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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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態(tài)度算不上好,可阮輕輕還是對她眉眼彎彎,總含著笑。 恰好看見的傅葉秋就躲在成叢的灌木與高大綠樹后,垂下了鳳眼,黯了黯眼眸。 原來,皇帝也不只是對她一個人好。 傅葉秋想起很小的時候,傅則也曾對她母親展露溫柔,但等母親離世后,傅則還是對她殘忍相待。 可見男人的好是靠不住的。 她得盡快調(diào)整過來,然后抓住小皇帝對她的短暫憐憫,把一切都握在手中。 傅葉秋在皇宮住了三個月,三個月后,她拒絕了阮輕輕要把她送去郡主府的提議,表示要重回傅家。 可那里都是豺狼虎豹阮輕輕面露猶豫。 為了大局,她不能真的把傅則怎么樣,一旦回到那個地方,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誰來保護(hù)傅葉秋? 傅葉秋笑了下,眼眸低垂著說:我曾經(jīng)問過傅則,他為何要那樣對我,你猜他怎么說? 阮輕輕差不多能猜到,但她不忍回答。 傅葉秋卻自顧自地道:他說母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我母親曾經(jīng)差點害死他心愛的蓮兒,所以我罪有應(yīng)得。 阮輕輕連忙道:你別聽他胡說,就算你母親真的害了人,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更何況,趙蓮兒恬不知恥給人做外室,還先為傅則誕下一女,她本就有錯,而你父親傅則,他一個罪魁禍?zhǔn)拙谷徽f出這種話,堂而皇之的怪罪一個孩子,真是惡心至極! 傅葉秋搖了搖頭,給阮輕輕跪下叩首,并不抬頭:陛下,可我知道母親不會那種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不能為生母洗脫冤屈,秋秋也不配為人。 阮輕輕反應(yīng)了會兒,怔道:對啊,母后遺留下來的書信里,都說你母親最是溫柔善良。 她氣憤地握緊了拳頭,把傅葉秋扶起來,對她道: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你想做就盡情去做,朕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當(dāng)年的事痕跡都快消失殆盡,就算阮輕輕全力支持,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最后還是阮輕輕去求了江璃,軟磨硬泡地撒嬌了好半天,才終有進(jìn)展。 那位國師果然有驚世之能,在她的插手下,真相終于水落石出了。 傅葉秋的母親沒有害過趙蓮兒,從始至終都是趙蓮兒自導(dǎo)自演,她的兒子生來帶病是拜她所賜,更甚至傅葉秋母親懷胎身亡,一尸兩命,也全因她的歹毒算計。 確鑿的證據(jù)擺在眼前,傅則心態(tài)徹底崩塌了,當(dāng)年成婚雖是被迫,可妻子溫柔貌美又才華橫溢,能同他賦詩唱詞,與他琴瑟和鳴,他并非沒有動搖過。 如果不是后來趙蓮兒使計,讓他誤以為妻子和別人有染,懷疑妻子腹中的第二胎也未必是他親生,他斷然不會那般狠心絕情。 傅則悔不當(dāng)初。 傅則的恨意轉(zhuǎn)移了。 趙蓮兒母子三人終于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而因為愧疚虧欠,傅則也極力給傅葉秋補(bǔ)償,試圖補(bǔ)回傅葉秋當(dāng)年缺失的父愛。 可對此,傅葉秋只覺得好笑。 遲到的父愛比紙還輕賤,她根本不屑一顧。 這世間的男子,大多都是薄情寡義,嘴臉丑陋,傅則是,別人是,恐怕那位看似重情重義的小皇帝長大后也不能免俗。 偏偏很多女兒容易被男人哄騙墜入情網(wǎng),在頭腦暈眩之跡,便將終身都托付。 傅葉秋想,她絕對不會如此, 她得把命運(yùn)握在自己手中。 傅葉秋表面上跟傅則和解了,卻開始了長達(dá)數(shù)年的暗中算計。 傅則的身體被她不動聲色地搞垮了內(nèi)里,新過門的繼母也成了她的棋子,繼母為傅則生下的那個白白胖胖的健康孩子并非傅則親生,而傅則還蒙在鼓里,歡歡喜喜的為別人養(yǎng)兒子。 看見那父慈子孝的場面,傅葉秋眼中終于有了快意,而這個時候,阮輕輕卻邀請她去宮中賞花赴約。 傅葉秋對男人有本能的抵觸,在這個時候,她也并未喜歡上阮輕輕。 直到那次賞花宴。 秋秋?阮輕輕的聲音拉回了傅葉秋的思緒。 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車上,一手正禁錮著阮輕輕的手腕,一手蒙著阮輕輕的眼睛。 