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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第37節(jié)

    但僵硬的身體漸漸軟化,很奇怪,他心里還有點郁氣,想要質(zhì)問她到底怎么了,但聽到祁珍道歉,心疼的情緒便瘋狂生長:“你先別哭,我不生氣就是了,先說說到底丟了多少?”

    祁珍聽他語氣轉(zhuǎn)換如此迅速,便知道系統(tǒng)確實回來了。

    【系統(tǒng),你在嗎?】

    她依然不放心,一面對著凌天奇嚶嚶嚶,一面在心里呼喚系統(tǒng)。

    回應(yīng)她的是頻道錯亂的電流雜音。

    過了一會,傳來系統(tǒng)冰冷的機(jī)械音:【宿主,a02被其他異能量攻擊了,部分功能受損暫時無法開放,需要更多能量修復(fù)才可繼續(xù)使用?!?/br>
    祁珍花容失色,正要問它到底什么意思。

    系統(tǒng)先一步探清她的內(nèi)心,直言:【凌家整體好感度已經(jīng)從八十五降到六十五,很快要跌到及格線以下,如果跌到及格線以下,以凌家為中心的所有掠奪對象都將受到波及,希望宿主不要懈怠?!?/br>
    祁珍明白它的言外之意,如果系統(tǒng)能量不夠,無法為她兜底,那她曾經(jīng)奪走多少運勢,就會受到多重反噬。

    以前她可能有所懷疑。

    但經(jīng)過這個月仿佛鬼上身般的經(jīng)歷,祁珍不敢不信。

    系統(tǒng):【d級好感香氛能夠挽回凌天奇的心?!?/br>
    祁珍看著面板上僅剩不多的積分,咬了咬牙:【要!】

    很快,臥室里被淡淡的玫瑰香味兒籠罩著。

    不到十秒,凌天奇目光變得更加溫柔,他愛憐地親著祁珍的額頭,鄭重發(fā)誓:“珍珍你放心,如果真是可可和大嫂拿的,我一定替你出氣?!?/br>
    祁珍抬眸,雙眸信任地看著他:“現(xiàn)錢就有六七千,那匣子里還有我偷偷到廢品站收的一些古董小玩意兒,錢倒是無所謂,但那匣子一定得要回來。”

    “放心,我——”

    凌天奇話沒說完,隔壁又是一陣尖叫,伴隨著蹬蹬蹬的腳步聲和同款翻找屋子的聲音。

    這回尖叫的人換成了凌母。

    ……

    這個清早,凌家一陣雞飛狗跳,除了四個孩子正常上學(xué)。

    其他人如喪考妣。

    一個個臉色發(fā)青,吵吵嚷嚷得附近的人都聽到動靜了。

    偏生這錢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找。

    老兩口那只大皮箱就他們自己知道,幾個孩子都瞞得死死的,凌天奇兄妹仨就算猜到爸當(dāng)官后家里偷偷摸摸撈了點油水,也不知道撈了整整一箱子啊。

    而祁珍那只匣子里裝了些什么,她也沒說太明白,就連凌天奇也只知道那是她在廢品站撿的漏。

    張菊詠也氣啊,她摳摳嗦嗦攢下三四百,都被偷了個精光。

    再看老二媳婦那張黑臉,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問丟了好幾千咧,她心里頓時冒出了詭異的平衡感。

    總之,除了身無恒產(chǎn)的凌可可,所有人都損失慘重。

    一個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等看到樓下桌上那擺得整整齊齊的十一張大團(tuán)結(jié),什么大場面都見過的凌敦義都?xì)獾锰祆`蓋冒火,深深感受到了對方的囂張和愚弄。

    凌母更是氣急攻心,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等有人上門詢問,凌敦義還要忍著憋屈,半真半假的哄人:“這個月剛領(lǐng)的工資被偷了,看來咱們大院還不夠安全,大伙兒也回家檢查檢查,也不曉得闖空門的光顧了幾家?!?/br>
    大伙兒一聽這話,還不得急死?

    顧不得問凌家到底丟了多少,急急忙忙回家查看自己的存款是否安全了。

    但這股擔(dān)憂過去后,“凌家到底丟了多少錢”還是成了大院里最好奇的事。

    而風(fēng)波中間的凌家總共丟了多少?

    除了真一知道,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

    真一知道祁珍肯定會生氣,但她沒想到這一氣竟逼得那系統(tǒng)提前醒了。

    這會兒還在盤算這筆錢怎么花呢。

    盛景玚起床,就發(fā)現(xiàn)真一沒睡在另一個屋,而是歪歪扭扭地趴在堂屋炕上玩得正開心,細(xì)竹竿似的小腿向上抬起,晃來晃去悠閑得很。

    她左手邊是一張一張排列好的大團(tuán)結(jié),右邊是放得整整齊齊的首飾,漂亮的手指一會兒摸摸大團(tuán)結(jié),一會兒摸摸玉鐲子,不時發(fā)出嘿嘿嘿的笑聲。

    “……”

    盛景玚搖搖頭,覺得好笑。

    笑祈真一,也笑自個兒。

    這丫頭傻乎乎的,他居然還覺得她挺可愛,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情人眼里出西施。

    “祈真一,你別說你盯著這些看了一整夜?”

