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無從收獲(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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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站在碼頭處,遙望碼頭四周。碼頭的工人看起來十分普通。可是從抬搬貨物的形態(tài)上來看,他們的精神挺好。 額頭一片清明。最要緊地,是那專注的目光。 明亮有神。 看著那些人,七海突然有了一種錯覺。也許這些普通的工人,武功不弱。 他們應(yīng)該……都是季明的人。 可季明聽從公子風(fēng)清揚,換句話說,他們是風(fēng)清揚的下屬。 曾幾何時,七海覺得風(fēng)清揚危險重重,身旁無人相護,今日一見,他卻有些傻眼了。 若有所思片刻,他轉(zhuǎn)步,去了招安館。館中的鳳弦公子已經(jīng)醒轉(zhuǎn),聽說七海來了。 他快步起身,朝著七海拱手作揖。 “你剛好,就別行禮了?!逼吆_M屋,伸手將門合上,末了,反問鳳弦公子,“你可知道,那日刺殺飛鷹,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你?” 鳳弦公子微微一頓,笑著點頭,“我是故意令碼頭的人知曉的?!?/br> “這……這是為何?”七海有些摸不準他們的心思,將劍放下,他大口喝了一杯茶,“那長臨碼頭的季明,你認識?” “有兄弟查到,他們是安陽王府公子風(fēng)清揚的下屬!”鳳弦公子竟然知道季明,看來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七海這邊,越聽越糊涂,悵然地問,“那些人,是公子的人。你原本就知道?那……你去刺殺飛鷹,也是故意讓別人發(fā)現(xiàn)的?” “沒錯。安陽王同二皇子本就有書信往來。若我身份被戳穿,風(fēng)清揚知曉此事兒,也最多會把懷疑對象轉(zhuǎn)到二皇子身上?!兵P弦公子清楚地解釋。 可是這些真相,七海聽了,卻萬分生氣。想他在二皇子和風(fēng)清揚面前。遮遮掩掩,到最后,竟然是在做無用功。這誰受得了? 七海瞪他,有些不適應(yīng)地苦澀忍然,“那你可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 鳳弦公子回憶著當(dāng)晚場景,如此分析,“那些人身手不凡。手握御賜金牌,好像是從宮里出來的。” 宮里? 七海一聽,這才想到了什么。 那季明言語孤傲,始終不愿告訴他,那些兇手是什么身份,可見這其中的秘密,事關(guān)重大。 況且,對方還奉勸他,不要繼續(xù)查探此事兒。否則有可能會丟了性命。 既然那些兇手來自皇宮,這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皇宮的人?” 鳳弦公子只記得他們的裝束,很是嚴整。統(tǒng)一款式的夜行人。手上拿同樣的配劍,劍上刻了一個關(guān)字。 腰牌更是純金打造。如此闊綽又有條理的人,定然是從最正規(guī)的地方來得。 況且,他邀請飛鷹來到長臨碼頭,上船以后,命人在甲板上,以及船艙里,倒了面粉。白色面粉若沾鞋底,勢必會留下痕跡。 后來派出去的兄弟,跟蹤發(fā)現(xiàn)。那些人也是當(dāng)晚入了皇宮。 由此,他們是皇宮的人無疑。 七海思索,“殺人的會是太子殿下的人么?” 鳳弦公子沒有清楚直接地說明,唯獨壓低了聲音。 “當(dāng)年安陽王帶兵入鎮(zhèn)國公府下旨,鎮(zhèn)國公夫人焚府念詩,所以鎮(zhèn)國公同安陽王有血海深仇。鎮(zhèn)國公同云老關(guān)系極好,這云家大小姐又成了太子妃。所以太子殿下對付安陽王,或者他身旁的每一個人,都是可以自圓其說得!” 七海也這樣認為,“你說得沒錯。那些人倒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人。但……” 他想得深遠。 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刺殺飛鷹,還將飛鷹是扁鶴的身份傳出來,略略有些畫蛇添足。 況且,飛鷹就是扁鶴的消息,同太子有何關(guān)聯(lián)?這對太子又有什么好處?何至于讓他費盡心機,殺害飛鷹。 這顯然不具備足夠的說服力。 所以,這個殺害飛鷹,并傳出飛鷹就是扁鶴這條消息的人,顯然有更大的目的。 唯有陛下才不期望自己的皇弟牽連上這么多事兒,唯有他才想盡快解決那些潛在的麻煩。 可若是陛下,他具體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三月中,春風(fēng)繞十里。 