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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34節(jié)

    紀云汐吞下口中的酒糟rou,舀了一勺白粥:“隨口一問,沒什么意思,你別想太多?!?/br>
    “我怎么能不想多呢?”吳惟安眉目含情,“你問我是否喜歡你,我昨晚想了一整夜,都不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以至于讓你有這種錯覺。你知道的,為了隱藏實力,我偶爾會做一些表里不一的事?!?/br>
    紀云汐靜靜地聽著。

    心里甚至已經猜出他要說什么了。

    現代渣男語錄之一,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么喜歡你。吻你也是喝醉了,不太理智。

    諸如此類。

    “但唯獨這一件事,我必須要向夫人澄清?!眳俏┌草p聲道,“我怎么可能會不喜歡你呢?!?/br>
    紀云汐:“?”

    吳惟安伸手,將她耳側的碎發(fā)繞到耳后:“去年年初,我和家父上紀家提親時,我便喜歡上你了啊?!?/br>
    草。

    紀云汐心里爆了句粗口。

    他還不如說‘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么喜歡你呢?!?/br>
    紀云汐笑得敷衍,明顯不信:“是么?”

    “是?!眳俏┌舱Z氣雖輕,但臉色格外認真,很是篤定,“夫人也許不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夫人不必對自己那么沒有自信。”

    紀云汐今早起來,本還心情不錯,可這會,她有點用不下早膳了。

    吳惟安輕嘆一句:“倒是夫人你,你可喜歡我?”

    紀云汐看向他,目光幽深。

    吳惟安視線不曾避讓,耐心等她回答。

    半晌,紀云汐收回視線,放下勺子,站了起來。

    她走到他旁邊,彎下腰,在他耳側輕語:“你感受不到嗎?”

    吳惟安耳尖微顫,想起昨晚女子甜軟的唇舌,呼吸微重:“什么?”

    “我喜歡你,抑或是不喜歡你,你感受不到嗎?”紀云汐跟著輕嘆一聲。

    她微微搖頭,直起身便打算離開。

    吳惟安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手腕。

    “感受不到?!彼鲱^,“夫人不如直言,答案如何,我都能受得住?!?/br>
    紀云汐咬牙。

    她閉了閉眸,而后睜開:“算了,我不太想說。而且,喜歡和不喜歡,有那么重要嗎?”

    吳惟安輕笑:“也是,是我魔障了,總之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br>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腕間肌膚,眸光微閃:“昨夜才明白,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待我們到了涼州,早日想辦法取火翎鳥尾花解毒罷。”

    *

    三月中旬,歷經一個半月,一行人終于到了涼州。

    涼州地處東河流域,雖沒有更西邊的沙州困苦,但也不是富庶之地。

    紀云汐一行人到的那一日,涼州大大小小官吏親自將他們迎進了城。

    動靜不小,但圍觀的百姓不多。

    在前往府衙的路上,紀云汐四處打量。

    她察覺,涼州的百姓與上京城百姓不同,臉上少了些鮮活的氣息,都有些冷漠。

    她放下車簾,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剛巧和吳惟安對上了眼。

    他朝她微微一笑,喝了口茶。

    紀云汐他們剛到,住所還需要收拾,吳惟安說了幾句斗志昂揚的鼓舞之言,便讓這些涼州的官吏先走了。

    雪竹抄起掃帚,開始瘋狂掃地。

    這處府衙雖說事前已經前前后后打掃過一遍,但在雪竹眼里,跟沒打掃差不多。

    毒娘子第一時間去了她的廚房,紀明焱跟著她一道。

    他興奮地搓著手:“我已經好久不曾下廚了!都快把我給憋壞了。阿毒姐,今晚你休息,下廚一事便交給我罷??!”

    紀明焱確實很久不曾下毒,他之前都忙著妹夫的金蟾蠱一事呢。

    故而毒娘子一聽便同意了:“好?。∧墙裢淼耐砩啪徒唤o你了!我回屋收拾去了!”

    紀明焱摩肩擦踵,懷抱著滿腔熱情,開始研究今晚的晚膳。

    那頭,吳惟安挽著袖子,從車里搬了疊書邁進臥房。

    紀云汐站在房中,蹙著眉囑咐寶福:“這桌子換張新的,這些擺件也都換了。這里不要擺衣架,換掉這個也換了”

    吳惟安搖搖頭,兀自整理書籍,等到紀云汐交代完后,他才拿出一封請?zhí)o她。

    紀云汐看了一眼,沒接:“何事?”

