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該拿什么磕 Ыshbeп.#8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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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琮說完她要黃金彎刀去做什么之后,緊那羅王的疑惑與憤怒到達(dá)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公主竟然要拿龜茲秘寶去挖什么桃花根?黃金彎刀是歷代王室供奉的秘寶,公主此舉豈不是把王室的臉面放在地上踩?真是欺人太甚!” 為了配合緊那羅王的氣勢,鬼夜叉特意在她身后做了個兇神惡煞的表情來嚇唬李琮。 顯然,昭陽公主還不會被人做鬼臉給嚇到。 緊那羅煩得很,她揮手命鬼夜叉退下,鬼夜叉還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事,一步叁回頭地邊看她邊往外走。 “本殿很羨慕龜茲王有這樣好的朋友。” 李琮不由感嘆道。 與扮鬼臉這種幼稚的嚇人手段不同,李琮是實(shí)打?qū)嵉赜密娛聦?shí)力進(jìn)行威脅。緊那羅被她剛才說的故事嚇得有些杯弓蛇影,下意識地辯駁道: “誰說鬼夜叉是我的朋友?她只是我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女奴!這樣的人怎么配當(dāng)王的朋友?” 李琮不再糾結(jié),又把話題轉(zhuǎn)回過來。 “龜茲王,只要你愿意借黃金彎刀一用,本殿愿意用任何東西來交換?!雹猻yùz?aǐwù.?o?(xsyuzhaiwu.) 緊那羅切中要害問道:“公主莫非是在幻境之中對那什么桃花王子情根深種?” 李琮愣了一下,搖頭否認(rèn)。 緊那羅愈發(fā)疑惑,再次發(fā)問:“那公主為何愿意為一個妖怪做到這種地步?” 李琮笑答:“自然是因?yàn)殛^梨攀對本殿很有用處?!?/br> 緊那羅不太好意思地問:“是,是那種用處嗎?中原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沒想到昭陽公主您也愿意為了一朵桃花……” 李琮皺眉道:“怎么是一朵桃花呢?阇梨攀一開花就是開一樹的。” 緊那羅并沒有被李琮的打岔給繞進(jìn)去,她簡明扼要地問:“難道我的王兄還比不得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不應(yīng)該啊。 李琮見緊那羅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她也無需再做威懾,于是便細(xì)細(xì)地品著加了鹽巴的奶茶,靜等緊那羅王的答復(fù)。 最后,緊那羅是這么說的。 “公主,這刀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br> 李琮做了一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第一個條件,公主要去阿鼻鬼洞走一遭。” 李琮想也不想,答應(yīng)下來,又問:“第二個條件呢?” 緊那羅淺藍(lán)的眼睛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似傳聞中的鬼火一般飄渺不定,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飄渺。 “第二個條件嘛,還是等公主平安從鬼洞中出來再說?!?/br> 李琮心頭一沉,卻還是神情輕松地問:“緊那羅王是不是認(rèn)定本殿無法從阿鼻鬼洞中平安歸來?” 緊那羅無所謂地攤手,反正是李琮有求于人,她難得在李琮面前扳回一局,當(dāng)然要給她出一出難題。 “公主,這可是龜茲國不為外人道也的秘寶。雖然小王不知公主從何處得知此物在我手中,但世間總沒有聽了幾句話就將寶物拱手送人的道理?!?/br> “阿鼻鬼洞原是密教修行之人幽閉苦修之所,廢棄后在夜間不時傳出陣陣似人的哭聲,猶如怨鬼夜哭,因而得名。” “傳聞,唯有心性至純者方可安然走出鬼洞,但凡有一絲雜念,進(jìn)洞之人就會迷失于幽冥之中,似墜阿鼻地獄無法返回人間。” 緊那羅眼中滿是躍躍欲試,明滅的燈火之下,她鮮明的五官似刀鋒一般閃著凜冽的寒光。 “公主,是不敢嗎?” 李琮微笑著搖頭,說:“有什么不敢?” 緊那羅哈哈大笑,說實(shí)在的,她也很好奇昭陽公主能否從鬼洞中走出來。 “公主不必?fù)?dān)心。據(jù)說,只要能在鬼洞之中待上叁天,就可以平安無恙地出來?!?/br> 只不過,從來沒有人出來過罷了。 “緊那羅,容本殿回去規(guī)整一番。兩天之后,本殿就來履行諾言。” 說完,李琮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龜茲王宮。 向來癡癡傻傻的鬼夜叉也懵懂地表達(dá)著她的憂慮,她說:“王,要是公主死在鬼洞里可怎么辦呀?那樣的話,佛子估計會很傷心吧?” 在鬼夜叉的印象里,帛蜜羅王子始終是西域諸國的佛子,從未離開。 緊那羅懶得糾正鬼夜叉,她懶洋洋地說:“王兄為什么會傷心?” 鬼夜叉很自然地回答:“佛子那么喜歡公主,當(dāng)然會為了她傷心呀!” 緊那羅奇怪地問:“你怎么知道王兄喜歡昭陽公主?” 她這個親meimei可是一點(diǎn)兒都沒看出來。 鬼夜叉狡黠一笑,習(xí)慣了呆傻的五官上一下子變得活泛起來,有那么一瞬間緊那羅在想,鬼夜叉好像也不完全是個傻子。 在某些方面,她有著心智健全的人也沒有的敏感。 “王也有不懂的事情?我還以為王無所不知呢!” 鬼夜叉笑著,嘻嘻哈哈地跑出了王宮。 隔天,緊那羅的倒霉王兄就來上趕著給她證明鬼夜叉的感覺是對的。 那個闊別十年,只見一面的王兄,此刻正一臉嚴(yán)肅地向她請求,希望她可以撤回與昭陽公主之間的約定。 “哦?這位高僧是以什么立場來勸龜茲王呢?是龜茲國的王子,還是西域的佛子?沒記錯的話,你不是早就舍棄掉這些身份了嗎?難道一個一走了之,十年之間音信全無的王子也有資格來教訓(xùn)我這個龜茲王嗎?” 竺法成久久沉默。 在緊那羅和鬼夜叉驚訝的目光中,他緩緩地跪了下來。 “她,不能出事?!?/br> 竺法成很清楚,他是勸不住李琮的。 她不知道阿鼻鬼洞是多么兇險,她不知道在鬼洞之中會遇到什么。 緊那羅看著低了她一頭的兄長,心中感慨萬千,她與他之間雖有血緣關(guān)系,可妹兄之情實(shí)在是很淡漠。 事實(shí)上,她以為這位王兄對世間一切人與物都該很淡漠才是。 “王兄,你何苦來哉?公主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要進(jìn)鬼洞,個中兇險我不是沒有說過,可她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你又為何要……?公主說,你和她之間是無有關(guān)系,只是契約。” 緊那羅看好戲似的笑了一下,說:“王兄似乎不這么認(rèn)為?!?/br> “為了昭陽公主,王兄居然愿意向我下跪?若是那位公主知道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呢?” 竺法成定定地說:“我是龜茲的子民,向龜茲之王行跪拜之禮不算什么,這不是一件需要和昭陽公主稟報的事。” 緊那羅笑道:“王兄還不好意思向公主告白心意么?” 竺法成咬著殷紅的唇,固執(zhí)地重復(fù)了一遍:“她,不能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