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司南帶著滿面笑容走到人群中。 如愿定好曲目又分好part排練了兩三遍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一點,大樓里燈火通明倒是感覺不到白天黑夜,一出樓才看到外面已經(jīng)一片漆黑了。 大廈的位置不算偏遠,但周圍圍了一片寫字樓,這個時間寫字樓都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司南打開手機,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給連蒙,知道要排練很久,他早就讓連蒙回去了。 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睡下了吧,他想,不然叫個滴滴好了。 他正打開打車軟件,笨拙地選擇行車目標,戚風從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沒走啊?在等人嗎? 不是。司南誠實說,我經(jīng)紀人回去了,我在打車。 干嘛打車啊。戚風說,坐我車吧,我送你回去,也不遠。打車很容易泄露地址的。 司南猶豫了一下又點點頭:謝謝,回頭請你吃飯。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取車,馬上過來。戚風說著要往車庫走,旁邊卻有一輛紅色保時捷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來,林正從里面露出頭:南哥,上車,聽總讓我來接你。 莫聽白呢?司南的目光往車后座看,是空的。 林正說:聽總今天拍戲啊,我聽副導演說應該得拍到凌晨五六點,剛才還讓我叫了外賣過去呢。 戚風似乎嗅到了點八卦的味道,倒著步撤了回來,一臉感興趣看著司南:有人來接你啊,那 司南想起來還有個戚風,便抱歉地對他道:不好意思啊,小林過來接我了,這次就先不麻煩你啦,但飯我還是會請哦。 戚風大手一揮:飯不飯的不要緊,你還是快點回去吧,這么晚了,別讓人擔心。 那你路上小心。司南和戚風告別后上了保時捷的副駕駛。 戚風看著揚長而去的閃亮亮的紅色跑車,心里感慨:獨白這個團,是真的有意思哇! 上車后,林正問司南:要不要把頂棚打開?聽總說怕你感冒,讓我把窗戶什么的都關(guān)嚴實點,你會不會覺得有些悶??? 其實莫聽白說的是,司南身子虛得不行,恐怕吹一點風就得生病,到時候又得麻煩這個麻煩那個的,所以干脆就別給他制造生病的機會。 這些話林正自然不敢如實轉(zhuǎn)達。 不用啦,窗戶開一點也沒關(guān)系的。司南說。 林正把司南的一側(cè)開了兩三厘米寬的一道小縫。 司南手指勉強能順著這道縫伸出去,指尖被十一月的晚風掠著,涼颼颼的。 他看著道路兩旁飛馳而過的樹木,問林正:莫聽白拍戲經(jīng)常到凌晨嗎? 得看情況。林正目視前方,板正握著方向盤說,有的時候夜戲拍的不順利就得拖到凌晨,順利的時候一個鏡頭過,不到半個小時就收工了,都來不及吃頓夜宵呢。 今天是夜戲?司南問。 不是。林正說,這個戲份是室內(nèi)景,白天晚上拍都無所謂的,但是場景只租了三天,今天最后一天,必須得今天拍完。 司南哦了一聲,把目光從窗外收回。 在他的正前方,中控臺的上方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擺件,是一個雙手揣兜的木雕小人。 他雕刻的莫聽白。 回到別墅后,司南躡手躡腳去開門,生怕把睡在一樓的幾人吵醒。 但他剛走到客廳,就看到賀深見坐在沙發(fā)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你怎么還沒睡覺啊?司南壓著嗓子指了下客廳的鐘表,已經(jīng)將近凌晨兩點了。 果然做演員的生物鐘都會變得奇怪么。 賀深見拿著書向司南走過去,睡不著,看看劇本。你今天排練的好晚,其實不用這么晚的,還有好幾天時間,對你們組的人來說都不是問題。 司南:也沒排練太久啦,和大家聊了會兒天,不知不覺就到這個時間了。 開始錄制的時間本來就晚,其實排到這個時間結(jié)束也很正常。 司南回來的時候還有兩個小組門里還在放著伴奏唱歌呢。 你們組的人相處的還好嗎?賀深見問他。 挺好的啊。司南點頭,大家都還挺配合的,沒怎么費勁就把曲目定下來了。 賀深見笑了下:那就好,尤其是戚風,你們是第二次見面了吧? 司南嗯了一聲:他和我還蠻合得來的。哦對了,他還和我說你了呢。 哦?賀深見感興趣起來,說我什么? 