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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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就在林漱容剛剛站穩(wěn)的那一刻,前方的道路上忽然出現(xiàn)一塊巨石,恰巧擋住了黑馬的奔馳路徑。 黑馬長嘶一聲,并沒有選擇停下或者繞路,而是陡然加快速度,四蹄蹬地,借著這股反沖力高高向上躍起,眨眼便跳到了半空! 于是,因為這一跳,明曇苦苦支撐的右腳也霎時滑落,整個人都仿佛一串藤蘿般垂吊下來。而在黑馬落地的那一刻,她又被狠狠甩顛,韁繩隨之被震得脫手,跌下馬去,眼看便要仰面摔落在地上 鏘! 千鈞一發(fā)之際,后方的白馬終于并駕趕上。林漱容想都不想,直接使勁踩了一下腳蹬,憑力躍出,好似飛燕滑翔般,伸手一把將明曇拽進懷里,環(huán)著她的腰肢,在半空牢牢擁住了對方! 緊接著,兩人便借著這股沖勁,共同摔在了樹根旁邊厚實的落葉堆中。 咳咳咳 這個姿勢將明曇保護得很好,幾乎全由林漱容承受了摔在地上的重擊。 她咳嗽幾聲,只覺得眼前發(fā)暈,渾身筋骨都像是被活生生打折了那樣,即使一動不動,也仍然泛起難以忽視的劇痛。 卿卿! 明曇被林漱容不要命的行為嚇得面無血色,三魂七魄都險些散盡,急忙從她懷里掙扎出來,跪在旁邊,指尖顫抖地撫上對方的臉頰,急聲問:你怎么樣?身上哪里在痛?卿卿你別嚇我 咳咳咳我無礙的。 林漱容咬了咬舌尖,忍住渾身上下的疼痛,勉力朝明曇露出一個微笑,語氣仍帶著安撫的意味,殿下莫怕 幸好。 我沒有讓您出事。 林漱容抬起手來,覆上頰側(cè)抖個不停的指尖,正欲再繼續(xù)說些什么時,卻忽覺腦中猛然一個暈眩,意識便瞬間模糊下來,驅(qū)使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白祥有參考:https://baijiahao.baidu./sid=1649238732523742009wfr=spiderfor=pcsearchword=白狐祥瑞ivk_sa=1024320u 第56章 阿容, 阿容 jiejie!你醒醒?。?/br> 陛下臣懇請、懇請您救救小女 愛卿何須如此,快快請起!郭院判,你方才不是施過針了么?林大小姐為何還沒醒來? 稟陛下, 丞相大人, 林大小姐吉人天相, 未曾傷及頭顱, 想來一會兒便會蘇醒的 公主,可聽到了?大小姐定會安然無事,您快些起來吧 好多人在說話。 林漱容昏昏沉沉, 意識就如同飄在半空的團絮,糅雜著擁擠在一處,堵塞她的感官,讓她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周圍的聲音。 眼前一片黑暗, 讓林漱容想安眠而不得, 想蘇醒卻又無法睜眼。正在兩相為難之際, 嘈雜聲卻不知何時消失得一干二凈,唯有一只冰涼的手伸過來, 握住了自己的指尖,像是對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寶那樣,竟連半分力氣都不敢用。 卿卿 呼喚的聲音里摻了啜泣與哽咽, 聽得林漱容心中一陣發(fā)緊。她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幾乎快要握不穩(wěn)自己的指節(jié)。 我好害怕 這個聲音的主人語帶哭腔, 無助地呢喃,口中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帶著眼淚。 她為什么會害怕呢?是自己把她弄哭了嗎? 林漱容喉間發(fā)苦,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所攫住,正在一下又一下地絞痛起來。 她明明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怎么可以讓她感到不安呢? 心底有個聲音正在一遍遍地質(zhì)問著自己, 讓林漱容愈加頭痛起來,難受地蹙緊眉頭,就連呼吸都仿佛要因此停滯。 然而,就在此刻,指尖上傳來的力道卻微微加重。冰涼的溫度仿佛滲進骨髓,那個帶著眼淚的聲音再次傳來,懇求似的說道 卿卿你醒一醒,好不好?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漱容心底登時一跳。 一個不能讓她傷心的念頭憑空出現(xiàn),頓時充斥于胸腔,衍生出一把guntang的火焰,將腦海中的團絮燒得干干凈凈。 下一秒,她的意識便瞬間清明起來,同時也感受到了全身上下的疼痛與疲憊。 林漱容的睫羽輕顫一下,終于擺脫了那潭泥沼似的黑暗,緩緩睜開雙眼。 入目是營帳的潔白布頂,和用于支撐的骨架長桿。