阮輕輕并沒有反抗,只是單純地發(fā)出了疑惑。 秋秋,你到底怎么了啊?阮輕輕再次詢問。 我有事瞞你,想對你坦白。傅葉秋松開了阮輕輕的手腕,卻依然蒙著她的眼睛。 阮輕輕表示:你說啊。 傅葉秋視線略過阮輕輕的紅唇,鎖骨,又往下移,她說: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阮輕輕沒有想到,頗為驚訝:早就知道?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想求個預(yù)收qwq 專欄里那本《總裁她別有用心》 掛一下文案,喜歡的話可以先收藏,下本就開 余桃是個顏控。 入職第一天,她給朋友發(fā)信息,陸總長的真不錯,臉和身材都是我喜歡的類型。 就是可惜作風(fēng)太嚴(yán)厲,還不近人情,這樣的女人肯定不適合談戀愛。 沒成想第二天朋友就給她寄來了一本書,說是可以學(xué)習(xí)的好東西。 余桃打開一看,封面赫然寫著:《霸道女總愛上我》,更要命的是,她拿著這本書翻看的時候,還被陸風(fēng)晚給抓了個正著。 余桃尷尬的瑟瑟發(fā)抖腳趾頭抓地,正想著要如何解釋,卻在不久后又把咖啡撒到了陸風(fēng)晚身上。 余桃:!??! 霸道總裁經(jīng)典梗:潑咖啡! 可關(guān)鍵她真的不是故意的?。?/br> 余桃羞恥的想要辭職了,卻在給女總裁擦衣服的時候覺醒了超能力。 那一刻她清晰地聽見陸風(fēng)晚的心聲:桃桃好可愛。 想親親。 余桃:??? 第41章 桃李芬芳時, 風(fēng)景最是秀致,賞花宴如期展開,傅葉秋也被接到宮中小居。 阮輕輕給她安排的地方和玉芙庭很近,傅葉秋對這邊并不熟悉, 就陰差陽錯地進(jìn)了玉芙庭的浴池。 水面上飄散的是許多芳香花瓣, 層層疊疊地鋪陳開, 擋住了水下的風(fēng)景,而阮輕輕進(jìn)來的時候,傅葉秋正好沉入了水底閉氣。 她喜歡用這種方式消除煩惱,每次沉進(jìn)水中,就好似無盡的苦痛也跟著墜落下去,她能得到暫時的平靜。 但傅葉秋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阮輕輕會在此刻進(jìn)來。 那位尚且年少的小皇帝勒令所有人都不許進(jìn)來,然后就把衣服都扯掉,撲通一聲跳下了浴池。 好舒服呀。 是和平時不大相同的聲音。 江璃為了幫阮輕輕遮掩身份,會在她腰側(cè)畫上符箓,入水的次數(shù)多了, 那符箓便會消除, 這一次恰逢趕上符箓失效, 傅葉秋便清楚地聽到了小皇帝原本的聲音。 軟乎乎的, 泛著甜, 是很明顯的女孩聲音。 傅葉秋怔住了。 她完全不敢動,哪怕這池水頂層覆蓋著花瓣, 底層也仍是清澈透明,她能隱約看到不遠(yuǎn)處風(fēng)景,因而更是震驚。 憋氣并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傅葉秋驚詫不已, 就要受不住,可阮輕輕清淺的呼嚕聲卻在此時傳了過來。 阮輕輕太累了,被溫?zé)岬某厮慌荩秃艉羲诉^去,而傅葉秋終于能在此刻出水,看清了眼前的女孩。 是那位陛下。 發(fā)育的并不如她好,但仍然有著明顯的女性特征。 傅葉秋已然呆滯了。 還是阮輕輕動了動身,驚起了水上波瀾,她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小心翼翼的出水,逃似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多虧阮輕輕把近處的人轟走,她才能僥幸沒被發(fā)現(xiàn),可大門口依然有人駐守,她不得已,只能翻墻逃脫。 那一天,傅葉秋很狼狽。 自打她得到阮輕輕的幫助,從宮中殺回丞相府以后,就從來沒有狼狽的時候了,可這一次,傅葉秋不僅不覺得痛苦難挨,反而心跳如擂鼓。 陛下竟然是女孩子。 怪不得。 怪不得她能感同身受地同情她,怪不得她會那樣溫柔,對她毫無保留地出手相助。 自打知道這件事以后,傅葉秋的想法就漸漸轉(zhuǎn)變了。 原本對于當(dāng)年的搭救,她并無多少真心實意的感激,可是此刻再回想,連當(dāng)時的空氣仿佛都泛著甜意。 果然,只有女孩子才會幫助女孩子。 當(dāng)年那場陰差陽錯,阮輕輕一無所知,可傅葉秋卻在后續(xù)的交往中,心意漸明。 甚至在知道阮輕輕是女孩子之后,傅葉秋再看她,只覺得她方方面面都很可愛。 而且女扮男裝做皇帝一定很辛苦吧? 那天她從玉芙庭匆匆逃開時,還瞥見了一旁長長的白色綢布。 每天把這東西裹在身上,會有多不舒服。 傅葉秋開始心疼。 傅葉秋忽然想抱一抱那位小皇帝。 再后來,她到了適婚年紀(jì),就用了點手段,讓一個紈绔子弟對她瘋狂追求,而她趁著這個時候,找到了阮輕輕。 