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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118節(jié)

    “即便剛剛才出,可他們不是老早就去那邊守著了嗎?說到底還是他們太不中用,再不回來這個月必要扣他們月俸!”

    話才說完,韓斯年便回來了。

    沈元徹見是他,眉頭還沒松,繼續(xù)著急。

    顧準(zhǔn)肯定是能中的,但是他不行。但是這種事兒問韓斯年肯定是沒用的,這家伙眼睛里面只有顧準(zhǔn),根本不可能有他。

    果然,韓斯年下一刻便同顧準(zhǔn)道:“中了?!?/br>
    李鈺小聲歡呼了一聲,比他哥哥高中還要高興:“允之哥哥你中了!”

    顧準(zhǔn)摸了摸他的頭,倒也沒有太歡喜,畢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韓斯年見在還坐得住,不由得佩服他的忍耐,于是又問:“你就不好奇自己究竟考了第幾嗎?”

    顧準(zhǔn)保守估計:“應(yīng)該是前三吧。”

    沈元徹也把腦袋伸了過來。

    韓斯年捏著拳頭放在嘴下,忍住了笑意,不過神色卻一派輕松:“中了會元。”

    “當(dāng)真?”顧準(zhǔn)迅速站起來,震驚地看著他。

    這個會元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國朝立國以來,從未有過連中三元,更未曾有過六元,他之前幾次科考都是頭名,如今會試也是會元,開日殿試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這狀元名頭。六元及第,這是政績,足以名垂青史,圣上不會不動心的,顧準(zhǔn)確信。也正因?yàn)槿绱?,他才會這般失態(tài)。

    韓斯年雖不懂其中的彎彎道道,但是看他高興自己心里也高興,使勁地點(diǎn)了兩下頭:“千真萬確,會元是你,第二則是蘇墨言?!?/br>
    沈元徹叫嚷嚷地:“你們倆也太有緣了,每回都占了第一跟第二。”

    韓斯年轉(zhuǎn)向他:“世子也中了?!?/br>
    沈元徹呼吸都輕了:“真的?!我……我也中了?!”

    他整個人陷入一種迷迷糊糊的狂喜之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高興的人都飄起來。

    只是下一刻,韓斯年的話又把他拽到了地上:“不過是最后一名?!?/br>
    最后一名,果然……沈元徹陡然清醒。

    他就說么,就他這德性即便能考中也是走運(yùn),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好名次呢?

    不過,最后就最后吧,只要考中了名次多少他也不在意的,畢竟在意也改變不了什么。

    皆大歡喜,顧準(zhǔn)覺得。

    好一會兒當(dāng)歸他們才回來,等著他們說結(jié)果的時候,沈元徹早就已經(jīng)從韓斯年嘴中聽完了。

    當(dāng)歸見他們世子爺覺得他們沒用,心里還覺得委屈:“小的可是從頭到尾找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找到你?!?/br>
    沈元徹抱著胳膊:“人家韓將軍去的比你們還晚呢,怎么他就這么快?”

    “誰知道呢,沒準(zhǔn)人家長了千里眼。”當(dāng)歸小聲埋怨。

    韓斯年冷漠道:“我是直接看最后一排的,自然看得快些?!?/br>
    沈元徹胸口又中了一箭。

    好家伙,雖然他學(xué)問不怎么樣,但也不至于這么放冷箭吧。好歹他也是秦.王府世子爺,他不要面子的嗎?

    沈元徹高中的消息不脛而走。

    與此同時,顧準(zhǔn)考中會元一事也盡數(shù)傳來。因?yàn)轭櫆?zhǔn)名聲不顯,有至于好些人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還有一些犯迷糊,打聽來打聽去,只知道他是李太傅家三老爺李叔寒的關(guān)門弟子,跟李家關(guān)系極為親厚,別的倒是打聽不到了。

    不過他們倒也挺好奇這個顧準(zhǔn)究竟長的什么模樣,如今見不到人,等到了殿試總歸是能見到的。能壓著蘇家那位公子一頭的,想必不是凡人。

    外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坐在太極殿里頭的皇上也是立馬就得到了音信。

    他聽了顧準(zhǔn)高中會元,既高興又自豪自豪,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當(dāng)初他欽點(diǎn)的考卷竟然是顧準(zhǔn)寫的,如此年紀(jì)便能有此番真知灼見,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狀元郎啊!

    皇上又陷入了一陣極度的自信當(dāng)中,仿佛不是顧準(zhǔn)考中了會元,而是他自個兒考中會元一般。

    算算日子過些天便有殿試了吧,屆時他便能與顧準(zhǔn)相見,也不知這么久不見顧準(zhǔn)有沒有念叨他?

