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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710節(jié)

    雅典娜對此沒有任何反應,神色如常的命令:“記得你也得上來和我一起吃?!?/br>
    成默以前覺得雅典娜是驕傲到完全不在乎其他人說什么,現(xiàn)在覺得雅典娜也許是真的語言感知能力很低,她在主觀上或許并沒有高高在上的意思,只是向來都是這樣說話,才讓人覺得很是頤指氣使。

    人總是容易對他人充滿誤解,而了解又是件要花大量成本的行為,這讓人與人之間很難建立信任成為朋友。認識到雅典娜并不是他以為的那個雅典娜,成默覺得自己應該真心的去試著做雅典娜的朋友,于是他笑了下說道:“放心,我不會忘記,我們是伙伴?!?/br>
    雅典娜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準備回房,成默卻叫停了她。

    “你剛才在房間里沒有進行《律法之書》的練習和研究嗎?”

    雅典娜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了成默說道:“沒有。”

    “為什么?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成默繼續(xù)問,既然雅典娜的烏洛波洛斯已經(jīng)丟了,成默還是希望雅典娜能早點恢復戰(zhàn)斗力,哪怕只恢復一點點。

    “如果你不想呆在外面,可以回房間?!毖诺淠缺芏淮?。

    成默不清楚雅典娜是知道原因不愿意說,還是確實尚未發(fā)現(xiàn),從雅典娜的態(tài)度上看,他相信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管是那種原因,成默還是需要雅典娜愿意接受他的幫助,才能夠幫助到雅典娜,再說他也沒辦法強迫雅典娜,于是他也就只能順著雅典娜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那倒不用,我很喜歡海,就算只是看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雅典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訝,“為什么?海有什么好看的?”

    成默多少清楚雅典娜對海有特殊的感情才故意這么說,見雅典娜果真如此,就從躺椅上起來,站到了欄桿旁邊,他抬手指向了正東方向,“這里靠近艾及,已經(jīng)快要到達地中海的盡頭,朝著東方再走大約四百海里,就能到達圣城耶路撒冷(100海里等于185.2千米)。”

    “那又怎么了?”

    “耶路撒冷這個名字幾乎貫穿了整個人類歷史,它可以說是人類文明史上最重要的城市,圍繞它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波瀾壯闊的戰(zhàn)爭,直到今天,這戰(zhàn)火也未曾熄滅。而地中海這片被歐亞非三塊大陸所環(huán)繞的世界第二大內(nèi)海(第一大內(nèi)海是加勒比海),則完全能夠說是人類文明史上最重要的海域。假設把世界當成一個圍棋的棋盤,那么我們就能看到一個最恰當?shù)摹煸?,那就是地中海。環(huán)繞著這片海誕生了無數(shù)輝煌的文明……”成默雙手抓著欄桿閉上了眼睛,迎著海風低聲吟誦,“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薛西斯在地中海岸檢閱他的軍隊,海峽之上艨艟斗艦,二十五萬大軍投鞭斷流。1207艘戰(zhàn)艦與3000艘運輸船負責掩護側(cè)翼,遮天蔽日的戰(zhàn)艦在地中海上乘風破浪,伺機與西臘艦隊決戰(zhàn)??吹饺绱耸r,薛西斯說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然后痛哭失聲,叔父阿塔班努斯問他‘國王你的表現(xiàn)為何有如此不同!你說自己是一個快樂的人,現(xiàn)在卻泣不成聲?’他回答道‘我思前想后,悲憫之感涌上心頭。人之一生何其短促,如此多生龍活虎的戰(zhàn)士,百年之后,有幾人不為塵土!’”

    如果是謝旻韞在這里,一定會和成默一起遙想地中海上當年的宏大海戰(zhàn),細數(shù)西臘與波斯帝國數(shù)千年的恩怨情仇;又或者討論熱那亞漁船展開對金槍魚大規(guī)模季節(jié)性的捕殺;討論古代伊特魯里亞人、近代早期的柏柏爾人和烏斯科克人組成了海盜船隊在地中海游弋,他們?yōu)榱私z綢、黃金和香料搶奪來來往往的商船;討論羅馬祭出了海上巨獸‘五列槳戰(zhàn)艦’來打擊海盜的活動,維護商路的安全……

    然而雅典娜只是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說的應該是薩拉米斯海戰(zhàn)吧!”

