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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22)

分卷(22)

    但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信息素完全不受控了,昭告著存在感似的瘋狂往外亂竄,凜冽的味道濃郁得連他都受不了,與此同時,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暴虐欲和破壞欲陡然無限放大。

    他手背青筋暴起,眼睛發(fā)紅地看向白糖房間的方向,白糖

    第40章 你不是他。

    他的易感期到了。

    也早該到了,可能是連續(xù)四個多月沒被omega信息素安撫,導(dǎo)致他的易感期也貧瘠般地遲遲不來,而前些天又一下子進(jìn)到了滿是omega信息素的密閉空間里。

    omega 的發(fā)情期與alpha的易感期,本就是相互依存、相互影響的存在。

    蔣云書壓著額角,費(fèi)力地?fù)纹鸪林氐纳眢w,大腦痛得他直不起腰,他搖晃兩下,右手猛地拍上桌子穩(wěn)住了平衡,嘭 的一聲。

    指尖用力到變形發(fā)白,后背出了一層冷汗,他一點一點摸索,紙張試卷全都掉下來,鋪了一地,不知多久,才找到手機(jī),按下了周朝雨的電話。

    蔣云書甩了甩頭,汗珠滴在地毯上,他竭力保持聲線平穩(wěn):周教授,我易感期到了,我和白糖現(xiàn)在都在家,能把白糖到 拜托你先照顧一下白糖,現(xiàn)在,成嗎。

    他頭痛欲裂,倒吸一口冷氣,事后多少錢我都可以出,拜托了。

    周朝雨冷淡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出來:我打電話給白糖,你管好你自己。

    掛了電話,蔣云書硬撐了許久的鎮(zhèn)定終于潰散,整個人摔到了床上,打翻了床頭柜的鐵質(zhì)盒,他抖著手指,從地上撿起阻隔貼,粗魯?shù)剡B貼了好幾張在后脖子上,又給自己打了針抑制劑。

    alpha 在易感期時,對omega信息素的敏感度是平常的十倍之多,煉乳的甜味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他狠狠地敲了幾下自己的太陽xue,企圖讓自己清醒些。

    可是,白糖在發(fā)情期。

    一個正在發(fā)情的 omega。

    這個認(rèn)知出現(xiàn)在蔣云書的腦子里,他差點發(fā)了狂,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從來沒想過易感期竟然這么難以忍受,仿佛腦血管破裂時的那一下劇痛無限循環(huán),肝臟內(nèi)部像著了火,從內(nèi)而外地燃燒殆盡,原始欲望一波比一波強(qiáng)烈地沖擊著大腦,他的理智搖搖欲墜。

    啊 喉嚨里滾出幾個粗糲的音節(jié),蔣云書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幾乎是死死盯著門外,凌厲的目光透露著瘋狂的獸性與侵略性,像一匹饑餓了好幾個月的公狼。

    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omega,omega 撕碎他。

    蔣云書倏地想起性教育小冊子上說的,在易感期的alpha具有反社會心理,容易被激怒,暴力傾向嚴(yán)重,犯罪率極高,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他反手打了個電話給白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痛楚:白糖,我的易感期好像到了。

    omega 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穿著寬松的家居服,脆弱柔軟地蜷成一團(tuán),露出白如玉脂的腳踝來?

    蔣云書摩挲了下手指,啞聲道:你呆在房間里,鎖上門,不要出來。

    他曾經(jīng)摸過的,omega 發(fā)紅的眼尾,纖細(xì)的脖頸,細(xì)白的大腿。

    他喉嚨發(fā)緊,周教授有打電話給你嗎,他怎么 說?

    他喝過的,omega 發(fā)甜的血。

    手機(jī)里傳出白糖柔軟的聲音,唔打了 學(xué)長待會來接我。

    不聽還好,一聽心里那些骯臟的念頭就再也按不住,蔣云書不由自主地走到門后,鼻子貼著門縫想去嗅更多的信息素,左手緊緊攥住了門把手。

    一個正在發(fā)情的omega就在自己房間旁邊,他毫無抵抗之力,會哭得很好聽 走十步路就能到,僅僅十步。

    擰開門 擰開門,走過去,把他壓在身下,撕裂他的衣服,咬斷他的喉嚨,鮮血噴濺出來

    大腦驀地來了下比以往更劇烈的刺痛,蔣云書咬肌突起,一個用力地將手機(jī)甩了出去,發(fā)出一聲巨響,手機(jī)靜靜地躺在遠(yuǎn)處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

    omega 似乎被嚇到了:怎、怎么了?

