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皇帝懷孕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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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訾忍不住笑了:“胡說,眼淚是咸的,哪有甜的?!?/br> 司馬彥的聲音陡然危險起來:“小七這是嘗過別人的淚?!?/br> “那倒沒有?!睕]嘗過也知道好吧,這不是小學(xué)就能知道的常識么,宋訾道,“我嘗過自己的。人的眼淚里有鹽分,肯定是咸的?!?/br> 至于為什么有鹽分,眼淚是咸的汗水是咸的,流失水分過多還要打生理鹽水,更高深的原理,宋訾就解釋不清楚了。問就是生物老師教的,生物老師在另一個世界呢。 大美人勾住宋訾修長脖頸:“讓小七傷心,是我不對,我們來做點快樂的事吧?!?/br> 眼淚這種東西,還是要在合適的地方為他流下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白《俠客行》 第10章 經(jīng)過了辛勤的勞作之后,宋訾痛定思痛,決定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嗽趺茨芤惶斓酵砭椭幌胫隹鞓返氖虑?,?jīng)受不了半點誘惑。 他絕不能再這么毫無節(jié)制的自我放縱下去!必要時刻,或許應(yīng)該狠下心來,直接采取物理隔離手段。 窸窸窣窣更換衣物的時候,恬靜安睡著的大美人也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 盡管宋訾起身的動作格外小心,幾乎沒發(fā)出半點聲音,失了熱源的司馬彥還是很快從睡夢中蘇醒。他看了眼吹進涼風(fēng)的窗戶,入夏時節(jié),晝長夜短,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魚肚白的顏色。天子能掌控宮里宮外,卻不能讓天亮的再晚一些。 宋訾綁好腰帶,正了正衣領(lǐng),面對著睡眼惺忪的心上人:“嗯,天亮了……吵醒你了嗎,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吧。” 阿言的聲音聽著沙啞慵懶,帶著nongnong的倦意,眉眼半睜,一看就是沒睡夠的樣子。 “也不是很困?!卑⒀源蛄藗€哈欠,他懷中攬了一個抱枕,上面屬于少年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還未散全,這一次他未曾讓情郎多留一會,只歪著頭問,“小七,你今日還來嗎?” “來!”這回答沒有半點猶豫,宋訾晨起時候下的決心瞬間被他拋到了爪哇國里。兩人本就聚少離多,之前為了轉(zhuǎn)正的任務(wù),他更是足足離開小半個月,這次難得有時間休息,連著幾日輪值都沒問題。畢竟審刑司并不是輕松衙門,松快了這幾日,他可能會很忙。 宋訾走之前沒忘了提醒半夢半醒狀態(tài)下的司馬彥:“我做了雞蛋餅,放在蒸籠里,你記得吃。” 面粉是他之前帶的,還剩了小半包,宋訾全倒鍋里了,打入六七個雞蛋,拿搟面棍輕輕一攤,就是張松軟香甜的大餅,雞蛋上還撒了從后院薅來的蔥花。黃澄澄,香噴噴的,松軟細膩,cao作又簡單。 宋訾還在長身體,運動量大,飯量也大,鍋蓋那么大一張餅,幾刀劃成十二塊,他足足吃了三分之二,給阿言留了三分之一。 都說一滴那啥,十滴血,看阿言這副臉色蒼白、氣血虧空的樣子,就是得多補充點蛋白質(zhì)才行。弄點鮮rou不容易,冬日還好,夏日rou壞的快,不好帶,鮮魚腥味大,可憐的阿言就沒吃過鮮魚。廚房材料不多,也只能多吃兩個雞蛋補一補這樣子。 