    成默點了點頭,雅典娜就沒了下文,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這叫成默醞釀了半天的激情無處釋放,只能自我解嘲的說道:“我都想好了,等下應該用曼努埃爾·阿雷格雷的《西風短歌》收尾,不過看樣子你好像不是很感興趣?!?/br>
    “每一句詩里都有一艘沉船,我不知哪一首詩不是大海?!毖诺淠容p輕的說。

    這次輪到成默有些驚訝了,“我還以為你對歷史啊!詩歌??!這些完全沒有愛好?!毖诺淠葟拈T框里走了出來,她走到了欄桿邊,也抬手抓住了欄桿,斜過來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面容如同一塊透明的玉器,“我父親很喜歡這首詩,他偶爾也會什么也不做,就對著大海發(fā)呆?!?/br>
    “大概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大海吧!我父親也一樣,有一次還花了好多錢買了一麻袋貝殼回來,別人的父親從國外回來總會給孩子帶點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但是我爸卻帶回來一袋子貝殼,還花了一萬多塊錢,當時一萬多塊錢對我們家而言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這可把我給氣的不行,好幾天沒有理他,直到他把那些漂亮的貝殼掛到網(wǎng)上賣了幾萬塊錢,我才原諒他……”成默聳了聳肩膀,“現(xiàn)在想想有些后悔……”

    “后悔賣了那些貝殼嗎?”

    “不?!背赡行┌脨赖恼f:“那些貝殼里不僅有金斧鳳凰螺、還有艷紅芭蕉螺、火焰香螺,甚至還有一枚夜光花棘蠑螺,那么多珍貴的貝殼才賣了三萬塊錢,簡直是太便宜了?!?/br>
    雅典娜轉(zhuǎn)頭看向了成默,“竟然還有夜光花棘蠑螺嗎?你確定是夜光花棘蠑螺,而不是花棘冠螺或者夜光蠑螺?”

    “當然確定,我爸把它掛在網(wǎng)站上,兩千華夏幣,結(jié)果被人瞬秒?!币娧诺淠鹊难凵裼行┟悦#赡攵?,立刻解釋道,“兩千華夏幣差不多是250歐?!鳖D了一下成默又說,“二百五在我們?nèi)A夏也有傻瓜的意思……”

    雅典娜十分認同的說道:“夜光花棘蠑螺只賣二百五十歐確實挺傻的,你要賣給我,兩千五百歐我都要?!?/br>
    “可惜那個時候我不認識你,少了個發(fā)財?shù)臋C會。”

    “現(xiàn)在認識也還來得及讓你發(fā)財。”雅典娜認真的說。

    成默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來不及了?!?/br>
    “來得及,我要讓你有錢很容易?!?/br>
    雅典娜的語氣相當?shù)牟蝗葜靡?,叫成默覺得雅典娜的這種直截了當也很可愛,他笑了下說:“我說來不及,是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大富豪了?!?/br>
    “你有多少錢?”

    成默愣了一下,想了想雅典娜連海德拉和自己的烏洛波洛斯都能棄之如敝屐,又想了想奧納西斯家族明面上的財富,有些郁悶的說:“幾十個億美金而已,肯定不能和你比?!?/br>
    雅典娜思考了須臾,“幾十億美金不買技能和神器勉強夠花了!”頓了一下她又問,“你以前沒什么錢,那你現(xiàn)在有錢了,有沒有感覺比以前幸福?”

    成默聳了聳肩膀,“我至今還沒有找到金錢和幸福之間的辯證關系?!?/br>
    雅典娜有些遺憾的說:“我還以為你經(jīng)歷過從窮到富的人生,所以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br>
    “很多事情不會有結(jié)論。就像人活著究竟有沒有意義一樣?!背赡恼Z氣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雅典娜低頭盯著腳下翻騰著白色浪花的蔚藍大海淡淡的說:“人活著根本沒意義,挺無聊的?!?/br>
    “你沒有感受過死亡的威脅才會說的如此輕松。要知道,死了,就失去了一切可能性,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其中包括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br>
    “有點道理?!?/br>
    成默扭頭看著雅典娜的側(cè)臉問,“你們法蘭西不是從小學就要開始學哲學嗎?怎么感覺你對哲學一無所知?”

