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的科舉之路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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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從顧準(zhǔn)口中得知今日得是有多兇險,倘若不是顧準(zhǔn)射死了那兩人,只怕今日在場的一個活口都沒有。 二皇子府被圍,也是皇上親自下的令。 那些刺客死的死傷的傷,但也留下了一些活口,如今正在審問,其實不用審,皇上心里也清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皇上在做最后的真假,他知道,一旦從那些刺客嘴中得知了真相,那他這個二兒子就真的廢了。即便廢不了,他也會親自出手,斬斷他的手腳,讓他徹底廢了。 這樣殘害手足之人,不能留,也留不得。 大理寺跟刑部動作也快,到了晚間便得了消息。大理寺卿同刑部尚書親自審問,也是親自趁著夜間,前來回稟。 第188章 逼宮(上) 沈元灝的最后一擊 兩位大人一入殿下, 皇上觀其面色,心里便有了定數(shù),臉色也越發(fā)得蒼白無力了。 刑部尚書還未開口, 卻見皇上先問起來了:“可是那個孽障惹出來的禍患?” 刑部尚書沉重地點了點頭。 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 那個孽障說的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皇上頹唐地往后一退:“是朕的錯, 倘若朕當(dāng)初待他與太子一視同仁, 都不至于這般。還是朕偏心惹出來的禍端啊, 原以為他們母子倆是個善解人意的,沒成想都是狼子野心。” 這回顧準(zhǔn)他們不僅擊退了這些刺殺的,還在回程的途中活捉了不少埋伏在半路上準(zhǔn)備救援的殺手?;噬线€聽顧準(zhǔn)說起那個煙花彈, 他甚至都不敢想,一旦那煙花彈真被點起來了, 太子跟顧準(zhǔn)還能不能死里逃生。 他這個二兒子可真是心狠吶,派了那么多殺手過去,還都是些死士! 也是虧了顧準(zhǔn)這回帶回來了不少活口,這些死士雖說也忠心耿耿,但是這么多人總歸有一兩個是意志不堅的,刑部跟大理寺審問犯人的手段有多厲害, 不用多說, 在他們手底下過一遭,即便是活人也會變得半死不活。原本帶回來的二十個活口,審了這么幾個時辰,如今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了。 一個是受不住嚴(yán)刑拷打招供的。 還有一個身份稍微特殊一些,算是這些殺手的頭目,借著身份僥幸保住了一條命。 在審問之前皇上就已經(jīng)下了令,只要能審出結(jié)果,便不惜任何手段, 若是不識時務(wù)的,也不必留他們?nèi)?。刑部跟大理寺之所以動作這么快,也是因為有這句話。不用顧忌留活口,所以才敢百般手段齊上。 對付這些人,心軟并沒有任何意義。 如今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即便圣上不想知道個中內(nèi)情,可是他們二人也還是得說清楚的。 “圣上,此次刺殺事件中,那位蘇家的蘇大人也參與其中。至于是不是還有別的幫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沒有證據(jù)。不過按照殺手招供的供詞,中間有不少都是這位蘇大人牽頭的?!?/br> 皇上輕一下重一下的喘著粗氣,鼻翼因為太過于憤怒而變得粗大了許多。 他如今只想那個蘇秉抓過來當(dāng)眾處死:“朕就知道,他們舅甥只要湊在一塊兒準(zhǔn)沒有好事兒!好個蘇秉,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竟然敢刺殺當(dāng)朝太子!” 他以為他是誰? 皇上還是遷怒了,他縱然對沈元灝已經(jīng)警惕到了十分,也不愿意再給沈元灝留機(jī)會,但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也是疼了這么多年的,這么多年的情分自然不可磨滅的,而蘇秉則成為皇上發(fā)泄的對象。 他將兒子錯處也一并歸咎蘇秉的頭上。他兒子是不是個東西,但是蘇秉這個做舅舅的更是用心險惡。皇上甚至覺得覺得,沈元灝之所以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完全就是他這個舅舅挑撥的。 “蘇秉如今還在皇子府?” 下頭的太監(jiān)點了點頭。 “好,真好,這舅甥倆死到臨頭還要湊到一塊,也好,那就索性讓他們死的明白些!”皇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回頭便讓人將這兩個人帶到宮里來。 不僅如此,他還召了不少官員夜中進(jìn)宮。 那孽障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必再給他留什么面子,就讓他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親自承認(rèn)罪行,給他蓋棺定論。 從今往后,他便再無翻身之地! 人還未至,太極殿中卻已經(jīng)熱鬧起來。 原是蘇貴妃聽到了動靜特意趕過來求情,她還派人去太后那兒央求了,只是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兒,太后也不愿意躺這趟渾水。 蘇貴妃于是只能只身前往。 只是她才剛到太極殿,還沒摸到門就被幾個小太監(jiān)給請走了。 說是請,但是說的話可不算客氣,只差沒有讓她滾了。這當(dāng)然也是皇上的意思,因為沈元灝犯了錯,皇上也跟著牽連了蘇貴妃,覺得他們蘇家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貴妃本就覺得事情不妙,等發(fā)現(xiàn)自己竟連太極殿都進(jìn)不去了,心頭更是惶恐。 她怎么都不愿意走,哪怕受了冷言冷語也依舊忍著,最后干脆跪在了太極殿外的。 然而很快蘇貴妃便后悔了,她沒想到,都已經(jīng)入夜了竟還有大臣連夜進(jìn)宮,且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進(jìn)了太極殿。 那些人路過門口自然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蘇貴妃,卻沒有一個人往這邊多看一眼,權(quán)當(dāng)是從未看見這一幕。 可蘇貴妃還是覺得自己備受屈辱。 想她堂堂貴妃之尊,有朝一日竟會在這些大臣的眼皮子底下長跪不起。從今往后,她便再也抬不起頭做人了。莫說是前朝,就連后宮只怕也不會有人看得起他。 可蘇貴妃也沒辦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終于,蘇貴妃還是等到了自己的兒子。 只是她兒子在情況比她還糟糕,她是自個兒要跪在這里的,她兒子跟她哥哥卻是被人壓進(jìn)來的。 蘇貴妃見到沈元灝的那一剎那,才從地上踉蹌著爬起來,滿是震驚:“皇兒,你這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沈元灝鐵青著臉,冷冷地回了一句:“您先回去,此事您就不要管了。” “你是我的兒子,是從我肚皮子里面鉆出來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豈能不管?!”蘇貴妃簡直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她聰明伶俐的兒子怎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駑鈍?她在后宮替他百般周旋,可他自己卻連明哲保身的道理都不懂,“你就不能安生一點么?” 蘇貴妃已經(jīng)有些責(zé)怪的意思了。 安生? 沈元灝笑了笑,那笑容里面竟然還透著一絲瘋狂的味道:“母后,您且安心等著,兒子我先進(jìn)去了?!?/br> 說罷,他便率先進(jìn)了太極殿。 蘇秉也緊隨其后,自始至終都沒有跟meimei說過一句話。 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蘇貴妃心頭的不安漸漸放大,她隱約感覺到,事情已經(jīng)徹底脫離她的掌控。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她對于自己兒子所作所為竟然一概不知了…… 沈元灝跟蘇秉一腳踏進(jìn)太極殿,等待他們的便是千夫所指的下場。 雖然早就知道此行禍福難料,但眼瞧著他父皇竟然將這么多的股肱之臣請到宮中,沈元灝還是忍不住心寒。他來是尚有些于心不忍,但如今這情況,沈元灝已經(jīng)徹底沒了惻隱之心。哪怕他真的錯了,也是外人所逼。 站在這些人的審視之之下,沈元灝還是挺直了腰背,半點不見服軟。 皇上見他這么不知好歹越發(fā)生氣:“事到如今,你還不知罪?!” “兒臣何罪之有?” “你那手下已經(jīng)招了,今日太子遇刺完全是你跟你那好舅舅一手策劃的。朕竟不知,自己養(yǎng)大的竟是個罔顧人倫的畜生!你連親兄長都能害,來日為了皇位是不是連朕都要狠下殺手?” 沈元灝目光掃過眾人。 