    蔣云書痛苦地喘了幾口氣,掛電話。

    什

    掛電話! 蔣云書吼了出來。

    電話被掛斷了,手機(jī)的屏幕暗了下去。

    床邊放著一個大袋子,里面裝了幾件衣服和幾本書。

    白糖手腳無力地縮在被子里,哪怕已經(jīng)捂得死死的,可alpha的信息素還是猖獗地涌進(jìn)來,兇狠放肆地把他按在床上,從下擺衣領(lǐng)鉆進(jìn)去,撫過他的每一寸肌膚,蠻橫地沖撞著貼在腺體上的阻隔貼,無一例外不在昭告著:你是我的 omega。

    唔 白糖被逼得眼眶發(fā)紅,咬著被子才壓抑住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聲音。

    他回憶起上一次alpha易感期的時候,他的左臂無力地歪在地上,折出了不正常的角度,額頭被alpha抓著頭發(fā)撞破了,半邊臉都是血,后頸撕開了好幾個口子,身下早已被做得麻木,沒有了知覺,血和眼淚都要流干了。

    易感期的 alpha,世界里只有暴力和性,但往往,這又是他們最脆弱最容易露出本性的時候。

    白糖忽然意識到,這是試探蔣云蘇的最佳機(jī)會,錯過就沒有了。

    腳尖剛伸出被子外,又 嗖 地一聲縮了回去,那萬一,蔣云蘇就是蔣云蘇,那他是不是又得遭受一次酷刑?

    可如果那就是蔣云蘇,又怎么會讓周朝雨來把他接走,怎么會喊他鎖上門,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地沖過來了吧?畢竟蔣云蘇可不是什么意志堅定、能與本能做對抗的人,更何況,自己在他眼里,也只不過是一個弄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omega。

    白糖蹭掉眼尾的濕意,下定決心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裸露在外的皮膚接觸到濃郁的alpha信息素,頓時一陣酥麻。

    他打算用他自己去拼一個不知結(jié)果的答案。

    一打開門,強(qiáng)了十幾倍的信息素立刻暢通無阻地?fù)溥^來,掐住了白糖的咽喉,他跪倒在地上捂著心口干嘔了好幾下。

    黑糖也被這信息素弄得有些狂躁,在客廳亂竄弄碎了兩個杯子,白糖忍著難受和反胃,先把黑糖關(guān)到花園里去。

    他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好幾次差點雙腿一軟跪下來,等終于站在alpha門口時,甚至感覺大腿上有什么涼涼的流下來。

    他顫著指尖握上了門把手,眼一閉,心一狠。

    反正不會有什么情況比他之前的境地更糟了,最壞的只不過是死罷了。

    出去。 蔣云書隱在黑暗中,看著白糖背光的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他懷疑白糖瘋了,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都喊了鎖門不要出來,不僅不聽話還來他的房間?!

    蔣云書剛剛洗了三次冷水澡,身體冰得嚇人,卻依舊無法壓住體內(nèi)躁動的火,濕透的額發(fā)被撩起,正往下滴著水,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立體的面容,下頜線越發(fā)鋒利。

    白糖表情緊張,縮在袖子底下的手發(fā)著抖,房間內(nèi)alpha的信息素震懾得他動不了,他看到alpha衣服底下勃發(fā)的肌rou,那是能瞬間暴起割裂他喉嚨動脈的絕對力量。

    蔣云書抵住一抽一抽的太陽xue,再次一字一頓地警告道:出去。

    很危險,現(xiàn)在的alpha比以往任何一次易感期都要危險,白糖渾身的細(xì)胞都在發(fā)出警報,耳朵里的尖叫聲刺耳,如果他是只貓,這下估計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可他在蔣云書兇狠的目光下,反而顫顫巍巍地向前邁了一步,不怕死地釋放了一點信息素。

    那一秒,他看到alpha的瞳孔驟縮,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的后背砸到了地板上,脖頸一痛。

    alpha 直接咬穿了兩層的阻隔貼。

    嗚 白糖無助地仰高了頭,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他后悔了。

    白糖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眼睛里倒映著alpha失去理智的模樣,他很害怕,左臂開始發(fā)痛,大腦像放電影一般一幀又一幀地閃過alpha之前的暴行,他無法控制地帶上了哭腔:蔣、蔣云蘇

    alpha 的手摸上了他的喉嚨,收緊。

    呃!咳咳! 白糖的臉染上了驚恐,呼吸越發(fā)困難,啊 蔣咳,蔣云蘇

    嘴唇上傳來舔舐的濕意,alpha 的手鉆進(jìn)了衣服,用力撫過發(fā)麻的后腰。

    別 咳咳 蔣、蔣云蘇!

    在眼前發(fā)黑、即將窒息暈死的那一刻,脖頸上的力道驀地一松,空氣迅速地涌進(jìn)氣管,他急劇地咳嗽起來,小腿抽搐地蹬了蹬,宛如一條瀕死的魚。

    出去, 蔣云書的聲音又沉又啞,不要讓我說第四遍。

    白糖的眼淚糊了一臉,他嗆咳著抬起頭來,卻看到一片紅,他猛地愣住了。

    alpha 的手背上全是血。

    蔣云書目眥欲裂,剛剛因疼痛清醒了一瞬的理智又快消散了 他咬著牙,再次狠狠地把手背甩到桌角上。

    骨頭與血rou碰撞的聲音。

    白糖躺在alpha身下,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瞪著一眨不眨,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他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那一小塊不安與不確信搖搖欲墜,最終摔了個粉碎。