    “我沒有上過小學,也沒有上過初中,我小時候都是跟在mama身邊學習的,她沒教我這些。我小時候能學習的科目只有數(shù)學和物理。”

    “難怪。”成默恍然大悟,接著他又說,“你父母對你在天選者道路上的期待一定很高?!?/br>
    說完這句就沒了下文,又一次在對話的中途,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緘默,也許是成默的試探過于深入,也許是雅典娜還不想要與人溝通,她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間。

    成默已經(jīng)習慣了雅典娜這樣不禮貌的終結(jié)對話的方式,他一邊猜測雅典娜經(jīng)歷了一個怎么樣的童年,一邊一個人欣賞如詩歌般不朽的深邃之海。

    ……

    在船即將駛?cè)胍陨泻S虻囊粋€夜晚,地中海上飄起了大雨。被成默用硬紙殼貼住的舷窗,分分鐘就被夾雜著雨水的海風吹爛,于是冰冷的海風灌進了房間,瞬間清空了溫暖的氣息。

    只蓋了一床薄毯的成默被凍醒,他打了個寒顫,起身看到雅典娜只是從書桌換到了床上去看《蠟筆小新》,全然沒有管破掉的窗戶的意思,他便有些后悔,覺得一直沒有叫人來維修舷窗實在是有點失策。

    鑒于氣溫實在是低的有些難熬,再說這樣放任雨水灌進來,明天愈發(fā)不好收拾,成默就只能從沙發(fā)上起來,在房間里尋找合適的能夠堵住舷窗的物件。

    尋了個遍沒有能找到,成默想起廚房里還有不銹鋼托盤,于是去廚房里找了兩個不銹鋼托盤。他冒著在窗口亂飆的雨點,試著用“七罪宗”將托盤嵌進舷窗之中。雅典娜依舊安然的在床上看著《蠟筆小新》。

    就在成默按照舷窗的大小設計槽口時,不經(jīng)意間看到遠處飄搖的風雨中有隱約的燈光在浮動。

    成默向來警覺,立刻將能量注入瞳孔,向黑暗中的那一點燈光望去,竟然看到了兩艘軍艦,雖然它沒有掛國旗,成默卻能夠憑借它的外型分辨出那是一艘法蘭西新一代防空艦艇“地平線”級驅(qū)逐艦和一艘防空反潛一體的“阿基坦”級護衛(wèi)艦。

    這兩艘艦艇的噸位都在四千噸以上,武器配置比一般的巡邏艦也高很多,尤其是防空艦艇都會配備針對天選者的導彈,防空和反潛兩種艦艇一起出現(xiàn),不是為了保護航母,就是為了針對強大的天選者。

    毫無疑問,對方就是為了前些天消滅了一艘西臘護衛(wèi)艦的雅典娜而來。

    成默心想終究運氣還是不夠好,還是被歐宇的人發(fā)現(xiàn)了。眼下他和雅典娜現(xiàn)在都沒有烏洛波洛斯,根本無從判斷究竟兩艘軍艦上有多少天選者,更不知道拿破侖七世有沒有親自前來。他猜測拿破侖七世應該忙著收拾西臘的殘局,沒有時間過來,不過拿破侖七世來不來,有幾個天選者來,都無關緊要,這種情況除了躲起來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早有預案,成默也沒有慌張,先是有條不紊的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將不銹鋼托盤嵌進了舷窗,然后將書桌和地板上的水漬擦得干干凈凈,接著把房間也打掃干凈,才對雅典娜說道:“收拾一下,我們?nèi)ポ啓C艙的暗層躲一下?!?/br>
    這個計劃早就跟雅典娜說過,所以雅典娜也沒有意外,起床穿好外套,關掉了筆記本把它塞進背包,就提著包準備和成默一起走出了房間。

    成默站在門口問:“怎么不把面具戴好?”

    “反正都是要躲起來的,戴不戴有什么區(qū)別?”雅典娜一臉的若無其事,好像不太明白兩個人將要面對多么危險的狀況。

    成默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也許多多少少能起一點用?!?/br>
    雅典娜無動于衷,“我不記得扔哪里去……”

    雅典娜的話還沒有落音,成默就直接說道:“在左邊床頭柜的抽屜里?!?/br>
    雅典娜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到了左側(cè)床頭柜邊,打開抽屜拿出了人皮面具,走向成默說道:“等下戴?!?/br>
    成默拿雅典娜無可奈何,只能率先走出房間,他先是去了船長奧梅羅的房間,敲醒了睡眼惺忪的奧梅羅,告訴他有軍艦正在靠近,穿著睡衣的奧梅羅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有些慌張的問:“還有多遠?我們要不要改變航線躲開?”

    “不要,就按照計劃行事?!背赡渎曊f。

    奧梅羅船長憂心忡忡的說:“萬一對方叫我們返航呢?”

