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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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曾二夫人并不想同她爭論這些。讓一場爭端化為無形便夠了,他們曾家反正是不能在今兒起什么沖突的,至于以后,她也管不著。她這個嫂子若真的想不通想跟顧家對上,那也就只能自討苦吃了。 言盡于此,曾二夫人說完便離開了。 她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張氏氣上心頭,茫然掃了一眼,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撒火的。今兒來的這些官家女眷,個個身份地位都比她高,她再想欺負人都在找不到一個可以欺負的。 喜宴過后,顧準一手抱著顧長樂,一手牽著顧長安,身后還跟著被宋明藍跟馮子緒一左一右架起來的沈元徹。 這一行人格外惹眼,出門的時候不用做什么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氏縮在角落里,便聽到兩人對著顧準嘀嘀咕咕: “之前就聽說這位顧大人跟秦王世子交情不淺,原來竟是真的,方才秦王世子還鬧著不肯回去呢,聽到顧大人的聲音才怪怪出門的,一點兒都不在鬧騰。可見這個世子爺多聽顧大人的話!剛來京城便有這樣的后臺,可真是叫人羨慕了?!?/br> “照我說,最叫人羨慕的不該是這小兄妹倆么。剛受了欺負,人家兄長便過來給他們撐腰了,瞧瞧,還親自抱在手上呢?!?/br> 張氏默默地后腿兩步,生怕被人看到她這個欺負人的就在她們背后。 她又看了那邊一眼,暗自嘀咕:“得意什么?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回程途中,顧準坐上了兄妹倆的馬車。 馬車不算大,坐了四個人便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多也塞不下。韓斯年沒法鉆進馬車里頭,于是便主動搶了車夫的活,把他趕到了另一輛馬車上面,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趕著車,甚至還豎著耳朵偷聽馬車里頭的對話。 顧準也是今天才知道陳姑姑的來路。 他也想到陳姑姑或許出身不俗,但沒想到的是,來路竟然這么大。 顧準斟酌了很久才把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姑姑來狀元府當教養(yǎng)姑姑一事,太子殿下可曾知道?” 陳姑姑一面照看兄妹倆,一面回他:“自然是知道的,當初我說我要出宮,還是太子千挑萬選將我已經(jīng)放在這兒安頓好了?!?/br> 來了顧府之后,陳姑姑本來也沒打算長待,想著教個三五年,讓這雙胞胎把規(guī)矩都學會了,她再挑一個地兒繼續(xù)當她的教養(yǎng)姑姑,誰知這一教,竟然割不斷了。 顧準心中的好奇心又起來了,雖然這么問有些失禮,但他還是問出來:“當日……姑姑為何要出宮呢?” 陳姑姑掀開車簾子,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陷入了沉思。許久許久,久到顧準因為這回又跟上次一樣,聽不到她的回話。沒曾想,陳姑姑竟然呢喃出聲。 “在宮里待了這么多年,總歸要去外頭喘一口氣的?!?/br> 顧準聽罷,便不再問了。 陳姑姑出宮不是一朝一夕的念頭,而是早就有這樣的想法。當初皇后薨逝,陳姑姑責怪自己照顧不周,幾次想隨皇后一道去了,還是太子看她有了輕生的念頭,才將她接到身邊來養(yǎng)老。陳姑姑也是被接到太子身邊的時候才重新有了生氣,太子勢弱,她便把東宮把控得牢牢的,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但是陳姑姑也是人,她也會累,原本她還想著依照圣上同太子的關(guān)系,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放心太子一個人??墒朗码y料,誰想到太子遇了一次難后,反倒勾起了圣上的慈父之心,待太子殿下一日比一日親近。反觀二皇子那邊,卻漸漸失了寵。 陳姑姑也是見太子起來了,才漸漸將東宮的事情放下,準備去外頭走一遭。 太子得知她想出宮,深思一番之后還是同意了,不僅如此,還多番打聽,讓她來到了狀元府。 望著馬車里頭的兩個小娃娃,陳姑姑不僅慶幸太子當初的選擇。 外頭的韓斯年端正了坐姿,好像偷聽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不是他一樣。 