    “你起來了?”

    真一扭頭,樂呵呵地說道:“這么多錢啊,我第一次見到,還不讓我興奮一下嗎?”

    “你覺得怎么花呢?哎呀呀,我居然有一天會為了怎么花錢而發(fā)愁,人生啊,真是妙不可言?!?/br>
    想到祁珍起床后發(fā)現(xiàn)幾年心血付諸東流而跳腳的樣子,真一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捂著嘴巴,咯咯笑出聲。

    讓你偷我身體!

    活該。

    “你慢慢想,我去洗臉?!?/br>
    盛景玚無奈笑笑,走到院子里擰開水龍頭,就這樣碰著水往臉上撲,漱完口后才回屋,真一已經(jīng)坐直了,但錢還是撒在炕上,沒歸攏好。

    “我給你存著?”

    盛景玚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問道。

    真一雙手捧著臉頰,嘴巴微微嘟起:“太多了吧,感覺一輩子也用不完?!?/br>
    她把凌家搜羅一空時純粹出于報復(fù)心態(tài),就是想讓祁珍不好過,讓她痛苦,破壞她“寵文女主”的美好生活。

    沒想過留著自己花。

    她對邵兵說的話確實不算假,在能保障自己還陽后的生活后真一對金錢的欲望并不太高。

    而且,她也怕自己花了這不義之財弄臟魂魄。

    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看不如這樣,反正這些錢也不知是打哪剝削來的,咱們就做一回劫富濟(jì)貧的大俠。今晚我就帶著錢到那些窮得揭不開鍋的家里,每家扔幾張?!?/br>
    “你覺得呢?”

    她歪著頭,笑盈盈地看著盛景玚,漂亮干凈的雙眸閃著惡作劇的光。

    顯然,她其實沒考慮太深太復(fù)雜的東西,就是覺得這樣做或許還不錯。

    盛景玚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下。

    淺笑道:“當(dāng)然,你的東西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br>
    真一聞言,露出潔白的牙齒。

    “大團(tuán)結(jié)可以這樣cao作,但那堆東西是災(zāi)不是福,你送出去對方還得想辦法換成錢,這個過程里很容易招惹麻煩。”

    真一斜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盛景玚又是笑:“嗯,你不傻。”

    覺得氛圍再次變得甜膩膩的,真一不自在地挪了下屁股:“東西先放在你這里,我先回到身體里去了?!?/br>
    盛景玚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身體放在城外安全嗎,要不還是將身體放到這邊吧。”

    真一審視地看著他,盛景玚眼神沒避開,反倒眼尾挑了挑:“怕我呀?”

    他上下打量真一,戲謔道:“你瞅瞅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不成我還能對你怎么樣?祈真一,不會人鬼真能……嗯,你懂的?!?/br>
    真一被羞得差點撲過去打他。

    露出兩顆萌萌的小虎牙咧嘴威脅:“哈哈,我怕你?你等著每天被我吸陽氣吧!”

    盛景玚眉目含笑。

    就怕你不來。

    “來啊,拿出你當(dāng)年的氣勢,敢打退堂鼓我就看不起你?!?/br>
    真一鼓起兩頰,生氣地看著盛景玚,忍不住放下豪言壯語:“你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她氣呼呼地飄走了。

    等鬼影子跑得沒邊兒后,盛景玚才放聲大笑,這招簡直百試百靈。

    ****

    真一說來就來。

    反正她值夜班,白天回哪區(qū)別都不大。

    除了四處晃悠尋找機(jī)會結(jié)識祁珍身邊的人,她并沒有心情做別的事。

    她嘴上不說,心里其實很明白,眼下的她不適合跟任何人產(chǎn)生羈絆。否則哪天她消失了,或是換了別的身體,這段時間交的朋友怎么辦?

    別人為她的不告而別難過,她自己也會傷心的呀。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真一索性不跟其他人打交道。

    至于盛景玚,反正他一早就戳破自己的身份了,真一有些破罐子破摔,懶得想了。

    到了晚上,真一再次請了假。

    作為她名義上的表哥——邵兵,不得不耐著脾氣給她擦屁股,開始了老實值班的生活。

    真一把身體托付給盛景玚,帶著一大包錢往街道上走去。

    屋里,盛景玚看著炕上那截銀白色的木頭,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