    房間內(nèi)alpha與omega信息素相互交纏,融合。

    你 你不是他 白糖的呼吸帶著明顯的顫意,眼淚一顆顆地砸在地上,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不是他,他不可能這么做的

    第41章 我還要做題。

    可惜蔣云書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他趁著還留存的最后一絲理智,把白糖攔腰抄起,幾乎是扔出了門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白糖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肩膀也撞到了墻上,尾椎骨傳來的痛意導(dǎo)致他一時之間沒站起來。

    回到你的房間等周朝雨。蔣云書居高臨下地說完這句話后便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落了鎖。為了防止自己沖出去,還粗魯?shù)赝献н^桌子和椅子堵在門口,地板上兩條摩擦的白痕,破碎的杯子,蔓延的水漬,滿地的紙卷,一片狼藉。

    白糖的臉上的幾條淚痕清晰可見,他跌坐在地上,失神地看著緊閉的門,好一會才手腳并用地爬過去,貼在門上,狼狽地開口喊道:等!你等等!

    這時,很不巧的,放在褲袋里的手機(jī)響了,窗外兩束強(qiáng)烈的車燈照進(jìn)來,晃過白糖的瞳孔。

    他回過神來,訥訥地按下接通鍵。

    是周朝雨:白糖,出來。

    可、可是,白糖又扭頭望了眼緊閉的房門,像丟了魂了一樣喃喃,不行他、他不是他,我

    白糖,周朝雨的聲音很冷靜,莫名給人一種信服力,蔣云蘇現(xiàn)在在易感期,你待在那里,對他對你都不好,你先出來,我們再商量。

    諾大的房子只聽見白糖急促失控的呼吸聲,靜默半晌,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好,好我出去。

    周朝雨皺著眉一言不發(fā)地靠在車門上,在開放、空氣流通的地方,距離這么遠(yuǎn)都能聞到屬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可想而知房子里面有多恐怖。

    等了好一會,他才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拎著一個小包蹣跚地走出來。

    白糖。周朝雨迎上去,看清情況時眉頭簡直能夾死蒼蠅。

    只見白糖的衣衫胡亂地堆在一起,一邊褲腳挽了上去一邊褲腳拖著地,頭發(fā)亂得翹起,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干裂破了皮,眼睛紅腫,臉上淚痕未干,最顯眼的是,脖子中間一圈青色的勒痕,血跡糊到哪里都是,看起來比逃亡的難民還慘。

    周朝雨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兩三步走上去,嗅到了彌留在白糖身上濃郁的alpha味道,怎么回事?他動你了?

    白糖吸了下鼻子,連連搖頭,還未平靜下來,沒有

    周朝雨檢查了一番,白糖后頸的阻隔貼上一排完整的牙印,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了,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去柜子里拿出新的阻隔貼。

    怎么回事?坐在駕駛座的秦終南也皺著眉。

    周朝雨搖了搖頭,不清楚,你在里面坐著,貼多一張阻隔貼。

    他撕掉白糖后頸的阻隔貼,傷口呈現(xiàn)出來,犬齒的地方有兩個小洞,咬得非常深,像吸血鬼留下的痕跡一般,還往外滲著血。

    周朝雨往下一瞥,看到白糖的腿還發(fā)著抖,連帶著寬大的褲腿都在晃。

    忽然,喲?!這是什么好運(yùn),竟讓我一下子遇到兩個omega?!

    白糖和周朝雨聞聲看過去,一個衣衫不整的alpha,身后還有個人一瘸一拐地追著。

    周朝雨側(cè)過頭,聲音冷下來:滾。

    發(fā)情了?!alpha湊過來用鼻子去嗅,臉上浮起興奮的笑容,但隨即又變了臉,囂張地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試圖壓制omega,怎么一股野狗味?!小婊子出來賣的?!被多少人cao過,媽的!

    你、你有??!白糖猝不及防被另一種alpha信息素包圍,扭過頭去劇烈地干嘔了幾下,差點摔倒。

    在身后追著的似乎是個omega,他的腿正以一種可怕的角度歪折著,見到白糖和周朝雨,連忙扯住了alpha的衣袖,主人主人我們回去吧

    媽的給老子滾遠(yuǎn)點!alpha反手一推,一腳踩上omega的腳踝,惡心玩意!

    omega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周朝雨握緊了拳頭,聲音冷得掉渣子,你

    ?。lpha也突然慘叫起來。

    秦終南嘴邊掛著笑,眼睛卻沒笑意,搭在alpha肩膀上的手青筋暴起,滾。

    alpha捂著自己的肩膀,罵罵咧咧地走了,臨走還踹了地上的omega一腳。

    剛站起的omega又一屁股跌回地上,臉上的冷汗打濕了頭發(fā),他再次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周朝雨平復(fù)了下心情,微微彎腰,問:你需要幫助嗎?

    卻不料omega看他的眼神全是敵意與氣憤,不需要!不需要幫助,你、你們走遠(yuǎn)點!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