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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于念念就漸漸減少了發(fā)朋友圈的頻率,他少有的能看見于念念生活的方式又少了一個。 他只知道,于念念談戀愛了,她追到了那個學(xué)長。 念大學(xué)的時候,其實也有人追段然,還不止一個。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跟于念念長得很像的,不僅長得像,就連性格也有個七成像。 段然在學(xué)校里很低調(diào),平時的生活就是學(xué)習(xí)、兼職然后出去旅行。 也不知道那個女生是怎么發(fā)現(xiàn)段然的,就是有一天段然在圖書館看書,她突然出現(xiàn),直接遞了張紙條給他。 段然看著她遞過來的紙條,沒接。 女生朝他笑了笑,指了指紙條示意他看。 就是那一笑,段然有片刻的失神,那個笑容同于念念實在太像了。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那張紙條。 但在看見上面寫著女生聯(lián)系方式的時候,他突然就清醒了。 于是他將紙條推回去,拿上自己的書就離開了。 但是那個女生非常有耐心,不曉得她從哪里問到了段然的班級,每天都來班上找他。 當(dāng)時還害得班上同學(xué)一陣起哄,搞得段然非常尷尬。 起初段然就非常嚴肅地拒絕過她了,可是人女生也確實沒表白,沒說破,所以段然也沒別的辦法。 他只能開始躲她,但是他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有毅力。 她去班上堵他,去男生宿舍樓底下堵他,去食堂,甚至連他常去的幾家店也打聽到了。 最后段然實在沒辦法了,直接主動把女生約了出來。 當(dāng)時他所有朋友都以為他是終于動心了,就連那個女生在知道段然約她的時候,也以為是段然要接受她了。 那天,段然把女生約到了一家茶樓。 還因此被他室友們打趣,說他是個不懂風(fēng)花雪月的男人,一個個還給他支招。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說了半天,一個個說得口干舌燥的,最后段然還是沒改。 看著段然離開的背影,幾個人紛紛搖頭,這樁好事兒怕是要黃。 后面見段然果然回來得很早,他們對視一眼心里就有數(shù)了。 其中一個室友走過去拍了拍段然的肩膀,段然抬起頭看向他。 “兄弟,聽哥一句勸吧,這往后約會啊莫要再去……”男生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段然看著他疑惑道:“什么約會?” “你不是去約會的?” 宿舍里幾個人都看著段然,他搖了搖頭,“我是去跟她說清楚的。” “臥槽!那妹子長得那么好看,還追你那么久誒!” “就是啊,咋不試試?。俊?/br> 段然沒說話,低下頭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有個眼尖的室友看見了,“誒!這不是那個妹子嗎?” 其他幾個人一聽連忙跑過去看,看了幾眼以后,另一個說:“不是吧,好像不是她?!?/br> 段然把手機搶回來,“不是她。”說完,就拿著衣服進了浴室里。 一個小時前,段然跟那個女生在茶樓見面了。 女生坐下來,段然把菜單遞給她,她點好了喝的以后,段然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肖絨絨。”她看著段然笑道。 段然點了點頭沒說話,等服務(wù)員將喝的上了之后,他這才開口。 “肖絨絨,我有喜歡的人了?!?/br> 似是沒想到段然會說這個,肖絨絨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謝謝你的厚愛,但是我們不可能?!?/br> 段然說完以后,他的手機來了條消息,正好屏幕就亮了。 肖絨絨的目光落在那個屏幕上。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機屏幕嗎?”肖絨絨指著段然的手機,開口問道。 段然怔了怔,隨即將自己的手機屏幕摁亮,舉起來給她看。 肖絨絨很認真地在看,等到屏幕熄滅后,她撩了撩披著的頭發(fā)朝段然笑了笑道:“你不覺得,我跟她長得很像嗎?” “既然你喜歡她,那你不如跟我在一起。” 肖絨絨一雙眼盯著段然,笑吟吟的,說出的話卻讓段然感到極度不適。 “但你不是她?!?/br> 說完,段然沒再理她,起身去前臺結(jié)了賬就走人了。 就算長得再像又如何,于念念還是于念念,她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那件事以后,段然的風(fēng)評在學(xué)校里就開始不好了起來。 因為肖絨絨回去以后自己編了個故事,在學(xué)校里四處傳播。 未知真相,不予置評。 這樣的道理懂得的人卻是少數(shù),他們大多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以為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邊。 他們的指責(zé),指指點點,那些鍵盤上敲下的一個又一個字,都不過是自詡披著正義的欲望發(fā)泄罷了。 不過段然不在意,他的心依然沉著,只做好他分內(nèi)的事。 所幸,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最后,畢業(yè)之時,驀然醒悟。 她把這件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說自己只不過是當(dāng)時氣不過,但她沒想過會有這么多人去罵段然。 同樣的,對于之前的謾罵段然不在意,對于現(xiàn)在的道歉他也絲毫不在意。 于他而言,無謂的事與無謂的人皆不能入他眼。 他本就不是一個活在別人眼中的段然。 …… 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同學(xué)室友大部分都選擇了留在W市,段然卻毅然決然地回了海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