雖說他可以帶些干鮑魚、海貝之類的干貨來,可總吃這些也不好。一邊走路一邊想著,都到院門邊了,宋訾急急折回來,扒著門檻探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阿言,我弄幾只小雞崽給你養(yǎng)怎么樣?” 反正種的青菜有點多,吃不完,小雞還可以到院子里覓食自己捉蟲吃,這個時代的小雞都是這么喂養(yǎng)的,絕對純正的走地雞,隨便怎么做都好吃。稍微養(yǎng)一兩個月,做小雞燉蘑菇,味道可鮮美了。 “好……”毛茸茸的小雞圍著自己嘰嘰喳喳直叫的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處在半夢半醒狀態(tài)的天子一下子清醒過來,“雞蛋餅可以,養(yǎng)雞不行?!?/br> 猛獸苑里養(yǎng)的都是各個屬國進貢來的珍稀猛禽,除了獅子老虎之外,再不濟都是孔雀,他可不想成為史書上唯一一個養(yǎng)雞皇帝。 宋訾已經(jīng)戴上了那副清秀少年模樣的面具,對著這樣一張臉,司馬彥很是能硬下心腸,他面帶微笑,色若春曉:“小雞嘰嘰喳喳多吵鬧,你帶進來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面對阿言的體貼,宋訾十分感動,正是如此,他愈發(fā)不能放棄替阿言改善伙食的想法,“沒關(guān)系,我可以弄點雞蛋孵小雞?!?/br> 就算沒有母雞,用孵蛋器也可以,成功率低點沒關(guān)系,反正他們是養(yǎng)來吃的,又不是要開養(yǎng)雞場創(chuàng)業(yè)。 司馬彥委婉道:“我怕我養(yǎng)不活?!?/br> 說的也是,阿言這一雙撫琴焚香的手,的確不適合喂雞喂鴨。別看小雞毛茸茸的,禽類都是令人頭疼的直腸子,還會到處拉屎。放養(yǎng)的小雞若是亂跑,指不定會踩壞他們精心侍弄的這一小方菜地。 “我再想想?!彼析っ鎺Иq豫。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阿言你該換班了吧?!?/br> “啊,差點忘了,那我走了,你記得吃雞蛋餅,不用早膳容易低……低頭會頭暈。”差點脫口說成低血糖了,書里的時代還沒有這種說法。 少年一路在宮城狂奔,整個人像是疾馳的風(fēng),大紅宮墻上的琉璃瓦在陽光底下閃耀著七彩的色澤,奔跑中的少年靈動,整座宮城也仿佛隨著這鮮活的生命從黑夜中蘇醒過來。 誰也想不到,組成這美好畫卷的點睛之筆滿腦子都是吃的:夏日里最適合吃的還有咸鴨蛋,傍晚吹著夜風(fēng)坐在竹床上,面前擺一張小方桌,放上煮成米花的白米粥,配一小碟脆生生清爽開胃的腌黃瓜,腌制的流油的咸鴨蛋…… 下次給阿言弄點咸鴨蛋來好了,裝在小壇子里帶過來,然后用密封的袋子帶一些風(fēng)干的臘rou、臘腸。臘rou香腸比起鮮rou好保存,而且切一切,直接放在米飯里就能蒸,香噴噴的,苦夏的人都能一口氣干掉一大碗米飯。 ** 午后,審刑司。 “這個案子就是這種情況了,商量一下吧,誰去?” 一個身強力壯,肌rou發(fā)達的漢子發(fā)言:“我不合適吧,哥,你看我三大五粗的,一看就沒有那種氣質(zhì)?!?/br> “宋小七!”某個因為勞動量太大,忍不住瞌睡犯困的少年被點了名。 后者的腦袋一點一點,臉埋在了手心,耿奇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聽案子動容,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竟然第一次就開小差,公然在會議上打瞌睡。 耿奇叫了一聲,這小子竟然還沒有反應(yīng),看著不遠處自家頭領(lǐng)眼帶嘲弄的臉。耿奇手中細細竹篾直接沖著宋訾落了下來,破空聲很響,但仔細看的話,這竹篾只打在宋訾的手邊,并沒有傷到他的手。 “黃燜雞好吃!”