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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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笑了笑:“所以,散步嗎?” 紀云汐:“?” 先頭雜草叢生的庭院,如今已煥然一新。 院中開滿了花,湖中也多了一群魚,在歡快地游來游去。 紀云汐不快不慢地走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吳惟安雙手負于身后,悠哉悠哉地伴在一側。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彼奶彀愕?,“那馮貴人本就是想害佟美人。我只是讓人給她提供了一個小計謀,然后又讓人去幫幫可憐的佟美人罷了?!?/br> 紀云汐嗯了一聲:“和我猜得差不多?!?/br> 兩人行至糧倉,吳惟安拿著鑰匙開門,推門而入。 紀云汐還是第一次到糧倉來,她走進去,四處看了看。 吳家的糧倉不大不小,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大概只放了一半的糧食,空了一半。 可按照鏢局搶來的那些,不可能只剩下一半。甚至,這糧倉放滿還能有多出來。 搶鏢一事,前前后后都是吳惟安出人出力,而且是為她泄憤,故而紀云汐什么東西都沒要。 當然,主要是,她也根本不缺這些。 紀云汐隨口問道:“怎么就只有這么一些了?” 想起那日她給他的提議,她又道:“你都送人了?”語氣明顯不太相信。 吳惟安站在前頭,背影一動不動。 他面色很淡,雙眸幽深,雙拳下意識緊握。 聞言,他動作很緩慢地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紀云汐奇怪:“那都哪去了?” 吳惟安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還債?!?/br> 紀云汐看他一眼:“你到底欠了多少?” 吳惟安輕嘆口氣,揉了揉眉心,自暴自棄:“不知道,不想知道。” 紀云汐:“……” 紀云汐也沒再打探下去。 她可不太想知道,他到底欠了多少錢。 反正他目前也沒向她要,她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給。 等他開口要了,再說唄。 她又不是什么大善人。 吳惟安頓時沒了逛糧倉的興致,甚至之后他都不太想來逛了:“我們回罷?!?/br> 紀云汐看他一眼,察覺到他的低落,不知想到什么,唇忽而勾了勾。 不過很快,她便斂去了笑意,正色道:“想起來,我得去個地方,你陪我一起嗎?” 吳惟安心情不太好,剛想拒絕,便掃到了紀云汐臉上的神情。 紀云汐臉上表情一向不多,可能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看著都差不多,但其實是有不同的。 比如現(xiàn)下,吳惟安就看出了一絲狡詐?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垂下眼眸,唇角微揚:“好。” 兩人出了糧倉,紀云汐便讓寶福備了馬車。 馬車朝開泰莊一路狂奔而去。 紀云汐來得很突然,開泰莊的掌柜匆匆來見:“三姑娘,姑爺,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紀云汐搖頭:“無事,你讓人帶我們去庫房看看?!?/br> 開泰莊的伙計依言將庫房門打開,紀云汐當先走了進去,吳惟安跟在后頭。 一進去,吳惟安便怔住了。 開泰莊的庫房很大,可卻不顯空曠,反而很是擁擠。 因為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上好的木料就疊了一堆,那些從遠處運來的上好檀木,一大段一大段,看起來成色極好。拿出去拍賣的時候,不少權貴都會要。 而這些好木料,卻是其中最不值錢的玩意了。 拳頭般大的夜明珠,在燭光之下閃閃發(fā)光的瑪瑙寶石,價值千金的字畫,上好的瓷器,還有江湖中人人趨之若鶩的兵器藥材武功秘籍。 