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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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書說:其實我不太想你參與進(jìn)來,可能會看到很多讓人生氣的事例。他怕萬一哪天看到一些具體的、類似的案例,會重新勾起白糖的恐懼,引發(fā)ptsd,畢竟現(xiàn)在才過了2年多,還沒有那陰暗的3年長。 更何況,白糖其實并沒有完全走出來。 可omega眼睛里全是堅定:我知道的,但是我也想和你一起努力,我可以幫上一點忙的。 蔣云書愣了下,突然笑了起來。是了,白糖是一個比他還堅強(qiáng)的人啊。 好,他親了下omega的側(cè)臉,之前是我不對,謝謝你能幫忙。 組織由原來的14人發(fā)展到21人,到現(xiàn)在的37人。 說是說得好聽,可當(dāng)白糖來到密閉的房間里,感受到十幾個陌生的alpha氣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瑟縮。 蔣云書環(huán)抱著omega的肩膀,悄聲說:沒事,我在這里。 白糖是嗎?馮明意和藹地伸出了手,你好,歡迎你加入我們。 白糖鼓起勇氣,和一個陌生alpha握了手。 馮明意看到白糖被繃帶包住的兩只手,有些怔愣,隨即非常輕地碰了下。 可僅僅這樣,也讓白糖從心理上感到一陣恐慌與不適,有些坐立不安。 馮明意說:我有看到云書發(fā)過來的資料和文件,其中一半都是你整理的吧?你的風(fēng)格很明顯,簡潔明了又詳細(xì),讓小左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左岸,一位omega行政秘書,他說:的確是,我從你們的資料里提取信息比別人的都快上一倍。 蔣云書默默地牽住了桌子底下omega不住發(fā)抖的手。 白糖忍著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懼意,說:謝謝 我聽云書說,馮明意道,你才23歲吧?在上大學(xué)?很厲害啊。如果你可以兼顧的話,我們希望組織里三分之一的資料都由你來整理,你可以嗎? 現(xiàn)在組織37人,幾乎人人都有任務(wù),三分之一的資料,由此可見工程量與信息量的巨大。 白糖先是愣了下,似乎在不敢置信這么重要的工作竟然交給他,但馬上他就高興起來。 他、他可以幫上忙! 當(dāng)然可以!白糖連忙說,反應(yīng)過來后又降低了聲量,我會努力的 左岸激動道:那真的是很感謝!我有福了!我看王禮的資料,沒看幾分鐘眼前就開始暈。 王禮是一名beta程序員,他冷漠道:你好,我只對敲代碼比較熟。 馮明意說:那白糖你在黑板上寫下你的郵箱,C組以后就將資料發(fā)給白糖,真的麻煩了。 白糖慌張擺手,沒事的! 蔣云書就坐在旁邊瞧著omega低頭偷笑的模樣,眼里也忍不住染上笑意。 這件事很快就翻篇了,大家開始對這一個月做出總結(jié)。 結(jié)束之際,一直安靜坐著的向陽忽然出聲:蔣先生、鐘先生,你們之前是不是提過,如果江女士成功離婚的話,就將這消息報道出去? 鐘齊說:嗯,所有流程都走完了,就剩下最后一步,三天之內(nèi)應(yīng)該可以出結(jié)果。 向陽是一名非常罕有的omega公安文職人員,他皺著眉:你們先別散播出去,就前天,我們區(qū)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所以具體的不能告訴你們。你們等這件事出了再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發(fā)布,或許效果會翻十倍。 第84章 新生。 散了會。 白糖被alpha攬著腰往前走,面上是難掩的激動,他眼睛很亮地望著alpha,雙手正比劃說著什么。 蔣云書捏了捏omega的手臂rou,有點軟綿綿的,他嘴角微揚,安靜地聽著,心里卻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所做所想。