年關(guān)將近,宮里頭的祭祀也多了起來。不僅要祭祀先祖,還要祭祀先圣賢明。這么一趟下來,皇上早就累得不想動彈了。 往年皇上祭祀跟在他跟前的必有二皇子。只是今年,平常跟在皇上身邊的二皇子卻沒了蹤影。不僅如此,不少人還眼尖的察覺到,朝中的幾位大臣也沒來。代替他們的,都是底下的副手。 若是二皇子在,興許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沒來的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大將。 一通祭祀完了,皇上也沒有什么經(jīng)歷了。按理說這祭祀應(yīng)該就此為止,不過年節(jié)前偏偏有大臣上書,請皇上去國子監(jiān)祭祀孔圣人,以彰顯皇室恩澤。 往年的除夕前可沒有這一出,不過提的人顯然有些多,且這的確是收攏天下讀書人的好法子。在除夕之前祭祀一場,才更顯鄭重。 皇上這個是沒有什么精力去祭祀了,于是就點了太子,讓太子代為祭祀。 于是,除夕前一日,太子率禮部諸官前往國子監(jiān)后面的東顧山,前去祭拜孔圣人。 顧準之前就不放心,前段時間聽說太子要單獨出去祭祀,也求了一個恩典,今兒便也能跟在太子身邊。韓斯年本來見他出門也嚷嚷著要跟著,顧準怎么都沒讓他跟,拒絕的十分干脆,特地絕了他要隨行的念頭。 這倒是讓沈元徹看懵了。 他不知道顧準反應(yīng)那么大,究竟是為了什么? 今日甫一出門,他便覺得不對,眼皮一直在跳。為保險起見,顧準把一向不管事兒的韓將軍也叫到了身邊。 第186章 遇害 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顧準站在臺下, 耳邊傳來抑揚頓挫的祭祀祝文。 “……惟王德配天地,道冠古今,刪述六經(jīng), 垂憲萬世。謹以牲帛醴齊粢盛庶品, 只奉舊章, 式陳明薦, 以兗國復圣公、郕國宗圣公、沂國述圣公、鄒國亞圣公配。尚享!” 這祝文仿佛還是翰林院寫的。 年關(guān)前祭祀比較多, 翰林院這陣子一直在趕制公文祝文,上上下下忙得一刻不歇。不過好在該忙的事情如今都已經(jīng)忙得差不多了,明日便是除夕之夜, 若無意外的話,明日怕是沒什么事。趙學士早前就找顧準求來了一壇酒, 這一壇還是從程相那里摳出來的。為了這么一小壇酒,兩個人還鬧了些口角。趙學士是非要不可的,道自己辛辛苦苦忙了一年,過年的時候總要犒勞一下自己,給自己好好放一個假。 ……若是往年那必然是可以的,只是今年, 顧準覺得多半是不行了。 太子祭完了孔圣人, 一切禮制都已結(jié)束,這才從那高臺上走了下來。 顧準上前一步,跟在他身后。 眼下已經(jīng)無事,沈元景比方才過來的時候稍顯輕松一些。見周圍沒人靠過來,沈元景才挨著顧準問道:“我方才念祝文的時候可還過得去?” 顧準好笑道:“殿下未免過于自謙?!?/br> 這就說他剛才念得很好了?沈元景嘴角噙著笑,心情還是不錯。 從前祭祀的時候,他都跟在父皇身后,并沒有多少出聲的機會, 且周遭的百官注意的人也并不是他,要么是父皇,要么便是他那個弟弟。他這個正經(jīng)的太子反倒要靠在一邊了,今日是他頭一次主持祭拜這樣的大事,雖然確定自己一定能做得好,但總還是邀要一點夸贊。 被顧準稱贊一番過后,太子才騎上來他的馬。 這東顧山與皇城稍遠,今日他們來的時候便是騎著馬前來。 冬日騎馬,滋味兒并不好受,冷風如鐵刀一般刮在臉上,透著刺骨的寒。但太子雖出身顯貴,卻并不是嬌弱之人,別人都能騎馬而行,他為何不能? 顧準沒作聲,也翻身上馬,跟在他左右。 沈元景打從今兒過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顧準總是有意無意地護在他跟前。不僅僅是他,就連那位韓將軍的目光也一直放在他身上。 沈元景看的很是疑惑,身邊沒人,他已經(jīng)問出來了:“顧兄可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顧準搖了搖頭,倒也沒瞞著他:“并沒有別的話,只是今兒出門的時候眼皮一直在跳,心頭有些不安,若不跟著殿下,只怕我也不敢回城了?!?/br> 他幾天前就是這么一套說辭,哄著太子答應(yīng)了他不少事兒,今日還是一樣。 “說不定是你太緊張了。” 顧準搖頭:“并非如此,而是每次遇到險境都會有所感應(yīng)?!?/br> 沈元景大笑:“若如果真出了岔子,你跟著我才是最危險的。顧兄還是離我遠一些吧,免得又叫我給帶累了?!?/br> 這當然是玩笑話,太子并沒有當真,以為顧準太過于警惕了。 顧準提醒:“殿下忘記了當初在臨安府的事?” 沈元景笑聲一頓,他緊了緊韁繩,余光看了一眼后面的隊伍,道:“當初不是在京城,且又事出突然,毫無防備這才被他得了手。