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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皇帝懷孕了 第14節(jié)

    天子的眉目異常的平靜,仿佛懷孕的是旁人,而不是他一樣:“石愛卿,給朕開個安胎的方子吧,不用藥,就食補(bǔ)。”

    藥對他的用處其實(shí)并不大,因?yàn)榇蚰锾ダ镏辛颂ザ?,他從小就泡藥浴,對市面上絕大部分毒都免疫。正如夏春說的那樣,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不一樣,對那些嬌弱的女子來說,可能一碗藥,就能要了她們和肚子里孩子的命,而他需要的,絕對不僅僅是一碗湯藥就能夠解決的麻煩。

    萬分之一的幾率,和男人生下來的孩子,一定是個異常頑強(qiáng)的幸運(yùn)兒。根本沒有什么半成無事的幾率,對他來說,只有動手和不動手的區(qū)別。如果不動手,他有六成的幾率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動了手,九成的幾率會生一個智障或者畸形的孩子。只要是個算學(xué)過關(guān)的人,就該知道怎樣才是正確的選擇。

    石芷大為震驚,半晌之后如夢初醒:“臣,臣還要再為陛下把把脈,方能對癥下藥。”

    再一次診脈過后,拿到了筆墨,寫字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真是沒想到,他行醫(yī)三十多年,竟然會有要替皇帝開安胎藥。要是皇帝真的有孩子,要是孩子真的能出生,他石芷,將來肯定也是要名留青史的大夫了!

    皇帝中了奇特蠱毒的事情,很快就在京都上層圈子當(dāng)中傳了開來。作為司馬彥最為忠心的走狗,凌夷自然知道的是皇帝有孕的版本。

    聽到皇帝說的秘密的時候,凌夷驚得下巴差點(diǎn)脫臼,完全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宋小七是女人?”

    “孤能分清他是男是女?!迸四苡心欠N東西,還有那個規(guī)模,司馬彥的眸色郁郁,“懷孕的是朕?!?/br>
    凌夷十分不理解:“陛下萬金之軀,要這個孩子風(fēng)險(xiǎn)太大。”

    對他來說,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肯定比不上眼前的天子重要,凌夷是鐵打的?;庶h,保的是司馬彥這個皇帝,不是先帝,也不是未出世的皇子和公主,他并不是想左右天子的決定,只是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朕決定生,只是通知你一句而已?!睂傧?,司馬彥并沒有太多的話要順,“你要做的,就是讓朕能夠順順利利,沒有任何風(fēng)險(xiǎn)的生下這個孩子?!?/br>
    “是,臣知道了?!彪m然不理解,但是聽從命令是凌夷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他無從也絕對不會干涉陛下的選擇。

    只是,這么重要的一件事,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也應(yīng)該在場:“那宋小七知道嗎?”

    “這就是朕要你來的原因,審刑司準(zhǔn)的假,讓小七給朕早些回來。”

    這個消息,他本來是要第一時間和小七分享的,偏偏對方不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槎亲永锒嗔艘粋€小生命的緣故,知道這種情況之后,司馬彥感覺沒有情郎在身邊的日子尤其難熬。哪怕是一天,他也不愿意去等。

    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見到自己腹中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

    “這……”凌夷道,“宋小七說是他的父親在嶺南生了病,是要回去處理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否還在京城?!?/br>
    司馬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后者立馬改口,“他就算是出去了,我也一定把他追回來!至于宋小七的父親,要是知道自己幾個月之后就能有個孫輩,肯定會高興的病愈,我會安排太醫(yī)隨行,保證宋老爺子安危?!?/br>
    宋小七又不是大夫,去了也不能治病,自然還是要陪伴一個人背負(fù)著兩條命的陛下更重要。

    **

    “三更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br>
    半夜三更,庚夫游走在空蕩蕩的大街小巷里,時不時地敲一下手中的鑼鼓,提醒百姓注意防火。

    特別是現(xiàn)在快到了夏季,也是火災(zāi)的高發(fā)季節(jié)。各家客戶的店鋪都閉了門,七略書局也不例外。

    但是幾匹威風(fēng)凜凜的駿馬疾馳而來:“吁……”

    為首的黑衣人牽住了韁繩,在大門緊閉的七略書局門前停下,砰砰敲門聲作響。

    這些店鋪的上方很多都住了人家,馬蹄聲、敲門聲,實(shí)在是過分吵鬧,淺眠的孩子和老人驚醒,孩子啼哭聲響起,大人悄悄的打開窗戶,口中忍不住抱怨:“大半夜的,又是折騰什么。”

