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198節(jié)
既然攔在眼前了,自要問一句,“怎么回事?” “瞧你也是個伺候人的,做不得主,趕緊將你們東家請下來,才是正事。” 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頭囂張的很,絲毫不將錢嬤嬤放在眼里。 掌柜的有些為難的看著錢嬤嬤,雙手微微的攤開,似乎在與錢嬤嬤說,瞧吧,難纏的很。 “既然與這鋪?zhàn)佑嘘P(guān),與我說也是一樣,我總的為主子甄別到底什么事才能驚動主子?!卞X嬤嬤雙手疊在身前,雙目含笑,語氣卻有些冷硬。 便是就在說,想見我們東家,自要瞧瞧自己,夠不夠格。 比起剛才的客套,錢嬤嬤的話倒是有些冷的。 那小丫頭回頭瞧了一眼,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那女子輕輕的點(diǎn)頭。 而后,小丫頭才不情不愿的,說了句,“好吧?!?/br> 以為有這樣丫頭的主子,必然更加跋扈囂張,卻沒想到竟還有通情理的時候。 既得了主子交代,小丫頭才將原因說了起來。 原本,她們要來這歇息的,可因?yàn)樗齻冎髯邮亲鹳F的,既然要住便該住最好的屋子,卻沒想到這店里最好的屋子被人住了。 她便要求,換屋子。 這要求,自然是不合理的很,因?yàn)榈昀锏纳獠欢?,顧夭夭歇腳的地方正是最好的屋子。 若是真的,來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或者大的事情,顧夭夭不是不能讓出屋子。 可眼下瞧,確實(shí)不覺得有什么事需要讓的。 若是來個有銀錢的,便同意調(diào)換屋子,那他家的東家,也太廉價了。 瞧錢嬤嬤皺眉,掌柜的在錢嬤嬤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 “你們在說什么,你若是黑店,我定要讓人官府查辦了你們這里!” 小丫頭一瞧,兩個人當(dāng)著她的面,都這般嘀嘀咕咕的,不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不免有些惱怒。 錢嬤嬤卻沒理會她,而是看向了掌柜剛才提起的人跟前。 掌柜最擔(dān)憂的是,這丫頭主子旁邊的女子,瞧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露出的手上還有一些破了皮的斑點(diǎn),怕是得了什么臟病。 這天字號的房間,自然是最講究的,采光通風(fēng)最好不說,背景也干凈。 若是住過死人的話,傳出去自然影響價格。 更何況,若是這女子得了臟病,怕是沒人敢去那屋子待著了。 若她選旁的屋子,掌柜的勉強(qiáng)還能安排,可偏偏選的最好的屋子,若是出了意外,這鋪?zhàn)訐p失多少不說。 做生意最是講究個吉利,這可算是當(dāng)頭一棒,晦氣的很。 錢嬤嬤往那貴女跟前走幾步,因?yàn)閹е婕?,瞧不出樣子來,也不知曉是哪府的姑娘,“姑娘抱歉,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以和為貴,若是平日里我家主子自然可以將屋子給您調(diào)了,只是今日天字號內(nèi)要會見貴客,是提前說好的,若是將屋子讓給您,豈不是我主子對旁人,言而無信了?” 原本,換屋子就是對方胡攪蠻纏,錢嬤嬤如今尋了這么一個于誰都好的理由,且態(tài)度已經(jīng)擺在這里了,屋子是不可能換了。 為了彼此面子上好過,對方見好就收。 可那貴女卻緊皺眉頭,似乎還是不情愿。 若是尋常,為了和氣,這掌柜的多會折些銀子,先安撫了客人。 可現(xiàn)在,有了旁邊這個得了病的姑娘,錢嬤嬤并不想留人。 “若我執(zhí)意非要那間屋子呢?”貴女微微挑眉,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錢嬤嬤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將身子挺直,聲音不卑不亢,“那么,就請姑娘盤下這鋪?zhàn)印!?/br> 只要你盤下來,這鋪?zhàn)颖闶悄愕摹?/br> 莫說要做最好的屋子了,就是每個屋子都住個遍,也沒人敢說什么。 啪! 貴女猛地一拍桌子,“你這是準(zhǔn)備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了?” 她是要住店,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讓她將店給盤下來。 瞧著這殿里冷清,也沒幾個人來住,怕是不知道虧了多少本了。 對于貴女的指責(zé),錢嬤嬤便是回了一句,“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強(qiáng)買的是您。” 看貴女還要說話,錢嬤嬤指了指旁邊的女子,“您的朋友瞧上去身子不太好,有這會兒功夫,還不若去醫(yī)館瞧瞧,莫要因?yàn)闆_動而留下遺憾?!?/br>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與我們姑娘這般說話,將你們東家叫出來。”丫頭護(hù)主,自然要替主子出頭。 這兩方都爭執(zhí)了起來,驚擾了趴在桌子上的女子,尤其是她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掙扎著便抬起頭來。 