他說你很了解我。司南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說我的那句美好的事情為我一一就位,但我從來不覺得高人一等很準確。 我都沒有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是這樣的哎。司南燦爛一笑,我還以為我一直以來給你的印象都是有些自卑什么的呢。 賀深見微微彎了下唇角,表情沒有什么波瀾:我從來不覺得你自卑,相反你內(nèi)心十分強大,你是能把苦難磨成金子的人。而且現(xiàn)在不是變好了么,世界都被你感染的美好起來了。 司南的目光始終凝望著賀深見的眼睛,試圖從這雙眼睛中看出什么不一樣出來。 但賀深見神色非常平靜,沒有一絲說謊時心虛的樣子。 差點都要忘了,這本劇本是給你的,你先看一下,我已經(jīng)把你的部分標出來了,如果你覺得喜歡這個角色,我再和導演說。賀深見把手里的劇本遞給司南。 好哇。司南接過來,我今晚就回去看。 今晚還是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排練么。賀深見提醒他。 嗯呢,那我去睡覺了。司南沖賀深見揮手后上了樓,你也早點睡哦。 司南回到房間簡單洗漱后坐在床上盤著腿,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劇本看了起來。 電視劇的名字叫做《為君》,朝代架空,是個類似于九子奪嫡的宮廷戲。 賀深見在里面標出來的角色叫做蕭衡,是一個常年臥病、深居簡出的皇子。 在簡介中寫著,蕭衡此人性情溫和,待人友善,對待下人亦皆是親和,是皇帝最喜歡的小兒子,但因是庶出又身體抱恙,所以無緣皇位競選。 其實蕭衡的戲份在故事的前期也是有的,但只幾句臺詞一筆帶過,一直到故事發(fā)展到高.潮時才真正露面。 如賀深見所言,這個角色戲份不多,不過絕對不能說不重,不僅如此還承擔了整個故事大轉(zhuǎn)折的依載點。 寥寥幾句臺詞和幾場出境,就讓這個角色被賦予了十分豐富的內(nèi)涵。 是個如果能演繹出來絕對出彩的角色。 司南只看了遍人物小像和故事大綱就十分堅定想要演這個角色了,躺在床上又大概翻完了整個劇本,打開賀深見的微信就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我想要演這個角色,你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導演,安排一下試鏡么?」 他發(fā)完后就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柜,已經(jīng)將近凌晨四點了,這個時間賀深見肯定已經(jīng)睡了。 沒想到手機剛放下就傳來了叮的一聲。 賀深見竟然回復了。 「好。我問一下導演的時間,你有時間我們提前對一下戲。晚安」 他也回了句「晚安」,這才徹底睡下。 第二天一早,八點鐘的鬧鐘將他吵醒。 和隊員定好的9點半排練。 他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頭腦一片混沌,稍微動一下都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才算稍微清醒了些。 他洗漱好往樓下走的時候,經(jīng)過莫聽白的房間看到房門開了一道小縫。 昨晚他回來的時候,門還是關(guān)緊的。 莫聽白回來了? 司南站在門口順著門縫往里看,就看到莫聽白衣服都沒換,一身黑色衛(wèi)衣長褲就趴在了床上。 嘖,他平??墒遣辉试S任何睡衣外的衣服上床的人。醒來后看到不知道會不會瘋掉。 司南悄悄進了門,將薄被從床側(cè)拉起蓋在了莫聽白身上。 準備向外走的時候,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然后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躺在了莫聽白身上。 莫聽白拉著司南的手,調(diào)整了下姿勢將他擁在自己的懷里,沒有睜開眼睛。 莫聽白司南試探著叫了一聲,你是不是在做夢啊。 他又試著抽了下自己的手,沒有抽開。 即使在夢里,莫聽白的力氣依舊很大啊。 在司南思考著該怎么不把莫聽白吵醒又能離開的時候,身下的人忽然出聲了。 這是你第二次來我床上了。不知是不是在睡夢中的原因,莫聽白的聲音有些嘶啞,透著讓人心神發(fā)癢的沉悶。 是你把我拽過來的啊。司南小聲反對。 莫聽白平緩地呼吸了幾次后,仍舊用這種嘶啞的聲音說:你可以走。 