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弟 第40節(jié)
結果鏡頭里的他又給我留下了一顆后腦勺。 我一邊摸他的腦袋安撫他,一邊收手機:“對不起啊,jiejie現(xiàn)在不能幫你解開哦,因為你的力氣比jiejie大太多了,要是解開了,你就會到處亂跑,jiejie就沒辦法讓你好好進食了?!?/br> 他背對我坐在床頭,抱著他自己的腿,時不時發(fā)出不滿的鼻音:“嗷嗚嗚,咕嚕咕嚕?!?/br> 我又開始手忙腳亂地摸手機,本來想把全程都錄下來,但這邊確實沒有裝備錄不了,干脆開錄音:“嘿嘿嘿嘿,就該一直錄著!” 我還專門把手機放在枕頭旁邊,這樣錄得更清楚。 他撇頭瞅我,臉皺皺的。我真的懷疑他可能聽得懂我在說什么。 我開始哄騙他:“子夜乖啊,再喝三口好不好,就三口~” 說著又喝了一口,朝他湊過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鼓著腮幫子的河豚 他盯著我,半天沒有動靜。 我貼在他的唇上,捏他的下巴,企圖讓他張開嘴。 他還是一動不動。 ——倔強的笨蛋!你再不喝是會死的哦! 正想掰開他的嘴,他主動啟唇,我趕緊給他灌進去,趁機多灌幾口。 一口、兩口、三口、四口、五口 聽著他吞咽的聲音,我非常有成就感! 可是當我含入最后一口血的時候,鎖鏈碰撞聲接連響起,下一刻,床墊上下彈跳,我被他抵在低矮的床頭,他的雙肘撐在我腦袋兩側的白墻上,徹底被他近距離束縛了。 這下好了,他出其不意的攻擊讓我包不住嘴里的血,血從我的嘴角淌下,順著喉嚨越過鎖骨,流到衣衫深處,浸染得到處都是。 如果不是嘴里包著血,我真想罵他:“四肢發(fā)達的大塊頭!大笨蛋!給你喂個血怎么能這么難!你要是死了怎么辦!” 而我剛好撞上了他的眼神。 明明是獸化的狀態(tài),他的眼里卻有了焦距。 他滿眼,都寫著渴望。 他歪頭湊過來,吻我。 啊不,不是吻。 他舔我唇上的血。 然后貼上來,有些強硬地開啟了我的唇,深深吸吮、緩緩吞咽。 他的動作越來越重,舌頭探了進來,卷住了我的。 我嚇得后退,可是無路可逃。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次喂食跟剛才那些不太一樣 我感覺自己不會呼吸了,我偏頭避開他大口呼吸。 卻馬上又被他堵住了嘴,他不放過任何殘留,垂著睫毛一點一點舔干凈。 他的動作猶如浪潮,一次又一次席卷而來。 一起席卷而來的還有軟和麻,從被他舔過的地方開始,很快,我感覺自己渾身都癱瘓了,順著床頭緩緩滑下。 我不得不承認,我很享受用如此曖昧的方式幫他喂食。哪怕我知道,此刻的他沒有人性,對于他而言,這只是進食。 因為他的睫毛真的又密又長,他的嘴唇真的好軟。 好舒服。 這真的是喂食嗎?真的不是親吻嗎? 被他這樣追逐著,我至少會在這個瞬間感覺 他喜歡我,比我喜歡他,還要喜歡我。 他真的滿足了我對于年下異性的所有想象。 他把我壓在枕頭上,順著血液的軌跡,從嘴角吻到下巴,到脖子,到鎖骨,他扯下了我的衣領,往下舔。 到這時,我那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才終于回歸。 啊,他現(xiàn)在跟寵物狗一樣,妄想要適可而止。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他,卻又被他覆上了嘴唇。 啊,真的是折磨人。 “沒、沒血了!”剛喊出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啞。 而這個提醒根本就不能阻止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停止了動作。 我被他壓得快不能呼吸了,這才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 好家伙,吃完就睡,棒棒的。 