    他們看到了黑色的制服,在月光下閃耀著特殊色澤的銀色令牌,還有冰冷的佩劍,以及那只嘶嘶吐著蛇信的巨蟒。

    毒蛇的繡紋,是審刑司的人!卷起的窗戶和門簾齊刷刷地又放了下來,早知道的,這個時間點(diǎn)還能夠縱馬在大街上跑的,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不許再哭了,不然那群毒蛇,馬上冒出來把你一口吃掉!”大人嚇唬著不聽話哭鬧的小孩。

    而七略書局也被敲開了門,打開門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很有書卷氣的老人:“幾位官爺,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宋小七呢?宮中有要緊事,叫他趕緊出來,回司里復(fù)命!”

    “勞煩幾位官爺?shù)鹊龋瑬|家的事情,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崩先吮砬榻┯擦艘幌?,又重新放下門簾。

    過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重新?lián)Q了衣服,易容好的宋訾出來了:“我這不是告了五日的假,又出了什么事?”

    他穿的是便服,衣服有些松垮,看著是睡眼惺忪的樣子,結(jié)果看到來人,頓時整雙眼睛都睜大了:“老大?您怎么來了?”

    這是出了多大的事,需要凌夷親自來見他。

    “外面不是合適說話的地方,你先換衣服,去司里說?!?/br>
    他道:“你父親的病,不用擔(dān)心,我在太醫(yī)院還是有些面子,他老人家得了什么病,我安排一下?!?/br>
    宋訾擺手:“用不著這么麻煩,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不小心傷到了腿,在家中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br>
    他暫時還不需要一個可以活蹦亂跳的便宜爹,所以就讓爹在討了半年飯之后,重病在床吧。反正再過個一兩年,他的左相親爹也是假死,然后死遁去北境的人。小時候?qū)懽魑牡臅r候,還有人經(jīng)常反復(fù)性的編造關(guān)于父母的虛假苦難事跡呢。

    假爹都仰臥起坐,直接復(fù)活了,現(xiàn)在只是傷了腿,宋訾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孝子了。

    他匆匆換了衣服,跟著凌夷離開,兩個人并駕齊驅(qū),駛?cè)肓烁訉挻笠矝]什么人的宮城。

    “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中了一種非常奇特的蠱毒,現(xiàn)在宮里需要戒嚴(yán),還要排查,審刑司人手不夠?!?/br>
    凌夷硬著頭皮撒謊,他保持自己面無表情的模樣,確保宋訾看不出來任何端倪,這是陛下吩咐下來的命令,他能夠做的就是守口如瓶,不透露半個字。

    畢竟這么重要的消息,天子當(dāng)然是要親口告訴自己的情郎,而不是讓第三人傳遞。

    蠱毒?!原著的里可沒這一出?。〉析ひ膊⒉淮_定這是不是書里沒有寫到,畢竟這個時間節(jié)點(diǎn),故事才起了一個頭。

    女主和男主還沒有見面,因?yàn)槟隁q不大的緣故,尚且局限在自己的一小方天地里,跟后宅的姊妹爭斗,整天就繡繡花,喝喝茶,和手帕交玩耍,參加一些女子舉辦的聚會,不一定能夠了解所有的消息。

    反正審刑司的頭頭都親自來找他了,宋訾肯定還是要回去的。他值了一宿的班,可以感覺到宮城的的確戒備森嚴(yán)了,皇宮里也加派了不少人手,冷宮這一片區(qū)域,還是歸他管的,順句實(shí)話,宋訾感覺和往日沒有什么變化。

    第二天一大早,宋訾又看到了凌夷。對方見他,臉色相當(dāng)不好的樣子:“你昨天夜里,有沒有輪值?”

    一大清早,他就被皇帝傳召,因?yàn)樗析じ揪蜎]有去小院見他。

    “我巡邏了大半夜,一宿都沒怎么睡呢?!彼析ゎ^一次這么認(rèn)真,怎么能容忍別人的質(zhì)疑。

    “走了這么多圈,我腳上的繭子都要磨破了!”