連金葉子,都擺了好幾箱。 吳惟安不由自主走過去,下意識撈了一把,感受著金葉子在指縫間劃過的美妙觸感。 他下意識抬頭朝前邊看了看。 紀云汐背對著他。 鬼使神差的,吳惟安下意識抓了一把,剛想放進兜里。 可哪想,他夫人仿佛在背后長了雙眼睛,冷聲道:“放下?!?/br> 吳惟安手微微一頓,只能放回去:“哦?!?/br> 第44章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見此,本跟在紀云汐身側的寶福,二話不說便走到了吳惟安旁,面露兇光地看著他。 吳惟安拿起上好的瓷器把玩,寶福目不轉睛地盯著。 吳惟安從裝滿了大大小小夜明珠的盒子里抓了把珠子,寶福死死盯著。 吳惟安蹲在放滿瑪瑙珍寶手串的箱前愛不釋手,寶福居高臨下全神貫注地盯著。 吳惟安嘆了口氣,覺得這世間實在沒意思得很。 他起身朝紀云汐走去。 紀云汐在放滿字畫的架前站著,手里拿了卷畫,微蹙著眉似乎在辨認什么。 吳惟安停在她身側跟著看了眼,隨口一問:“怎么了?” 紀云汐望著畫的右上角,那里題了幾行字,并在末尾蓋了畫家的印信。 這些畫家,字跡潦草,印信更是辨認不出什么字,紀云汐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畫到底是誰的。 她抿著唇,面色愈發(fā)冷,下意識朝他看了眼。 她覺得他也許知道。但讓她直接問,那是不可能的。 紀云汐想了想,淡淡道:“你覺得這畫如何?” 這是一幅竹石圖,竹看似寫意,卻無一處不精妙,可見畫工之精湛,意境也是上佳。 古往今來,畫竹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最受大家推崇和喜愛的,便是前朝的問安先生了。 問安先生的畫,可是千金難求。 但他夫人手中錢財何止千金,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身家,但反正比千金還千金。 所以這畫落在她手里,吳惟安也絲毫不驚訝了。 他贊道:“問安先生的竹石圖,自然極好。” 紀云汐眉目舒展開,頷首:“我也覺得極好?!?/br> 偶爾閑暇時,吳惟安也會作作畫。且內心深處,他其實也很喜歡收藏這些名家的字畫,只是這些字畫都價值不菲,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么要錢的愛好,他玩不起。 但—— 吳惟安看了眼紀云汐的面色,總感覺她此刻有些愉悅。 而且她拿著這畫欣賞有些時間了,難不成,她也喜歡這問安先生的竹石圖。 吳惟安雙唇微勾:“說起來,我掛在房中那幅群山圖你可有看見?” 紀云汐頷首。 吳惟安雙手負于身后,看著那竹石圖,越看越喜歡:“先前布置婚房時,便覺得那處缺了幅畫。但又沒遇上合適的,我就自己隨手畫了一幅掛上。但現(xiàn)下,我覺得這竹石圖更合適?!?/br> 紀云汐將這畫收好放回原處:“這畫于五日后在開泰莊拍賣,你可以來拍?!?/br> 吳惟安:“???” 頓了頓,紀云汐掃他一眼,又加了句:“當然,你得先有錢。” 吳惟安:“……” 吳惟安勸道:“云娘,問安先生的畫可遇不可求,你真不帶回家掛上嗎?”畢竟她自己也住那屋里啊。 紀云汐搖頭:“我覺得你那副群山圖挺好。” 吳惟安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多謝?!?/br> 紀云汐對一旁的伙計交代:“你讓人去一趟紀府,告訴我大哥,開泰莊有問安先生的竹石畫,他若是想要,記得五日后來拍。” 伙計見怪不怪,忙應了一聲。 吳惟安愣了一下:“你讓大哥,來拍?” “嗯?!奔o云汐應了一聲,“大哥酷愛收藏字畫,他想要問安先生的畫很久了,前幾日就讓我留意開泰莊里有沒有?!?/br> 吳惟安不懂:“你為何不直接送?” “親兄弟明算賬?!奔o云汐意有所指地看了他垂在身側的手一眼,“而且開泰莊里的待拍品不能隨意動,這是規(guī)矩?!?/br> 察覺到她的視線,吳惟安下意識側了側身:“哦,那挺好。” 紀云汐伸手,她五指纖細,指甲形狀修得極好,不長不短,透著剛染上不久的淺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