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矛盾白發(fā)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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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瀾臉色立時一沉,黑白分明的眼眸危險的瞇起,唇中吐出冷淡的語調(diào):“這與你無關(guān)?!?/br> 只是握著林一的素白手指不由越發(fā)捏緊。 她自然是看出了這些人對她的畏懼與疏離,就連明月、爺爺、大哥,三人與她的距離仿佛也越來越遠(yuǎn),相互間不再像以前那般相處,似乎有了隔閡。 這是一個必然存在的矛盾,她已經(jīng)不屬于他們的世界。同樣,她的世界,他們同樣卻也走不進(jìn)。 胥復(fù)景眉頭輕微一挑,覺得自己對林小瀾釋放的善意是不是太多了,還是那一部分記憶在作祟? 林小瀾深吸口氣,蒼白的小臉變得寒氣深重,同樣嘲諷回去:“比起我,你這個一年之內(nèi)就達(dá)到如此修為的人,有空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的根基問題吧!” “這話同樣奉送給你?!瘪銖?fù)景毫不遲疑的淡淡反駁。 林小瀾氣的啞口無言,幾乎想跳腳。怎么也想不通,只不過一年時間這個混蛋怎么大變樣。如今不僅話說的多了,就連嘲諷人的功力也見長。 卻沒見到胥復(fù)景垂下的眸子中,一抹深思而過。 兩人索性不在說話,林小瀾也自顧自修煉打坐。這兩天她煉氣七層的壁障似乎有打破的跡象,林小瀾本想抓緊時間突破七層之后,在進(jìn)入墓xue。在時間來不及之下,這個打算自然是落空。 “到了?!蓖蝗婚g就聽到胥復(fù)景冷淡的聲線道。 林小瀾收功站起身來,往下一瞧。這是一片凹陷的盆地綠海,她肆無忌憚地放開靈識,果然在右邊坐北朝南之處地下似乎有些不對勁。 “下去吧?!瘪銖?fù)景降低法器,穿過樹林降落在地。 林小瀾跳了下來,身后林一緊緊跟隨。 穿過暗無天日般的幽深密林,幾人到了一處坡地,其中一棵大樹下的盜洞就算有東西遮掩,但一樣十分明顯。 胥復(fù)景手上猛然一揮,一道無形劍氣翻卷著打過,盜洞之上遮蓋的濃厚樹枝草皮霎時間飛散四濺,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林小瀾走過去看了看,盜洞足足有兩人寬,黑不溜秋的仿佛深不見底。彈入靈識之后,才看清這里往下四米左右就是一片平底,落腳處是一間不大的墓室,墻上倒是雕欄畫棟,其中陪葬了不少瓷器之物。還有一具已經(jīng)被人打開的棺材,不過尸身已然不見。 林小瀾抬起頭來道:“咱們一起進(jìn)去?” 若是一起進(jìn)去免不了打草驚蛇,到時候遇到妖獸在分頭行動就不太現(xiàn)實了。 “我先進(jìn)去。”說著把一枚拇指大小的黝黑圓珠和一張符紙遞給她道:“這是隱身符,可以隱身三個小時,前提是不能催動法力。這是傳訊珠,等到珠子變成透明時,你就進(jìn)入?!?/br> 林小瀾表示了解,點(diǎn)頭接過檢查一番暗暗心想,果然門派弟子家產(chǎn)豐厚,這兩樣?xùn)|西想來怕是價值不低。 畢竟她如今也算是在學(xué)習(xí)制符,端看這隱身符的復(fù)雜紋路與飽滿的靈氣,就知道肯定很難制作。而胥復(fù)景竟然眉頭都不動一下,就拿了出來。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不說到時候我拿錯了怎么辦?”林小瀾十分好奇讓他這么不顧一切去取的到底會是什么東西。 “一把黑色劍鞘?!瘪銖?fù)景眼神落在手上長劍之上,那種無比復(fù)雜又懷念的模樣真是讓林小瀾感覺毛骨悚然。 這種表情不適合你啊,混蛋你還是擺出一塊冰塊臉更好。 林小瀾默默吐槽,但還是知道了恐怕他要取得便是這把劍的劍鞘。不過劍鞘怎么會在這只妖獸洞府之內(nèi),實在是一個難解的謎題。 林小瀾點(diǎn)頭表示知道,胥復(fù)景縱身一躍已經(jīng)跳進(jìn)盜洞中不見了身影。 此時真是正午時分,林小瀾素手一攤看了看那張隱身符,卻是有些頭痛。如果使用了那么在此期間就不能使用任何法術(shù)法器,一旦使用自然會靈氣外泄從而暴露。 還有這張隱身符可以完全阻隔妖獸的探查嗎,如果相互之間修為相差太大,她可是對這張隱身符不報希望。 況且如果偷入的話,加上使用隱身符,林一跟在身后也是一個問題。就是不知道林一身上的禁制,能否阻擋妖獸的窺探。 但有胥復(fù)景攔住,想必多爭取一些時間還是可以的吧。 突然手中傳訊珠黑色靈光一閃,黑氣翻卷間竟然緩緩變得透明。她來不及多想,身體一折便如同雨燕般輕盈掠過。林一緊隨其后,一同消失在黑漆漆的盜洞中。 林小瀾一個縱躍落地,靈識放出幾十米范圍。