    “那你昨天……”凌夷差點(diǎn)要問對方為什么昨天不去小院,他根本就沒讓宋小七這么努力工作的意思。

    “你不是說宮中戒備森嚴(yán),我看冷宮這邊人太少了,就多巡邏了幾圈?!彼灿邢脒^自己要不要去小院,但是今日非比尋常,萬一凌夷來查崗呢,他要去見阿言,那肯定就要擔(dān)擱上許多時間,搞不好就把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暴露了。

    為了不被抓到自己在摸魚,他可以說是三過小院門而不入。當(dāng)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之前說自己,要和阿言暫時的分開一段時間,說了至少三天,這才過去一天呢,哪有這么早就回去的。

    凌夷萬萬沒有想到,他精心設(shè)計(jì)的安排,結(jié)果卻成了宋小七不去找皇帝的理由。是他思慮不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了眼宋小七,他嘆了一口氣:“行了,昨天夜里你辛苦了,你現(xiàn)在先去休息,等到了晚上在照常值班,人選調(diào)派過來了,今天你巡邏的范圍會重新調(diào)整的。”

    宋小七現(xiàn)在這幅樣子,其實(shí)也不太適合見陛下。反正都耽擱這一會了,還是讓他修整一番,養(yǎng)養(yǎng)精神。

    因?yàn)榘疽固郏析と胨暗故菦]再想阿言,后腦勺沾到枕頭,眼皮就立馬就給黏上,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

    他這一睡,足足睡了六個時辰,一覺醒來,都直接到了黃昏時分,肚子餓得饑腸轆轆。

    “你終于醒了,看你睡得香,都沒忍心打擾你。昨天辛苦啦,你趕上趟,洗把臉吃點(diǎn)東西吧?!?/br>
    這個時間點(diǎn),各家各戶都炊煙裊裊,審刑司的小廚房要準(zhǔn)備的吃食多,更是早早就開始做準(zhǔn)備。宋訾醒來的時候,正好是飯點(diǎn),東西差不多都做好了。

    審刑司的伙食,肯定是比不上自家人給他單獨(dú)開的小飯?zhí)茫莿僭诜N類豐富,廚子的手藝也很不錯。

    宋訾這還是第一次吃審刑司的工作餐,他拿了個白白胖胖的大饅頭,咬一口,又松又軟,這個時代的大饅頭都是老面發(fā)酵的,有一種老面特有的風(fēng)味,就是用料比較扎實(shí),咬了兩口就覺得口干,得配著水或者是面湯一起吃。

    食堂的供應(yīng)管夠,宋訾在耿奇的介紹下,喝了一碗非常具有西北風(fēng)味的胡辣湯,還干掉了大半根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腿,吃了整整三個rou夾饃。

    這個rou夾饃是那種新鮮的rou做的,不像是腌制許久的碎rou,味道特別好,宋訾覺得,這是今天他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

    “夏天吃這個有點(diǎn)熱,不過味道好,上頭。要是配上一碗酒,那味道就更妙了。”他們要輪值,是不敢沾一點(diǎn)酒的。事實(shí)上,進(jìn)入了審刑司之后,許多人都把酒給解了,只有到了休沐的日子,才敢小酌一杯,解解饞。

    “喝酒誤事?!彼析がF(xiàn)在身體的酒量還行,主要是天生酒量還行,再加上親爹有意培養(yǎng),不至于三杯倒。

    畢竟他是男子,當(dāng)初宋明成很想兒子入仕,平日里絕對不能做個醉醺醺的酒鬼,可還是得稍微培養(yǎng)一點(diǎn)酒量,免得聚會中招,一點(diǎn)黃湯下肚,輕飄飄就著了人家的道。

    但平日里,宋訾是滴酒不沾的,準(zhǔn)確的說,他對酒、煙、嫖、賭幾乎所有對身體有害的東西,那都是丁點(diǎn)不肯碰。書里的原主太短命了,他現(xiàn)在才十八,還沒活夠呢。

    吃飽喝足,宋訾又得重復(fù)枯燥無味的巡邏。這一次他巡邏的地盤還真的變了,范圍縮小了很多,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大。巧合的是,這個范圍里,就有住著阿言的小院,準(zhǔn)確的說,他新的巡邏范圍,繞著小院外圍那一畝三分地轉(zhuǎn)。

    “北門和西門都加派了人手,城墻上什么狗洞破損的地方,也都堵上了,你今夜悠著點(diǎn)就行,要是困倦,就找個地方先歇一歇,不用強(qiáng)撐?!?/br>
    凌夷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試圖做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上司。他什么信息都不能透露,能說的能做的,也就到這里了,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宋訾能夠膽子大一點(diǎn),不然陛下喜怒無常的性格,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消受。