我?guī)退∠骂I口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蓋好被子。接下來就是等待,六個小時之內(nèi)都沒有把血吐出來,今天的喂食就算成功了。 - 他睡覺期間,我才想起剛才一直在錄音,趕緊關掉錄音。整整一個多小時,手機都快沒電了。我又忙著給手機充電。 他大概睡了兩三個小時又醒來,嗚嗚嗚地對著我叫。 “怎么啦?”我問。 他渾身都在微微發(fā)抖,看起來憋得厲害了,很難受。 我突然明白了:“想上廁所了!” 我連忙把鎖鏈從床頭取下來,拉著他去廁所。 我把他推進去,闔上門,自己站在門口等待。 結果好像戴項圈的是我而不是他,我被他拽了進去。 “我我可不想看你上廁所!”我的臉又燙了。 可是下一刻我就明白了,這個鎖鏈還是比較短的,我要是站在門外,子夜根本就夠不到馬桶。 所以,他上廁所的時候我得站在旁邊嗎? 啊啊啊。 我真的不行求求放過我吧。 “你、你自己上廁所哈,jiejie在外面等你?!闭f著我就松開了手環(huán),溜了出去。 “砰——”的一聲,衛(wèi)生間的門被關上了。 “你干嘛關門!”我大叫。 “嗷嗚嗚?!?/br> 真的瘋了。 這家伙竟然把手環(huán)遞給我,一副他的項圈必須由我控制的樣子。 不是,他之前不是還因為我鎖他鬧別扭嘛,這變臉變得可真快 不過,重點是我真的不想看啊啊啊啊?。?/br> 不真的不想看嗎? 接下來這家伙順利地完成了一系列動作,他解決了生理需求,感到非常舒適。 而我捂著眼睛,恨自己不能用腳捂住耳朵。我想象著自己養(yǎng)了一只大型寵物狗,今天這只寵物狗學會了自己尿尿,我表示,非常欣慰。 于是我教導他沖廁所、洗手,帶他回到病床。 我感覺自己飛升了。 - 他又開始睡,而我非常很長時間都處于“飛升”的狀態(tài)。 我在思考一些哲學問題,比如為什么男性和女性有那么大的差異,男性站著尿尿女性坐著尿尿,為什么人不可以有選擇地對屏蔽某些聲音,為什么被獵食者會對獵食者產(chǎn)生敬畏和依戀感,為什么人會有害羞這種缺乏建設性的情緒,明明子夜是獸化的狀態(tài),他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就不能從指縫偷看一下啊啊啊??! 等等,我現(xiàn)在好像也可以撈開被子偷看一下,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 啊!周明暄!你終于瘋了嗎?! 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希望自己排除雜念,當一個看破紅塵的仙子。 可是忽然,我感覺不太對勁。 剛剛子夜怎么是走進廁所的?為什么會主動把手環(huán)遞給我? 喂最后一口血的時候也是,感覺眼里有了焦距,有了感情,接觸時的感覺也嗯就是跟之前不太一樣 他不會已經(jīng)恢復了人性,只是在裝吧?! 我趕緊把他叫醒。 迷迷糊糊的他坐在床頭看我,嘴里發(fā)出不滿的嗚咽聲。 我?guī)诜块g里散步的時候,他也是爬來爬去的。 好的,我想多了。 晚上榮叔來的時候,我把子夜的情況跟他說了下。 他很有學術精神地說:“周小姐,你談到的這些細節(jié),處于未被研究的領域。我們還需要積累數(shù)據(jù),經(jīng)過大量的學術研究,才” “”嗯,等于什么都沒說。 他好好給子夜檢查了一番,欣慰地握著我的手嘆息:“他吸收得很好,身體恢復得不錯果然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 第一天喂食成功。第二天上午,我用相同的辦法給子夜喂血,這天子夜乖多了。白天我給他洗了個澡,把臟衣服洗了。一切順利。 但是變故在第二天晚上出現(xiàn)了。 這場變故沒有預兆、突然就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