阮輕輕實在太好騙了。 傅葉秋告訴她:只有做了皇后,那人才能徹底消除對我的覬覦。 而只要她說,阮輕輕便會信。 恰逢朝中正在商討立后之事,阮輕輕思量過后又去問了問江璃,便徹底敲定了她的皇后之位。 到底是什么時候?。咳缃?,阮輕輕沒得到回答,就拉下傅葉秋的手,著急地問。 再一次對上那雙澄澈眼眸,傅葉秋喉嚨發(fā)癢,她拿舌尖抵了抵牙齒,終于給出了回答。 而阮輕輕則由一開始的單純好奇變成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 她怔怔地看著傅葉秋,臉比熟透了的柿子還要紅,不自然地問:所以你都看到了 傅葉秋不想騙她。 阮輕輕羞憤交加,忍無可忍,捂著臉就跳車逃跑了。 輕輕? 別管我!我想靜一靜! 阮輕輕受到強(qiáng)烈刺激,頭也不回地跑了,還跑的飛快,很快就沒了蹤影,這里離卓伊的攤位不遠(yuǎn),卓伊就好奇地走過來,問傅葉秋:怎么了,傅總?你不會表白失敗了吧? 傅葉秋冷眼看向她。 卓伊莫名覺得有點冷,就攏了攏衣服,問傅葉秋:您這是什么眼神? 你是在裝失憶對吧?傅葉秋沒再看她,直接就上了車。 留下卓伊滿頭霧水。 她裝什么失憶? 她記憶全都健在啊。 說起來,她還沒給阮輕輕算一算愛情運(yùn)勢呢,這人怎么就跑了?還能再回來嗎? 阮輕輕不知道那些。 她打車回了別墅,把在落地窗邊看風(fēng)景的江璃拉到房間里,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 嗚嗚嗚嗚 江璃實在有點不知所措。 阮輕輕這小姑娘,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嬌嗔的,可愛的,憤怒的,羞恥的,但不管何時何地,她總是能夠漂亮且生動。 你怎么了? 江璃經(jīng)過一晚上的思想掙扎,在錯愕之后,已經(jīng)能夠平靜地接受阮輕輕的投懷送抱了。 畢竟香香軟軟的美人入懷,不抱白不抱。 她攏著女孩的肩膀,把正在哼哼唧唧的人小臉抬起,輕捧著問:哭什么?誰惹你了? 我沒有哭,阮輕輕擠不出眼淚,純粹就是叫喚:嗚嗚嗚我就是被人看光了,我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嗚嗚江璃,你快抱抱我 江璃擰著眉:誰把你看光了?什么時候的事? 阮輕輕抱著她的腰身,把臉頰埋在她心口哼唧:是誰我不想說,什么時候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就是上輩子的事嗚嗚嗚 江璃: 又是上輩子。 她略顯鋒利的眉尾收了收,嘗試安慰:既然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你還計較什么? 我就是計較!阮輕輕把女人推開,揮著手往她身上就是拍,拍完再把人抱住,繼續(xù)哼唧:雖然是上輩子的事,但是我剛剛才知道嘛啊啊啊?。∥椰F(xiàn)在就不知道怎么形容,有點尷尬還有點難受嗚嗚 江璃覺得好笑:哭不出來就別哭了。 她沒忍住泄出了幾分笑,被阮輕輕恰到好處地捕捉了,阮輕輕又把她推開,憤怒地瞪著她,質(zhì)問:你怎么能這樣?從前是你告訴我,要跟后宮眾人保持距離的,說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讓她們看到,結(jié)果如今我被看光了,你竟是這種反應(yīng),江璃,你怎么能這樣??? 從前?你不會還想說上輩子嗎?江璃把手搭在附近的支撐物上,笑意收斂,神色又變得冷淡,她說:阮小姐,就算真有前世今生一說,可前世和今生經(jīng)歷不同,軀殼不同,性格習(xí)慣也不同,是根本不能算作同一個人的。 阮輕輕把粉潤的唇瓣咬了又咬,不服氣地道:你只是魂魄缺失,沒有了過去的記憶,所以才會這么說的。 江璃把領(lǐng)口松了松,往后一靠,無所謂道:隨你怎么想,反正我覺得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我也不想成為她。 江璃!你怎么能這樣?阮輕輕的眼眶都被氣紅了。 她蹬了腳上的鞋子,跳到了床上,把整個腦袋都埋進(jìn)了被子里,一個人生悶氣。 江璃看了看,也沒打算再說什么,就用纖長的手指夾了一根棒棒糖,自己給自己撥開了。 最后還是阮輕輕自己把腦袋從被子里拔了出來,她回頭看著江璃,眼底霧蒙蒙的,帶著細(xì)數(shù)不盡的委屈:所以,這輩子的你,對我被看光了這件事,就完全不在意了嗎? 橘子味的棒棒糖泛著甜,那味道肆無忌憚在口中張揚(yáng)開,讓江璃牙有點酸,她克制不住地把棒棒糖嚼碎吞掉,才坐到阮輕輕旁邊,微瞇了眼。 嗯,她淡聲道:不介意,我也沒有理由介意,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