    應(yīng)當(dāng)是念叨過的,皇上心道。

    不過顧準(zhǔn)這般優(yōu)秀,自個兒兩個長大的孩子便有些不夠看了?;噬纤较吕飳χ右魂囂籼蓿骸澳阋怯性手话肼敾垡沧銐蛄??!?/br>
    這話說的沈元景哭笑不得。

    這也就虧得他同顧兄關(guān)系好,他自個兒也心胸開闊,要換個小心眼的聽到這話還不記恨上了顧準(zhǔn)?

    皇上高興了一會兒,又忽然想起別的事情:“朕記得的蘇貴妃的弟弟仿佛也參加此次會試了吧,那孩子考得如何了?”

    太子聽他提起了蘇貴妃,剛才的好興致消減了許多:“聽說是第二名,與顧兄差距不大?!?/br>
    皇上嘀咕道:“那孩子也是好的?!?/br>
    被皇上夸了一嘴的蘇墨言如今卻算不上好。

    晚上蘇秉回家,還未進(jìn)正院便先去了蘇墨言住處。張氏剛好也在此,見丈夫過來正要說話,卻見他一巴掌甩在兒子臉上。

    張氏猛地嚇了一跳:“你瘋魔了不成?便是孩子考得稍微差了些,沒有高中會元,也不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你當(dāng)初也沒見到考的有多好!”

    蘇秉冷笑:“你自己問問這孽畜他寫的什么?”

    第142章 爭吵   不被家人理解

    張氏狐疑地望著兒子, 略有不解。

    蘇秉一巴掌下去雖也心疼,更多的還是憤怒,對兒子沒有按照他的指示、跟他們張家反著來的憤怒。

    蘇墨言知道他爹說的是什么, 只是他既然敢這么寫, 便做好了即將會面對的一切。

    張氏見這對父子倆都不說話, 一時也急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蘇秉恨恨地道:“還不是他自己做出了糊涂事!我看他是在鹽官縣那邊呆野了, 胳膊肘子往外拐, 如今已經(jīng)不是蘇家人而是李家人了!他但凡有一點(diǎn)想著蘇家,想著宮里的貴妃娘娘跟二皇子,也不會胡作非為寫出那等策論。李叔寒倒是有幾分本事, 不僅讓他那個關(guān)門弟子一心向著他,就連我的兒子也心甘情愿地跟在他屁股后頭, 為他搖旗吶喊,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如今已經(jīng)恨不得與半個朝堂為敵,只為了推行那什么稅糧變法了?!?/br>
    “這……”張氏也一臉訝然,“你爹說的是真的?”

    蘇墨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氏滿心憂慮。

    她雖然是個內(nèi)宅女子,平時也不關(guān)注著朝中之事, 但蘇秉還算敬重她, 一個月有半個月都是歇在她的屋中,蘇夫人從他口中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些事情的。譬如二皇子對那變法并不支持。不僅是二皇子,朝中多半的人都不支持,因?yàn)檫@變法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能支持才見鬼了呢。

    世上哪有那么多大公無私的人呢?更多的還是執(zhí)著于眼前的一畝三分地,誰動了他們的利益便成了死對頭。要不怎么說古往今來的變法者大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這都孤注一擲成了別人的死對頭了,焉能有什么好下場?他們蘇家人談及變法也是抵觸不已, 卻不想小兒子竟然來了這么一出。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蘇家、打蘇貴妃跟二皇子的臉啊。

    張氏對此也不贊同,搖了搖頭:“墨言,你這又是何必呢,即便跟你父親較勁兒也不該拿這件事做文章?!?/br>
    蘇秉仍舊在火氣上頭:“他何止是跟我較勁兒,只怕他根子已經(jīng)歪了!”

    蘇墨言卻未避諱,直面他的怒火:“難道不對嗎?”

    “畜生,你竟還有臉說?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蘇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復(fù)又站起身來準(zhǔn)備踹他。

    張氏好懸攔住了:“墨言,趕緊給你爹道歉!”

    “兒子沒有做錯?!碧K墨言卻有自己的堅持,他心里難受,不是因?yàn)楸淮?,而是因?yàn)樗赣H在變法一事上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了。立場不同,自然不會相互理解。但如果讓他徹底放棄自己的堅持與抱負(fù),蘇墨言做不到。

    人生在世,總要為自己活一場,做出一些事情。

    蘇墨言說得很輕,但又很堅定,他很想再次打動他的父親:“父親說兒子在鹽官縣左了心性,其實(shí)不然,兒子只是看多了世間萬象,覺得這變法非變不可。鹽官縣也算是江南富庶之地了,可下轄的百姓卻沒幾個能過上好日子的,富貴者良田萬頃,家貧者卻連溫飽都不能保證。每年所交的糧稅極為繁多,糧食收上來,能有一兩成留在手里就不錯了。從前江南一帶的義倉尚有不少余糧,這些年滿村子也存不下幾百斤的谷子。種地養(yǎng)不活自己,更無法養(yǎng)活家人,家里若有青壯勞力便得去城里頭打短工,一日不吃不喝也未必能得十文錢,這十文錢只管著一家開銷,若是遇上災(zāi)病,便是連喝口藥的錢都沒了,只能聽天由命。父親,他們的命也是命,在那些富人紙醉金迷,肆意揮霍的時候,我可曾想過是誰供著他們的?”

