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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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頷首:“是我拿的?!?/br> 紀云汐嗯了聲,端著茶盞淺淺飲了口:“公子可有婚配?” 吳惟安微微訝異,但絲毫不驚,輕笑了下:“尚未?!?/br> 紀云汐放下茶盞,一雙明亮清醒的眼不帶任何羞澀,徑直看向他:“哦,那你看我如何?” 吳惟安收了笑意,看著她:“在下恐怕配不上三姑娘?!?/br> 紀云汐很直接:“你配得上?!?/br> 吳惟安輕點案幾:“我配不上,謝姑娘抬愛。” 拒絕兩次,看來這門生意確實不太好做。 紀云汐垂眸,拋誘餌:“紀家可幫你?!?/br> 吳惟安有一下沒一下轉(zhuǎn)著手中茶盞,神情依舊謙和:“不用,我從未想過一步登天?!?/br> 紀云汐眼角一挑:“你拒絕我,不怕我做什么?” 聞言,吳惟安笑了:“三姑娘大可一試?!?/br> 紀云汐輕嘆一口氣:“這親事今日是談不成了?” 吳惟安:“回三姑娘,是?!?/br> 紀云汐:“那你走吧。” 吳惟安起身,朝紀云汐作了一揖,禮節(jié)周到,無可挑剔,才步伐輕盈地出了偏房。 剛走出那扇門,人還是那個人,但氣質(zhì)就已變了。 紀云汐一臉平靜的繼續(xù)喝茶。 她喝的很慢,一小口接著一小口。 這個項目不太好做。 哪怕她手里握有足夠吸引人的資本和平臺,但絕佳的項目,被投資人都不太愿意受制于人,更喜歡自己絕對控股,不愿意接受她的資本投入。 人之常情,不過問題不大。 越難纏的被投資人,她越喜歡。 畢竟越難纏,說明項目越好,后續(xù)回報越高。 紀云汐沒什么愛好,就愛高回報。 吳惟安剛走沒多久,紀明雙便回來了:“我不管你們談了什么,談得如何。但這次婚事,你不可再胡鬧?!?/br> 紀云汐望著面前兄長擔(dān)心的面容,帶著幾分無奈:“七哥,請你放心。我自己的婚事,我不會胡鬧,我心里有數(shù)?!?/br> 紀明雙呵呵兩聲:“你三年前也和我們說你心中有數(shù),可結(jié)果呢?” 紀云汐:“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br> 紀明雙都想哭了:“你還知道你看走眼了?” 三年前,他和家里的兄長們勸了她多少回? 可有哪回,她紀三聽進去了? “我當然知道?!奔o云汐斂目,認真道,“但這次不會了?!?/br> 紀明雙美目一跳:“?” 還有這次? 紀云汐真心贊道:“吳家大公子真的蠻不錯。” 紀明雙:“???” 慘了。 紀明雙想。 目的既已達成,紀云汐也不太想留下:“七哥,我先回府,你——” “我和你一道回去?!奔o明雙道。 他要第一時間回去與長兄相商。 家里其他幾個都有事離京,還沒回來。 紀三狡詐的很,長兄一人不是她對手,容易幾句就被meimei忽悠。 紀明雙得在一旁看著,時刻讓長兄堅定立場。 否則一切玩完。 紀云汐點了點頭。 紀明雙交代她:“你先在廊下等我一會兒,我和你李家哥哥說一聲我們先回就來。” 紀云汐這會倒是很乖:“好?!?/br> - 廊下,晚香和寶福跟在一旁。 院中眾人時不時就看一眼等人的紀云汐,眼中八卦之色怎么藏都藏不住。 紀云汐一臉無所謂。 她大大方方地看著吳惟安。 吳惟安依舊跟在他二弟身側(cè),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怯懦了幾分,根本不敢回望紀云汐的視線。 手里依舊捧著他那個又丑又笨重的暖爐。 紀云汐想了想,抬腿邁出廊下。 晚香如魅影般跟在身側(cè)打傘,傘拿得穩(wěn)穩(wěn)妥妥,半點不晃蕩。 寶福生得福氣,身姿沒有晚香那般靈活,慢半步的跟著。 院中公子小姐們看似都在聊自己的天,但目光總?cè)粲腥魺o的追著紀云汐的身影。 這紀三姑娘,在上京城從小便很是出名。 倒不是因為容貌,紀三雖美,但美得太俗,氣質(zhì)比她出挑的女子不少。 而是因為她的行事作風(fēng)。 說白了,就是她做的事,在這些公子小姐看來都很奇葩,很不可思議。 換做是他們,他們是不敢做的,生怕被人笑了去。 但紀三不怕人笑。 她就無所謂。 紀三越無所謂,大家就反而越關(guān)注她。 寶福對目光很敏感,一路跟著自家小姐,一路狠狠瞪回去。 她就看不慣這些公子小姐,一個個成天不做正事,閑得發(fā)慌,有事沒事圍在一起嘰里呱啦對她家小姐評頭論足。 寶福自然和小姐抗議過,問小姐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大家閉嘴。 畢竟小姐聰明,辦法多著。 但小姐卻一臉莫名其妙的問她,為什么要讓大家閉嘴? 還說什么什么流量,日后說不定還能什么什么的? 寶福反正聽不懂。 前頭小姐停了下來,寶福跟著停下,努力用自己福氣的身姿擋住紀云汐的背影。 雪下得似乎大了一些,一朵連著一朵從天際落下,碰到傘面時,凝結(jié)在一起,結(jié)成了冰霜。 傘下的貴家之女華艷逼人,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奢侈。 吳家老二望著面前這排場,再感受了一下身后躲著的大哥。 眼前黑了黑,很想就地暈倒。 他今日怕是水逆。 吳家老二掐了把大腿,靈臺清明了幾分。 他作揖,為避嫌目光落在紀云汐身后的梅花梢上:“紀三姑娘好,紀三姑娘可有何事?” 紀云汐愛屋及烏,自認為親切地看著他:“我找你家兄長,你能讓讓嗎?” 第5章 大腿你冷嗎 風(fēng)呼嘯而過,洋洋灑灑的雪花隨風(fēng)搖擺,繞過傘面,飄進傘里,落在男子粗制濫造的大氅毛上。 男子一手捏著自家弟弟交接過來的傘柄,一手捧著笨重的暖爐。 他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紀云汐。 整個人微抖。 今日天寒地凍,紀云汐攏了攏大氅,關(guān)心道:“公子可覺得冷?” 吳惟安偏過頭,極快地看了旁邊的吳二一眼,又飛速低下了頭。 吳二凍得臉頰通紅,見狀又是朝紀云汐一揖:“家兄從小不善與人交談,還請三姑娘勿怪罪。” “哦。”紀云汐點頭,表示明白,從善如流地問吳二,“那你兄長可冷?” 吳二想哭了,但還是恭謹?shù)貛椭兀骸凹倚稚碜硬缓?,從小畏寒?!?/br> “這樣?!奔o云汐懂了,將手里精致華麗的暖爐遞給一旁的寶福。 寶福接了暖爐,大步上前,停在吳惟安前頭。 吳惟安看了一眼,忙低頭,又往弟弟那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