從今天可見,白糖并不想成為被他保護(hù)在家里金絲雀,但他不但沒問白糖的意見,還自顧自地以為自己將對方保護(hù)得很好。 也就只有白糖脾氣好,不會和他生氣,不會暗自埋怨他,反而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了。 白糖左手手腕可以拆線了,右手手背上的傷也結(jié)了痂,雖然依舊是白花花兩手的紗布,但好在恢復(fù)得不錯。 omega一臉郁結(jié),蔣醫(yī)生,會不會留疤呀? 蔣云書如實答道:應(yīng)該會的。 白糖低垂著眉眼,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不說話。 我們?nèi)ベI祛疤膏,蔣云書牽過omega,緩慢地用指腹摩挲著,新生疤痕可以修復(fù)的。 白糖悶悶不樂地問:那舊的傷疤呢? 蔣云書親了下omega的手背,答非所問道:白糖,你很好看。 白糖眨了眨眼睛,情緒似乎好了點。 蔣云書見他還不說話,便又親了一下,不太熟練地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dá)出來:這些疤在你身上很好看。 被喜歡的人這樣夸,再壞的心情都甜了起來,omega抿起嘴巴笑,蔣醫(yī)生你的嘴什么時候這么甜了? 蔣云書的視線挪到路邊的花草上:實話實說。 白糖卻想到什么似的,眼尾一點一點地染上了紅,他穿著白襪的腳趾蜷了蜷,來回咬著嘴角的rou,很是糾結(jié)的模樣。 蔣云書:怎么了? 干燥的唇被舔了又舔,害臊、尷尬又興奮的復(fù)雜表情混在臉上。最終,白糖眼睛一閉,墊高腳,手指往下壓了壓,示意alpha側(cè)過頭來。 蔣云書不明所以,微微彎腰,將耳朵湊過去。 回去讓我好好嘗嘗,omega眼睛羞紅,被臊得都快暈過去了,還要忍著恥意堅持不懈地說完了這番霸道總裁言論,嘴巴是不是真的那么甜 是仗著alpha不會真拿他怎么樣就胡作非為的類型了。 是別的alpha一聽到,信息素就能爆發(fā)直接把測定儀弄爆的地步。 蔣云書的唇線頓時一壓,低聲警告道:白糖。 四天不見了,沈婷笑道,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蔣云書道:挺好。 沈婷將目光移到一旁明顯比alpha白了又紅了一個度的omega。 白糖跟著道:我也是。如果剛剛不是被alpha拖到逃生通道親到嘴唇有點掉皮的話,能再更好一點。 他想把自己的臉遮起來,明明都已經(jīng)讓alpha這個罪魁禍?zhǔn)淄樕吓倪^冷水了,怎么還不消! 沈婷看破不說破,溫柔道:那么我們開始吧。 今天是第三次心理治療了。 相對于第一次的失態(tài),蔣云書已經(jīng)能冷靜地同沈婷溝通,雖然偶爾會比較激動,但往往很快就平復(fù)下來。 悲傷的情緒是無可回避的,沒有捷徑可走。 許多受害者在治療的過程中,會情不自禁地為失去的一切感到難過失去美好家庭的幻想,失去純真、愛和童年,失去本該有的幸福美滿與有所成就的年華。 這種悲傷很有可能會讓患者一蹶不振。 蔣云書一言不發(fā),手被omega緊緊牽著,似乎已經(jīng)沉浸在這種悲傷里了。 好在沈婷有足夠的信心以及經(jīng)驗,相信自己能帶領(lǐng)面前這個alpha通過這一關(guān),她剛想開口 不過,我現(xiàn)在又點感謝他們,蔣云書出于意料地笑了下,如果不是他們,我沒法遇見我的愛人。 沈婷并不知道蔣云書是穿越過來的,她有些愕然,這是她13年職業(yè)生涯中,見過的最快從這種狀態(tài)脫離出來的人。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眼眶紅紅的omega,這個年紀(jì)很小的omega聞言也似乎有些驚訝,正側(cè)過頭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alpha,一滴淚珠子從下眼瞼掉了出來。 沈婷笑了笑,那很好,凡事都有兩面性。 兩個小時過去,這一次的治療結(jié)束了。 蔣云書面色平靜地起身和沈婷握手:辛苦了沈醫(yī)生,謝謝。 