如今咱們是在天子腳下,那些人難不成還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敢在這里截殺我?” 顧準心道,還沒有什么是你那弟弟不敢做的。 太子人是不錯,就是實在心軟了一些,對于沈元灝這樣的人,就不能拿什么善意的眼光看待他,也不該覺得他會受制于此,不敢行動。 畢竟這個人瘋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毫無理智,如若不然當初他也不敢謀劃的一場刺殺了。凡是有一則有二,預(yù)備著些總歸是好的。 離皇城還遠,沈元景也不經(jīng)常同顧準說話。他近日身邊也起了不少變化,原先不拿他當一回事的那些大臣,有不少都悄悄對他示好。沈元景當然知道他們這些轉(zhuǎn)變是為了什么,也知道他們所求的是什么。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元景想起這段日子的事情總免不了有些飄飄然,可他也深知,這些如今靠過來的人并不會真心對他。 難得遇上一個能說話的,沈元景也不急著回宮,同顧準二人騎著馬走在前頭,信馬由韁,一邊走一邊談心。 說的許多都關(guān)于沈元灝,近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繞不開這一位。 顧準知道太子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聽者,并不是為他出謀劃策的人,所以只聽不說,甚至還能分出一些心神來觀察周圍。 突然,顧準突然勒住韁繩,駐足細聽。 這番動作甚至是毫無征兆。 察覺到顧準的動作,韓斯年也迅速作出反應(yīng),驅(qū)馬靠近沈元景,復又朝著身后吹了一聲口哨。 這是集合的命令。 要說誰最信任顧準,那必然是韓斯年了。 沈元景也驚了一下,可他查看了一番周圍,卻未發(fā)現(xiàn)什么變故,只能問向顧準:“顧兄,怎么了?” “有人圍過來了?!鳖櫆孰p目無端銳利起來,巡視四周。 “可這周圍好像也沒人……” 話落,旁邊的草叢里忽然射出一支冷箭,筆直地朝著沈元景的面門射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韓斯年抽刀擋住。 那只箭被震了一下,彈到了地上,箭頭已經(jīng)被折斷了。 沈元景心頭一慌,緊緊地扯住韁繩。 顧準猛地喊道:“殿下,速速下馬!” 幾乎是下一刻,后面便緊接著射來無數(shù)的冷箭,與此同時,一幫蒙面的刺客從四周沖了過來。 雖看不清臉,但也能看出他們身形魁梧,在手上都拿著長刀,來勢洶洶。 可與此同時,顧準身后也沖出一隊人馬,皆著甲執(zhí)劍,死死地護在沈元景周圍。 這突然沖出來的這么多護衛(wèi)也是那群蒙面人沒有想到的。但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后退的余地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后面跟著的大臣見到這樣的險況,幾乎嚇得半死,想往護衛(wèi)多的那邊靠,不久卻發(fā)現(xiàn)那邊的狀況才最為兇險。 若是遠著太子,說不定還能保住小命。 這些人就是沖著太子來的! 沒有多少人愿意救太子于危難之中。先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有,去了也就只能送命。關(guān)鍵時候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跑。好自然是跑得了,可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倘若太子今日真的殞命于此,他們就算僥幸跑了也會被圣上牽連,還不如咬著牙留了下來。 這班即便丟了性命,也不會身敗名裂,連累家人。幾乎是頃刻間,所有的人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顧準卻從韓斯年手中接過連弩。他力氣不夠,但是準頭嚇人。 早在第一支箭射出來的時候,顧準就拉著沈元景下了馬。在馬背上實在太顯眼了,敵在暗,他們在明,若真是被人一箭射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過下了馬之后情況也沒有好多少。兩邊都在廝殺,顧準這邊人數(shù)雖多,能守得住一時,但他最怕的是里邊還有援軍。 鬼知道他們后頭到底藏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