宋訾被驚醒,他還有些茫然的抬起頭,臉上還有手撐出來的紅印子。 “你昨晚做賊去了。”耿奇沒好氣道,“一天到晚就想著吃?!?/br> “沒有,巡邏了半夜,昨日沒睡好,就被叫來了,不好意思啊耿哥?!彼鰤舻臅r候不知道為什么夢到了自己坐在家里,開著空調(diào)吹著冷氣,等著外賣的黃燜雞,好像是因為一直有人在耳旁提小雞什么的,夢境世界受到了外界的影響。 他以前都是有午睡習(xí)慣的,到了這個點就犯困,這次因為是正式人員,大中午的被拉過來開會,還不能很好地對抗大腦發(fā)出的休息指令。 耿奇松了一口氣:“審刑司和書局可不一樣,第一次也不是借口,你還是要多做訓(xùn)練,盡快地跟隨司里兄弟的步伐?!?/br> 宋訾立馬坐得筆直,認錯態(tài)度十分良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這聽起來是耿奇在訓(xùn)斥他,實際上是在替他開脫,新人第一次,總是情有可原,不是偷懶怠惰。 “不用改,就他去吧?!?/br> 玉質(zhì)的長桿煙袋落到了宋訾跟前,被其他人慣有活閻羅之稱的凌夷丹鳳眼上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就他,現(xiàn)在這個形象正合適?!?/br> 耿奇聞言上下打量了宋訾一番,沒有磨滅的少爺氣息,生面孔:“的確正合適?!?/br> “啊?”因為之前不小心打了瞌睡的宋訾一臉懵逼,他到底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耿哥,你說什么合適?” 耿奇長話短說:“有人報案,云香樓和百花樓離奇死了好幾個姑娘,你配合老大打輔助。” 云香樓,這個名字聽著好耳熟:“哥,你說的云香樓是?!?/br> “京城最大的銷金窟。” 原來會議里的雞不是指可以上餐桌的小雞,而是吹拉彈唱的妓子。 耿奇上下審視,挑剔道,“這身審刑司的打扮不合適,你去換衣裳吧?!?/br> 臥槽,宋訾直接拒絕:“我不去!”他可不去煙花之地。 “宋小七,人命關(guān)天的官司,這是命令,你又沒對象?!?/br> 宋訾緊緊拽住自己褲腰帶,下意識脫口而出:“誰說的,我有對象了?!?/br> 一屋子的單身漢目光幽幽的看著他,宋訾硬著頭皮,挺起胸膛,“所以由我來扮嫖客不合適,這要是傳出去壞了我的名聲,你讓我怎么和對象交代?” 耿奇深吸一口氣,感覺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又不是真的讓你去睡小姑娘?!?/br> 他指了指自家皮笑rou不笑的頭領(lǐng):“你,嫖客,老大,花魁,懂?你要是擔(dān)心,老大替你做保,都是男的,會發(fā)生什么事?” 宋訾膽大包天:“不懂?!?/br> 他頂著死亡視線和耿奇失望的目光,硬著頭皮發(fā)言:“是首領(lǐng)才可怕……我的對象也是男的?!?/br> 第11章 此言一出,舉座震驚。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把目光投向了凌夷,論起顏值的話,他們這些粗人當(dāng)中,就數(shù)凌夷最為貌美。如果忽視凌夷狠辣的手段的話,他們的司長的確是擁有一張男人瞧了都心動的臉。 凌夷原本因為嘲諷而向上翹起的嘴角似乎都有些僵硬,他的手指一折,金玉雕鑄的長煙袋在灰黑色大理石桌面看似輕輕那么一敲:“咚”金石相接,清脆悅耳,格外提神醒腦。 別看審刑司的人平日里互相插科打諢,他們對凌夷的畏懼是刻在骨子里的,當(dāng)即不敢再看好戲,眾人視線頓時齊刷刷移到少年那張清秀的臉上,滿臉欽佩之色:初生牛犢不怕虎,新人當(dāng)真勇士也。 滿院寂靜,宋訾耳朵尖動了動,聽到有些奇異的聲響,只看看那平滑的石頭桌面,竟是硬生生被那細直煙袋敲出一道曲折裂縫。宋訾早聽聞過凌夷厲害,只是沒想到對方武力高到這種程度。 