在瞧見錢嬤嬤的時候,雙眼濕潤,張嘴便喊了一聲,“嬤嬤,救我。” 原本錢嬤嬤的臉有些冷了,在瞧著她的時候,瞬間凝結(jié)成冰。 相對于她的急切,錢嬤嬤卻當(dāng)做不認(rèn)識她,“您若是住店我們歡迎,您若是鬧事,我們奉陪!” 話,自然說的難聽。 “你這刁奴如何說話呢,讓你們東家出來!”錢嬤嬤的話讓她們憋了個大紅臉。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鳖欂藏苍诶镱^將下面的爭執(zhí),聽的清清楚楚,此刻到底忍不住站了出來。 她這一出面,掌柜的自然要喚一句,東家。 錢嬤嬤也福下身子,見禮。 貴人順著視線瞧去,明明是很普通的一身婦人裝扮,可瞧著那神情,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高高在上。 甚至,都沒有懷疑,為何東家會是一位女子。 貴女仰著頭望著顧夭夭,“請東家行個方便,實(shí)在是我這朋友經(jīng)不起折騰。” 這話說的好笑,住在最好的房間,便是不折騰,住在次等房間,便是折騰? 他們都是給人住的屋子,在她口里,除了最好的剩下的便都是豬圈了? 顧夭夭輕笑一聲,“我們開門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您若需要善人,不若,挨家挨戶的去敲門,總有愿意收留你們的?!?/br>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般難聽的?我們主子不缺銀錢!” 婢女惱的臉紅脖子粗,沒想到這東家比下頭的人,還不會說話。 這挨家挨戶的敲門,跟要飯乞討的有什么區(qū)別? 顧夭夭好笑的挑眉,“那你們還在這做什么?真等著我報官,將你們請出去?” 顧夭夭說完,錢嬤嬤在后頭接著又補(bǔ)了一句,“我們主子,也不缺銀錢?!?/br> 說白了,也并不缺你這一個客人。 話說的,一個比一個毒。 既然將話說到了這般地步,她們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們走!” 對方將生病的女子扶起來,腳步蹣跚的往外走。 瞧著人離開后,錢嬤嬤臨上去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掌柜的一句,“若是下一次再遇見她們,公事公辦!” 所謂的公事公辦,若是好好住店也就算了,若是鬧事,那便衙門里見。 “怎么這么大的火氣?”錢嬤嬤進(jìn)去后,顧夭夭已經(jīng)退到椅子上坐下,端著茶杯,好笑的看著錢嬤嬤。 原本,錢嬤嬤好言想勸,可后頭明顯是怒了。 不過是一個難纏的客人,能做生意便做,不能做便將人攆走,怎還能讓人家給氣著自己。 顧夭夭不知曉具體發(fā)生了何事,可讓錢嬤嬤生氣的人,自然不會給他留顏面。 話,才說的格外難聽。 錢嬤嬤沒有吱聲,先端起杯子來大口的飲了一杯子茶水,良久才說道,“是春桃,生病的人是春桃?!?/br> 對于她,錢嬤嬤是厭惡的,若不是她從中挑唆,顧夭夭如何做的從前的糊涂事,于錢嬤嬤而言,自是仇敵一般。 顧夭夭的臉也冷了下來,沒想到竟遇見了故人。 錢嬤嬤說,瞧著春桃好像得了臟病,臉上也有很多像蘚一樣的地方。 顧夭夭沒有說話,于春桃而言,留她一命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過的是好是壞那是她自己的造化,但若是要自己出手行她方便,那也是癡人說夢! “嬤嬤也不暗示一聲,若是知曉是她,我們亂棍將她打出去。”夏柳瞧著顧夭夭不悅,便在旁邊打趣了句。 對于叛主的人,便就應(yīng)該萬死難辭其咎,無論是什么下場,都不值得她們可憐。 聽了夏柳的話,顧夭夭終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如今,夏柳姑姑這般大氣了?” 她還記得,夏柳之前被春桃打了,還默不作聲,不敢聲張。 被顧夭夭逗的夏柳臉?biāo)查g紅了,“主子?!贝綇埩藦垼瑓s不知該說什么。 提起故人,她才想起,原本她就不像春桃那般,能言能語的。 “要我說,夏柳說的是,下次若是碰到了,就應(yīng)該將人亂棍攆出去?!卞X嬤嬤卻很認(rèn)真的討論夏柳的這個提議。 原本,夏柳不愛說話,顧夭夭只器重這一個,錢嬤嬤還覺得有些不妥,如今瞧著夏柳也能端的起架子來,那自然是好的。 皓月縣主跟前,斷不能跟窩囊廢。 被錢嬤嬤一說,夏柳的臉更紅了,一直到用完午膳都沒有緩過勁來。 臨最后的時候,錢嬤嬤還總結(jié)了句,“夏柳的面太薄了?!?/br> 真正的女官,那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夏柳著實(shí)不太習(xí)慣,被人這般盯著,便開了窗戶微微的透氣,可一開窗戶瞧著下頭怎么有那么多人,不由的與顧夭夭稟報,“姑娘,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案子了?怎么街上都是刑部的人?” 周生跟著葉卓華,有時候要去刑部辦差,便會穿刑部的衣服,是以,夏柳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顧夭夭微微擰眉,算著時辰應(yīng)該來不了這么快的,真的出事了? 可無論如何,謹(jǐn)慎最重要。 “出來這般久了,也沒瞧瞧顧子皿如何了?”放下杯子,突然提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