帝都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有老嫗背了一背簍新鮮雪白的梨花,在街頭叫賣。 七海打從街上走過,便買了兩支。瞅著梨花,笑顏顏地拿去給了醫(yī)館的聞步知。 梨花沁香滿醫(yī)館。 當(dāng)兩支梨花出現(xiàn)在身前時,聞步知高興地笑起來,一把接過,轉(zhuǎn)頭看著七海,“從哪兒摘的?” “有個婆婆山里摘的,我買了兩支?!逼吆U伊藗€位置坐下,“羅姑娘走了,醫(yī)館忙不過來,要不要我給你找個伙計?” “不用,找伙計還得給工錢?!甭劜街芙^了,當(dāng)然她眼睛往那小伙計身上一眨,就透露了她內(nèi)心的感受,“七海,那小伙計,他的工錢還沒給呢?!?/br> 七海別扭地轉(zhuǎn)眸,他湊近了說,“步知,其實這個世界上,銀子也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聞步知十分吃驚,圓潤的雙瞳瞪大了,更顯明亮。那是特別好看的桃花眸,眸里承載了振奮的力量,“你以前不是這么告訴我的?!?/br> “哦,對。以前我確實覺得這個銀子十分地重要?!辟I錢買房生活費,全靠它。那個時候,他的認知就是……一切的物質(zhì)基礎(chǔ),都是用錢來衡量的。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在這個世界里,他發(fā)現(xiàn)大人物的朋友越多,這個錢就越不值當(dāng)。因為命都沒了,再多的錢,也沒有什么用? 七海往椅子上靠,等著聞步知最后一個病人沒了,他才將人叫過去聊天,“步知,你要不回山莊吧?” “回去做什么?” 七海難耐地說,“最近我眼皮一直跳,我在想,會不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兒???” “那是假的?!甭劜街帜迷?jīng)的想法來否決七海的擔(dān)憂。 七海重力敲桌面,不安地回,“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以前咱們沒有危險,我不用擔(dān)心??涩F(xiàn)在不同了,大師兄這個案子越查越復(fù)雜,我擔(dān)心萬一以后得罪了什么人,我不要緊,可步知你……”他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聞步知撐著腮幫子,竟然在笑。 那笑輕松,沒有覺得委屈,當(dāng)然,目光里透著一絲心疼??赡苁亲约旱囊庵腥?,所以一切的委屈都變成了自身的磨煉。 “我不會添麻煩的!”聞步知笑著安慰七海,“我離開山莊那天,就告訴過爹。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七海很想再勸點兒什么,可是越說越?jīng)]意思。步知絕對不會離開帝都的,她這么表明態(tài)度,如果自己再執(zhí)意拒絕,那便沒有擔(dān)當(dāng)。 他總得有保護心上人的能力! “好吧,你不走,就在帝都!”七海撲騰著身上的泥土,打算留這兒吃午飯了。 聞步知看著七海,一時想起來什么,提到了今日發(fā)生的怪事兒。 “那個女人又來了?” “什么女人?” “就是先前羅姑娘受傷,從皇宮回來之前的那個女人,她好像又犯了病?!甭劜街獜淖约旱男渥永?,拿出一個瓷瓶,瓷瓶里裝著一只蝴蝶。 她指著瓷瓶,小心翼翼地說,“這是追蹤蝶。今日我在那女人的藥里,加入了桂花粉。這追蹤蝶是我爹留給我的寶貝,只要迷路之時,將它放出去。它就可以指引方向。” “所以……用它,就可以找到那個女人?”七海若有所思地看著聞步知,他不明白為何如此在意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也許是遭難了的貴婦,咱們沒有必要多管閑事兒吧?!?/br> “可……七海,她是宮里的人。”聞步知想,這個女人既然是從皇宮里出來,也許本身就深藏著秘密。 那某一天,七海要去皇宮查找一個顧芙的御前宮女,不是更加容易。畢竟救一個人皇宮里的人,總有些道理。 “可是我們并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被囚在什么地方?!”七海覺得,如果在宮外,他還能將人救出來。但若是在宮內(nèi),拯救此人,無異于引火自焚。 誰知聞步知聽了笑聲不止,她悠然自得地告訴七海,這個女人并沒有入宮,而是被人帶去了闕無英的府上。 放出瓷瓶里的追蹤蝶,她拽著七海的胳膊,奔出醫(yī)館。 蝴蝶在空中飛著,所留之處,必定歇腳。 而這個女人果然被關(guān)在了闕無英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