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懟你懟到?jīng)]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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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蕭源給禹城郡主立的芙蓉香臺就在芙蓉湖畔,在小蓉山上鬧中取靜,辟出一片開闊之地。 香臺之前還設(shè)有祭祀香壇,以供后人祭拜悼念。 明玉珠看過她在靖平王府的西天靈位,今兒又在這看到了她的忠勇神位,別說顧飛揚(yáng)了,就是她自己也有點(diǎn)想把這香臺敲碎的沖動。 顧飛揚(yáng)翻身下馬,身上還披著他的外衫,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 香臺雖未建好,但已有不少百姓自發(fā)前來悼念郡主。 此刻看到京城小霸王來了,知道不是好招惹的,趕緊讓開路來,讓他過去。 顧飛揚(yáng)年少無畏,又生的峻拔高大,周圍看守香臺的侍衛(wèi)竟無一人敢攔的。 他徑直走到走到香臺之前,二話不說就掏鞭子。 圍觀百姓大驚,明玉珠卻暗叫痛快,若能用鞭子將這香臺給抽裂了才好呢! 然而那鞭子卻在半空轉(zhuǎn)了個圈,鞭尾一卷又收回他的手上,一回身,‘啪’的抽在一人腳下,那人被嚇的一哆嗦,徑直跪倒在地。 “把你們五皇子叫來!” “是!是!小的,小的這就去叫!” 圍觀百姓不明所以,卻有膽子大的躲在人群中抱怨:“這誰??!竟在郡主香臺前放肆!簡直是對逝者不敬!” “小爺若不是敬重郡主,這香臺早就被拆了!” “這是我們悼念郡主的地方,礙著你什么事了!” “就是!皇上還把郡主授封太廟,你,你有本事去把太廟拆了?。 ?/br> 顧飛揚(yáng)沒好氣掃一眼人群:“太廟是太廟!香臺是香臺!這能一樣嗎!” 此話一出,眾人才覺得他是什么意思。 為死者設(shè)立的香臺與廟宇不同,通常是由家人血親設(shè)立。 若未出閣則由其父母兄弟設(shè)立,若已出閣,則是其夫君子女cao辦。 “五殿下建這香臺有什么不對?天經(jīng)地義!” “就是!五殿下與郡主本就是要成親的!” “你再說一遍!”顧飛揚(yáng)拎著鞭子就沖進(jìn)人群:“你信不信郡主能被你這話氣的活過來!” 說話的人被他用鞭子指著,瑟縮的同時又有些嘴硬:“我哪里說錯了不成……” “哪里都錯了!” 明玉珠頻頻點(diǎn)頭,沒錯,錯的離譜。 拋開五皇子有殺害她的嫌疑不算,二人根本就未成婚,怎么就天經(jīng)地義了! “跟你們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顧飛揚(yáng)作罷,不想跟他們理論,專心坐在香臺上等人。 明玉珠剛往他身邊一坐就被他推開:“這是郡主的香臺,你坐什么!” “我!” 她作為郡主本主還不能坐坐自己的香臺了? “殿下為什么能坐!” “她是小爺要娶的人,小爺坐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 呸!她就不該問這句話! 顧飛揚(yáng)坐著不算,還一把抄過鎮(zhèn)西忠勇大將軍的神位端詳,那神位是泥灰做底,檀木做的牌位,上面還刻了立位之人的名字。 自然就是五皇子蕭源敬立,如此,只要這京城還有一人敬重明玉珠,還有一人在悼念這沛國的大英雄,他蕭源的名字便也會被同時提起。 百姓會津津樂道于他情意深重,朝臣會稱贊他的為君之道。 他是女兒家夢中長情的郎君,也是戰(zhàn)場上將士們的知己。 等蕭源騎馬趕到小蓉山的時候,顧飛揚(yáng)已將牌匾上蕭源的名字給擦掉了,他就隨手撿了塊石頭,耐著性子磨了個面目全非。 “世子?” 蕭源快步向他行來,左右侍衛(wèi)格擋開百姓,但百姓都是奔著熱鬧來的,哪能輕易后退,反而又引來許多人,黑壓壓圍了一片。 “五殿下,來的好快啊。” 顧飛揚(yáng)挑眉起身,將牌位和石頭遞給子丑。 蕭源蹙眉道:“你又來這鬧什么,這是我給郡主立的香臺,你就算對我有再多不滿,也不該在郡主面前胡鬧,擾郡主清靜!” “這可不巧了,我就是來還郡主清靜的,若不是這牌子,你這香臺這會兒已經(jīng)被小爺給拆了!” 蕭源一時有些氣結(jié),他本就生的文靜,在身形高挑的顧飛揚(yáng)面前少了許多氣勢。 圍觀群眾紛紛為五皇子捏了把汗,其中還有為他打抱不平的。 要知道,這五皇子在京城有口皆碑,去年芙蓉湖大雨溢流而出,倒灌了好幾條街,還是五皇子親自泡在水里指揮眾人疏通淤塞。 身為皇子都這般愛民如子,百姓自然也是投桃報(bào)李。 “世子爺!知道您脾氣大!可這是京城!不是靖平!您對五殿下這般無禮我們可不答應(yīng)!” “對!不答應(yīng)!” “要威風(fēng)回你靖平威風(fēng)去!” “嚷嚷什么!”顧飛揚(yáng)轉(zhuǎn)身沖人群呵斥道:“你們當(dāng)小爺不愿回家去?!” 