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推演案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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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女人,說到這里時(shí),那怕是見慣了大案特案的韓玥,也覺心寒透徹。 “你這樣做,只是想拖到晚上,你了解月娘,知道她與鄰居交好,這種事她的好友知道了自然會(huì)來探探。于是你說盡好話,起碼在鄰居來確認(rèn)時(shí),你們看起來已經(jīng)和好。戌時(shí)末,一般人家都已到休息時(shí)間,知道你們沒事,他們一家也該安心睡覺了,該來的人都來過了,再不會(huì)有人打擾你……” “接著,你開始喝酒,酒足飯飽后,你興致大發(fā),提出讓月娘陪你去透透涼風(fēng),看看星星月亮。這對月娘來說,應(yīng)該是最幸福浪漫的事,她不可能拒絕?!?/br> “于是,她扶著半醉的你走去后院……后院的屋檐下,兩把躺椅依然在,我猜你們還手拉手地躺著溫存了片刻。期間,你說了許多感人肺腑的話,你說到了你們的孩子,表示以后要努力,要聽月娘的話,首先就從如何建好井邊的安全圍墻開始?!?/br> “你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到井邊,問她安全圍墻想砌多高,砌多遠(yuǎn),傻傻的月娘便認(rèn)真比劃給你看。卻不知,你已朝她舉起鐵錘,她有所感覺,正好回頭,鐵錘毫不留情地砸在她額頭右側(cè)?!?/br> 韓玥指著證據(jù)盤里的鐵錘,“這把鐵錘在你家里找到,巧的很,尺寸和死者對應(yīng)的傷情尺寸能對得上。不信?我比給你看?!?/br> 不用她比,元忠已自覺拿起鐵錘,比在驗(yàn)詞本上,她畫下的標(biāo)準(zhǔn)尺寸,正好對上。 韓玥點(diǎn)點(diǎn)頭,“月娘被砸到,你本想趁機(jī)將她推到井里,結(jié)果月娘反應(yīng)激烈,你無奈,只好一手捂她嘴,順手撿起方才在地上擺劃的磚頭,猛擊她頭部右眉弓,月娘昏死過去?!?/br> “你大松一口氣,控制自己不能再砸,因?yàn)樵覊牧嗽履锏念^,會(huì)使仵作一眼就看出問題來?!?/br> “休息片刻,你再次將月娘往井邊拖,月娘有些知覺地哼了一聲,驚慌之下,你摸到半截磚頭又砸了去,砸了兩下,一下在右側(cè)顳骨,另一下在往上一頭的頭部右上方。” 韓玥一邊說,一邊指韓沖身上對應(yīng)的地方,并將相應(yīng)的證據(jù),半截磚頭拾起,對著驗(yàn)詞本上的圖案對比,不差分毫。 韓沖臉色愈發(fā)難看,卻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地充當(dāng)模型人。 不止是他,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定在她身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沈修辭已萬念俱灰,然而,韓玥的推演還沒完。 “你終于成功將月娘以頭朝下的姿式推入井內(nèi),當(dāng)然,你沒忘記留下她一只鞋。你在井邊等著,慢慢看著水面恢復(fù)平靜,許是蒼天有眼,許是這世間藏在那些黑暗里的魑魅魍魎都看不下去了,它們引來一陣妖風(fēng),嗚嗚吹過……” “聽著,像是月娘在哭,孩子也在哭……他們在喊救命,你慌了,爬起來就開始往下面扔磚,你瘋狂地扔,不停地扔,恨不得能直接填井?!?/br> “就在這時(shí),打更聲驚醒了你,你知道月娘不能平白無故消失,她只能是投井自殺,否則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fèi)了?!?/br> “你在井邊綁好繩子,潛入水中,將磚頭撈出。許是太冷了,你沒能仔細(xì)檢查淤泥下面還掉落了一層?!?/br> 韓玥指著半筐磚頭,以及一旁擺放著的幾塊半干磚塊。 “筐里都是他們方才從井底撈上來的,今天太陽比較猛,你擺放回去的那些磚塊基本上已曬干,這幾塊是最底下翻出的,我問過了,龍泉縣近日并未下過雨……當(dāng)然,你可以說是自己怕磚塊曬壞,故意潑過水上去。” 她又指著那幾截頭發(fā),“可你若沒下到井里,這些頭發(fā)從何而來?” 她已經(jīng)暗中比對過,頭發(fā)上的dna與沈修辭一致。 見沈修辭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其他人也沒有疑問,韓玥繼續(xù)。 “你看時(shí)間不早了,匆匆換洗,開始鬼哭狼嚎地喊人……鄰居們驚醒幫你把人撈上來,這時(shí),縣衙接到通報(bào),也匆匆趕來?!?/br> “西北清晨氣溫很低,你在井水里泡過,自然是寒冷虛弱,連演都不用演,旁人就會(huì)覺得你傷心過度,虛弱無力,從而心生同情。所以,他們七嘴八舌幫你回應(yīng)著衙役的問話,旁證反而更可信?!?/br> “水有浮力,能減緩磚頭落下的速度,并沒給月娘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尸身外表看上去并不明顯,你僥幸逃脫了仵作的眼。此案就此定性,妻子因?qū)φ煞蛱^失望,加上賭氣,投井自殺。” 當(dāng)然,她寧愿相信,這只是仵作技術(shù)不精。 韓玥一口氣說完,目光清冷地望著沈修辭,寒聲道:“沈修辭,你蓄謀殺妻,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講!” 沈修辭縮首斂目,面上已呈死色,垂死掙扎般辯道:“我沒想殺她的……是她逼人太甚……” “人果然是你殺的!” 命案定義為自殺案,如此嚴(yán)重的錯(cuò)判,此刻就像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縣令臉上。尤其圣駕在前,只怕項(xiàng)上人頭難保,縣令怒火攻心,急不擇言。 “大膽惡人,竟敢處心積慮,哄騙縣衙成為掩蓋你殺人事實(shí)的幫兇,此心可誅,來人,先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審!” 韓玥剛一攏眉,便聽云衍冷道:“縣令記性似乎不太好,此案已交由我晉王府審理,本王讓你發(fā)表意見了嗎?” 縣令面紅耳赤,“下官知錯(cuò),王爺息怒,只是這人實(shí)在是太可恨,下官一時(shí)沒能忍??!” “比起罪犯的可恨,縣衙的不作為尤為可恨!”云衍眼風(fēng)刀刃一般掃過縣令,“縣令不必心急,本王自會(huì)給你足夠的時(shí)間解釋。” 聞言,縣令臉上也是一片灰色,跪在一旁再不敢多言。 “繼續(xù)。”云衍負(fù)手而立,淡聲吩咐。 “是,王爺。” 韓玥領(lǐng)命,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看著沈修辭。 “但凡作案,必有動(dòng)機(jī),我想聽聽你非殺月娘不可的理由?!?/br> 沈修辭一副心死之態(tài),跪趴在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 韓玥正想給予言語刺激,云衍已寒聲開口:“依本王看,言語刺激不足已沈公子清醒,來人!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