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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侯立的真德下顎緊繃,面色沉重。 問觴頓了頓,吩咐道:“真德,你現(xiàn)在即刻到東方持身邊,阻止他繼續(xù)犯錯,他身邊那個魏國師,是本君設(shè)計的傀儡,用它的身體可隨意使用靈力?!?/br> 真德得令后,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猶豫地和問觴道:“陛下,真德想求您一個成全。” 問觴偏臉看了看她,她會提要求還挺少見的:“說來聽聽?!?/br> “真德想要柳晏,懇請陛下將柳晏賜給真德?!?/br> 問觴又扭頭看住她,臉上帶著興味,緩道:“他的星盤,看起來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且是與生俱來的,不可能轉(zhuǎn)變,這樣你也要嗎?” “沒關(guān)系。”真德抬眼看住問觴:“屬下不在乎?!?/br> 隨后真德下凡來到皇宮。 人間此時還是清晨,她迅速上了還在睡覺的魏國師的身,調(diào)動靈力,發(fā)現(xiàn)柳晏的靈氣果然在這皇宮之中,也就是說,佩戴那串珠子的人此時就在這里。 她走到一面鏡子前,施法讓鏡子變成那串珠子的眼睛,可以透過珠子看到周遭一切。 佩戴那串珠子的人是一名太醫(yī),此時正坐在轎子里昏昏欲睡,轎子在抬著他往御花園里去,顯然,他要去見皇帝。 若她沒猜錯,這名太醫(yī)就是知棉所扮演。 她得讓東方持不受到這串珠子的影響。 真德調(diào)動靈力,切斷了柳晏不斷輸送給串珠的靈力。 知棉這時剛好下了轎,跛著腳走向一名身著灰青錦袍的男子。 男子身長玉立,一張臉瑩玉般俊美無暇,一雙清潤長眸,在一瞬不瞬看著知棉。 真德看著這張臉,吃驚怔住了。 這張臉,不是北帝結(jié)丹時期,剛剛拜師進入玉清圣境時的臉嗎? 她對這個時期的北帝印象深刻,因為她便是在這段時間認識的他。 那時的北帝,不叫問魈,而叫離焦,是他師父元始天尊賜給他的學(xué)名。 離焦,是真德見過的,最為感性溫和的北帝。 卻也是后來,北帝最不喜被人提及的自己。 這么胡思亂想,鏡子里忽然出現(xiàn)東方持狠狠扭斷一個女人脖子的畫面。 動作爽利狠絕。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邊扭那人的脖子,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知棉,眼中含滿了欣喜癡迷。 真德打了個寒戰(zhàn)。 真如女帝所說的那樣,東方持已漸顯殘暴乖戾。 而這一切,定是因為知棉和那串珠子造成的。 真德雙目一瞇,知棉,有我覓桃在,你休想靠近東方持! 真德開始掐訣念咒,試圖用法術(shù)將白術(shù)身上的棉棉封印,卻發(fā)現(xiàn)她腕上的珠子在保護著她,里面蘊含著巨大的靈力,竟將真德的咒語都化解了。 不能拿棉棉怎么樣,那就對付這串珠子。 隨著念訣聲愈發(fā)加快,“啪!”地一聲,鏡子破了。 柳晏的靈氣,頓時一散,在皇宮上空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德劍指棉棉:休想靠近他! 棉棉身后飄出個粘人精東方持,委屈巴巴索親親:又丟下我。 棉棉:……明明是他粘著我。 又是虐小柳樹的一章……下章讓你們爽起來怎么樣? 第40章 畫像 · 御花園, 真德給昏迷不醒的白術(shù)做了檢查,發(fā)現(xiàn)此人服了驅(qū)靈辟邪的真火金丹。 怪不得知棉需要那么多靈力,不然無法附到此人身上。且附身時間越長, 珠串吸食柳晏靈力的力度也會越大。 可是,僅僅只是為了幫助知棉附身, 以柳晏那顆內(nèi)丹, 應(yīng)付起來也是綽綽有余。 這其中柳晏定還做了什么, 需大量使用靈力,才會枯槁地活不下去。 東方持失去的那段記憶,或許是個關(guān)鍵點。 乾清宮, 東方持于塌上閉目打坐,真德施法探入他的記憶,發(fā)現(xiàn)那段記憶被封印了。 真德花了番功夫才把封印解開,進去一看,看到了東方持與身無寸縷的知棉躺在湖邊摟抱親吻。 而柳晏就立在岸上,如一縷幽魂般隱在暗處,寂靜無聲看著他們。 看著那一動不動猶如蠟像般的瘦削身影,真德心一陣銳痛。 接著,他揮動了手, 將東方持定住了身,封住了他的記憶。 并將身體所有靈力施法匯入知棉手上的珠串, 讓珠串變成一道屏障,裹藏她的聲息特征,當(dāng)她附身的時候,沒人能找到她的痕跡。 這是一種比藏靈更高級的附身術(shù), 需消耗的靈力比普通的要大十倍。 簡直就像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藏她。 僅僅只是為了不讓東方持碰知棉。 可見湖邊那一幕,令柳晏有多難過。 然而就算這樣, 他依舊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若不是他養(yǎng)靈發(fā)生意外,若不是真德留了個心眼去查他的內(nèi)丹靈力,那位自稱是他愛侶的詩詩將內(nèi)情說出來,沒人會知道知棉,柳晏的小心思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只當(dāng)他擅用靈力干擾了東方持而已。 真德眼眶泛紅,深吸口氣,將那段記憶又重新封印了回去。 塌上的東方持慢慢醒了過來。 羽睫顫動,緩緩掀開了眼皮,一雙漆黑空幽的眼睛,好似在尋找什么似的,往四周迷茫掃了掃,又沉沉蓋下。 “請皇上恕罪,”真德跪下道:“那段記憶過于邪惡,臣沒有將它恢復(f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