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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金鱗豈是池中物(全處修改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打電話去飯店查了,丫那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人了,機票是通過飯店訂的,三張直飛香港的頭等艙?!?/br>
    “cao,算老丫那跑得快?!?/br>
    大胖難掩一臉的失望之情,氣鼓鼓的叼上一顆煙。

    “臭猴子,廢話就別說了,把你的計劃說說吧。”

    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武大急於想知道侯龍濤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吻合,他認(rèn)為毛正毅這次來北京一定有隱情,而這個隱情大概就是老四要利用的。“我今天查了一下兒毛正毅的發(fā)家史,你們知道他是干什么起家的嗎?”

    侯龍濤開始談?wù)}了。

    “我舅舅不是說了嘛,他們是開餛飩店發(fā)的家,還用查?”

    “哼,餛飩店,據(jù)報道,那家店的年利潤上千萬,媽的,只有傻屄才會信,他那餛飩是金子餡兒的?”

    “那你說他是怎么發(fā)家的?”

    “說實話,我還沒相通,這就要問你舅舅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想在股市上一步登天,首先就需要大筆的現(xiàn)金。”

    “你懷疑他做不法的買賣,餛飩店只是用來洗錢的?”

    文龍插了一句。“嗨,你別說,我還真沒往這上想,也有可能。我讓IIC上海辦事處的同事幫我向銀行的人打聽了一下兒,近十年里,毛正毅從上海各家銀行那里貸出了一百多個億…”

    “我cao他媽!”

    馬臉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一百多個,億!”

    “狠的還在后面呢,去年五月,他一次就從‘中銀香港’搞了二十二億港幣。”

    “我cao,老屄還真他媽不是紙糊的。”

    “是啊,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丫那這次來北京是想搞到十六億港幣,為什么?。克郧澳苜J出那么多的錢,和銀行的關(guān)系決不一般,要說再追加個十幾億不是不可能,他為什么要不息丟面子,來北京要飯呢?而且從銀行弄錢,還不會打壓股民的信心。”

    “等等等等,你說他從上海的銀行貸了一百多個之后,從‘中銀香港’貸了二十二個?!?/br>
    武大皺起了眉頭?!笆前?,有什么不對嗎?”

    “太不對了,上海是他的地頭兒,他又和那兒的銀行那么熟了,八成早把錢打進到最核心了,他卻要到香港去搞那二十二億,重新打通關(guān)系?!?/br>
    “他要進軍香港嘛,關(guān)系遲早是要打通的?!?/br>
    “那可不一樣大了,你帶著二十二億去香港,那是什么勁頭兒,你到了香港再現(xiàn)攢錢,又是什么勁頭兒?”

    “也是,那你說是為什么?!?/br>
    “要我看,只有一個原因,港幣現(xiàn)在還是算外匯,不管以什么形式貸港幣,都需要外匯管理局的批文。他一定是沒有這個批文,所以雖然上海的銀行和他關(guān)系好,一樣不敢給他銀子?!?/br>
    “為什么‘中銀香港’敢給?”

    “‘中銀香港’是以有限公司的名義在香港上市的,它的cao作程序和中國其它銀行不同,沒有上級單位對它進行檢查,所以只要收買了它的主要負(fù)責(zé)人,很容易就可以弄到貸款了?!?/br>
    “這樣啊,可還是不能解釋他為什么不再從‘中銀香港’貸款啊?!?/br>
    “你丫有的時候聰明,有的時候就特傻?!?/br>
    這話是劉南說的。

    “你大爺,半天不放屁,一出聲兒就沒好兒,聰明人,趕緊點醒我吧。”

    “你忘了毛正毅要我舅舅做什么了?十六億港幣,我舅舅也拿不這么多現(xiàn)金啊?!?/br>
    “啊,對對,”

    侯龍濤真是被點醒了,“香港不是上海,不是他隨隨便便扔出兩間破屋就可以換來幾億的,雖然不符手續(xù),但也一定要有資產(chǎn)抵押,他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港銀’了?!?/br>
    “沒錯兒,現(xiàn)在他每在股市上損失一分錢,他的資產(chǎn)就減少一分錢。”

    “但我要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br>
    “那也不是很難,他在經(jīng)濟方面一定有很多問題,關(guān)鍵在於如何找到證據(jù)?!?/br>
    “問你舅舅怎么樣?”

    “不太可能?!?/br>
    “有什么不可能的,扳倒了毛正毅,就沒人能阻擋常青藤在上海大展拳腳了。”

    “這倒是不錯,但有一點,我舅舅當(dāng)初脫離上海地產(chǎn),毛正毅是不可能讓他帶走任何證據(jù)的?!?/br>
    “沒關(guān)系,只要他能給出線索,咱們自己去收集證據(jù)?!?/br>
    “還是不好,我舅舅是從上海地產(chǎn)出來的,在中國的商場上,人情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是靠他把老毛搞垮了,還有沒有人敢和常青藤合作?再說,我舅舅并不一定真的愿意落井下石。”

    “不管怎么樣,你回去問問吧,講明利害關(guān)系,不趁現(xiàn)在把毛王八一把揑死,他遲早會來報復(fù)我的,到時候,你會不幫我嗎?你的安全誰來保證?”

