虛榮、整天想攀上枝頭作鳳凰。 所以沒忍住就反諷了姜?dú)g宜,這輩子,她不會再被祁筠的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zhuǎn)向,也不會再錯(cuò)把姜?dú)g宜的壞心眼當(dāng)做好心意。她就不信,憑自己的身份,她還要怕姜?dú)g宜不成。 姜?dú)g宜被姜?dú)g喜劈頭蓋臉地指責(zé)一頓,覺得實(shí)在是太丟臉了,淚瞬間就下來了,垂著頭小聲抽泣,看起來當(dāng)真是我見猶憐。 祁盛站在一旁,想著若不是因?yàn)樽约航獨(dú)g宜也不會那么委屈,秉著憐香惜玉的好風(fēng)度,想開口安慰她幾句,但又礙于姜?dú)g喜也在場,猶豫了許久到底是一句話沒說。 姜?dú)g喜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又心里掛念著應(yīng)當(dāng)還沒走遠(yuǎn)的祁筠,沒再多說便先離開了。 見姜?dú)g喜走了,姜?dú)g歆和姜?dú)g蕓彼此使了個(gè)眼色,朝姜明致、姜?dú)g蕓和祁盛行了個(gè)平禮,“大哥哥、大jiejie,小侯爺,我們也先回去了?!?/br> 姜明致和姜?dú)g宜畢竟是一個(gè)娘生的,開口安慰她:“行了,宜姐兒,你別哭了,先回府吧?” 姜?dú)g宜還是哭哭啼啼的不肯走。 姜明致也沒了耐心,祁小侯爺什么時(shí)候巴結(jié)都可以,但他今天還約了很多好友去宜春院喝酒聽小曲兒呢,遂也不再理會姜?dú)g宜,“你那你哭夠了記得回府,家里的馬車就在書院外等著,我先走了?!?/br> 一時(shí)間,屋子里只剩下姜?dú)g宜和祁盛以及祁盛的書童歸元。 祁盛朝姜?dú)g宜遞去一方帕子,語氣溫和,“大meimei,擦擦眼淚吧?!?/br> 姜?dú)g宜這才肯抬起頭,接過帕子,指尖不小心觸到了祁盛的,祁盛的手指尖瞬間竄起一股酥麻感。 “謝謝祁盛哥哥?!?/br> 姜?dú)g宜用一雙瀲滟的眸子看著祁盛,眼角還有些未擦拭干凈的淚?;蛟S是因?yàn)橛行┭夑P(guān)系,姜?dú)g宜這個(gè)角度倒是足足與姜?dú)g喜有五分相像,讓祁盛本來就對姜?dú)g宜有些歉意的心多出了幾分憐惜。 “該是我向你致歉,確是我方才考慮不當(dāng),只想著有些時(shí)日沒見過你們了便想同你們敘敘舊。卻不想疏忽了男女大防,還讓你被三meimei被三meimei如此指責(zé)?!?/br> “不怪祁盛哥哥,也不怪三meimei。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三meimei是高官嫡女,身份尊貴,即使做些什么也是沒人敢議論的,可我我只是個(gè)百戶之女,怎么敢對三meimei橫加指責(zé)呢?!?/br> 她這話說的盡是將責(zé)任攬到了自己身上,還對自己的身份不如姜?dú)g喜不應(yīng)當(dāng)說教她而感到自責(zé)。 祁盛對她便是越發(fā)的愧疚了,在此之前,祁盛只同姜?dú)g喜走得近。因?yàn)樵谒€是孩提時(shí),孫如凝那時(shí)帶著他去姜家只是將他領(lǐng)到姜家大房和余老夫人跟前,對于姜家其他兩房,孫如凝向來是看不上的。 所以,對于其他兩房的meimei,祁盛向來也是不太在意的。 今日,卻是對姜?dú)g宜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談吐大方、舉止得體,一看便也是被好好教養(yǎng)的,再加上她容貌出眾妍麗,也有些自己的韻味。 美麗的女子,看著總是讓人心生愉悅的。 “大meimei,你不必如此苛責(zé)自己。出身并不重要,你談吐優(yōu)雅、溫柔嫻靜,是個(gè)不可多得的好女子?!?/br> “真的嗎?”姜?dú)g宜一臉依賴又崇拜地看著祁盛。 祁盛看著這樣的目光,心情愉悅,他是個(gè)男人,男人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女人對自己崇拜的眼神。 “真的,今天的事情,主要還是我思慮不當(dāng)引起的,明日我便尋兩株上好的墨蘭送給你和三meimei,權(quán)當(dāng)我給你們賠罪了?!?/br> 姜?dú)g宜本來還以為只有自己的禮物,可沒想到她在這兒辛苦的裝了半天,祁盛還是沒忘掉姜?dú)g喜。差點(diǎn)繃不住自己的笑意,想歸這么想,她卻還是露出女子的羞澀,低頭應(yīng)好。 歸元扯了扯祁盛的衣袖示意他該回去了,祁盛看天色確實(shí)不早了,便說:“時(shí)候不早了,我將大meimei送到書院門口吧。” 看著姜?dú)g宜坐到姜府的馬車上,祁盛這才離去。 姜?dú)g宜坐在馬車?yán)?,看著手中祁盛忘了索回去的手帕,開心的笑了。 —— 姜?dú)g喜一坐上馬車,沒有讓車夫回姜府而是讓他駕車去祁侯府的方向。 幼蓉一頭霧水,不解地問:“小姐,為何要去祁侯府的方向啊?” 姜?dú)g喜沒有說話,而是時(shí)不時(shí)地挑起簾子,找尋那抹熟悉的身影。 祁筠確實(shí)是還沒走遠(yuǎn),他沒有馬車來接,只能自己用腳走回去。姜?dú)g喜看到他時(shí),高興極了,大喊:“祁筠哥哥!” 姜?dú)g喜喊得聲音大,祁筠隱隱約約聽到了,回頭看了一眼,并未看到任何人。 祁筠按了按太陽xue,暗嘲自己太過自作多情,哪有人會喊自己? 那些人,都巴不得不認(rèn)識他,見到他要么冷嘲熱諷要么繞道走。 見姜?dú)g喜還準(zhǔn)備喊第二聲,幼蓉嚇得連忙捂住了姜?dú)g喜的嘴,“小姐,您在喊誰?” 姜?dú)g喜扯開幼蓉的手,對車夫喊,“停車,停車?!?/br> 車夫不敢不聽,慢慢的停下了馬車,姜?dú)g喜忙給自己帶上幃帽,下了馬車,幼蓉見狀也忙追了上去。 “祁筠哥哥。” 這次祁筠徹底聽清了,確實(shí)是有人在叫自己,還是個(gè)他認(rèn)識的嬌滴滴的女子的聲音。 祁筠轉(zhuǎn)過身,看向戴著幃帽的姜?dú)g喜。 姜?dú)g喜看他終于停下了腳步,慢吞吞的走到了他面前:“祁筠哥哥,我幸好追上你了?!?/br> 祁筠看不到姜?dú)g喜的臉,但聽她的語氣,覺得她大抵是在開心。 祁筠雙眉緊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一向怕自己的人怎么今天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靠近自己。 但靠近自己有什么好的呢?他什么都沒有。 “你想干嘛?” 姜?dú)g喜被祁筠問得一愣。 祁筠卻是慢慢地靠近她,步步緊逼,字 字誅心,“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還是想了另一種法子來侮辱我? 我有什么值得姜大小姐側(cè)目的嗎?從今早開始你就一直在吸引我的注意,究竟是想干嗎? 我除了命,什么都沒有,姜大小姐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如說出來,也讓我知道一下自己還有什么用處?” 不是的不是的,姜?dú)g喜在心里反駁祁筠,卻是被他的氣勢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幼蓉感覺到祁筠的敵意,大喊了一聲“休要無禮。” 然后又顧不得其他,使了十成的力氣狠狠地推了祁筠一把,祁筠被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 幼蓉有些錯(cuò)愕,她的力氣算不上大,卻是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看著十分高大,身子骨卻如此虛弱。 祁筠冷哼了一聲,微沉的目光掃了姜?dú)g喜一眼。不再多語,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