    “不可能?!背赡瑩u頭,“這里已經(jīng)到以瑟列的海域,以瑟列和歐羅巴聯(lián)盟的關系并不好,他們上船只是為了找我的同伴,不會這么要求?!?/br>
    奧梅羅船長下意識的看向了躲藏在成默背后的雅典娜,頓時他眼睛里的焦慮就變成了驚訝和不可思議,他微微張著嘴,狠狠的搖了搖頭,夢囈般的說道:“我是在做夢嗎?一定是,要不然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人……”

    成默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警告:“奧梅羅船長,我得告訴你千萬不要想出賣我們來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要是被發(fā)現(xiàn),你們整艘船的人也活不了?!?/br>
    奧梅羅船長像是中了邪,直勾勾的看著晦暗燈光下的雅典娜,喃喃道:“怎么可能出賣你們,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不會出賣你們的?!?/br>
    成默能聽出來奧梅羅船長的語言發(fā)自內(nèi)心,不得不感嘆自己還是低估了雅典娜的魅力。他心想美麗女人的魔力真是大,能叫奧梅羅船長這樣狡猾的人都情不自禁說違背性格的話。雖然如此想,成默卻沒有看不起奧梅羅船長的意思,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無情如他,都避免不了受到雅典娜傾城容顏的影響。他心中嘆息,抬手拍了拍奧梅羅船長的肩膀,低聲說道:“記得按我告訴你的說,只要能安全到敘力亞,我還會給你十五萬歐元?!?/br>
    被成默重重的拍了兩下,奧梅羅船長才從雅典娜迷夢一樣的容顏中清醒過來,他打了激靈,黑黝黝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絲羞澀,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錢……錢……什么的……也沒那么重要……”

    “別說這些沒意義的,你做好準備吧?!闭f完成默轉(zhuǎn)身向樓梯走去,雅典娜也悄無聲息的跟上。

    奧梅羅船長凝視著雅典娜窈窕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的轉(zhuǎn)角,才癡癡的說道:“好的?!?/br>
    ……

    成默帶著雅典娜直接下了輪機艙,在輪機艙的主柴油曲軸箱下面有個十分隱蔽的夾層。這個夾層原本是用來藏毒品的,按情況來說完全不能夠用來藏人,因為輪機艙內(nèi)不僅噪音巨大,溫度通常高達四五十度,還必須穿防靜電服,不穿防靜電服進入機艙有被電擊的危險。

    總而言之,普通人想要躲藏在輪機艙幾乎是作死。

    但這幾個方面都對成默構(gòu)不成威脅,并且還是有利的掩護。正因為有這樣一個合適的躲藏地點,成默權(quán)衡再三才決定反其道而行之,不在艾及下船,仍然留在“地中海序曲”上。

    毫無疑問這個決策非常冒險,但卻能讓成默一勞永逸的解決歐宇的追蹤。

    成默拉著雅典娜在輪機艙樓梯的后面等待奧梅羅船長將機房值班的人員叫走,沒多久他就聽見機房值班人員離開的腳步。等對方“咚、咚、咚”的腳步聲遠去,成默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快步走到機房門口打開房門,和雅典娜穿過值班室來到厚重的輪機艙門前,喊了雅典娜同心協(xié)力扭開輪機艙的閥門,兩人一前一后進入輪機艙。

    輪機艙內(nèi)部有差不多十層樓高,巨大的主柴油機立在機艙的中央,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成默遞了早就準備好的防噪音耳塞給雅典娜,自己則什么也沒有戴,頂著巨大的噪音帶著雅典娜沿著環(huán)繞主柴油機的樓梯徑直下到了最底層。

    主柴油曲軸箱在散貨船的船尾,因為此時還沒有停船,曲軸還在不停的坐著往復運動,隆隆的機械聲不絕于耳。成默走到跟集裝箱差不多大的曲軸箱旁,在第三節(jié)箱門旁,亮出“七罪宗”變成螺絲鉗的模樣,一顆顆擰開環(huán)繞在箱門四周的大螺絲,把螺絲交給雅典娜拿著,將箱門取了下來。

    頓時巨大的曲軸和連桿就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眼前,悶熱的高溫讓成默大汗淋漓,他瞥了眼散發(fā)在锃亮油光飛快運動著的機械構(gòu)件,走到了旁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才稍稍弓著身子把手伸進了曲軸箱摸索到了藏在底部的開關。

