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信函
無面神功,乃是一百年前橫行一方的無面刀王獨門武學(xué)! 這門功法,對于修煉之人,殘忍無比!一旦練成,卻是威力無窮!足以雄霸一方!可謂魔鬼的誘惑! “敢不敢練,全在于你。” 神秘人沒有正面答話,,口氣浮起不屑和鄙視。 “為了報仇!我練!” 陳宇霖臉色在青白之間變換,幾個呼吸后,破釜沉舟,咆哮出聲! 身后的阿二等人想要勸解,但礙于身份低微,只能默默跪在一旁,不敢言語。 “那便跟我走,陳世嘉的密室,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br> 這時陳宇霖才發(fā)現(xiàn),神秘人的腳掌,是不著地的,仿佛有一圈氣流托著身體。 “你是刀王!” 陳宇霖再度震驚,快速的說道。 “只要聽話,你也可以!” 神秘人突然轉(zhuǎn)過頭,話語里充滿無窮的誘惑力! “你……” 陳宇霖終于見到神秘人的真面目,卻說不出話來,因為那張臉,沒有五官,仿佛一張白面。 正是無面神功大成的象征,無面二字,取自,人無臉! 若不是大白天,正常人只會覺得是見鬼!但即使是白天,陳宇霖和在場的護(hù)衛(wèi),全都瞳孔突出,說不出話來! 半晌,苦澀的話語響起,陳宇霖的聲音,悲戚,充滿凄涼,卻只有一條路走到底! “無面神功,名副其實……” 半刻鐘后,江湖中人尚未沖進(jìn)陳府,便是一把大火燃起,顯赫一時的陳府,從此煙消云散。 無名山頂 夕陽西斜,一片粉色的輕紗飄下,拉出混亂的影子。 陸大有和血屠收功,頭頂升起白氣,發(fā)絲全都濕漉漉的,在滴水。 “大哥感覺如何?” 陸大有見到傷雪終于睜開眼睛,臉上浮現(xiàn)喜色,道。 “好多了?!?/br> 傷雪冰冷的面容柔和了許多,生死之間,方顯真正的情誼。 三人的友誼,經(jīng)此一役,越發(fā)深厚。 “哈哈,冷面鬼,這次你可是栽跟頭了!咳咳……” 血屠哈哈大笑,高興的很,可是笑得太歡,牽動傷口,不禁劇烈咳嗽。 “大有哥,你還好吧?” 見到三人收功,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守護(hù)在一旁的馬靈珊三人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這次,連累你們了?!?/br> 陸大有略微有些內(nèi)疚,若是知道此番會是這般驚險,說什么陸大有也不會帶三人前來。 “老大在哪,胖子就在哪!” 胖子咚咚的拍著胸口,說的昂揚(yáng)有力,一副跟定陸大有的模樣。 “石堅聽師傅的?!?/br> 馬石堅的心情跌宕起伏,臉色仍有些蒼白,掌心被指甲壓出血絲。 “別婆婆mama了,這里全都是尸體,太難聞!咱們回去再敘舊!” 血屠最見不得這些場景,扯著嗓門嚷嚷道。 “二哥稍等?!?/br> 這會一直沒有離開的蘭姨走來,陸大有見狀,略做拱手,便是迎了上去。 “這是城主給你的信?!?/br> 蘭姨開門見山,遞出一封金色的信函。 “此番多謝蘭姨相助?!?/br> 陸大有把信函放進(jìn)懷里,抱拳,感恩的道。 “不必,只是陰差陽錯,何況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城主和夫人,你以后好自為之?!?/br> 蘭姨伸出一只手掌,斷然拒絕,語氣依舊冷淡。 “是否大恩,陸大有心中清楚,人活一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若是有人想替陳世嘉報仇,陸大有在華山恭候!” 略顯狂放的身影,陸大有朗聲說道,對于日后的局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希望你能一直自信?!?/br> 蘭姨飽含深意的瞄了陸大有一眼,接著道:“陳世嘉一死,三名烈火衛(wèi)除了城主,沒有人能cao控,便暫時交托于你保管。” 烈火衛(wèi),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就是他們?nèi)齻€?” 陸大有實現(xiàn)投在一動不動的烈火衛(wèi)身上,問道。 “正是他們?nèi)齻€,烈火衛(wèi),乃是烈火城特有的神兵傀儡,縣丞只有控制的權(quán)利,城主才能真正cao控。” “那陳世嘉是如何控制他們?” 陸大有聞言,不解。 “這是我在陳世嘉身上找到的,他應(yīng)當(dāng)是殺了落楓縣丞,至于如何控制烈火衛(wèi),也許城主會知曉一二?!?/br> 蘭姨出示屬于縣丞的護(hù)法令,冷聲說道。 “可惜鴛鴦夫人直接殺了陳世嘉……” 陸大有感到遺憾,不過隨即搖了搖頭,拋至一旁,烈火衛(wèi)的事情,自然有烈三通cao心。 陸大有不過是個閑云野鶴,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 夕陽下,眾人走下山路,山腳堆滿了尸體,有金烏門弟子,也有官兵,甚至有許多聞訊前來觀戰(zhàn)的江湖草莽。 “殺戮,是罪……” 念有心生,陸大有長嘆一句,但人在江湖,焉能不殺戮?江湖路,不歸路,更是是一條血路。 …… 陸府 陸大有和馬靈珊三人簡單的吃了頓晚飯,便各自回屋,血屠則是幫助傷雪平定動亂的官府。 楊大人雖然人死燈滅,但救命之恩,傷雪從未忘記,在新任縣丞上任之前,楊大人留下的使命,傷雪義不容辭。 