司南掙了兩下。 莫聽白的手緊緊扣住他的,根本動彈不得。 不要鬧了。司南說,我還要去排練呢。 莫聽白仍舊沒動,眼睛也始終閉著,兩人胸腔緊貼著彼此,交接的部分慢慢被暖意占滿。 蕭衡的角色我?guī)湍銌柫?,不出意外就是你了。走吧,記得吃早餐?/br> 莫聽白松開手,司南不知道為何,反應遲鈍般地停了三秒才起身。 謝謝你,莫聽白。他說,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床戲 第56章 入迷第五十六天 (前面還有一更) 在司南的小隊里, 康安年紀最大,出道時間都快趕上司南的年齡了,司南給足了康安尊重, 交給了他最優(yōu)先的選擇權(quán)和調(diào)配權(quán)。 不過康安卻沒有仰仗著自己的資歷頤指氣使, 從頭到尾跟著大部隊走, 遇到有疑問的地方也是司南稍微一解釋就答應了, 和網(wǎng)絡(luò)上某些小道消息中的耍大牌形象倒是十分相左。 主要是考慮過每個人的嗓音特質(zhì), 司南把所有人都分配到了擅長的歌詞部分。 不合適的也可以現(xiàn)改嘛, 這是司南最擅長的事情了。 比較起康安的略有疑問, 戚風幾人就是直接無腦捧了。 聽了司南初舞臺的歌后, Cisi和另外兩個沈少臨還有明雋早就對司南心服口服了,在司南事無巨細的安排了他們的歌詞又根據(jù)各自特色改編了后,幾人更是差點沒把司南奉為神明。 喜滋滋的一邊練習一邊纏著讓司南唱給他們聽。 他們這組除了歌曲外, 司南還另外編了些舞蹈動作。 只不過考慮到康安的接受程度以及短暫的七天排練時間,舞蹈動作也十分簡單, 不算重復的部分也就只有8個八拍,但也足夠錦上添花, 讓整個舞臺變得亮點與特色俱存。 幾人歡聲笑語地練了一會兒后, 門縫里擠出幾顆腦袋過來。 司南往那一看, 正是唐斯禮組的五人。 司南沖他們招手:進來呀, 我?guī)Я诵┬↑c心, 你們要不要吃。 還是賀深見做的, 怕他練習太久了挨餓。 現(xiàn)在被他拿來借花獻佛了。 門一開,六個人進來了。 唐斯禮也在后面。 幾人進來后, 戚風拿著小點心分給他們吃,一邊吃著,走在最前面的唐斯禮組的徐懷就口齒不清道:我聽說你們這組有舞蹈啊! Cisi聽到這個, 打心眼里覺得增光驕傲,他們組是唯一一個改編和編舞都是組內(nèi)成員自己完成的小組。 其他組也有改編,還有一個隊也是帶舞蹈的,就比如常旻綾的那組,聽說還有一段類似于雜技的表演,不過都是請了外面的老師來教的,隊員意見不太統(tǒng)一,畢竟雜技還是有危險成分在的,時間又短,很可能適得其反,所以他們的房間時不時還會傳來兩句爭執(zhí)聲。 我給你們看我們的排練視頻。Cisi獻寶似的得意向他們展示剛才練習時錄下用來糾錯的視頻。 你們舞蹈都已經(jīng)學完了?唐斯禮不無驚訝,畢竟這才是第一天的下午,總歸總也只排練了六七個小時,這么短的時間就有成品出來了,還是歌舞表演,效率著實是高。 司南嫣然一笑:很簡單的舞蹈,大家的悟性高,所以學的也快。 一句話,捎帶著把隊友都夸了。 隊友五人心里想:司南是針不戳。 唐斯禮組六人心里想:嗯,確實是這樣。 正式演出前,通常應該都比較避諱把自己的表演全盤托出,但司南組完全沒有這個忌諱,誰想看就過來看,甚至廁所偶遇都會問一句:你要不要來我們排練室看看我們練的? 畢竟他們有這個底氣在。 你們有司南嗎? 沒有吧。 我們可有。 Cisi一邊講解著一邊展示完了整支三分半的視頻,迫不及待問:怎么樣?還不錯吧? 徐懷赤.裸.裸地羨慕:怎么能說不錯呢,簡直是太棒了好吧。你們組能不能收斂點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沈少臨也跟著Cisi嘿嘿笑:我們也想低調(diào),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相對比較起年輕的幾個,康安在一旁就顯得比較沉穩(wěn)了,他和唐斯禮是老相識,年輕的時候都是叱咤一方的小鮮rou,經(jīng)常被人放在一起比較。 幾十年后又聚到了一個節(jié)目里,對方是隊長,他是隊員,說起來有種低一點的味道。 但司南改編的這首歌讓他瞬間在唐斯禮面前又高大了起來。 老唐,你們組練的怎么樣???換了什么風格沒?康安故意問。 他知道唐斯禮組里六個全是演唱型的歌手,連創(chuàng)作型都沒有一個,拿到作品后也只能原味翻唱,就是想改編也是得另外請人。 這就是唐斯禮的特色,他對嗓音要求極高,選的都是嗓子頂級好的歌手,壓根沒考慮到還有后面那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