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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么一說,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表示對她改觀不少,也想邀她一同修煉,只是礙于面子才沒出手。 “收起你們的自以為是。”問魈冷笑一聲,道:“我背她,是因為她如今是桃女了,身體被桃雉的圣水封印,不會受我影響。而你們會心動,亦是受其神能迷惑而造成?!?/br> 他們幾乎沒見過這么嚴(yán)肅的問魈,還被警告不可碰她一根毫毛,否則陽剛之氣擾亂她的吐息,引不出綠頭妖,繼而壞了任務(wù)。 聽到這里,棉棉已大致明白了整件事,但對這從天而降的大餅仍無所適從。 “江棉。” 如漾呼喚的聲音在耳畔傳來,棉棉懵懵抬頭,驀然發(fā)現(xiàn)他的臉離自己非常近,幾乎能聞到他的氣息。 棉棉下意識退了一步:“師兄,我們回去吧?”說著,轉(zhuǎn)身欲朝外走去,抬眸間,不經(jīng)意看到篝火處有個人正扭臉望著這邊,明亮的火光將那人的臉龐勾勒出刀削般的俊美線條,那雙直直望來的眼眸,倒影著灼亮的烈火,卻叫棉棉望之一頓,不由止步。 “等等!” 隨著一聲低呼,棉棉的視線被一具高挑的身軀覆蓋遮擋,抬起頭,如漾透著憂傷的俊臉落入眼眶:“你別走。”伸臂將她困在了樹干與他之間:“你聽我說完,好嗎?!?/br> 在這樣含情脈脈的注視下,棉棉無法拒絕,順從地點了點頭。 看著她紅潤飽滿的嘴唇,如漾喉結(jié)滑動,緩緩?fù)鲁鏊恼嫘模骸半m然問魈說你是桃女,但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很清楚我沒有受到桃雉的迷惑,因為從很久之前,我就喜歡你了……我一直在悄悄關(guān)注你……” 說著,他把嘴唇低到棉棉耳邊:“待完成任務(wù),出了秘境,和我一起修煉好嗎?” 棉棉一臉辣紅,發(fā)出細若螞蟻的一聲嗯。 真沒想到,一天之內(nèi)就給她獲得了天靈根,還找到一個超理想的修煉對象。 與如漾一同走回去時,棉棉發(fā)現(xiàn)方才盯著她看的人已不見蹤影。 次日,正隆帶他們到卵灘附近的采摘狐哭竹。 狐哭竹表皮有毒,采摘需要戴上手套和口巾,正隆給每人分發(fā)了手套,卻唯獨讓棉棉徒手采摘。 “傳說桃女不懼毒物,可是,昨日你卻中毒昏迷了,這一點實在蹊蹺。”正隆冷傲道:“所以,今日我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桃女,是不是真有神能護體。” 棉棉面色微白,正要替自己辯解,如漾走過來擋在了她面前。 “昨日江棉誤食的是落艷果,按普通人,落艷果入口半刻鐘必死無疑,大羅神仙都不能挽救,而江棉只是昏了過去,五臟六腑毫無損傷,若非有神能,我想,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奇跡的?!?/br> 正隆不以為意一哼:“既然都說是神能護體了,那么,再讓大伙親眼見證一下,不是更好?” 說著,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片紫竹林:“江棉,你若能徒手采下一支狐哭竹而沒有任何中毒跡象,我便相信你是桃女?!?/br> 聞言,不少人暗抽口氣。 狐哭竹可是出了名的劇毒,不管采摘還是煉制都要戴好手套和口巾,哪怕是聞到它的氣味,都會中毒。 如漾正要出言反對,一個小身影倏地從后走了出來,邁著大步走向狐哭竹。 不遠處之外,一個黑影悄然無聲地落到了一棵高樹上,一雙如幽湖般深邃的眸子,透過樹梢,望住下方那位昂首挺胸走向紫竹林的女子。 狐哭竹細長,棉棉握著兩端用力一折,便折下了一段,然后闊步回到他們中間,朝正隆舉起了潔凈如一的雙手。 “上大課時,長老說過狐哭竹沾到手,手會發(fā)紫泛黑,臉會發(fā)紅冒汗,意識迷亂……”棉棉眨著澄澈的大眼,不卑不亢道:“大師兄,你看我有這種跡象嗎?” 見她果真毫無反應(yīng),正隆從不能置信變成了啞口無言,嘆氣道:“看來問魈所言不虛?!?/br> 大伙對棉棉的喜愛又更甚了,無不圍著她夸個不停。 正隆沉默地往外走去,發(fā)覺迎面走來一人,當(dāng)即皺了眉,喊道。 “你怎么才來?去哪兒了?” 這時棉棉剛好出來拿水袋喝水,隔著灌木叢聽到正隆在和一個人說話。 “真要今日去?明早出發(fā)不是更好嗎?” “不。”一把溫煦而沉穩(wěn)的瑯瑯男聲,淡淡回答了他:“明日天氣不如今日。雖有點急,但不會有太大關(guān)系。” 是問魈。 “可是我們埋伏點都未找好?!闭〉溃骸熬G頭妖數(shù)量也不明?!?/br> 棉棉心里一個咯噔,等下就去抓綠頭妖?兩日前問魈不是說要觀察好幾天才能出動嗎? “今日太急了?!闭≌Z氣開始有些不滿:“你就不該讓我們拐這兒采狐哭竹。” 聞言棉棉微訝。 采狐哭竹竟是問魈的主意?她還當(dāng)是正隆支開了問魈,為了刁難她才到這里來的。 “放心,埋伏點我已畫好,大家按圖紙埋伏即可。”問魈道:“讓大家集合吧?!?/br> 棉棉跟隨大家圍著問魈坐成圈,問魈屈膝半跪,指點圖紙,神態(tài)微肅地細說行動分配。 棉棉就坐在側(cè)邊不遠,能看到他頎長有力的腰背線條,以及他說話間,喉結(jié)在緊致皮下滾動的幅度。 最好看的是他的嘴唇,說話時,那飽滿的唇珠輕輕摩擦下唇時呈現(xiàn)出的誘人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