    吳惟安認命地將請?zhí)没兀骸爸x家家主剛送來的,說是今夜是他大孫子的滿月酒,讓我們倆去一趟?!?/br>
    謝家是涼州當地有名的氏族。

    在這些州縣之地,當地的氏族威望甚至比朝廷的官吏還大。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今晚?”紀云汐看了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布局的臥房,蹙眉不喜道,“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就好了?!?/br>
    吳惟安初到涼州,謝家家主的晚宴,哪怕是鴻門宴,他都是要去一趟的。

    他把玩著手中的請?zhí)?,悠悠道:“我剛剛進來路過廚房,看見你六哥在下廚?!?/br>
    紀云汐:“……”

    半個時辰后,等在門口的吳惟安看見款款走來的紀云汐,微微挑眉。

    和上京城鳳冠霞帔的打扮不同,紀云汐今夜這身,顯得很低調。

    她穿了件寶藍色的裙子,顏色偏暗,款式也很平常。發(fā)飾更是簡單,就只插了一支和田玉的發(fā)簪。畫了溫柔的柳葉眉,涂了淡粉的口脂,妝容也很清爽,整個人顯得格外溫婉。

    和她在上京城那副富麗堂皇的打扮,南轅北轍。

    吳惟安揚眉:“你為何換了這樣一身。”

    紀云汐邁進馬車:“在涼州,低調些比較好。”

    涼州離上京很遠,就算聽說過她紀云汐的名頭,可見到她外在打扮時,也定然會以見面的感覺作為判斷。

    她如今不是上京城的紀家三姑娘,而是知州大人的夫人。

    那么,低調好行事。

    吳惟安一笑:“夫人這般打扮也好看?!?/br>
    自從那一夜,吳惟安承認自己喜歡她后,就越發(fā)沒臉沒皮了,各種情話張嘴就來。

    紀云汐都反應平平:“哦?!?/br>
    誰當真,誰就輸了。

    馬車停在一座大院門口。

    這大院比府衙氣派百倍,甚至不輸紀家在上京城的庭院。

    謝家家主和家主夫人親自出來迎接,兩人作勢就要行禮。

    吳惟安忙上前,一把拉住謝家家主的手,斯文秀氣的臉上寫滿了稚氣:“謝家主不必多禮,輪輩分,謝家主與家父同輩,惟安豈敢受家主這禮呢?”

    謝家家主肥頭大耳,聞言呵呵笑:“早些就聽說,此次上任的大人不過十幾,今日一看,大人果真是年輕有為。不比我那小兒,與你同歲,考了幾年科舉,都未考中啊。”

    吳惟安伴著謝家家主進門,寒暄道:“說起來,今夜?jié)M月酒,可就是謝家主口中小兒的兒子?”

    謝家主拍拍吳惟安:“不錯,便是他。其實我那大孫本是三日前滿月的,但聽聞大人今日才會到,才特地改的今日啊。”

    吳惟安一臉受寵若驚:“這這這……”

    前頭,兩位一老一少的男人在寒暄,后頭謝夫人也挽起了紀云汐的手,臉上的神情與她丈夫如出一轍:“吳大人好福氣啊,家中夫人如此貌美。”

    紀云汐溫婉一笑,神情略微羞澀:“夫人言重了?!?/br>
    謝家滿月酒擺得分外闊氣,涼州有名有姓的人都在。

    甚至剛剛和他們道別的涼州官吏,也都在。

    不少人來到主桌,給謝家主和吳惟安敬酒。

    吳惟安都推辭了:“說來慚愧,我酒量淺,不太能喝。今夜又是剛到涼州,回去還要理一理事務,真真不能沾酒呀。”

    可他推辭不過,還是在大家的熱情下,喝了兩三杯。沒過一會,臉便微微紅了起來。

    而且他還時不時朝側前方瞄個幾眼。

    那里坐著一個嬌美的婦人,懷里抱著個大胖孩子。

    嬌美的婦人旁邊,坐著謝家大少爺謝斌。

    謝斌與他父母一般,身材都很圓潤,臉更是肥得眼睛都只剩下一道縫。

    此時那道縫,一直盯著紀云汐看,看著看著,就伸手摸了他夫人的大腿一把。

    紀云汐感覺到這人的視線,眉頭輕輕蹙了蹙,似乎微微有些害怕地朝吳惟安那邊縮了縮。

    吳惟安卻渾然不覺,依舊和賓客們說笑,視線偶爾還是落在謝斌那頭。

    謝家主和謝夫人都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沒一會兒便一前一后的離了桌,去了近處的廂房商議。

    謝夫人:“老爺,你可看出什么來了?那吳惟安,能收買嗎?”

    謝家主冷笑:“自然能。這人一開始說不喝酒,但別人恭維了他幾句,他便喝了。你看到他夫人嗎?如此貌美,說明他定然是個貪好美色的,而且一上桌就往我們兒媳瞧!愛好美色的人,向來貪財。阿斌這事,你就不用cao心了?!?/br>
    謝夫人:“那吳夫人也是個耳根軟的小娘子,只是阿斌一直在看她,我怕阿斌沒有分寸啊!旁的女子也就罷了,可那到底是知州夫人!”

    謝大人皺起眉:“今晚宴席過后,你好生和阿斌說說!他如今也該定定心,好生讀書考功名了罷!”

    謝夫人:“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宴會結束,我?guī)欠蛉巳ズ炔?,你也趕緊找吳大人,否則我這當娘的心,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