此地只是一個偏僻的小型墓室,她運(yùn)起輕遁術(shù)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黑暗中的墓室。 胥復(fù)景腳下奇異步伐一動,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扭曲的黑色,帶著孤傲偏執(zhí)的煞氣直撲而出。而后身形一折,竟然就此止步,抬起眸來,盡是凝霜寒氣。 黑色劍光無所畏懼的撲碾而過,其中竟然隱隱有一只張牙舞爪的奇異妖獸在咆哮沸騰。那妖獸四爪如燃燒著火焰,周身卻是鋪滿了黑色的菱形甲片,寒光湛湛間竟然讓人心生畏懼。碩大的頭顱上猙獰的大口似乎還有血水蔓延而出,尖利如刃的牙齒分外可怖。額中一塊極為明顯的白色印記,一雙滿是孤傲不屈卻偏執(zhí)固執(zhí)的眸子含著瘋狂。 黑色劍氣撲出之時,一道碩大的金色利爪在半空中一劃而過,激起一片摪鏘之聲。兩廂撞擊之下,竟然發(fā)出虎嘯雷鳴般的轟鳴作響。 兩旁石壁更是被波及之下紛紛碎落,一片狼藉中,胥復(fù)景單手持劍。劍尖黑氣流轉(zhuǎn)吞吐不停,那種孤傲之氣似乎還影響了周圍空氣。 他緊緊盯著前方,一片灰塵散去之后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xiàn)在破敗的山洞盡頭。 女子一頭白色長發(fā)灑下,一張略顯英氣的美貌臉頰上,斜飛的鳳眼給她略添了幾分風(fēng)情。曼妙凹凸的修長軀體此刻正半遮半掩在一塊白色虎皮之上。狂放不羈般隨意在腰間栓了一條腰帶,露出雪白的手臂和弧線誘人的鎖骨下渾圓的兩團(tuán)?;⑵ぶ皇钦谘谧〈笸热种惶帲瑑蓷l筆直的美腿無不引誘人犯罪。 此時她漫不經(jīng)心的撩了撩長發(fā),豐潤的紅唇吐略帶沙啞的話語:“景黎,咱們約有三百年未見了吧!” 若是林小瀾在這里,定然會分外吃驚。就算加上上輩子胥復(fù)景不過才三四十歲,而這女人卻說的是三百年前。 胥復(fù)景淡漠如常,頷首道:“自你搬到這里是有三百年了。” 女子聞言咯咯咯掩唇嬌笑起來,笑得媚眼含絲,嬌好的身軀一陣抖動,但鳳眸深處隱隱也透露出冷意。 “天道門高足怎么委屈自己來我這破地方。唉,恕妾身招待不周了?!?/br> 胥復(fù)景聞言,沒有不易察覺的一皺,依舊冷淡如常道:“當(dāng)年之事早已如鏡花水月,你又何必記掛不忘?!?/br> 聞言,女子笑聲一頓,眼眸中憤恨不止,幾乎是咬牙道:“為何記掛,哈哈,是不是一個輪回竟然就把咱們之間的仇怨已忘,若是如此那妾身少不得要與您說道說道了?!?/br> 胥復(fù)景神色如常地佇立在前,漠然的語調(diào)回蕩在空氣中:“前塵之事何必記懷于心,你這些年修為不進(jìn)合該是這個緣由?!?/br> 女子忽然恨恨剜他一眼,面色猙獰之下恨不得把他剖腹一口一口吞吃下去的模樣。 “是啊,您向來是視這些事為無物,為了尋求解脫竟然甘愿輪回重來。如今洗盡鉛華,我這等俗人如何比得上您?!?/br> 胥復(fù)景臉色頓時就變得越發(fā)冷然,抬眸道:“我只為莫塵無煞劍劍鞘而來,日后兩不相欠?!?/br> 女子古怪瞥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傻子般,嘲諷般道:“您認(rèn)為可能嗎?咱們之間還隔著數(shù)百條命案呢!紅蓮的死我可是至今未忘,您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些?!?/br> 聽到紅蓮兩字,胥復(fù)景一直以來的冰寒似乎有了一絲破裂。他薄唇一抿道:“白英你莫要太得寸進(jìn)尺?!?/br> 女子一聽這話,更是勃然大怒,周身渾然冒起風(fēng)沙滾滾,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般道:“得寸進(jìn)尺?景黎你莫要太過瞧得起你。我如今這幅人不人妖不妖、修為倒退躲在墓xue中三百年不見天日,是誰害的?!?/br> “你天道門自詡為正道大派,替天行道。哈,還真是好笑。” 女子恨聲說著縱身一飛,纖纖玉指竟然眨眼間就變成兩只鋒利碩大的虎爪,而后在空中劃過數(shù)道金色虛影,驀然直撲而來。 話不投機(jī)半分多,胥復(fù)景劍花一抖,蔓延黑氣而上??v身如閃電疾馳般一躍,與半空中的女子遇了個正著。女子虎爪寒光深然,夾帶著金色厲光與胥復(fù)景長劍相擊。 黑氣霎時噴涌而出,女子周身金光一擋,被急急而來的黑氣撲了個正著。原本以為會是好一番苦頭,但眨眼之間黑氣與金光一撞,那以往讓自己避之不及的黑氣竟然就此收攏。 女子面露詫異之下,哈哈一笑,笑聲中痛快肆意又滿是怨恨:“景黎你也有今天,想必你輪回之中修為未復(fù),今日也敢來找我的麻煩?!?/br> 說著面色猙獰地屈身一揮,金色利爪在空中蕩起一片虛影,驀然放大,不過眨眼間就變成一個三米多大的巨爪,而后朝著胥復(fù)景狠狠擊來。胥復(fù)景周身黑色靈光一擋,長劍豎立在身前噴薄出一只虛影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