    范圍縮小了,宋訾用往常一樣的時間,繞著小院足足走了十遍,十遍之后,周圍靜悄悄的,視野范圍里一個宮人都沒有。

    今天是他們兩個分開的第二天了,但是真要算起來的話,其實(shí)是一天半多一點(diǎn),還不滿四十八小時。

    就像是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游子一樣,明明亮著燈的小院就在咫尺的距離,宋訾卻猶豫著,徘徊著,遲遲沒有進(jìn)這座給他帶來無數(shù)溫情和愛意的小屋。

    夜色茫茫,天公不作美的下起雨來。凌夷先前說過的話在宋訾的腦海中響起,要是累了的話,可以歇一歇。這么大的雨,他找個地方躲躲雨總行吧。

    這一片宮殿樓宇之中,沒有比阿言所在的小院更適合他歇歇腳的地方了。

    宋訾到了門前,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院門:“阿言,你睡了嗎?”這么晚了,阿言應(yīng)該是睡了的。

    誰料他手才敲了第一聲,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阿言撐著一把天青色的油紙傘,墨發(fā)青衣,靜靜的看著他。若是阿言在屋內(nèi),聽到動靜出來也需要時間,更別說是帶上一把傘。

    只是一聲就見到了阿言,若非心有靈犀,只能說明,阿言可能早就通過門縫,發(fā)現(xiàn)了來回巡邏的他,今夜他巡邏,而阿言卻在門的另外一邊,靜悄悄的等了他許久。

    宋訾在胸腔咚咚跳動著的鮮活心臟,好像被什么柔軟的東西猛烈的撞了一下。

    阿言看了他一會,把傘舉過了他的頭頂:“這么大的雨,你身上都淋濕了,就算是夏天,雨水臟,淋了一樣會生病的,還是先進(jìn)來,洗個澡,換身衣服吧?!?/br>
    夏日里的雨,淋了一樣是要生病的。這話,還是宋訾曾經(jīng)和阿言說的。

    “我個子高,我來撐吧?!彼析そ舆^阿言手里的傘,把傘撐的高高的,雨傘不是很大,他默默不說話,只是撐著傘的手一歪,傘面的方向大半就歪到了阿言那一邊,而他自己大半身體都暴露在傘外。

    橫豎他都淋了雨,衣服也打濕了,多淋一點(diǎn)問題不大,倒是阿言,身上衣服干干凈凈的,烏黑靚麗的頭發(fā)濃密又順滑,漂亮得都能去做洗發(fā)水的廣告。弄臟了頭發(fā),到時候還得兩個人一起洗,白白耽擱了休息的時間。

    他提了木桶,混合了熱水和井水,在靠近天井的地方洗了澡。這么熱的天,再干凈的腳,捂在那種長長的黑靴子里捂幾個時辰,都硬生生的給捂臭了。宋訾特地泡了一會,還打了幾遍香皂,穿在小院常備的木屐上,他低頭動了動看上去還是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感覺自己應(yīng)該能出去見人了。

    “你怎么洗這么久?”

    阿言的聲音冷不丁出現(xiàn)在宋訾耳邊,把他嚇了一跳??赡苁且?yàn)殂逶』ǖ臅r間長了一點(diǎn),阿言不放心,直接進(jìn)來看了他。

    宋訾注意到阿言手上還捧著一套竹青色的絲綢睡袍,看款式和他身上那套天青色十分相似。

    他衣服還沒穿呢!宋訾下意識捂住下身部位,立馬從耳朵紅到臉頰,阿言輕笑一聲:“行了,又不是沒看過?!?/br>
    年輕的小郎君就是面皮薄,該做的都做了無數(shù)次,竟然還能為這種事情臉紅,真是純潔可愛。

    “麻煩阿言了?!彼析び妹戆皲蹁醯念^發(fā),雙手一伸,順順利利的穿好絲滑寬松的睡袍。

    “這衣服今日是干不了了,你換身備用的去吧?!?/br>
    阿言彎下腰,低頭去碰宋訾換下來的臟衣服。

    宋訾出聲制止:“你放在那就好了,我自己會洗的?!?/br>
    阿言卻從衣服當(dāng)中,拿出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這個是什么?”

    啊!看到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油紙,宋訾想起來了,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rou夾饃,審刑司的廚子是西北那邊來的,這個味道做的很正宗,我今天晚上足足吃了三個呢,想著給你也嘗一嘗,就多拿了一個?!?/br>
    碰到好吃的東西,他第一時間就想著和重要的人分享。只是夜里這場夏雨來的格外突然,他猝不及防見到阿言,急急忙忙來沐浴,一時間忘了這個rou夾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