只聽凌夷性感煙嗓響起:“教你第一條規(guī)矩,入了審刑司,第一條就是得聽從命令?!?/br> 宋訾當(dāng)然知道,進了體制內(nèi),肯定要聽管轄,若是沒刺頭的本事,最好不要做刺頭,特別是在審刑司,因為凌夷就是旁人眼中最大的那個刺頭,心狠手辣,為非作歹,殺人不眨眼。 耿奇反應(yīng)過來,立馬打圓場:“就是首領(lǐng),你才不用擔(dān)心,你放心,咱們老大喜歡的是女人?!?/br> 就小七這個小身板,就是想對他們首領(lǐng)下手也得有那個本事。再說了,之前還擔(dān)心年輕人被云香樓里的姑娘勾走,色迷心竅壞了事,現(xiàn)在看來,作為斷袖的宋小七正合適。 “當(dāng)然,入審刑司之前,我就做好了為組織犧牲的準備?!彼析に辶饲迳ぷ拥?,“不過去之前,我得先同心上人解釋一番,通個氣。瓜田李下的事,先說一聲才好?!?/br> 這次凌夷看向了耿奇,后者站起來:“接下來教你第二條規(guī)矩,審刑司辦案,任何人都不得提前泄露,若是真敗了你的名聲,大不了到時候我和老大親自陪你去那位面前解釋?!?/br> 也讓他看一看,小七藏得這么好的心上人是誰。 宋訾:……來個人告訴他,現(xiàn)在退出組織還來得及嘛。 “算了,他身份特殊,實在不方便?!?/br> 其實他知道耿奇說的有道理,審刑司辦案必須保密,否則家里人不小心走漏了風(fēng)聲,到時候辦案不力受罰的就是審刑司了。有時候放走窮兇極惡之徒,甚至可能傷及更多無辜者性命。 他當(dāng)初不正是因為這種特殊機構(gòu)的保密性,想第一時間掌控確切消息,化解相府安危,才費盡心機進的審刑司么。 若是換做普通人,他還可以讓凌夷當(dāng)面知會一聲,偏偏阿言是冷宮之人。他睡了皇帝的宮里人,即便是個被冷落的男寵,那也等于給當(dāng)今圣上戴了一頂綠帽子,盡管宋訾覺得這么干的大概可能不只他一個,可皇帝又不知道。 凌夷可是暴君手下最有名最忠誠的瘋?cè)唬恢莱硕嗌俟賳T的家,作為男女主故事對照組的宋家搞不好就是凌夷親自帶人去抄的,他綠了皇帝,等于綠了凌夷的信仰,對方說不定會把自己和阿言一起剁碎了喂狗! 宋訾垂頭喪氣的坐下來,頓覺眼前灰暗,他倒不是要和阿言說自己去逛青樓,主要是想知會一聲,今日他要出公差,不能如約陪他:“不用了,我們真的要今夜就去嗎?這時間準備會不會不夠?!?/br> 耿奇拍了拍宋訾的肩:“案子查了小半月,那罪犯七日犯一次案,殺的都是樓里最漂亮的姑娘,離上次出事的人尸首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六日,今日是云香樓選新花魁的日子?!?/br> 他們早就做了布置,斷然不可能為了宋訾一個改主意。 宋訾支棱起來:“需要做什么,我全力配合,但我天資有限,從未去過煙花之地,不一定能演的出來合適的效果?!?/br> 反正阿言待在深宮里,壞消息應(yīng)該傳不到他耳中去,只是爽了這約,希望阿言不要牽掛他,他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提前說一聲,這還是頭一回放情郎的鴿子。阿言,對不起,我都是為了咱們兩個好! 是夜,金玉街,這片區(qū)域算是京都鬧市,位于最好地段的云香樓紅燈高懸,涂抹了厚厚脂粉的姑娘們著粉帶綠,穿著一扯就破的紗衣,搖著用彩色羽毛點綴的小團扇,笑語嫣然的對來往的客人暗送秋波。 到底是京都最大青樓,姑娘們其實十分含蓄,一點都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直接出聲招客,但她們美目流轉(zhuǎn),渾身都透著一股媚勁,眼神仿佛都帶著鉤子,簡直是用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大爺,快來玩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