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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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眾人便醒了。 寶福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指使大家開始燒炭做飯燒水。 但此行紀(jì)云汐帶的丫鬟不多,也就四個人。 晚香要下去救人,寶福就沒叫她,讓她趁著天還沒亮再多睡一會兒。 其他兩人已經(jīng)在忙活,但三個人還是忙不過來。 他們不止要準(zhǔn)備下去營救的人的吃食,還有這一礦洞的人。 清河郡淹了很多人,附近一帶雨勢很大,各地情況雖沒有清河郡嚴(yán)重,但都自顧不暇。 有些有能力的官吏都還在下頭被困,等著營救。 清河郡縣令手頭極度缺人,一人當(dāng)十人用。 昨日清河郡的縣令見紀(jì)云汐接管了這個礦洞災(zāi)民的一系列安排,便讓他的人到其他駐扎地幫忙去了。 寶福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鍋,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災(zāi)民中間,喊了幾個手腳康健的人過來幫忙。 此時天色還早,大家都昏昏欲睡,乍一被叫醒,都有些不太情愿。 可見到寶福那一臉不好惹的面色,只能聽之任之地去幫忙燒炭做飯了。 昨日與寶福對罵的大姐叫秋玉。 秋玉咳了聲,從地上爬起來,特地對經(jīng)過的寶福道:“天還沒亮就喊人,晦氣!” 寶福停下來,叉著腰,居高臨下看著秋玉大姐,啐了口:“這飯若只有我們自己吃,我才懶得喊人!要吃就要干活!” 說完寶福就走了,秋玉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跟過去。 寶福轉(zhuǎn)身皺眉:“你干嘛?想打架啊!” 秋玉大姐白了眼:“干活啊,不是說要吃就要干活嘛?晦氣!” 寶??粗耐?,一臉嫌棄:“算了罷秋玉大姐,你還是好好歇著?!?/br> 秋玉大姐:“咋地?看不起我?我先頭就是給人燒大鍋飯的,這事就沒人能比我干得好!” 秋玉倒也沒說錯,燒精致的佳肴,還是寶福那幾個丫鬟擅長。 但燒大鍋飯,還是秋玉利落。 等官兵捕快們一醒來,熱氣騰騰的面便出鍋了,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后,便匆匆下去營救災(zāi)民。 紀(jì)云汐和吳惟安也是吃的一樣的清湯面。 只是吃著吃著,對面多了兩個穿著大人衣裳,挽著袖口和褲腿的小孩。 紀(jì)云汐:“?” 她順著兩個小孩的視線看去,看向一旁一碗面已經(jīng)見底的吳惟安,挑了挑眉。 這兩小孩被雪竹所救。 他們在洪水中痛失雙親,沒有太多安全感,便黏上了救他們的雪竹。 可這會,他們不跟著雪竹,過來做什么? 吳惟安也是有些納悶:“有事?” 哥哥meimei眼里閃著熱烈的光。 他們一早上都在找最高的人,吳惟安和紀(jì)云汐一進(jìn)來,他們就看到了。 哥哥:“大哥哥,雪竹哥哥說他的武功,是你教的?!?/br> 吳惟安看了眼紀(jì)云汐,淡淡嗯了一聲。 meimei:“大哥哥,那你能教我們嗎?我們想和雪竹哥哥一樣厲害!” 吳惟安:“?” 紀(jì)云汐吃得差不多了,她伸手,拍了拍吳惟安的肩,留下兩個字便走了。 她說:“不錯?!?