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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娘子金安在線閱讀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有心唱曲兒

第三百二十五章 有心唱曲兒

    “你同何大人原本就認(rèn)得?”

    阿彌問言照清。

    言照清耐著頭疼,靠在床頭,閉著眼睛道:“我們兩家原是世交,他同我父親是發(fā)小,步入仕途后,二人選擇不同,就漸走漸遠(yuǎn)起來。十年前他因被貶,舉家謫居岷陽府,我只知道在岷陽府,并不知道是在沁縣,不然上兩個月路經(jīng)岷陽府,我會繞到這兒來看看他。我小時候摔壞過他一個極為珍視的木雕觀音,被他夫人告到我爹那兒去,我險些被我爹用藤條打死?!?/br>
    被貶,阿彌知道,但是后頭的那半句,阿彌就聽不懂了。

    選擇不同又是個怎么不同法,阿彌想問,但瞧言照清閉著眼皺著眉,憶起往事又是略感傷的模樣,阿彌就不打算急在這一刻問詳細(xì)。

    但言照清的爹言柊天是將李皇推上位的得力手,阿彌倒是聽玉娘子罵過的。何書全同他選擇不同,還漸走漸遠(yuǎn),那何書全昨夜里的一跪,好似就講得通了。

    他原是她爹的人。

    不然狗皇帝怎的將他從京城趕到了這兒?

    這樣一來,她若是請何書全幫忙,何書全應(yīng)當(dāng)是會幫的,只是言照清就……

    阿彌細(xì)細(xì)看言照清的眉眼,黑發(fā)掩蒼容,眼睛一閉,他面上就有些脆弱和無力,平日里覺得凌厲的臉部線條這會兒也柔和下來,竟像一個瓷美人一般,叫阿彌心生憐愛。

    趁他病,要他命。

    阿彌心中突然浮現(xiàn)這樣一句話,心頭重重一跳,又想起何書全說不好也是這樣的想法。

    何書全若還是太子黨,言照清在這兒就不安全。連岷陽府府尹都當(dāng)街死了,再死一個同是四品的執(zhí)金吾參將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沁縣是個小地方,他們來的時候城外都有土夫子自青天白日開始挖墳,窮山惡水出刁民,何書全若真將言照清殺死了,到時候往上報,只說言照清是遭有眼無珠的土匪殺死了,或說是阿彌殺死了,那不全憑他一張嘴么?

    阿彌設(shè)身處地?fù)Q位思考了下,想她若是何書全,若是有心取言照清的命,她要怎么做。一想便想得心驚rou跳,眉頭緊鎖。

    言照清只知道被他捏著手的人安靜久久,一只手越發(fā)冷,睜眼看去,就見阿彌垂著眼,蹙著眉,不知道出神想著什么,想得殺機(jī)四起,又眼帶哀愁。

    “怎么了?”

    言照清輕輕扯一扯她的手,先將人扯回神。

    阿彌哀哀瞧他一眼,“想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br>
    言照清一愣,覺得好笑,“什么怎么辦?我若是死了,你便立即就走,天涯海角地快活瀟灑,自由自在去,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阿彌撇開眼,嘟囔道:“我是想這樣,但我不愿意得叫你死了我才能這樣。”

    言照清默一默,瞧她有些發(fā)倔的嘴角,“你擔(dān)心何大人會對我不利?”

    阿彌錯愕瞧他,“你怎的成了我肚里的蟲子?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言照清輕笑一聲,道:“我也是猜的,你這么一說,倒證明我猜的沒錯了。”

    阿彌默認(rèn)。

    言照清道:“他雖然同我言家的理念不一,輔佐的大業(yè)不同,但天下已成定局,他就算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局面。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等糊涂事?!?/br>
    “天下已定?”阿彌倏地從他手上掙脫,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看著他,“什么叫天下已定?你們狗皇帝偷去了皇位,自己坐了上去,這就叫天下已定了?我只知道大道在人心,偷來的東西不長久,皇位是我哥哥的,狗皇帝要把江山都拱手還給我哥哥!”

    阿彌不忿,怒沖沖瞧著言照清。

    言照清頭疼,“小狐貍,咱們現(xiàn)在不爭這個,成么?”

    這一路上因這個,她同執(zhí)金吾們爭過多少次了?一提到李景澤,一提到李穆川,她就像只護(hù)食的小狼崽似的,吠吠亮出獠牙。

    言照清抬手,按住眉心。眉心狂跳得厲害,好似有人用針在里頭扎著,用長棍在里頭攪動著,他只想急切地找個什么東西腦中的疼痛。

    不止是腦子,他的五臟六腑自醒來之后就在鬧,撕扯的疼痛就沒停止過。

    這些疼痛都需要一個東西將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去,討論成王敗寇、討論李穆川顯然不是他認(rèn)為的那個好東西。

    大概是他話里哀求的意味太重,阿彌咬住唇,將心里的忿忿略微平息了下,不甘心地又盤腿坐回去。

    “你……你要么躺下來?”

    言照清從善如流,攀著阿彌的手,順從躺下。阿彌給他扯好被子,瞧他還是睜著眼看她,攀著的手落到她的手上,虛虛攏著。

    阿彌覺得面上有些熱,扮作兇狠道:“看個——你瞧我做什么?還不閉上眼睛睡覺?”

    言照清捏一捏她的手,“你要是趁我睡了,跑了怎么辦?”

    阿彌沒個好氣,掖一掖他的被角,“我昨兒不是答應(yīng)你了么?你好起來之前我不跑?!?/br>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言照清默默瞧她好半晌,“你確定沒騙過我么?”

    在南理城的時候還少么?

    阿彌訕訕的,“睡你的覺,你還想不想好了?別真成了傻子,我可不想被你賴上?!?/br>
    言照清笑出聲,攏著她的手慢慢收緊,緊緊握著。

    “我就睡一會兒,你別走?!?/br>
    阿彌想到他昨夜里那一句“我只有你了”,想到他出京城來抓她的時候,一行十來個執(zhí)金吾,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躊躇滿志,到如今就剩他一個,能倚靠的居然是她這樣一個死敵。

    阿彌“嗯”了一聲,鄭重應(yīng)下,看言照清捱不住疼痛帶來的困意閉上了眼。

    閑坐著無事,外頭的奴仆們除非叫喚,否則也不進(jìn)來,阿彌想了想,便低低輕輕唱起歌,第一句“哥哥啊”才出來,便見言照清勾起嘴角。

    “笑個屁啊!睡你的覺!”

    言照清睜眼笑看她一眼,將她的手帶到棉被里頭來。

    “meimei啊,三月下雨三月涼,打只橫排過雍江,橫排過江浪打浪,想見meimei不怕難?!?/br>
    阿彌一愣,又笑,他這用京城話將南理小曲兒唱出來,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好聽嗎?好聽再給你唱?!?/br>
    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睡你的覺!”阿彌掩不住笑意,伸手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