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章 狂生
漢中城,黃巾明王的臨時府邸。秦陽和郭嘉二人正準(zhǔn)備出門,卻見一個府門前的親衛(wèi)匆忙跑了進(jìn)來。 “報明王殿下,門外有一狂生滋事,大嚷著要見殿下。” “狂生?他叫什么?”秦陽眼眉一挑,十分不悅。自從秦陽幾乎統(tǒng)一漢中之后,便不時的有毛遂自薦的各種人來到府上。初時秦陽還抱著禮賢下士的態(tài)度一一接見,但最后他都無可奈何的發(fā)現(xiàn),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那種純粹的江湖騙子之流,只會吹噓和拍馬屁。到了后來,秦陽索性給管亥一個名單,除了名單上的人之外,其他一概不見。 “他……沒說……”衛(wèi)士冒著冷汗說道。 “沒說就轟走!你們都怎么辦事的!” “回稟殿下,我們也想啊……但實在是沒辦法,這家伙是個符咒師,我們都傷了好幾個兄弟了。管統(tǒng)領(lǐng)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真本事,所以才讓小的來稟報殿下……” “符咒師?出去看看!”秦陽和郭嘉對望了一眼,能擁有符咒之術(shù)能力的人秦陽麾下雖然有不少,但全天下來說卻是并不多。符咒師的能力也是神鬼莫測,如同郭嘉和秦陽這般能夠召喚的少之又少。此次來了一個符咒師,二人自然心動。 府門口,管亥威風(fēng)凜凜的扛著鬼頭大刀站在臺階上。在他的對面,一個白衣儒生自顧自的仰起頭,將手中酒葫蘆里面的酒不斷的望嘴里灌著,仿佛周圍數(shù)十個虎視眈眈的士兵都不存在一般。 “管亥,怎么回事?”秦陽來到管亥身邊,目光卻落在那只顧仰頭飲酒的儒生身上。 “哦,殿下!這家伙從剛剛就一直吵著要見殿下,但是卻不肯通報姓名,所以我出來看看。這小子身手不錯,傷了我們幾個弟兄……”管亥沒敢說自己剛才上去也沒討到便宜,如果傳出去的話,自己這個親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也太沒面子了。 “哦?”秦陽掃了一眼管亥身上還沒有干的酒水,便已經(jīng)知道管亥吃了癟。 就當(dāng)秦陽準(zhǔn)備開口說話之時,隨后出來的郭嘉卻是先驚呼道:“志才?真的是你?!” 白衣儒生聽到郭嘉的聲音,拿開了嘴邊的酒壺,醉眼微醺的看著快步而來的郭嘉,哈哈一笑說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騙子!沒想到你竟然還認(rèn)識我。” “哈哈,志才大哥,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快來來來,我給你引薦一下?!北划?dāng)面稱呼小騙子,郭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欣喜,急忙上前拉著白衣儒生的手走到秦陽面前。 “殿下,這位是在潁川隱居的名士,戲志才大哥……大哥你先別喝了,這為就是黃巾明王殿下……”郭嘉一邊拉住戲志才又舉起的酒葫蘆,一邊笑著介紹道。 “戲志才?!就是殿下那份名單上的戲志才?!”管亥一聲驚呼,上下打量著白衣儒生。 “名單?什么名單?”戲志才放下葫蘆,斜眼問道。 “哦!沒什么!戲先生大駕光臨,秦陽不剩榮幸,快請到廳中一敘!管亥,還不快準(zhǔn)備一下!”聽到郭嘉口中說出戲志才的名字,秦陽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潁川之中名士輩出,戲志才卻是獨(dú)領(lǐng)風(fēng)sao,人稱“神鬼莫測戲志才”。沒想到今天他竟然能自己找上門來。 “你就是秦陽?”戲志才根本沒有理會秦陽的話,滿嘴酒氣的問道。 “對,我就是秦陽。”秦陽知道凡是高深莫測之人,脾氣都有些怪異。所以也不以為意,若是旁人敢如此稱呼堂堂黃巾明王殿下,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那你跟我說說,那名單究竟是怎么回事?” “志才大哥,我們里面說,里面說……”郭嘉訕笑,他沒想到多年不見戲志才狂妄的個性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滾開!你這個小騙子!上次騙走我一本《鬼經(jīng)》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是今天我見不到那個什么狗屁名單,老子今天就賴在這不走了!