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37節(jié)
這于女子而言,多是羞辱。 可這多為地位不平等的情況,就杏子與二牛之間,著實不必如此。 二牛驚的撐著個手臂就坐了起來,“我,我絕不可能碰你!” 雖說喝了酒,可自個身體的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反應自個也是清楚的,再說二牛一直了解自己的習慣。 一旦喝醉了,只喜歡尋個地方躺下睡覺,別說還行兇了,就是眼都真開不開。 這話,他說了許多遍了,可莊上的人都不信他,后來也懶得解釋了。 此刻,瞧著顧夭夭并沒有將他一棒子打死,心里頭這才燃了希望。 顧夭夭身子往后一靠,若有所思的看著杏子,“這種事我總不好多插手,既然二牛著實不愿意,那便報官吧,按著律法處置便是?!?/br> “東家?!毙幼佑行┎桓抑眯诺奶ь^,著實沒想到,顧夭夭竟是這個態(tài)度。 她明明聽說,顧將軍是個好人,顧夭夭該是嫉惡如仇的呀。 顧夭夭無趣的打了個哈切,“自然,你也不必留在莊子里,趕明我讓人送來一些銀錢,足夠你們娘倆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您這是何意?”杏子的臉上明顯有些慌了。 顧夭夭嫌棄的看了一眼杏子,“你的身子既不干凈了,也沒得人娶,我瞧著這莊子上不少身強體壯的漢子,我可不想的我的莊子,不干不凈?!?/br> 顧夭夭說完,杏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她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原來,美人哭到這般地步,竟也是難看的。 “求東家憐惜,我什么都不要,我甚至不告二牛,求東家垂憐?!?/br> 杏子看顧夭夭不為所動,一邊說一邊往前怕,手剛碰觸到顧夭夭的繡鞋,卻顧夭夭躲開了。 而夏柳,抬腳將人的胳膊踹在一邊。 杏子受疼,趕緊收了手臂,“求東家可憐。”嘴里,只得小聲念叨。 二牛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想開口求情可又怕沾染到自己身上,幾次張嘴,卻也作罷,默默的將頭扭到一旁。 顧夭夭緩緩的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杏子,“不想離開莊子?是因為出去了,便沒有好日子是嗎?” 聲音清緩,卻說到了杏子的心里,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 在莊子多是熟悉的人,無論做什么都是有顧忌的,可若是出去了,面對的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她只有老母親護不住自個,這張臉便注定是禍害。 顧夭夭微微的彎腰,伸手抬起了杏子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若是害怕,便說說你為何要陷害二牛?” 原本還有些迷離的神色,突然變的清明,杏子慌亂的挪開視線,“我,我不知道東家在說什么?!?/br> 顧夭夭的手突然用力,狠狠的甩開了杏子。 身子,也突然挺直。 “真當旁人瞧不出來?你若是被迫的不會喊叫,不會反抗?你的母親,不會尋人幫忙?非要等著一夜過去了,才發(fā)現(xiàn)?”顧夭夭冷聲,將她想到說了出來。 杏子垂著頭,“我當時被捂住了嘴,喊不出聲來!” “胡說!”顧夭夭打斷了杏子的話,因著憐惜管事的一再強調(diào)杏子做活好,剛才顧夭夭特意看了一眼她的手,粗糙都是繭子,必然是做多了粗活。 這樣的人,身上力氣大,顧夭夭便不信了,面對一個醉漢真會被控制的一點聲音都不能發(fā)生。 且,杏子在明顯的地方,都沒有傷痕。 剛才顧夭夭也特意注意到了,得知二牛出事,杏子娘是有一種奔潰的感覺,可卻沒有恨。 正常情況,傷害自己女兒的人得了報應,多是復雜的,一方面痛快惡有惡報,一方面又擔心女兒的未來。 而且,二牛態(tài)度都這般堅決,她們還是想以成親了解?;蛟S,這在外人眼里這是最好的歸宿。 卻不是親人眼里的。 顧夭夭還特意與管事的確認,杏子娘身子健康,且只有這一個孩子,完全沒有理由讓她這般同意自個的閨女嫁給歹徒,且也不擔心成親后二牛對杏子不好。 “我讓人都出去,便是憐惜你是女子給你個臉面,你若是坦誠便也罷了,若不然鬧的不好看了,你想想你的后果!” 顧夭夭重新坐下,只是在轉身問夏柳時辰,明顯是有些不耐。 杏子抿著嘴,有些猶豫,一時沒有開口。 旁邊的夏柳從懷里取了帕子,遞給杏子。 ------題外話------ 賣萌打滾求支持~~~~ 第60章 裝可憐的見多了 “你可聽過貓刑?”在杏子擦眼淚的時候,夏柳突然問了句。 杏子拿著帕子的手一頓,有些不解的看著夏柳。 夏柳抿嘴輕笑一聲,而后緩緩的與她講起了貓刑。 尤其是講那平日里看著溫順的貓,發(fā)出慘叫聲抓的人血rou模糊,聽的杏子眼睛瞪的如銅鈴大,仿佛那受刑的人就在自己的跟前。 一直到夏柳講完了,杏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夏柳輕輕的拍了拍杏子的肩膀,叫她回神,才繼續(xù)說道,“大宅子里,最不缺的便是會扮柔弱的人,姑娘是明白人,該是知道如何做選擇?!?/br> 說完,這茬重新站在顧夭夭的身側。 