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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括,是六歲的宋好人生中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她也常常覺得自己是個無趣的人,是許括教會她滑冰,帶她去電玩城,去爬山,學(xué)游泳…… 也在學(xué)習(xí)上一直幫她。 盡管很多人說他怎樣怎樣不好。 可是宋好仍然覺得許括優(yōu)秀,是盡管她一直追一直追,卻總還是落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難以觸及到的存在。 他那樣好,我卻這樣差。 思緒被隔壁傳來的聲響打斷,宋好轉(zhuǎn)過頭看過去。 那里,是她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 齊婉也注意到了,“聽說是最近新搬來了一戶人,阿姨每回瞧著那邊燈亮著,都有些恍惚,總覺得里面住著的還是你們?!?/br> 說完,齊婉笑了笑,只是這抹笑里摻雜著一絲懷念。 房子還是那棟房子,只是里面的人換了又換。 聊著聊著,一下午的時間倒也是很快就過去了。 晚飯前,齊婉突然想來BBQ,許江嚴(yán)便打電話讓秘書送了些處理好的菜跟燒烤用具。 東西到了,齊婉跟許江嚴(yán)在那里弄,讓許括陪著宋好坐在一旁。 兩個人也沒說什么話,許括拿出手機玩兒游戲,宋好在一旁看得癡癡的,見她感興趣,許括便把自己手機遞給她,然后教她怎么玩兒。 一把又一把,宋好在輸了幾輪以后,終于找到了這個游戲的一點訣竅開始上手了。 此時,夜幕已經(jīng)慢慢降臨了,又是一個月影彌漫的美麗夜晚。 齊婉喊許括將投影儀拿出來,搞了一個露天電影。 等燒烤烤得差不多了,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背景里是許括投放的一首歌,字幕正滾動到「I will alaways remember」。 宋好湊到許括耳邊,輕聲問他:“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2002》?!?/br> Light as a feather. And it went just like this. 陽光像羽毛一樣輕輕落在我們身上,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 許括的聲音很輕,隨即便被淹沒在說話聲和音樂聲中。 但宋好聽得很清楚,她的心里萌發(fā)了一股沖動。 她看向身旁的人,心里是沸騰的。 此刻她只想不管不顧,就此沉淪下去。 但是她沒有。 她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 天上仍舊星明月朗,宋好仍然和他們一起有說有笑。 而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 結(jié)束的時候已近十點,許江嚴(yán)去開車,許括送宋好到小區(qū)門口。 兩個人站在路燈下,兩道影子在身后交纏一起。 “吃飯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沒有啊?!?/br> 宋好笑嘻嘻地?fù)u了搖頭,許括盯著她眼睛,久久才收回。 兩人無言。 宋好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半了,動作快速地洗漱好趕忙上床以后,卻毫無睡意。 于是她又爬起來,拿出手機戴上耳機放出英語聽力,最后在聽力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在所有鬧鐘都響過了之后,宋好仍然沒能爬起來。 安阿姨做好早飯遲遲不見宋好起來,就去敲了敲她的門。 仍然沒有反應(yīng)。 于是安阿姨推門進(jìn)去,就見宋好還睡得香著呢。 看了看時間,安阿姨走近喊了好幾聲宋好,這才把人叫醒。 一醒來宋好看時間,人都傻了。 今天是周一,因為有升旗儀式,會比平時還要早一點。 宋好手忙腳亂地穿好校服,頂著頭雞窩頭便往學(xué)校趕去。 于是那天早晨過后,一中就流傳著一個說法:沒有頂著過雞窩頭來學(xué)校的女神,不是好女神。 宋好貓著腰悄悄混進(jìn)隊伍最后面,于念念發(fā)現(xiàn)了她悄悄站到后排去。 “又睡過頭啦?” 一個「又」字就非常的生動形象了。 宋好無奈地點了點頭,于念念用手輕輕給她理了理頭發(fā)。 臺上,校長講完話以后就開始表彰這次月考每個年級的前三名。 從高三開始,高一在最后。 念到許括名字的時候,臺下便起了一片歡呼聲。等許括站上去的時候,臺下有幾道女聲存在感尤其強烈。 而許括就站在那里,校服仍舊松松垮垮的,頭發(fā)亂糟糟,臉上沒什么表情,就那樣懶散地站在那里。 等表彰結(jié)束以后,就是違紀(jì)的處分了。 其余幾個人都有序地下去了,校長見許括還杵在那兒,就問:“許括你還站那兒干什么?” 許括微轉(zhuǎn)過頭看向校長,“不是還有違紀(jì)處分要念嗎?” 話落,臺下一陣起哄聲。 尤以陳晨晨、夏間、張青頌三人起哄得最為起勁。 剛拿了獎狀,轉(zhuǎn)身就領(lǐng)處分。 一中除了括爺,也沒誰了。 校長看著許括氣得臉都綠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臺下宋好從許括出現(xiàn),眼睛就沒往別處看過。 看吧,這就是許括,只要他想,就沒什么不敢做。 第16章 去,把她攔住 回到學(xué)校,又開始了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 雖然才剛高一,學(xué)生們都覺得距離高考似乎還很遙遠(yuǎn),高考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僅僅只是一個詞語。 但宋好他們班主任劉佳并不這么認(rèn)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