/br> 吳惟安:“……” 吳惟安看著那兩個小孩,一個八歲,一個六歲。 這個年紀(jì),好好栽培的話,說不定日后能護(hù)在他孩子身側(cè)。 他放下碗筷,伸手摸了摸他們的筋骨,臉上神色便淡了不少。 吳惟安自然不會去照顧孩子的心思,他道:“你們沒有學(xué)武的天賦。” 和雪竹差遠(yuǎn)了。 而后吳惟安便走了。 哥哥和meimei學(xué)著吳惟安剛剛摸他們的架勢,摸了摸自己。 沒有學(xué)武的天賦? 私塾的先生說,他們也沒有讀書的天賦。 他們怎么什么天賦都沒有啊。 哥哥安慰meimei:“沒事,爹娘說,只要我們勤勉堅持,什么都能做到!你看,你一直招手,哥哥就看到你了呀?!?/br> meimei想了想,覺得哥哥說得對。 兄妹倆爬了起來,又執(zhí)著地跟上了吳惟安。 吳惟安不是雪竹,他無所謂這兩人跟不跟,全然忽視。 這里的所有人都很忙,除了他。 雪竹他們早早就下去撈人了,吳惟安從未吩咐過讓他們這般做,可他們就是自己去了。 清河郡的縣令,也未曾來找過他。如今萬事都有太子在拿主意,而且吳惟安來這,也不是做事的。他只是過來送些東西,走個過場。 他原本的計劃是今日便啟程回涼州。 可現(xiàn)下,紀(jì)云汐不可能會跟他回去。 她和幾個丫鬟一起,親自給那些災(zāi)民們包扎傷口。 看她包扎的樣子,她手法居然很嫻熟。 這倒是挺出乎吳惟安的意料。 他站在礦洞的陰影處,視線緩緩掃過這洞中眾人。 這一刻,紀(jì)云汐和他們站在一起,而他,始終游離在外。 吳惟安內(nèi)心無悲無喜,無動于衷。 這滿地的傷殘,下方被困等著援救的百姓,都無法在吳惟安心目中掀起任何波瀾。 只是,他有些疑惑。 疑惑紀(jì)云汐昨晚在傘下和他說的那句話。 他沒懂。 而紀(jì)云汐也沒再解釋。 這世間,唯獨有兩件事,吳惟安想不明白。 陳年舊事是一件,她昨晚說的話是另外一件。 吳惟安臉上有些倦,他輕輕揉了揉眉間,在深思。 兩個小不點依舊停在他五步開外。 - 紀(jì)云汐此次帶的幾個丫鬟,都會一些簡單的包扎。 此處礦洞待著的都是老婦病殘幼,其中有不少人在洪水中被倒塌的建筑和樹木刮傷。 紀(jì)云汐在上輩子學(xué)過一些急救知識,和外傷包扎手法。 雖多年未用,但那段時間用的多,稍微熟悉一下,她便找回了當(dāng)年的手感。 給面前的人包扎好后,紀(jì)云汐慢慢起身,活動了一下脖頸,轉(zhuǎn)身朝一邊看去。 剛剛她看見吳惟安就站在那,可這會,那兒已沒了人。 從昨日一直到現(xiàn)在,吳惟安都像沒事人一樣跟著她。 這滿地傷患,在吳惟安心里,怕還沒有一地的糧米值錢。 紀(jì)云汐看向一旁繞著礦洞跑的兩個小孩,想了想,走過去攔住他們,問道:“那位大哥哥呢?” 哥哥大喘著氣,指了指洞外:“大哥哥,出、出去了!” 說完后,他又立馬跑了起來。 那大哥哥臨走前說的,想學(xué)可以,只要他們能在一盞茶的時間繞著整個礦洞跑完。 初生牛犢不怕虎,兄妹倆不會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紀(jì)云汐聞言,微微一愣。 她在心里思索片刻,從一旁拿了把油紙傘,走出洞外,站在坡前往下看。 看了一會兒,便在下方的人群中找到了吳惟安。 紀(jì)云汐微微垂眸。 雨水從傘外濺進(jìn)來,剛好有幾點水星落在她睫毛間。 視線稍稍模糊,下方的一切都變得遙遠(yuǎn)。 他最終還是去了。 也許只是為了想弄明白她昨晚對他說的話。 吳惟安是什么樣的人,紀(jì)云汐自始至終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