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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韓文耀全程看著他,仿佛要將他釘出一個洞似的。 韓德一點也不怕,盡管他兇狠的像他見過的惡狼。 惡狼有什么可怕的,還不是被韓宗一斧頭砍死了? 他有韓宗做四叔,他怕誰。 韓文耀瞇了瞇眼,鼻音輕哼,繼續(xù)擦著手,“你家的米很香,你家的rou也很香,你家的饅頭,一樣的香,我還可以告訴你,以后,我不僅要你家的米,吃你家的面,我還要住在你家,你信不信?” 當然,還有做你妹夫。 韓文耀沒說,怕這個不老實的家伙到處宣傳,壞了他和韓凝雪的大事。 韓德震驚了,一下子從地上竄起來,跳著叫,“韓,韓文耀,你不要臉,你以前窮,天天吃我家的,我們說什么了嗎?你現(xiàn)在生活好了,還惦記我家的東西,我家的就那么好嗎?你還擦,還擦?!?/br> 韓德伸爪抓過來,給扔到一邊。 帕子本來就輕,又沒有風,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好像出了很大的力氣,打出去之后,沒有預(yù)料的響聲,甚至連悶哼聲都不見,軟綿綿的。 韓德氣悶。 “你家的東西當然好了,有很多人惦記,我可不是得看緊點么。”他不想再和他說這個,往上面抬了一下頭,“你告訴雪兒的?” 韓德微微吃驚。 他告訴王閏澤,讓王閏澤把握機會,挑拔韓雪兒和他的關(guān)系,他怎么知道的? “你說什么?我不知道?!?/br> 韓德腳底抹油就是要溜,韓文耀早有準備,手一勾,便勾住了他的領(lǐng)子。 “昨天的戲,是梁山伯與祝英臺,雪兒又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點了這樣一出戲,韓德,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是,是我告訴他的,你想怎么著吧?!?/br>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抱胸看著韓文耀。 “我想謝謝你?!?/br> “???” 他的死對頭,要跟他道謝?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太陽打哪邊出來,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這樣交惡下去,我們和好,于你百利而無一害。” 韓德奇怪的看著他,惡狠狠道:“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小子心里不定憋著什么壞呢,咱們村的那些小孩,哪一個沒被你收拾過,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告訴你,你下一個目標就是我,我跟你說,老子不怕你?!?/br> 韓文耀閉上眼,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這次我會陪雪兒一起進京,我知道你手上有銀子,我也有,雪兒在京城有江夫人送的兩間商鋪,我想,你一定想做?!?/br> 話音一落,韓德眼睛立即放光,思慮再三,仍舊搖頭。 跟他合作,太危險了。 “不不不,我沒銀子,你別瞎說?!?/br> “雪兒告訴我的,你的銀子,都在她那兒。” “什么,”韓德尖叫。 “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說,到底誰是她哥,誰是她親哥?!?/br> 韓文耀面無表情,“你” 韓德一噎,“呃,是,我有,但我不想和你合作,我自己開一個不好么,又不用和你分賬?!?/br> “你是擔心我做假賬吧,放心,這個點子,是雪兒想的,你不信,可以問她?!?/br> 韓德果然信了,二話不說就往回跑。 一邊跑,一邊回頭嚷著,“你要是敢騙我,我的拳頭可不答應(yīng)。” 他還亮了亮那rou乎乎,沒幾兩勁的拳頭。 韓德跑進來時,韓凝雪正被花嬤嬤訓(xùn)導(dǎo)著禮儀。 她是一點也不想學(xué),只想自由自在的,待在韓家村,學(xué)什么禮儀,她的禮儀也沒出錯過。 韓德一來,就見她腦袋上頂著一本書,木呆呆的往前走著,花嬤嬤在一旁看著。 他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停下,他有些忍不住了,“雪兒,雪兒?!?/br> 花嬤嬤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面墻邊的那盆花,“走到那就算完成了?!?/br> 若不是看在她機敏聰慧,一點就通的份上,她可要好好抓著她練不可。 走著宮步,站在花盆前,韓凝雪狠狠松了口氣,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下書,拉著韓德的袖子就跑。 花嬤嬤在后面喊,“別跑,不能跑,哎呀,剛學(xué)的規(guī)矩,全完了?!?/br> “時間還短,雪兒學(xué)的快,到京里一定能學(xué)好的?!苯鹛O替韓凝雪打圓場。 “唉,但愿吧,這次是夫人說了,要帶她去宮里看看的,你說,我這能不急嘛?!?/br> 金蘋沒半點反應(yīng),自顧自的做著冬衣。 * 跑出很遠,韓凝雪伏在柴堆上喘氣。 “可難受死我了,學(xué)什么規(guī)矩啊,我娘也不管管,我最討厭學(xué)規(guī)矩了?!?/br> “是,我看著也難受。”頂著書,書還不能落地,“你那樣兒,跟走在刀尖上似的?!?/br> 韓凝雪噗嗤一下笑了,“就你會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聽說你想在京城盤一間鋪子?要干什么?” “誰告訴你的?沒有的事?!彼憛捑┏?,怎么可能會去京城盤鋪子。 “韓文耀說的啊,你是不是背著我,又要和他開鋪子了?我告訴你,我不知道就算了,這事既然給我知道了,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觀?!?/br> 韓德雙手叉腰,不服氣道。 原來是他啊,“哦,他怎么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