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復(fù)雜的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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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粉墨醒來時(shí),唐佳人仍處于昏迷。 華粉墨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他厭惡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也……厭惡一切活著的人! 這種親密,令他無法忍受。 他收緊手指,攥著匕首,除了小拇指抖呀抖的,卻并未有其它動(dòng)作。 他若真想殺她,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在此刻?只是……心中厭惡與他人身體接觸的靈魂,叫囂著想要用血清洗一切骯臟。 華粉墨在忍耐、在煎熬、在憋著自己的呼吸,直到……他累了。 他放棄了心頭的固執(zhí)認(rèn)為,敲碎了自己訂下的距離,漸漸放松身體,允許自己當(dāng)一個(gè)普通人,試著去嗅一嗅身邊人的氣息,是否如記憶中的誘人。 淡淡的特別馨香,幾不可聞,似乎只有貼在她的肌膚上,才能嗅到那種令人食欲大增的味道。華粉墨閉上眼,靠近唐佳人,用力嗅了嗅她的頭頂,好似“毒蛇嗅薔薇”。 唐佳人對(duì)他而言,只是陌生人。他與她之間的交集,一只巴掌都能數(shù)得過來。然,令人摸不清的是,他并不厭惡她。盡管,她總能做出令人厭惡的事。 也許,這一切,都是因?yàn)?,她活得那般鮮活,就像初生的太陽,擁有著令人渴望的炫目和溫暖。而他,一直深陷泥濘,忍受著骯臟,用冷漠掩蓋心中的驚恐,直到……將心也變成腐爛之物,便安然于此。只是偶爾會(huì)抬頭望望太陽,知道它一直掛在天上。 如今,那只會(huì)發(fā)光的小太陽,就趴在他的胸口,身子軟軟的,仿佛能化成一團(tuán)水,流淌進(jìn)他的身體里;她頭頂?shù)陌l(fā),有長(zhǎng)有短,梳得并不光滑。有些發(fā)絲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撩撥著他的敏感神經(jīng);她溫?zé)岬暮粑┩杆囊律?,落在肌膚上,是微不可察的癢。 多么奇妙的感覺。 華粉墨扔掉匕首,抬起手,用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唐佳人的臉頰。他的肌膚很好,比大多數(shù)女子都要嫩滑,但卻和女子不同。唐佳人的肌膚,軟軟糯糯,仿佛帶著無數(shù)小吸盤,令他……無法抽回手。 他看不見她的臉,卻用指尖感受著她臉上的每一個(gè)起伏。這種感覺實(shí)在太奇妙了。奇妙到,令他的胸口變得微燙。 華粉墨的手指沿著唐佳人的鼻峰向下探去,直到觸碰到她的唇瓣…… “嗯……”華粉墨發(fā)出一聲悶哼。他的手指被唐佳人咬在口中。 唐佳人像只小奶貓,眼睛都沒睜,就卷著舌頭用力吸吮了兩下,卻沒吸出她要的奶。 華粉墨只覺得一串酥麻的感覺從自己的指尖傳來,直接通過他的手臂,直抵心臟。那種血液加速、呼吸無法順暢、心跳突然加快的感覺,是如此陌生。打得他措手不及。 唐佳人吧嗒兩下嘴巴,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里竟然含著一根手指頭,心中便是一驚。她輕輕扯出華粉墨的手,看了眼那明顯的牙齒印,心中一虛。她慢慢支起身子,抬頭看向華粉墨。 四目相對(duì),都顯得有幾分慌亂。 唐佳人迅速爬起身,一轉(zhuǎn)頭,看見地上的那只死老鼠。死老鼠沒啥可怕,可怕的是……血?。?/br> 唐佳人兩眼一閉,又倒了下去。 華粉墨剛起身,便被砸了回去。 胸口雖痛,卻變得不再難以忍受。 他伸出手,睜眼望著床頂,不知在想些什么,手卻攬上唐佳人的后背,輕輕撫摸著她的后頸,就像在撫摸一只貓。 他自言自語道:“幼時(shí),想養(yǎng)一只貓,爹卻不同意,說是玩物喪志。娘寵著我,派人到府外尋了只小奶貓,偷偷養(yǎng)在家中。我是那般喜歡它,常常抱著它同床共枕。突然有一天,爹派人帶我出府。我不肯走,要帶上貓。爹……親手掐死了它?!?/br> 他的指尖在唐佳人的后勁處榴蓮,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種親昵。 他從來不喜回憶過去,今天不知為何,竟想與一個(gè)人所說自己的過往。難道,是怕遺忘? 華粉墨閉上眼,淡淡道:“若知會(huì)是那樣一場(chǎng)變故,我便應(yīng)親手殺掉那只貓。心愛之物,怎容別人替我殘忍?”勾了勾唇角,“本是紈绔子弟,卻成了卑賤的狗奴才!呵……” 世事無常,卻只希望這是大夢(mèng)一場(chǎng)。 唐佳人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她沒敢往地上看,而是一直盯著床頂,叫道:“華粉墨。華粉墨?” 