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相親還是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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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端木焱開道,誰還敢攔著唐佳人?有秋月白陪著,誰還敢抓唐佳人?唐佳人邁開大步,頗有虎虎生威之勢(shì),只是苦了看不見的端木焱,只能甩開步伐跟著。 所謂盲從,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其實(shí)是一種特別珍貴的信任??床灰姷娜耍髦斑M(jìn)很正常,因?yàn)樗麄兒ε伦驳綎|西,或者掉進(jìn)坑里。唯有厚重的信任,才會(huì)讓人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與攜手之人飛奔而行。瞧端木焱對(duì)唐佳人的那份信任,就值得眾人側(cè)目。 吳越眼瞧著事情不好,使了個(gè)眼色給吳家人。吳家人便嚷嚷著要進(jìn)去觀看二位王爺和秋城主是如何秉公處理此事的。 趙勝武被肖勁和寒笑壓著,身子動(dòng)不了,心思卻轉(zhuǎn)得極快,當(dāng)即道:“進(jìn)進(jìn)進(jìn)!二王爺最是公正不阿,無畏吳家觀審。” 眾人一擁,呼和著就沖進(jìn)了東風(fēng)客。 秋月白聽見動(dòng)靜,并沒有回頭去看,而是任由大家尾隨著,他對(duì)唐佳人低聲道:“孟水藍(lán)醒了。” 唐佳人的眸子一顫,眼中閃現(xiàn)出璀璨的色彩,那是名曰喜悅的光。 唐佳人暗道:孟水藍(lán)醒了,她要為他爭取時(shí)間,讓他可以有力氣過來救急!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囚禁唐不休的池塘。 初生的太陽載著萬道金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只蜻蜓,停在他的頭頂,安然而立,渾然不知自己腳下踩得是位怎樣了得的大人物。他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四條千錘鎖龍鏈,鎖著他的四肢。粗黑的鐵環(huán)套過他的手。那無力垂下的手指尖,凝聚著一滴露水。露水滴落進(jìn)池水中,蕩漾開一小圈漣漪。池水在他的腰間,寧靜乖巧的模樣。魚兒圍在他的腰間,緩慢的游動(dòng),既像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也像在保衛(wèi)自己的主子,平白生出幾許雅致和悠然。 他似乎感覺到了唐佳人的氣息,慢慢抬起頭,直接看向唐佳人所在的方向。沒有遲疑,也不用尋找。她在那里,他的心便在那里。 四目相對(duì),不見驚慌和困苦,也不見激情和慶幸,只是……淡淡的歡喜,慢慢縈繞。 在吳家人拜見王爺?shù)碾s亂聲中,唐佳人的唇瓣輕動(dòng),逸出兩個(gè)字:“休休?!?/br> 唐不休勾唇一笑,回了兩個(gè)字:“安好?!?/br> 你若無事,我便安好。 唐佳人收緊手指,掐疼了端木焱。 端木焱忍著痛,對(duì)唐佳人道:“走,坐著去?!?/br> 一共四把椅子,二王爺穿著華服坐在主位上,手持一杯香茗,正準(zhǔn)備嚴(yán)審唐不休。 趙勝武甩開肖勁和寒笑的鉗制,來到二王爺身邊,耳語兩句。 唐佳人攙扶著端木焱,讓他也坐在了主位上,自己則是近鄰端木焱而坐。 二王爺轉(zhuǎn)動(dòng)眼眸看向唐佳人,眸光中的寒意,令人骨頭發(fā)涼。 唐佳人豪不畏懼二王爺?shù)哪抗猓苯佑暥?。眸光中,還帶著三分挑釁和七分*裸的鄙夷。突然,她捂住胸口,“哎呦”了一聲。 這一聲,成功引起了唐不休、秋月白和端木焱等人的注意。 端木焱忙問道:“怎么了?” 唐佳人捂著胸口,用那雙大眼睛撇著二王爺?shù)男夭?,字字清晰地感慨道:“不知為何,一看到王爺?shù)拇笮?,我就上不來氣??赡苁且驗(yàn)槁?lián)想到大兇之兆吧?” 寂靜,無比的寂靜…… 忽然,唐不休發(fā)出一聲輕笑,緊接著就是暢快淋漓的大笑。那笑聲,真是格外舒爽,痛快至極,毋庸置疑。 二王爺感覺自己的胸口好似針扎般疼,心更是被人戳了好多刀,血淋淋不說,疼得要命啊。他頭上青筋蹦起,殺人的欲望如同大火般熊熊燃燒而起。他明明已經(jīng)用寬布纏住了胸部,但那該死的東西,卻仍舊顯得有些突兀。他最恨別人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如今,卻被唐佳人當(dāng)面挑出,哪怕別人不懂其中意味,也難免偷看他的胸部。 這么一想,他真是恨不得殺了唐佳人!不,殺了不夠,定要千刀萬剮! 當(dāng)然,僅存的理智讓他明白,自己這一身的傷,與唐佳人絕對(duì)脫不了干系。 好!恨!吶! 若說,他在前一刻還存了抓住唐佳人要挾唐不休為自己做事的心思,那么這一刻,他只想講這二人碎尸萬段! 周圍窺探的目光令他險(xiǎn)些大開殺戒!那些竊竊私語令他臉皮直跳,手指都縮進(jìn)了衣袖里,狠狠攥住。端木焱和唐不休那肆無忌憚的大笑,令他端著水杯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二王爺忍無可忍,欲直接發(fā)飆。 