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若為私情遭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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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至安問道:“你被人敲了腦袋之后,還忘記過誰?” 阿彌皺眉,“你別想套我話。” “你不敢說?” “這有什么不敢的?我也忘記過阿德,但后頭也記起來了。至于你們,我不記得?!?/br> 江至安道:“你忘記阿德,又再記起來,是因為再見到阿德了。你忘記我們,沒再記起來,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不在南理城,你沒法再見到我們,才沒再想起來?!?/br> 阿彌細(xì)想,似乎是這么個道理,若說再往前的事情,其實她能記住的也不多,但想著小孩兒長大的過程中總會有記不住的事情的,便也沒在意過。 江至安道:“你或許還想問,怎的沒人提過塔玉?!?/br> 阿彌意外,抬眼看他,“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江至安嗤笑一聲,“你們初到南理,李穆川便開始清洗南理的計劃。當(dāng)?shù)氐闹h就是你們早先安插在南理的人,自然是舉全力支持李穆川的計劃。塔玉心善,暗中救人,叫那些人免遭李穆川的毒手,早就被李穆川視為眼中釘。那時候只有你護(hù)著塔玉,你將她忘了,他們倒是十分求之不得呢。他們提?他們不怕你翻舊賬么?不怕你追問你娘是從哪兒來的、是怎么死的的事情么?” “啊……” 阿彌因為不信,眼神略略渙散,思緒也飄到了九天云外,敷衍應(yīng)聲。又聽得言照清總算開口說話,問江至安: “你到南理之后,為什么沒有立即將李穆川的事情上報朝廷?” 阿彌努力將思緒拉回來,同言照清一同看著江至安,等著江至安。 江至安道:“那是因為塔玉也在南理?!?/br> 短短一句話,完了。 “完了?”阿彌莫名其妙,追著問了一句。 江至安道:“在京城的時候我已經(jīng)與她認(rèn)識,在南理再見,她自然成了我的妻。” 又這么簡短一句,沒頭沒尾似的,不肯展開敘述,又叫阿彌一頭霧水又索然無趣。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兩情相悅又對立的人因時局不得不分開,多年后再見猶如干柴碰烈火,叫兩個人誓死不分離的凄美愛情故事?江至安這言簡意賅的,叫阿彌更是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來。 江至安瞟一眼沉思的言照清,“若是換成是你呢?” 言照清身子微微一震,垂下眼,避開同江至安的直視。 江至安嗤笑出聲,指著頭上的刀,“這一刀,是陛下親賜,這一刀后,我再不是執(zhí)金吾,世上也再沒有江至安這個人?!?/br> 阿彌一下子來了精神,“你是說,這一刀是狗皇帝的人給扎進(jìn)去的?你不是他的人嗎?他怎的連自己人都?xì)???/br> 江至安斜乜她過分興奮的表情,只覺得此刻的阿彌像聞到了rou的狗。 “塔玉也曾是李穆川的人啊,李穆川還不是將她扔出南理城,扔到野人溝里叫她自生自滅?”江至安冷眼瞥她,“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哪兒還有塔玉嬢嬢可以叫?” 阿彌嗤笑出聲,嘟囔一句,“講得跟真的一樣?!?/br> 江至安道:“要不是你要被言大人帶到京城去砍頭,我真想揪著你的耳朵馬上回南理,找周先生、阿德、宋沛他們一起出來指證,說你當(dāng)年是怎么被我欺負(fù)得天天流著鼻涕哭爹喊娘的?!?/br> 阿彌突然低落,倒不是因為自己要被言照清帶去砍頭,而是——“宋阿爺死了?!?/br> “死了?!”江至安和何書全雙雙錯愕。 言照清將宋沛為何死、如何死的事情大略提了一提,何書全和江至安面上都是唏噓。 “荒唐!荒謬!不過只是一條船,宋將軍何必認(rèn)那個死理?!”何書全拍著大腿,痛心疾首。 阿彌道:“你瞧,我這輩子恐怕都回不了南理了,這兒也沒個南理的人能給你作證,你說的那些個什么破事情,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我只相信我爹,他是不可能干出下毒殺我爺爺?shù)氖虑榈?。我也相信我哥哥,他心中只有大道,立志要將大道推行到李朝各地,要撥亂反正,要把屬于他的皇位奪回來,他斷然做不出你說的什么將不信他的人處死的事情?!?/br> 江至安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阿彌,同何書全道:“得,咱們剛才白費(fèi)那么多口舌了。” 阿彌看著他,覺得他可憐,“倒是你,你的狗皇帝都叫人插一刀在你頭上了,你怎的還這么維護(hù)他?怎的還對他忠心耿耿的?他難道會下蠱,給你下了蠱不成?” 江至安有意無意地將視線放在言照清臉上,道:“我負(fù)了他,有愧李朝,他親手給我一刀,已然算是恩賜?!?/br> 阿彌咋舌,“嚯哦!這還是狗皇帝親手扎進(jìn)去的?那你還——” “執(zhí)金吾首當(dāng)便是一個忠字,我為了一個女子辜負(fù)了陛下的栽培,這也該是我承擔(dān)的惡果。僥幸得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上天和陛下格外開恩了。” 阿彌覺得可笑,“自古以來就沒有為了情愛放棄大業(yè)的大男子,你若是在我這兒,我也瞧不起你?!?/br> 江至安忍住笑,看一眼面色不虞的言照清。 “那若是言大人呢?若是言大人為了一個小女子,背叛朝廷,像我和你塔玉嬢嬢似的只能東躲西藏地逃避追捕呢?往后這一生的前程都斷送在這一時的意亂情迷當(dāng)中了呢?” 阿彌轉(zhuǎn)頭看一眼面色鐵青的言照清,他后槽牙那兒微微鼓起一塊,看著江至安的眼近似于怒視了。 阿彌道:“他?他怎的可能為了兒女私情就放棄他的大好前程?他不是還要做駙馬么?他若是那樣的人,就不會這么堅持用我的腦袋去換一個駙馬的位子啦!” 江至安挑眉,“他在你心里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阿彌點頭道,“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江至安了然,迎著言照清的怒視,嗤笑兩聲。 “那他若是真因為一個女的……” “那我也瞧不起他?!卑涰樧旖由?,低頭喝茶,心里想著她爹和她娘的事情。 她能從哪兒知道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她娘從北游來,真是要回到北游去做一個細(xì)作的?她爹當(dāng)真殺了皇爺爺? 誰還能知道這些事情呢?哥哥自然是不能問的,玉娘子也不行,她師父會不會知道?她師兄呢?周先生呢? 阿彌用垂著的眼皮掩蓋心思,喝下一口茶,聽得外頭有人叫喚了一聲: “彌?。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