華粉墨從屋外走回,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 唐佳人揚(yáng)起笑臉,道:“我覺得,我們那么對(duì)待一只肥碩的老鼠,是不人道的。你……你把厚它葬了吧。” 華粉墨不語。 唐佳人坐起身,一把攥住他的袖子,義正言辭地道:“我們不能在殺其生后,再食其血rou。這樣太殘忍!” 華粉墨道:“我用布將其蓋住了?!?/br> 唐佳人這才噓了一口氣,放開華粉墨,下了地,少了眼蓋在老鼠尸體上的布,道:“你說你,一個(gè)大男人,怎還怕老鼠?”一扭頭,看見華粉墨兩只光溜溜的小腿,瞬間笑道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怎么扯了自己的褲腿蓋老鼠?這算不算厚葬???” 華粉墨問:“扯你的?” 唐佳人撇嘴,嗔道:“流氓!” 華粉墨無語。說他是流氓的人,除了唐佳人,還真沒有第二個(gè)。兒時(shí)他雖調(diào)皮,卻因年紀(jì)關(guān)系,無法折騰出花樣。出了變故后,他心性大變,看誰都像看死人。他重新回味了一下剛才二人的對(duì)話,也琢磨出幾分不正經(jīng)的味道來。心下微微一驚,閉嘴不語。 唐佳人推開窗,望了望天外的月亮,神色有些焦躁和惆悵。 華粉墨來到床邊,也抬頭望向月亮,道:“日月如何同輝?” 唐佳人扭頭看向華粉墨,道:“咋還詩性大發(fā)?” 華粉墨沒有回答。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每說一句,都像在調(diào)情。 唐佳人瞪了華粉墨一眼,又扭頭看向天上的月亮,突然正色道:“這樣不行?!痹俅慰聪蛉A粉墨,“有件事,我必須去做。” 華粉墨正色道:“去救唐不休?” 唐佳人搖頭一笑,道:“他哪里用我救?我是說,我必須去尋些美食,否則就要餓瘦了。你等我一會(huì)兒?!毖粤T,手撐窗臺(tái),直接跳到窗外,撒丫子而去。 唐佳人逝去尋美食?真當(dāng)她沒心沒肺?呵…… 唐佳人直奔秋楓渡,想去問問秋月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她之所以沒有急著跑去查探真相,一是因?yàn)樗X得唐不休可以自保,二是想從華粉墨口中探知一些二王爺?shù)南?。畢竟,知己知彼,方能干死那個(gè)王八蛋! 華粉墨雖然當(dāng)著她的面,打死了二王爺?shù)娜?,但……保不齊在演戲。她與華粉墨非親非故,僅相處幾次,收尾卻不那么愉快。他為何冒著被二王爺虐打的危險(xiǎn),幫她?有病???!找打???! 唐佳人不信任華粉墨,卻又覺得這個(gè)人有些意思。既然,他帶著目的接近她,她便虛虛實(shí)實(shí),逗逗他。 唐佳人一路飛奔,在即將接近秋楓渡時(shí),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四個(gè)人,皆是黑衣蒙面,一看便是要做見不得人的事兒。 唐佳人穩(wěn)住心神,問:“劫財(cái)劫色?” 四個(gè)人,不又分手,直接出手襲向唐佳人。 唐佳人這一天,跑得小腿快斷了,卻還得拼命跑。她掉轉(zhuǎn)方向,繼續(xù)咬牙跑。結(jié)果,沒跑多遠(yuǎn),便發(fā)現(xiàn)有人攔住自己的去路。擋住她去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華粉墨。 唐佳人腳步微頓,便被后面四人追上了。 華粉墨走向唐佳人,對(duì)圍攻她的黑衣人道:“回去稟告王爺,說人在我這兒?!?/br> 為首的黑衣人為難道:“這……” 華粉墨冷笑道:“怎么?這是要搶功勞嘍?”說著,逼近四人。 為首之人立刻低下頭,抱拳道:“諾。”一招手,示意其它三人一同撤。 當(dāng)四個(gè)人轉(zhuǎn)身之際,華粉墨悄然無聲地拔出匕首。 唐佳人見此,立刻閉上眼睛,轉(zhuǎn)過身。 幾聲悶哼傳來,三名黑衣人被割喉。 為首之人恨聲道:“你不怕二王爺怪罪?!” 華粉墨道:“更怕你亂嚼舌根?!币回笆讚]下,為首之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華粉墨彎下腰,又在四人身上補(bǔ)了幾刀,做出廝殺的樣子,鮮血飛濺,他卻渾不在意。手起刀,站起身,對(duì)唐佳人道:“這筆帳,王爺會(huì)算在你的頭上?!?/br> 唐佳人背對(duì)著華粉墨,帶著哭聲道:“他他他……他會(huì)發(fā)現(xiàn),自己錯(cuò)怪了好人。我……我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边@話說出口,唐佳人自己都信了三分。她似乎忘了,是誰背著一袋子毒蛇要弄死二王爺。 華粉墨站起身,出現(xiàn)在唐佳人的身后,對(duì)她耳語道:“你是好人?” 唐佳人抖了抖手,道:“至少……不敢殺人。” 華粉墨步步緊逼,問:“可想殺人?” 唐佳人不答。 華粉墨道:“隨我洗漱一下?!?/br> 唐佳人地垂著頭,應(yīng)道:“嗯?!?/br> 華粉墨在唐佳人耳邊一笑,唐佳人一縮脖子,覺得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