不走了!” “戲大哥,你說這事干什么……,殿下戲大哥喝多了……見諒見諒……”足智多謀的郭嘉一頭冷汗,異常尷尬。 “呵呵,無妨既然戲先生要看,便給先生看了就是。管亥!把名單拿出來給戲先生看看?!鼻仃枌魏蛻蛑静乓恍?,隨后狠狠瞪了管亥一眼。這個大嘴巴,秦陽給他的名單乃是最高機(jī)密,竟然被他就這么隨隨便便的說出來了,秦陽恨不得抽他的心都有。 管亥被秦陽瞪得一吐舌頭,訕訕的從懷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錦書。混合著nongnong汗味的錦書被管亥沒好氣的塞到了戲志才手中。 “恩,我看看……諸葛亮?什么玩意?龐統(tǒng),賈詡,周瑜,趙云,關(guān)羽……這都什么破玩意?都沒聽說過!喲,還有我的名字?怎么排在什么諸葛亮這些亂七八糟的后面了?我再看看……貂蟬,蔡文姬,甄宓,大喬,小喬……這怎么都是娘們兒的名字?” 隨著戲志才似乎有意的大嗓門,即便是一副“禮賢下士”模樣的秦陽都滿頭黑線。這可是他記憶之中所有的三國名人和美女?。恐\士要收歸帳下,美女要收到“帳內(nèi)”,如今黃巾明王殿下的偉大理想統(tǒng)統(tǒng)被戲志才公諸于眾,秦陽好不尷尬。 “行了,都進(jìn)來吧!”看罷之后,戲志才隨手將手中的錦書一扔,也不打招呼,大步向著府內(nèi)走去。仿佛自己才是這府邸的主人,而秦陽等人全是客人一般。 “郭嘉,這小子真是戲志才?”秦陽拉住滿頭黑線的郭嘉,悄聲問道。 “是……是啊……”郭嘉強(qiáng)笑著點(diǎn)頭,戲志才是出了名的誰的面子都不給,只要一沾上酒,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敢揪起來罵。對于這一點(diǎn),郭嘉心中有數(shù)。 等到秦陽和郭嘉嘀嘀咕咕來到大廳之時,戲志才早就坐在主位之上睡著了。呼嚕聲驚天動地,充滿酒氣的口水流了一地,若不是親眼所見,秦陽還以為在大廳里睡覺的是管亥呢。 “殿下,這廝太過狂妄了!讓我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管亥見到竟然有人打呼嚕比自己還響,不由得心中大怒,扛著大刀就要去抓起戲志才。 “等等!”秦陽急忙攔住了沖動的管亥,雙眼中光芒閃爍不定。 “殿下,從我認(rèn)識志才大哥起他就是這幅樣子,無論是一方豪強(qiáng)還是諸侯,他統(tǒng)統(tǒng)都不買賬……”郭嘉若有所思的對秦陽說道。此次戲志才主動找上秦陽,郭嘉也始料未及。按說這是好事,但是郭嘉總是有點(diǎn)擔(dān)心。 “我知道……”秦陽打斷了郭嘉的話,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給我滾起來!”剛剛還一副從容大度的秦陽突然之間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幾步就沖到兀自酣睡的戲志才身前,一腳把戲志才踹得人仰馬翻。 “他娘的!誰?誰敢打擾老子睡覺!”戲志才“撲棱”一下站起,大聲怒喝。 “我擦!敢在我的地盤跟我大呼小叫的?不想混了是不是?大黑,小白,給我把這小子給我拿下!”秦陽的聲音比戲志才還大。 “黃巾力士?有意思!看我的醉花劍法!” “我擦!你明明拿的是葫蘆,裝什么劍法!啊喲?跑得還挺快?郭嘉你左邊,管亥你右邊別讓他跑了!對!尸兵抱腿,管亥給我摁住他的手。擦的,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小子!”秦陽擼起袖子,沖到被死死按住的戲志才面前,兇光畢露。 “秦陽!你敢打我?老子是來救你命的!誒呀!管亥你陰我!郭嘉,你個小騙子偷笑什么?老子饒不了你!誒呀……” “救我命?本殿下現(xiàn)在好得很,不需要你來救命!給我打,狠狠打!” 一頓暴打之后,秦陽揉了揉有點(diǎn)發(fā)紅的拳頭,長長出了一口氣。要對付狂人,就要比他更狂,有人不服,就打到他服!秦陽不相信戲志才會因為這一頓暴打而拂袖而去,戲志才是來主動找他的,看來這也一定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主。但秦陽也絕對不會希望自己手下有任何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部下。 “管亥,把這小子給我拉下去……讓他去打掃茅廁!什么?茅廁不行?那你專門給我刷馬桶怎么樣?管亥那邊還有不少穿了一年多的內(nèi)褲沒洗……”秦陽目光邪惡無比。 “行了老大,我認(rèn)栽了……”戲志才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