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原先說話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盡數(shù)離去,唯余鼻端還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藥香。 林漱容剛剛醒來,還尚有些懵然時,手上卻陡然傳來一股力量。她聽到身邊那人狠狠抽了口氣,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猛的撲到了自己枕邊。 卿卿 明曇面上尤帶著淚痕,身上那套沾了泥草的騎裝甚至都沒來得及換下。 此時,見林漱容終于醒來,她縱然激動,卻仍舊顧及著對方的傷勢,一邊盡量把動作放到了最輕,一邊口中則連珠炮似的急急道:你感覺怎么樣?可還有哪里不舒服?頭痛不痛?要不要喝些水? 林漱容張了張唇,還沒答話,明曇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萬分重要的事情一樣,睜大眼睛,緊張地望著對方的面容,十分嚴肅地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你還記得我嗎? 以前那些天雷狗血電視劇小說里不是講了嗎!摔到腦袋必會失憶已經(jīng)成了定律??! 林漱容: 林漱容實在沒忍住,抬起泛著陣陣酸疼的手臂,非常無語地捏了捏眉心。 她嘆息一聲,顯然是搞不懂明曇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東西,于是只能露出個無奈的微笑,把嗓音放得又輕又柔。 我豈會忘了您呢?殿下。 林漱容側(cè)過頭來,伸出手,指尖在明曇臉上緩緩蹭過,幫對方抹去臉上的淚痕,安靜凝視著她。 那雙眼睛深邃而漆黑,如同空茫的夜幕,看似飽覽一切,實則卻只能裝得下明曇這顆最亮的星辰,滿心滿眼都只有她一人。 林漱容笑了笑,溫聲說:別怕。我在這兒呢。 剎那間,明曇鼻尖一酸,登時再次落下淚來。 遍體鱗傷的人明明是林漱容自己。但在昏迷之前、蘇醒之后,她最關(guān)心的卻從來不是她本身,而是第一時間安慰明曇,堅定地告訴她不要怕。 嗚。 明曇?guī)缀跏强刂撇蛔〉匕l(fā)出一聲哽咽,眼淚似斷線珠串般滾落。她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捧起林漱容的那只手,肩頭顫抖不止,眼眶通紅,哭得既難過又傷心。 卿卿,你答應(yīng)我 明曇抬起袖子,胡亂擦了把眼淚,祈求般地問: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只顧及我?不要再像今天這樣以身犯險,可不可以也多為自己打算一些? 唉。 林漱容輕嘆一聲,眼神柔和地望著她,反手握住明曇冰涼的指尖,緊緊與之十指相扣,將自己掌心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您可是我的殿下,她彎起眼眸,笑得狡黠,巧妙地用一個反問作答,我若不顧及您的話,又還能顧及誰呢? 明曇一怔,睜大雙眼,倏地咬住了下唇。 還能顧及誰? 你自己難道不需要顧及嗎? 林漱容的回答就好似熱油澆火般,讓明曇心底的怒意和沖動直往上竄。 她深吸了口氣,恨恨盯住那張帶笑的唇,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勇氣,一咬牙一橫心,忽然伸手攀上了對方的肩膀。 ? 林漱容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愣了一下。 可明曇卻是決心要辦場大事,并未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而是在林漱容略帶訝異的目光中,瞇起眼睛,猛然低下頭去,恨恨地吻上了對方的雙唇! !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林漱容素來聰明的腦袋頓時宕機,意識也幾乎成了一片空白,半晌都沒個反應(yīng),完全未曾料到自己夢中的畫面竟會成真。 而明曇見她不動,則迅速抓住良機,更加得寸進尺地彎下腰身,借著姿勢的便利,和林漱容愈發(fā)貼近了幾分。 與此同時,她的舌尖也似蛇信般靈巧,在輕輕含咬了會兒林漱容的唇角后,便從一個微妙的角度探入牙關(guān),鉤子般卷起對方的舌,親吻得不留余地,顯然是鐵了心要把牌攤開。 也不知這樣親密的行為持續(xù)了多久,直到林漱容被明曇壞心眼地咬了下唇瓣后,她才陡然醒過神來,趕忙伸手,用不容拒絕的力道把人推開,眼里一片震驚。 殿下!您這是在做什么! 明曇恃寵行兇,壓根不怕她生氣,滿臉理所當然地說:接吻啊,你不懂嗎? 林漱容卡了卡,顯然也沒料到對方會如此理直氣壯,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頓時語塞。 然而,她雖沉默下來,但決意要把事情挑明的小公主卻仍有話可說。 