    蘇秉諷刺:“我倒不知自己還生了一個菩薩心腸的兒子?!?/br>
    蘇墨言見父親油鹽不進(jìn),心下失望:“見此情況,誰又能不動惻隱之心呢?如今的稅法本就是錯的,百姓交稅糧的時候受到層層盤剝,數(shù)不清的貪官污吏占著民脂民膏,卻不做半點(diǎn)無民有利之事。但凡這些官員有半點(diǎn)良心,也不會將百姓壓迫至此。明知是錯的,為何就不改呢?”

    蘇秉扯了扯嘴角,心里對這個小兒子又何嘗不是失望至極呢?他也看得出來,小兒子只是跟他徹底離了心。

    再多說下去也沒意思,蘇秉道:“說的好聽,滿口仁義道德,卻不知你如今吃的用的正是你口中盤剝出來的民脂民膏?!?/br>
    蘇墨言心里一震。

    “受不住了?”蘇秉反問。

    蘇墨言也不是沒曾想過這個問題,且他深以為恥。若是可以,他寧愿不要。

    蘇秉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樣,譏諷道:“管你愿不愿意,蘇家生你養(yǎng)你可謂是耗費(fèi)千金之力,你以為把你養(yǎng)成這樣是為了什么?還是為了光耀蘇家的門楣!如今看你這樣子便知道沒有指望。我不求你能為蘇家做什么,只求你別拖蘇家的后腿,別叫人笑話了宮里頭的貴妃娘娘跟二皇子。但來日已入了官場,切記謹(jǐn)言慎行,離李家那伙人遠(yuǎn)一些,可別端碗吃飯,放碗罵娘。”

    蘇墨言攥緊了拳頭,眼眶都紅了。

    “你若還想親近李家,跟你那個姓顧的朋友,就別怪為父我出手很辣了。什么是該做?什么事不該做,想必你心中也有數(shù)?!?/br>
    說完,蘇秉直接甩袖走人。

    他一邊走一邊不屑道:“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東西倒還有心思關(guān)心天下蒼生,可笑!”

    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一句話落入蘇墨言耳中,刺耳至極。

    張氏兩邊為難,只是看著火氣沖沖的丈夫,心知還是得先安撫好這一位,她同兒子交代了一句:

    “你今日委實(shí)是糊涂了,得罪了你父親能有什么好處?得了,我眼下先去尋你父親,你在這好生反省反省,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去同他道歉,父子倆哪有什么隔夜仇?不過往后你也莫要再頂撞他了,你父親說的對,蘇家生你養(yǎng)你你確實(shí)也該為蘇家著想一二,別太自私了?!?/br>
    蘇墨言沒有說一句話。

    等屋子里頭的人都走光了,他才提起腳,無力地走向了書房。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本來想靠著一片策論反擊,如今卻因?yàn)橐痪湓拸氐讻]了立場,他父親的那些話揭開了蘇墨言心中這不愿意提起的心思。身為蘇家人,他的確沒有資格說這些,他痛恨那些盤剝百姓的酷吏,可是蘇家便是靠著這些酷吏供養(yǎng)出來的。他從小到大得來的一切,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拿著民脂民膏換來的,偏偏他的家人把這一切當(dāng)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正是蘇墨言最為痛苦的地方。

    他知道所有的這些錢財是從哪里來的,也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愿意支持二皇子。他的確是蘇家的人,也擺脫不了跟蘇貴妃還有二皇子的關(guān)系,只是……除了蘇家三公子之外,他還是蘇墨言。他丟不掉自己的血緣,卻又想迫切的做些什么,實(shí)現(xiàn)自己的理想抱負(fù)。

    可他的一腔熱情,在現(xiàn)實(shí)面前卻又顯得那般蒼白。蘇墨言忽然間很想跟顧準(zhǔn)聊一聊。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他不由自嘲一生,只怕他如今出門都難了。

    蘇家的事兒蘇秉叫人瞞得緊緊的,至于他兒子寫的那篇策論有蘇秉壓著,暫時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來。

    顧準(zhǔn)這邊比蘇墨言可要輕松多了。

    他帶著會元的名頭回到李家之后,剛好趕上了衙門過來報喜的人。

    李家人一聽說這好消息,立馬歡天喜地的都出來了。李老太爺雖然只敲打顧準(zhǔn)讓他不要驕傲自滿,但誰都知道他有多高興。

    顧準(zhǔn)跟著老太爺老夫人熱熱鬧鬧地慶賀了一場后,又趕緊回了房間修書一封送去鹽官縣。

    雖然他師父再過不久也能收到消息,但是從他這兒聽到的消息總歸是不同的。

    他們高中會元,離不開師父日復(fù)一日的教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