除了兵部尚書,余下的幾位尚書、侍郎都到了,程相、趙學(xué)士等幾位朝堂上的中流砥柱也到了,都是一副清高模樣,端著高高在上的臉,冷冷地看著他這個風(fēng)光了二十多年、地位直逼太子的皇子。 沈元灝忽然覺得很可笑,他不平地轉(zhuǎn)過身,對著他父皇質(zhì)問:“父皇如今是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兒臣身上了?但您又何曾想過,兒臣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若您不能一直偏愛下去,當(dāng)初為何又給了兒臣希望。說太子不如兒臣聰慧的不是父皇么?說可惜兒臣不是元后所出的難道不是父皇?兒臣風(fēng)光的時候,您又何曾打壓過兒臣。但凡您露出一絲一毫不喜兒臣與太子相爭的意思,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如今這一步!” 一通質(zhì)問,叫皇上錯愕不已。他 沒想過沈元灝對他還有這么深的怨念。 底下這個歇斯底里的兒子,明晃晃地昭示著他幾十年來犯下的錯,皇上顧不得在群臣面前維護(hù)自己的臉面,他艱難地開了口,道:“你還有什么話,一并說來?!?/br> 沈元灝諷刺地看向他們:“父皇今日讓兒臣過來,是為了三堂會審?可惜了,兒臣從未覺得自己有錯,也不會認(rèn)罪。倒是您請過來的這些大臣,他們之中又有幾個是真正干凈的?父皇難道就不想知道,他們其中有多少人之前與兒臣有過交易?” 話落,在場的十來位大臣都面色不善起來。 “放肆!”皇上卻率先發(fā)難,“別以為朕看不出來,你不過就是自己不干凈了,就想拉別人下水,你以為他們都似你一般糊涂?” “倒是可惜了……”沈元灝牽起嘴角,沒有因為挑撥失利而不滿,他掃過視他如死敵的諸位大臣,緩緩笑了,“今日諸位即便不愿下水也不行了?!?/br> 皇上愣?。骸澳闶裁匆馑??” 興許是太極殿中太過寂靜,外頭的丁點兒聲音都能清晰入耳,那一陣陣聲響,在夜幕之中顯得格外詭異。 外頭的聲音越發(fā)明朗,像是廝殺聲,又像是慘叫聲,且已經(jīng)朝著太極殿逼近了。這聲音來得突然,是他自己沒有提防,等聽到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皇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只是他仍然不敢相信,坐直了身子:“你……” 沈元灝帶著一些報復(fù)的快意:“父皇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兒臣送到了兵部。不過最不該的,要數(shù)幾年前給兒臣的一塊牌子,當(dāng)時您還道,憑著這款牌子可讓兒臣自由出入宮門。封王之時,兒臣便是再不服也沒輕易動這塊牌子,如今剛好派上用場,不是嗎?你也別怪兒臣心狠,是父皇先斷了兒臣活路的意思,兒臣也只是為了自救?!?/br> 荒唐! 簡直是荒唐,他怎么敢的?他難道不知道今日這番舉動便是謀反? 皇上陡然間變了個臉色:“來人,速將這個孽障拿下!” 沈元灝滿是嘲弄的地看著他慌張的樣子。 如今才知道慌,干嘛去了? 他往后退了幾步,便有一隊人馬從外頭沖了進(jìn)來,不過幾百來人,身上都有些不好看,沾了血那是肯定的,后頭有幾個身上都被刺出了幾個窟窿眼,如今還在滴血。 “看來父皇是遲了?!鄙蛟獮室庹f,“您的人怕是都已經(jīng)死了?!?/br> 他叫來自己的親信。 那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將懷里的東西捧了出來,打開之后遞到沈元灝跟前:“殿下,幸不辱命?!?/br> 沈元灝滿意的看著這塊沾了血的布包。 里面都是貼身之物,他從最上面挑出了一塊玉佩,對著程相比劃了一下。 程相定睛一瞧,平靜的神色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那是他小孫子的玉佩! 第189章 逼宮(下) 反派死于話多 太極殿偏殿之中, 顧準(zhǔn)也轉(zhuǎn)醒了。 刺殺的時候他撐著沒倒下,倒是進(jìn)宮喝了一碗太醫(yī)開的藥之后,實在撐不住, 沉沉地睡去了。 睡之前, 他還讓韓斯年出了宮。 韓斯年出宮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 因顧準(zhǔn)還有一對弟妹, 他放不下他們二人在外頭, 所以要親自前去照看。 皇上見他要走,還巴不得他趕緊走,這兩個人天生犯沖就不能待在一塊兒。韓斯年走了之后, 皇上頓時覺得他的殿中都舒爽了許多,根本不想過問他出去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