眾人噤聲,有幾個還幸災(zāi)樂禍的嘀咕,一個質(zhì)子而已,逞什么威風(fēng)! 蕭源無法,又耐著性子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說我想把這香臺拆了!” “為什么!”他急了:“這本就是為了紀(jì)念郡主而建,不止京城,許多地方百姓都自發(fā)為郡主建造廟宇供奉香火,你還能都拆了?這是什么道理!” “你放心,小爺本就打算讓靖平出銀子,讓各州府衙門為郡主建造廟宇……” “咳咳!”明玉珠只覺得喉頭一陣發(fā)癢,有點(diǎn)欲哭無淚,所以,活人受香火會不會折壽啊? 不過,她好像也沒幾年陽壽可以折了。 顧飛揚(yáng)又繼續(xù)說道:“建造廟宇可以,但你這香臺真不行!你拆還是不拆?” “不拆!”蕭源怒不可遏,平時對他已多有忍讓,今天當(dāng)著這許多百姓的面,這顧飛揚(yáng)還敢跟他動手不成? “建造香臺陛下也是同意的,前前后后,我府上也出了不少銀子!哪能說拆就拆!” 顧飛揚(yáng)點(diǎn)點(diǎn)頭,掂量著手上的鞭子道:“花銀子了是吧?花了多少銀子小爺雙倍給你!陛下不讓拆也沒關(guān)系,但殿下千里送嫁入禹城,還沒跟郡主成親呢,就把郡主給克死了,還被人家給退回來了,怎么看,也算不上是郡主的親人吧?” 五皇子一張臉頓時青白一片,好在周遭燈燭黯淡,看的并不真切。 顧飛揚(yáng)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只是陳述事實(shí),但那論調(diào)卻能活活把人氣死! “你休要欺人太甚!” 顧飛揚(yáng)卻氣定神閑道:“不敢,五殿下這話說的我可真委屈,這樣吧,我給殿下一個選擇,是拆了這香臺呢,還是留下香臺,只不過,郡主至親在京,留下也輪不到殿下立這塊碑!” “你莫不又要胡攪蠻纏,說你和郡主自幼便定了婚約!簡直荒唐!” “我和郡主雖然早晚要生死同xue,但我知道,這話關(guān)起門來自家說說也就算了,到外面說難免有些羞于啟齒。” 明玉珠很想破口大罵:你也知道羞于啟齒!羞于啟齒你恨不得嚷嚷的全京城都知道?! 看來,跟她共鳴的人有很多,人群中馬上傳來了指責(zé)的聲音。 這個說:五皇子跟郡主有婚約都不能立香臺,你憑什么立??! 還有說:人家郡主都不知道你是誰,你整天要跟人生死同xue? 甚至還有看錯重點(diǎn)的:可惜了顧飛揚(yáng)一個大好兒郎,崇拜英雄也就算了,把自己給拜傻了。 就是,怎么想不開呢!除了性格混蛋了些,相貌如何英俊自不必說,在京城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 “那你什么意思!”蕭源已經(jīng)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可恨他一身的好修養(yǎng),每次遇到顧飛揚(yáng)都要破功! “五殿下莫不是忘了?郡主血rou至親的兄弟就在京城,禹城世子明澤?。 ?/br> 這時候眾人包括五皇子在內(nèi)才反應(yīng)過來,對??!還有一個明澤??! 怪只怪明澤平時太低調(diào),也太不起眼,很難讓人想起來。 蕭源臉色大變:“你說明澤?” “對啊!人家兄弟在,哪能麻煩五殿下?還會叫人說她兄弟不作為!明澤肯定也想為他jiejie做點(diǎn)什么,這下好了,殿下都給打點(diǎn)妥當(dāng)了,想必禹城世子和整個禹城,都會感激殿下的吧?” 言罷沖五皇子笑了笑,倒把他堵了個啞口無言。 明玉珠舔舔嘴唇也跟著笑了,顧飛揚(yáng)早就知道蕭源在給她建香臺,一直隱忍不發(fā),等著香臺快建好的時候來找茬,就是算準(zhǔn)了小弟根本沒銀子建香臺。 這是要讓小弟白撿個現(xiàn)成的,既能成全小弟的一番姐弟情誼,又能讓小弟省去一筆花費(fèi)。 更重要的是,他這招,不就是跟兵部尚書辛醇學(xué)以致用的嗎? 辛醇讓他做選擇,如今他也把這選擇題給蕭源送來了。 “殿下選吧,是讓小爺拆了這香臺,還是讓禹城世子立這牌位?” 他根本就沒給第三條路,而且蕭源也不是他,不會一甩鞭子破了這困局。 蕭源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他年輕有為,待人和善,最重要的是,重情重義! 只這重情重義四個字就讓他沒的選,試問,誰會剝奪人家親姐弟之間的羈絆? 以前顧飛揚(yáng)不提也就算了,今天既然提了,他要是再反對,豈不是故意要去得罪明澤和禹城嗎! 雖然知道禹城早晚要廢,明澤肯定不能活著離京,但眼下眾多百姓面前,這戲,還是要做一做的。 “既然世子已經(jīng)想的這么周到了,我若不答應(yīng),倒顯得我太過無情?!?/br> 顧飛揚(yáng)微微一笑,向他走了兩步,幾乎與他腳尖相觸。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源道:“那我這個當(dāng)姐夫的,就替明澤謝謝五殿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