這貓刑夏柳倒也并不是真見過,只是聽府里的老人說過,當時只當是當話本聽的,卻不想今日能派上用場。 杏子手里還拿著帕子,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顧夭夭,明明很近卻覺得遙遠,仿佛是天邊,能判人生死的神明。 牙緊緊的咬著唇,視線慢慢的挪在二牛身上。 然后,慢慢的閉上眼睛。 從前沒人支持二牛的時候,二牛都不愿意娶她,如今顧夭夭既然開口,管事的都沒有法子再管她。 杏子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眼淚終于是暢快的流了出來。 考量再三,也只能說一句,錯了! 二牛為人老實,自然不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可出此下策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女子皆看中容顏,在人家貴人跟前,女子的容顏是驕傲的,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家族的榮耀,可是于她這種普通老百姓而言卻是禍水,是讓人避而不及的事情。 小時候,莊上的人都夸她長的水靈,那時候她還沾沾自喜,甚至不明白為何母親總在背地里的時候唉聲嘆息,后來在無意中聽著旁人在背后議論。 好看的人,是狐貍精,許是像她母親一樣,只會迷惑男人。 那話,是她從未聽過的難聽。 明明她的母親白日里種地,夜里做繡活苦苦掙扎,才讓自己的生活不輸給旁人,可在外人眼里,說的是母親靠分開兩條腿便能舒服的過日子。 再后來她長的大點,便有人常去她家里說道,說是哪家的員外爺家里招丫頭,或者哪家的公子好色,可巴望著做外室姨娘。 甚至連樓里的mama都上過門,說要趁著小好培養(yǎng),等著過了十五便可接客賺銀錢。 后來她便懂了,貌美是累贅。 她開始更努力的做活,甚至比男人還好努力,做的還要好,終于在她磨的滿手繭子,在她力氣都快趕上男人的時候,讓莊上的人接受她是個好孩子。 其實,也僅僅是讓大家,平等對待。 可誰知道老天爺有時候會狠心到這般地步,那日她陪著母親去市集上賣繡品,卻碰到了一個姓薛的公子哥,他對自己百般羞辱,甚至還揚言要讓自己做他第十八房姨娘。 想想,便讓人覺得惡心。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要帶著笑意,與對反虛與委蛇,好話說盡才爭得了一月時間,待一月過后,她便著一身粉衣,一頂小藍轎,做他家的人。 回到家中她日日難安,怕街坊鄰居知道這事,更怕那人帶人上門。 二牛住的離她們不遠,那日她睡不著在院子里坐著思量,遠遠的瞧見了醉酒后迷迷糊糊準備回家的二牛,一時便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二牛也是個可憐人,家里沒有長輩,做活利索,長的雖說不好可確是個實在人。 若是她與二牛成了,其實就跟招了個上門女婿一般,家里有個男人總能扛起事來。 就是那公子尋來了,自己都嫁人了,難不成他還能對個有夫之婦感興趣。 一時間這個念頭,在心里瘋長。 待到三更天的時候,她便叫了自己的母親,去二牛家將人挪來,自然也想過若是中途二牛醒了,她便將人放下,母親叫人哭著說二牛扯自己。 左右,這種事,旁人總不會懷疑女子。 更何況,自己長的這么好看,怎么可能會去陷害二牛。 幸運的是,二牛吃醉酒睡的沉,被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她的炕上。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詢問了母親破身的法子。 那夜,母親落了許多的淚,可卻也沒有旁的法子。 做人姨娘,看似風光,實則不過是朝不保夕的奴才罷了,甚至有時候過的比奴才還卑微。 而且,那公子哥明顯花心,許就圖了夜夜新郎,便毀了女子一輩子。 倒不如,跟在實在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 可萬萬沒想到,二牛犟到這般地步,無論多少人勸說,他就不同意與自己成親。 “我不知道你有這般的難處?!鼻浦幼涌薜钠鄾觯P睦镆膊缓檬?。 他死活不娶杏子,只是覺得,成親后那就是要過一輩子的,將來杏子埋在他家祖墳里頭,父母許會怪罪自己娶了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 或者,從一成親,他就得戴上綠帽子。 而且,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并不成親的時候。 只是沒想到,竟是錯怪杏子了,原是想坐起身好生的安慰杏子幾句,可身子一動扯著頭又疼了,哎呦一聲重新躺回了炕上。 “是我命薄?!毙幼映橐鴵u頭,“那,那你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可,可愿意娶我?” 事到如今,她依舊只有嫁給二牛這一條路。 二牛的臉色一僵,諾諾的不知該說什么,伸手下意識的想撓頭,抓了一下又開始咧嘴。 “你說的薛家公子,可是他父親是大理寺文書,且與顧家有過節(jié)的那位?”二??戳祟欂藏惨谎郏⌒囊硪淼膯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