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秦松
攔住一眾人去路的,是一個身穿修衣的年輕僧人。 “我們都是下面冷家之人!” “你們來我禪觀干什么?” “我?guī)煾副粡U了,現(xiàn)在一個人行動不方便,懇請這位小師父通報(bào)一聲,讓我?guī)煾冈诙U觀休息數(shù)日!” 此人聽見“冷家”,本來還算柔和的神色一瞬間有如落下了一片霜雪。 “不成,你們冷家和我們素?zé)o來往,絕對不成!” “小師父,您就行行好吧,多少香火錢,我們都愿意的!” 冷夢然此時一心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讓馮慶安身的所在,至于金錢這等東西,她根本不看重。 “這位女施主,萬萬不可!我們師父說過,我們和冷家之前沒有瓜葛,從今往后,也注定不會有任何瓜葛!” 身穿僧侶之人一臉冷峻。 “這人怎么這樣?” 揚(yáng)程心底里,一團(tuán)無明業(yè)火正不斷的翻騰。隨時有可能傾瀉而出。 見此,馮慶低聲道:“好了,程兒,咱們還是下山吧!” “可是師父,您要是繼續(xù)待在冷家,一來行動不便,二來,萬一那幫周田郡的人卷頭重來,那如何是好!”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些,就要看你師父的天命了!” “吵什么吵!” 馮慶正要轉(zhuǎn)身。 禪觀的上面,一個低沉如雷的聲音騰躍。 “師父,是一幫冷家的人,說是想要到禪觀之中來暫避一段日子!” “呵呵,冷家,不接!” 聲音之中充滿了嘲諷與幸災(zāi)樂禍。 揚(yáng)程尋聲看去。 此時,一個鶴發(fā)童顏之人正站在禪觀最上面的一層臺階上。 “走,程兒,咱們走!” 馮慶雖然現(xiàn)如今廢掉了,畢竟也曾經(jīng)是冷家之中的長老。 對方如此冷言相譏,馮慶自己也受不住。 “等等!” 眼見馮慶要走,那人偏偏打算強(qiáng)留。 “馮長老,我認(rèn)出你來了!” “秦松!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說好了!何必轉(zhuǎn)彎抹角呢?” “師父,你們兩個認(rèn)識?” 冷夢然和揚(yáng)程不約而同,瞪大雙眼。 “我和你師父何止是認(rèn)識?只是想不到,你們冷家也有今天,馮慶,你也沒想到吧,我秦松這么多年,都一直在這座禪觀里!” “跟你這等人,我馮慶沒什么可說的!” 馮慶看一眼揚(yáng)程。 揚(yáng)程立刻明白馮慶的意思。 “師父,然兒,攙扶住師父,咱們走!” 揚(yáng)程不是傻子,他此時暗自嘟噥:“想不到,本來打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竟然找到了仇人的大門口!” 雖然兩人并未有說明緣故,但是秦松和馮慶之間的言辭,除了是仇人相見,他根本想不出還有何種情況,也會如此。 馮慶不等開口,立刻被秦松打斷。 “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馮慶,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馮慶,五年前,你我為了一個女子相持不下,你當(dāng)時勝過了我,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有什么本事?” 秦松說話間,自臺階之上縱身躍下。 呼呼! 一對鐵拳凌空而下。 見此,揚(yáng)程立刻攔在此人面前。 “這位前輩,我?guī)煾干硎苤貍?,你現(xiàn)在和他比試高低,豈不是等同于要他的性命?” “那又何妨?” 秦松看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眾人,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色。 “程哥哥,看樣子這人沒打算放咱們走!早知道就不來這里了!” 揚(yáng)程聽見冷夢然這話,默不作聲,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因?yàn)榇巳?,怕是打算讓馮慶死。 秦松的確打算如此,多年的仇恨,豈能說沒就沒了? “不讓你師父跟我交手也可以,但是你們幾個之中,必須有人勝過我!” “你,欺人太甚!” 馮慶瞪大一雙滿是血絲的眼。 “覺得我欺人太甚,你倒是出手啊!” 馮慶整個人想要上前,可奈何自己的身軀根本難以支撐自己的意志。 一個趔趄。 “師父!” 冷夢然見此,立刻一個健步,一把將馮慶攙扶住。 秦松越發(fā)的得意。 一絲干癟的冷笑赫然自此人的喉嚨深處騰起,向周遭迅速蔓延。 “都走不動了,我看,今天也用不著比了,馮慶,你我之間的恩怨,就在今天了結(jié)吧,你不是不能比了么?你跪下,給我叩頭,從今晚后,你在我的禪觀之內(nèi)想怎么住就怎么??!否則,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秦松說話間,拳風(fēng)再度呼呼作響。 馮慶哪里承受得住這等悶氣。 “噗嗤!”一口血水頓時自嘴里噴出。 “師父,我去吧!” “為今之計(jì),只能如此了!” 馮慶并不大樂意揚(yáng)程出手。 畢竟,他和秦松此人打交道的時間不斷。 此人究竟什么樣的人品為人,他再清楚不過。 “程哥哥,小心!” 冷夢然話不等說完。 揚(yáng)程已經(jīng)逆著對方獵獵的拳風(fēng)站了上去。 “前輩。恕在下斗膽了,在下愿意替師父討教一二!” “小子,人不大,膽子可不?。 ?/br> 秦松甚是意外的看一眼眼前這小子。 這小子乍一眼看去無甚特別之處。 不過隱隱的,眉宇之間,能看見些許英氣。 然而這些英氣縱然代表著潛質(zhì),但在他的手下,根本不值一提。 “小子,既然你答應(yīng)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前輩大可不必顧慮,如果在下死在了前輩的手下,還請前輩能夠收留我?guī)煾负臀規(guī)熋茫 ?/br> “好!” 秦松頓時拍手叫好。 “你小子,果真是個人才!” 這么些年過去了,秦松也算是遇人無數(shù)。 但大部分的人,在師父碰上了極大的困境之后,作為徒弟的,能夠從一而終跟從自己的師父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而諸如眼前這小子的,更是近乎微茫。 能夠像這小子一樣,已經(jīng)不多了。 除非是傻了,否則誰愿意無故喪命? 秦松心底里對眼前這小子升騰起了幾絲敬佩之意。 不過敬佩歸敬佩,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我秦松也算是一門宗師了,你今天要是死了,這禪觀,以后,你師父和你師妹想進(jìn)就進(jìn),倘若有人想要找兩位的麻煩,必須先從我秦松身上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