    成默輕輕一按,機擴聲響,腳下鋼質(zhì)甲板就在第三節(jié)箱門處出現(xiàn)了縫隙,稍稍彈了一點起來。他先將箱門重新裝好,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厚厚的鋼質(zhì)甲板,指了指不足一米高的夾層對雅典娜說道:“你先下去?!?/br>
    雅典娜二話不說,利落的坐到了夾層邊緣,將腿伸進夾層,輕盈的一滑,就順勢躺了進夾層。等雅典娜進去,成默也爬進了夾層,并將頭頂?shù)匿撝萍装鍑澜z合縫的扣好。

    夾層的面積和主柴油曲軸箱一般大,但里面堆滿了包裹著氣泡塑料膜的木箱子,也就特意空下來了能容納兩個人的面積。至于高度,則是比棺材高那么一兩公分,根本不足以讓人坐起來,因此成默和雅典娜只能肩并肩躺在一片漆黑的夾層之中。

    雖然成默鼻尖縈繞著濃重的機油味,耳邊回蕩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噪聲,不止是主柴油機不絕于耳的“噠、噠、噠”聲,還有曲軸帶動螺旋槳轉(zhuǎn)動水流的一系列奇異聲音,可灌注了能量在耳蝸的成默卻覺得世界安靜異常,像是他正躺在一顆行星上聆聽來自宇宙的悠長轟鳴。

    成默閉了下眼睛,仿佛看見了漫天的星光,他覺得奇怪,明明是極度危險的時候,他為什么會在一個逼仄、幽暗、燥熱又充滿異味的夾層里覺得浪漫。

    他想:不會是因為雅典娜吧?他不愿意這樣想,也就強忍著轉(zhuǎn)頭去看雅典娜的沖動。然而雅典娜卻窸窸窣窣的動了起來,狹窄的空間里難免碰到成默,他不得不扭頭看向了雅典娜開口問道:“怎么了?”

    “熱?!毖诺淠鹊幕卮鹨夂喲择敗?/br>
    伸手不見五指的并不能影響成默的視覺,他看見雅典娜稍稍抬起上半身,正有些費力的脫掉那件黑色的套頭衫,套頭衫的松緊帶下擺帶起了體恤衫,露出了誘人的輪廓。無意中窺見雅典娜沒有穿戴某樣衣物,成默趕緊將頭回了過來,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那些閃爍著星光不見了,只剩下一輪潔白無瑕的上弦月,散發(fā)著無上圣光。成默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原本還能忍耐的灼熱空氣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雅典娜脫掉了外套,將加絨的套頭衫當枕頭重新躺了下來,嘆息道:“要是帶杯冰可樂進來就好了。”

    雅典娜質(zhì)地冷硬的音調(diào)讓成默愈發(fā)覺得如烈日當頭,他拉開了拉鏈,艱難的脫掉了外套,也學著雅典娜把衣服疊成了方塊當枕頭只穿了件t恤躺好??上г谥鞑裼颓S箱的下方脫掉外套根本于事無補。

    成默想了下,這樣熱的環(huán)境根本沒辦法堅持多一會以節(jié)約能量,只得祭出了他目前唯一能使用的三d級技能“急凍射線”。

    雖說只是三d技能,殺傷力不夠強,但當空調(diào)用絕對綽綽有余。不過須臾,成默周身的溫度就降了下來。

    沒多久雅典娜感覺到了成默這邊的涼爽,便毫不猶豫的向著成默靠了過來,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涼意來自成默的身體,于是扭頭在成默耳邊低聲問:“怎么你這邊涼涼的?”

    成默還沒來得及解釋,雅典娜的手就已經(jīng)按在了成默的手上,感受到沁人心脾的涼意,她立刻質(zhì)問:“你用了技能?為什么不給我也降下溫?”

    成默連忙說道:“不是我不給,我本體的能量有限,能力也有限,最多也就只能維持住自身的溫度,實在沒辦法管到你?!鳖D了一下,成默又解釋,“你也不是沒看我制作冰杯,弄個冰塊都要老半天,你說我是不是故意的?”

    雅典娜像是認同了成默的說法,不再說話,只是更靠近了成默一些,漸漸的成默的身體像是磁鐵,將雅典娜完全吸引了過來??奢啓C艙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又是在主柴油曲軸箱的下方,氣溫更是高,雅典娜對涼意無限索取,漸漸把成默擠到了木箱邊。就算是這樣也并不能接解決問題,雅典娜靠近成默的這一側(cè)是涼快了不少,另外大半邊還是熱得直冒汗,片刻就把t恤衫全部浸濕了。并且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雅典娜愈加不舒服。

    雅典娜也不是墨跡的人,淡淡的說道:“你轉(zhuǎn)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