你不喜歡我嗎? 雖是疑問句,但明曇卻早已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心知肚明。 她瞇起眸子,敏銳地抓住了林漱容目光之間的閃躲,于是便更加欺身上前,與人鼻尖相貼,放柔語氣,像是誘哄似的說道:我們明明是兩情相悅的啊,卿卿??赡銋s一直在猶豫些什么呢? 在聽到兩情相悅四字后,林漱容眸光微凝,也終于從震驚的情緒中掙脫而出。 她定了定神,第一反應(yīng)卻并非欣喜,而是皺緊眉頭,面色緊繃,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眼神盯住明曇,對她鄭重地說:殿下,您知道您是在說什么嗎? 明曇愣了愣,剛要點頭,林漱容卻又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目光鋒利如刀,裹挾著不容忽視的銳意,深深望進前者的瞳眸當中。 殿下。兩情相悅擋不住世間的流言蜚語,也同樣擋不住史冊上的筆筆墨伐。 她清醒卻又殘酷地淡淡說道:我不知殿下是何時覺察到了我的這份心意但您應(yīng)當明白,為了日后的大業(yè),只有把這些情愫藏在心底、爛在腹中,才是絕佳的上上之策,才不會對今后的道路造成更多阻礙 殿下,我想問,您是真的想好了么? 話語里滿是掩不住的苦澀,手上傳來的力道也膈得明曇生疼。她怔怔地望著林漱容,從這個極近的距離,能夠輕易看得出對方眸中的掙扎。 林漱容一直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永遠能夠找準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正如眼下,她在明曇選擇開誠布公后,便第一時間找到了問題的核心。林漱容不會去追尋那些殿下為何會喜歡我、或是您不該喜歡我之類的無用問題,也從不會代替明曇做出任何決定。她只會給出一個最優(yōu)的解法和分析,再把裁奪權(quán)交到明曇手中,無條件支持后者的一切選擇。 明明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可她卻依舊只為我的名聲、我的未來而考慮。 明曇咬緊牙關(guān),心中一半是似水的柔軟,另一半?yún)s仍然翻涌著灼燙的烈焰。 不過是世人的悠悠眾口、青史的寥寥筆墨罷了這些又何嘗比得過一個卿卿? 我當然想好了。 明曇緩緩勾起一個笑。 這一剎那間,她的眉眼里盡是鋒芒與睥睨,似有君臨天下般的威儀;但唯獨落在林漱容身上的目光卻仍然柔和,就像被春風裹挾而來的細密雨露,滿藏著毫不遮掩的依戀。 之前我其實也想過,要不要顧及你所擔憂的那些事情,要不要當作我們之間從未互相喜歡但是,經(jīng)過今天,我卻忽然意識到,人死如燈滅,怎能不只爭朝夕? 她一邊說著,一邊抹開面上猶帶的淚水,湊上前去,如同一只想方設(shè)法要討主人歡心的小貓,再次輕輕碰了碰對方的唇瓣。 卿卿。明曇說,我不在乎任何口誅筆伐,也不在乎什么千古罵名 我所在乎的,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你啊。 她們是世界上最心意相通的人。林漱容能夠聽得出小公主每句話中的認真和堅定。 她已經(jīng)決意要踏上這條荊棘之路,將一顆真心捧出了胸腔而自己作為這顆真心的歸屬者,難道還會殘忍地將人推開,眼睜睜看著她傷心么? 殿下 在明曇期待而忐忑的目光中,林漱容柔下神情,彎出一個深深的笑容,冰凝似的眉眼也終于被春風化雨。 她抬起手,將小公主輕輕攬入懷中,虔誠而克制吻上了對方的眉心。 明曇,明曇。 她就是自己情愿守上一生,也要靜待其綻放芳華的那朵曇花啊。 作者有話要說: 喜報!小明她終于A上去了?。?! 唉,漱容就是想太多,擰巴得和個麻花成精一樣,以后讓小明多A幾次就會好的(點煙) 第57章 之前, 由于林相一家的情緒太過不穩(wěn),皇帝怕他們憂急攻心,所以便命盛安和郭院判連哄帶勸, 與三人一起暫時離開了營帳。 而這會兒, 林漱容蘇醒的消息甫一傳來, 他們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回, 直到見前者安然無恙后,方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林夫人久居深宅,從未見識過這樣兇險的場面, 大悲大喜接踵而來,使她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后怕,當場便摟著女兒落下淚來。 容兒為娘的容兒 林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有些語無倫次, 還好、還好若是你出了事, 那可叫咱們林氏怎么辦, 又叫九公主殿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