    “好,我就幫你問問。”

    “那一定要盡快。”

    “行,我明天就問?!?/br>
    “那最好,”

    侯龍濤轉(zhuǎn)向了大胖,“大哥,有件事兒你幫我辦一下兒?!?/br>
    “說吧,什么事兒?!?/br>
    “我要你找人幫我盯住吳倍穎?!?/br>
    “他不是回香港了嗎?”

    “沒有,我讓倩倩幫我查了記錄,走的是毛正毅和他老婆,還有一個保鏢,姓吳的沒走,只是換了家酒店,我打電話問了一圈兒,丫那住到‘王府’去了。你明天就派人去跟他,把他去了什么地方都記下來。”

    “他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是毛正毅的師爺,如果有誰能真正的掌握老王八經(jīng)濟犯罪的證據(jù),那就是他了,必要的時候,得強行把他的嘴撬開。”

    “他可是很忠心的?!?/br>
    劉南提醒道?!爸倚??現(xiàn)在沒有人像岳飛那樣忠心的?!?/br>
    侯龍濤揚了揚

    眉毛…

    “四哥,二哥今天是不是把那一億還你了?”

    文龍和侯龍濤住一個院兒,今天正好又沒開車,就蹭他的了?!笆前?。”

    “這回爽了吧?去了塊心病?!?/br>
    “就算是吧,說起還東西,你知道老曾為什么要著急還我的情嗎?”

    “為什么?”

    “老東西很貪,他一天不把以前的賬搞定,一天就得不到更多的好處?!?/br>
    “老王八。”

    “不過這樣也好,咱們不怕他貪,就怕他清。”

    “有道理?!?/br>
    “那你明天幫我去挑件兒禮物吧,五萬出頭兒的就行。”

    “行嗎?上回那塊表不是小三十個呢嗎?”

    “他玩兒我一把,我總得讓他知道我很不滿啊?!?/br>
    “明白了。”

    “把儲物箱打開,里面有個盒子。”

    “好?!?/br>
    文龍照辦了,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兩片綠葉,“這是什么?”

    “給你的,收好了,會有用的?!?/br>
    “什么用?”

    “我還有一件比較為難的事情。”

    侯龍濤沒有直接回答?!澳憔驼f吧?!?/br>
    文龍從小兒就把侯龍濤當(dāng)成親哥哥一樣,再難的事兒,他也一樣不會推辭…

    侯龍濤一進家門兒,茹嫣就迎了上來,幫他脫下外衣,“去洗個澡吧,我已經(jīng)把你的睡衣放在浴室里了?!?/br>
    “好?!?/br>
    男人走過了嬌妻身邊。茹嫣站在原地沒動,對於愛人沒有抱抱自己、親親自己有點兒失望,他以前都會的。“想什么呢?”

    侯龍濤突然從背后抱住了美人的細(xì)腰,“這么不自覺,不知道來陪你哥哥洗澡啊?”

    茹嫣心里一甜,嘴上卻在推託,“我已經(jīng)洗過了。”

    “來吧,再洗一遍?!?/br>
    “別鬧了,爸媽剛睡?!?/br>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別再掙扎了,你想吵醒他們嗎?”

    死皮賴臉的侯龍濤把長腿美女連抱帶托的弄進了浴室,一把就把她的睡褲拉了下來,讓她一邊為自己寬衣,一邊隔著可愛的粉紅色小內(nèi)褲揉捏她圓翹的屁股蛋兒。

    進入了浴缸,茹嫣稍稍踮起腳尖兒,雙臂緊緊的摟住愛人的脖子,把戴著浴帽的螓首埋進他的頸項間,“哥哥…”

    “寶貝兒,我過兩天要去一趟秦皇島,可能得在那兒待一個星期?!?/br>
    “嗯,你去吧,我會來看爸媽的?!?/br>
    美女伸出了舌頭,在愛人的脖子上舔舐了起來,還抬起一條修長的玉腿,在他的腿上磨擦。

    侯龍濤本來真的是只想和愛妻一起洗個澡的,但現(xiàn)在背上被溫水沖刷著,懷里抱著個香噴噴的柔軟嬌軀,又被她這么一挑逗,roubang立刻挺起老高。這就是他長期服藥的一個副作用,稍稍一刺激就有反應(yīng),哪怕是心里并沒有特別強烈的欲望。男人一把攬住了茹嫣那條抬起的大腿,guitou正好抵在了她嫩紅色的xue口兒…

    第二天中午,侯龍濤被劉南叫出來吃飯,說是他舅舅的意思。席間倒是沒說什么正事兒,古全智不起頭兒,侯龍濤也不好顯得太積極。飯后,古全智帶著兩個小輩來到一間茶樓,看來是要在這兒密談了。他坐在了方桌的主位,“今天我來給你們泡茶,這里的‘虎跑龍井’在全北京都是很出名兒的?!?/br>
    侯龍濤和劉南互望了一眼,無可奈何的面對面坐在桌子兩邊?!啊⑴堋m然沒有‘獅峰’好,但來這家店,沒有人喝‘獅峰’。”