與此同時(shí),吳越也要發(fā)飆了。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吳家人雖對(duì)唐不休的容貌俊美有些驚訝,但殺父仇人就算是朵花,也要辣手摧花、血債血償! 吳越的眼睛迅速充血,當(dāng)即喝道:“唐不休,拿命來!” 二王爺一個(gè)杯茶砸在地上,怒喝道:“放肆!本王豈容你個(gè)賤民猖狂?!” 吳越撲向唐不休的動(dòng)作一滯,扭頭看向二王爺,眼神有些不友善。江湖中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腦袋掉了碗口大的疤,面子沒了誰都敢踩你兩腳。 二王爺接收到吳越的目光,扔下怒火,站起身,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道了聲:“誤會(huì)。吳老英雄武功了得,吳公子更是不凡?!?/br> 吳越一進(jìn)來便盯著唐不休,沒注意唐佳人和二王爺?shù)膶?duì)話,此刻聽二王爺說誤會(huì),想必堂堂王爺也不回在這上面耍無賴。當(dāng)即抱拳道:“參加二王爺、六王爺,只因家父突然離世,在下傷痛欲絕,失了禮數(shù),不要見怪?!?/br> 二王爺?shù)溃骸叭酥G榭梢岳斫?。本王定還給你們吳家一個(gè)公道!來,請(qǐng)坐?!笨聪蚯镌掳祝拖裾泻糇约胰税阌H呢地道,“月白,坐。” 吳越看向秋月白,抱了抱拳,道:“有勞城主?!?/br> 秋月白道:“此事出在球城,自會(huì)給你公正?!?/br> 二王爺重新坐下,看向唐佳人。 吳越和秋月白的目光一掃,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張椅子。誰坐? 唐佳人被唐不休保護(hù)這么多年,雖十分聰慧,但偶爾還是會(huì)有孩子氣的表現(xiàn)。她見二王爺對(duì)秋月白表示親厚,心中不喜,于是對(duì)秋月白勾了勾手指,道:“來,坐這兒。”屁股挪挪,愣是給秋月白挪出了一個(gè)位置。 眾目睽睽之下,秋月白的一舉一動(dòng)備受關(guān)注了。 二王爺有心看秋月白如此行事,并不想為他解圍;端木焱生唐佳人的氣,覺得她偏向秋月白,所以直接沉了臉,也不吭聲。 吳越在江湖中地位不俗,但與秋月白卻比不了。 此情此景,他只能讓椅子,道:“秋城主請(qǐng)坐?!?/br> 秋月白卻是徑直向唐佳人走去。 唐佳人的屁股一臺(tái),坐在了兩只椅子的扶手上。 秋月白則是坐在了唐佳人原來的位置上。 吳越見此,頓感不安。陣營如此明顯,令他懷疑報(bào)仇無望。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坐在了二王爺?shù)南率痔帯?/br> 二王爺?shù)哪抗馔断蛱萍讶?,隱隱透著一股子厭惡之情,道:“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一女子高座?” 唐佳人看向二王爺?shù)溃骸澳阆矚g,你可以坐樹上去,那里更高啊。” 二王爺沒開口,趙勝武呵斥道:“放肆!” 唐佳人捂住胸口,道:“果然,大兇之兆啊?!?/br> 二王爺發(fā)誓,誰再在自己面前說什么胸啊兇的,他一定要弄死他!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撩撥而起。二王爺沉聲道:“來人啊,仗責(zé)五十!” “誰敢?!”端木焱一把扯掉系眼飄帶,看向二王爺,笑嘻嘻地道:“二哥,注意形象啊。本王有眼疾,你再把本王的耳朵震聾了,父皇那里,不好交代。再者,佳人指名道姓說你了嗎?她說的是本王。本王喜歡讓她說?!闭f完,還挺了挺胸。 二王爺細(xì)想一下,唐佳人確實(shí)沒有指名道姓說他的胸。這口氣,必須忍,忍到哆嗦也得忍! 突然,端木焱“哎呦”一聲。 肖勁忙問:“王爺可是哪里不適?” 端木焱皺眉道:“也不知道剛才看到了什么,眼睛太疼,好像要長針眼。” 唐佳人聲神補(bǔ)刀,道:“你剛才掃了眼二王爺?shù)男??!?/br> 端木焱重新系上飄帶,感慨道:“這眼睛習(xí)慣了干凈,真是受不得一點(diǎn)……呵呵……” 好一聲呵呵,真是意味頗深。氣得二王爺頭上的青筋暴起,卻仍舊強(qiáng)忍著笑道:“六弟,逞口舌之快若有意義,這江湖從此后豈不是風(fēng)平浪靜?我們,還是為民做一些實(shí)事,還吳家一個(gè)公道。有本王在,就不允許他人玩弄人命、無視國法!” 二王爺?shù)脑掔H鏘有力、擲地有聲,致使吳家人情緒高漲,紛紛贊道:“二王爺英明??!” 有人贊道:“二王爺不愧是極具盛名的王爺?!?/br> 還有人贊美道:“這是朝廷之福,武林之福?!?/br> 二王爺搖著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道:“諸位都是英雄豪杰,最是值得本王欽佩?!?/br> 眾人又開始了新一波的贊美之詞。 池塘里,唐不休打了個(gè)哈欠,道:“你們是來相親的還是來還本尊清白的?” 一句話,令所有人都閉嘴不語了。 唐佳人看向唐不休,咧嘴一笑,大聲贊道:“還是休休有正事!” 唐不休贊道:“還是本尊的蘑菇討人喜歡?!?/br> 唐佳人:“嘿嘿……” 端木焱:“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