房內(nèi) 跳動的燭火,照出長長的影子。 陸大有看著桌上的信函,涌起疑惑。 “烈三通,從未謀面,難道是為了靈兒才關(guān)注我?” 呢喃自語,陸大有接著一笑,便是打開信函。 入目的字體,仿佛狂草般繚亂,但字里行間,透露出威嚴(yán)和霸道。 “沒想到,烈三通都知道了……” 半晌,放下信函,陸大有透過跳動的燭火,心中感慨萬千。 信中,烈三通直接明言,陸大有是一名劍客,是魔門。這給一直以為自己只要不出落楓鎮(zhèn)就安然無恙的陸大有敲了一個警鐘。 世上沒有密不透風(fēng)的墻,隱瞞,瞞不了一世。 “不過我倒真要感謝烈三通!” 陸大有站起身,望著窗外那輪明亮的月,心中涌起萬丈豪情。 深夜的風(fēng)吹進(jìn),信紙翻動,露出幾行字。 “魔門之事,老夫已替你解決!只要你能成立華山派,烈火城,正魔共存,有何不可!” “華山派,終于能光明正大的重現(xiàn)世間。” 陸大有自言自語,眼中閃過亮光,一年后,誰阻我立華山派,誰便是我的敵人! …… 大戰(zhàn)后的第一天 落楓鎮(zhèn) 街道上依舊熱鬧非凡,只是往常爆滿的酒樓,多了幾張空桌。 一張酒桌上,坐著一個老者和兩個年輕的少年。 “王前輩,聽說你昨天去了決戰(zhàn)峰?” “那是自然!昨天那戰(zhàn),老人家我目睹全場!打得真叫一個慘??!” 老人吹噓,眼角閃過得意。 “王前輩,可否說說?讓我們兩兄弟長長見識?” 一個少年立即起身斟上一杯滿滿的酒,遞到老人面前,討好的問道。 “看你們兩個懂事,老人家我就給你好好講講!省得你們這些毛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然自然,我兩兄弟剛剛出山,對這江湖,陌生的很?!?/br> “昨日一戰(zhàn),當(dāng)真是打得慘烈!赫赫有名的陳府你們知道吧?” “聽過,不過決斗峰一戰(zhàn)不是金武陽門主和傷雪大人一戰(zhàn)嗎?和陳府也有關(guān)?” 少年不解,眼中滿是疑惑。 “這你們就不懂了!說是一戰(zhàn),其實是兩方打著決斗的幌子,暗地聯(lián)手,一夜之間就滅了陳府!” “當(dāng)真?” “不可能吧?” 兩名少年大眼對小眼,不敢相信,道。 “你們難道不相信老人家?也罷,自己去陳府的住址一瞧便知!老人家走也~” 老人拿起桌上的酒壺,便搖搖晃晃的走出酒樓,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少年,默默結(jié)賬。 決斗峰,正是傷雪和金武陽一戰(zhàn)的無名山,山,因人而聞名。 “這落楓鎮(zhèn),經(jīng)過昨日一戰(zhàn),只剩下兩方勢力,不知道哪一家能頂上來?” 酒樓中,各大江湖中人談?wù)摰淖顭嵩掝},便是日后會不會有新的勢力崛起,補(bǔ)上陳家的空缺。 城主府大殿 “你說陳世嘉控制了烈火衛(wèi)?” 一個威嚴(yán)的中年人坐在黃金椅子上,下方,是蘭姨。 “此事屬下親眼所見,不敢妄言,烈火衛(wèi)屬下控制不了,暫時交給陸大有看管?!?/br> 蘭姨嚴(yán)肅的站在下方,拘謹(jǐn)?shù)姆A報。 “除了護(hù)法令,你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 烈三通沉聲問道,面龐嚴(yán)肅,不可力敵的氣勢發(fā)出,壓迫下方的蘭姨。 蘭姨心神受到壓迫,根本不敢違背烈三通的任何指令,倔強(qiáng)的咬著嘴唇,頓時血腥味灌入嘴里。 “沒有!” 終于,蘭姨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呼~” 霎時無形的氣場散去,蘭姨喘了口粗氣,秀發(fā)隱約可見汗珠。 “下去吧,夫人在后宅等你?!?/br> 平靜的話語,蘭姨如釋重負(fù),緩緩?fù)讼隆?/br> “除了烈火令,天下間還有什么能cao控烈火衛(wèi)?”悠長的話語回蕩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 后宅 “你說大哥死了?” 身著華麗衣裳的貴婦聲音尖銳,神情震動,銳利的目光盯在蘭姨臉上。 “是鴛鴦夫人出的手,我來不及阻擋?!?/br> 蘭姨見到貴婦眼中那傷痛和仇恨,頓時解釋道。 “鴛鴦夫人,鴛鴦夫人!好得很!” 貴婦低沉的聲音響起,仿佛二月的寒風(fēng),讓人不寒而栗,那美麗的容顏轉(zhuǎn)為扭曲! “烈火衛(wèi)一事,不要亂傳,我自會和三通解釋,我不能讓大哥死了還不得安寧!” 半晌,貴婦的臉色恢復(fù)正常,可是語氣,冰冷至極。 “是?!?/br> “大哥走了,那宇霖呢?難道整個陳家都被趕盡殺絕?” “宇霖少爺和陳府的家將一同消失,我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至于陳府,被宇霖少爺一把火燒了?!?/br> “找!無論如何,找到宇霖!大哥只有這么一個孩子,說什么,我都要保下他!誰敢阻攔,殺無赦!” 嚴(yán)厲的口吻,貴婦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邊緣,蘭姨不敢在這關(guān)頭進(jìn)言。 “陳府,沒了……” 蘭姨退下,貴婦周圍再無一人,哀傷的眼眸望著遠(yuǎn)方的天空,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