    古全智自言自語著,扭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放置了一會兒的開水壺,溫度計上顯示的是七十六攝氏度,“泡龍井不能用開水,七、八十度正合適?!?/br>
    他把水倒入了茶壺中。

    趁著古全智專心致志的泡茶時,侯龍濤在桌下輕輕踢了劉南一腳,沖他擠眉弄眼兒的,意思是問:“怎么回事兒?。俊?/br>
    劉南聳了聳肩膀,沒給出任何的提示?!盀槭裁磥磉@兒的人都只喝‘虎跑’呢?因為這里泡茶用的水都是從杭州虎跑泉提取,密封之后運到北京的。”

    古全智給倆孩子倒上茶,不大的屋里立刻充滿了濃郁的香氣。

    “虎跑泉水泡虎跑龍井?”

    劉南好像來興趣了?!皩Γ@虎跑泉水有較大的分子密度和表面張力,是上等的‘山水’,不過虎跑泉水泡獅峰味道會更好,但人嘛,都喜歡附庸風(fēng)雅,虎跑水加虎跑茶,正好是兩虎,正合了明朝散文家宋濂的”

    古全智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第一泡的龍井,享受。”

    “古叔叔,您別怪我無禮,咱們是不是該談?wù)?jīng)事兒了?”

    侯龍濤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茶道是毫無興趣,他有點兒忍不住了。古全智就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繼續(xù)自顧自的品茶,“但我喝這‘二虎’卻不是因為什么古散文,‘龍井茶葉虎跑水’素稱‘西湖雙絕’,而這里的龍井茶指的就是杭州本地產(chǎn)的‘虎跑’?!?/br>
    侯龍濤邊撓頭邊一口把杯子中碧綠的液體灌下了肚,抓起茶壺,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他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龍井過了頭三泡就會變得無味,所以適宜慢飲,要慢慢品味其中的香郁?!?/br>
    “謝謝古叔叔教我?!?/br>
    侯龍濤覺得古全智的話是對自己說的,而且其中含意絕不只限於告訴自己如何喝茶。

    “當(dāng)年我們掙了第一個一百萬之后,正毅帶倍穎和我下杭州游覽,碰巧喝到了這‘二虎’,一口我就上癮了,那以后,每掙一百萬,我都會去逛一趟西湖,專門去喝茶?!{峰’雖香,但我卻喝不慣,就像是抽慣了‘黑天壇’,什么Marlboro、‘三五兒’、‘紅塔山’就都毫無味道了?!?/br>
    古全智又不理侯龍濤了。

    “后來

    ,我離開了上海地產(chǎn),按照協(xié)議,為了不致使正毅‘緊張’,我不得踏足南方一步,這些年來,我嚴(yán)格遵守這個君子協(xié)定,也就再也沒喝過真正的‘二虎’了。雖然這里用的是虎跑泉的水,但可能在運輸或儲藏的環(huán)節(jié)上做的不是很好,味道總是不夠純正。唉,這一直是我的遺憾,我想該是我再游西湖的時候了。”

    “您這是答應(yīng)幫我了?”

    侯龍濤的聲音都有點兒發(fā)顫。“哼哼哼,”

    古全智笑了起來,“我太瞭解毛正毅了,這次我沒借錢給他,是一定會被視做背叛行為的,他遲早會報復(fù)我,與其被動的防守,不如先把禍根剷除,免了這個后顧之憂?!?/br>
    “那您有什么好辦法嗎?”

    “我想聽聽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三哥肯定跟您說了,我是想從吳倍穎下手,您雖然也清楚毛正毅的底,但要說真憑實據(jù),那就只有姓吳的手里才有?!?/br>
    “南南是跟我說了,你們分析的都沒錯兒,從頭兒到尾,毛正毅的買賣十樁里有九樁是不合法的,說說你的具體計劃吧。”

    “好?!?/br>
    侯龍濤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對於一條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沒必要隱瞞。

    “很好,很好,前半段很好,后半段稍稍有點兒冒失?!?/br>
    古全智倒是很欣賞侯龍濤的頭腦,“你說的不錯,現(xiàn)在,再忠誠的人也不會甘心做嶽飛的,但你略微小看了倍穎,如果真的派人裝成毛正毅的手下‘殺人滅口’,八成兒是會被識破的。要我看,你去實施前半段的計劃,后面的交給我。”

    “看來您對吳倍穎的評價很高啊?!?/br>
    “是啊,倍穎是一個少見的商業(yè)天才,特別是在投資方面,如果毛正毅真正的重用他,不需要什么邪門外道,一樣能發(fā)?!?/br>
    “讓您這么一說,我都沒信心了,他能輕易上鉤兒嗎?”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弱點,倍穎自己說毛正毅對他有知遇之恩,實際上他現(xiàn)在才真是懷才不遇。表面上他充滿商人的精明,但在骨子里,他是個讀書人?!?/br>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的,您對吳倍穎的瞭解當(dāng)然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