不客氣,沈婷笑著說,倒是你的omega要安慰一下。 蔣云書轉(zhuǎn)過頭去,看到白糖背對著他們坐到了沙發(fā)的角落上,正可憐兮兮地擦著眼淚。 沈婷輕車熟路地將治療室留給患者,先行回到了辦公室。 怎么了?蔣云書拉過omega的手臂,讓白糖轉(zhuǎn)過來,怎么哭得這么慘?看來在治療的過程中,白糖為了不打擾他們,一直苦苦忍著,在無聲地流眼淚,以至于他根本沒察覺到omega在哭。 我不想哭的,忍不住我就是覺得,白糖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說,他們怎么能這樣對你,我太生氣了 omega很白,因此哭過的眼睛周圍,那一圈紅非常明顯,蔣云書沉默半晌,將白糖擁進(jìn)懷里。 明明自己的父母比他的父母還過分,明明自己的遭遇比他還悲慘得多,明明經(jīng)歷過那么黑暗的事情,但這只omega怎么還那么可愛純良得緊啊。 蔣云書不知什么心情,既心疼白糖為自己流眼淚,又因白糖為自己傷心而感到高興,一瞬間有過要不他下次講得再慘些的想法。 兩人剛下到醫(yī)院大廳時迎面撞上了要下班的林白晝。 蔣云書:林醫(yī)生,要不要一起吃飯? 林白晝拒絕了,不了,我去買一下桃子汽水。 蔣云書也沒繼續(xù)邀請,點了點頭,說:好,那下次見。 林白晝喜歡喝的那一款桃子汽水是一個老牌子生產(chǎn)的,他從小喝到大,非常喜歡,可或許是銷量慘淡的原因,以至于七八年前就沒有超市再進(jìn)貨了。 開了快半個小時的車,視野出現(xiàn)了一家破破爛爛的小士多。林白晝當(dāng)初找遍了整個第二區(qū),發(fā)現(xiàn)只剩這一家還在賣那一款桃子汽水了。 小士多的老板和他相熟,畢竟買了那么多年了,林白晝走到角落,看到足足剩余了兩排的桃子汽水,他問:老板,這次怎么進(jìn)了這么多? 老板是一個快60歲的老頭子,他帶著口音大聲說道:沒有啊,我每次只進(jìn)三箱,是因為另一個男孩子好久沒來買了,就上次你倆為了最后一瓶,和你打架那個! 林白晝愣在原地,滿臉驚詫:嗯? 老板小聲嘟噥道:要不是你們兩個一直買我早就不進(jìn)貨了,不賺錢!除了你們兩個沒人買,沒人買! 自從詢問筆錄結(jié)束后,江阮嘉似乎才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她自由了。 面對外界的反應(yīng),她開始會回應(yīng),焦糖甩著尾巴去蹭她時,她會低下頭撓撓焦糖的下巴。 焦糖,那只大懶貓的名字。 三人吃完飯后,江阮嘉有些遲鈍地站起身,想去收拾碗筷。 蔣云書正想阻止,就被一只手擋下了,白糖朝江阮嘉露出一個笑容,麻煩阿姨啦! 江阮嘉頓了頓,點了下頭,繼續(xù)做手上的事情。 白糖將alpha拉到花園里,學(xué)長說,可以適當(dāng)讓阿姨做一些事情,或許會好一點。 蔣云書用腳扒拉開不停拱著omega的黑糖,說:好。 啊對了!白糖突然跑進(jìn)屋子里,沒一會,拿著一口鐵鍋和幾本書出來了,他將廢鐵鍋放到石子路上,然后將四本書放進(jìn)鐵鍋里。 蔣云書定睛一看,那是他的筆記本,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就開始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第4本的計劃表。 白糖跑回來,問:蔣醫(yī)生,我想把它們燒掉,可以嗎? 蔣云書側(cè)著頭,久久地望著花園中央的筆記本。 白糖有些緊張,以為他是不愿意,正想說那就先不燒了,我們慢慢來時,alpha開口了。 好,蔣云書說,燒掉吧。 白糖擔(dān)心地看著他:真的可以嗎? 為什么不?蔣云書低頭和omega對視,笑了笑,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白糖便墊高腳親了下alpha的嘴角,似乎是在獎勵:蔣醫(yī)生好棒啊。 蔣云書怔然了一下,覺得這句話夸獎的話來得莫名其妙又有些不對勁,可omega已經(jīng)跑掉了。 只見白糖小小一只蹲在鐵鍋旁邊,先是撕下一張空白的紙,用打火機(jī)點燃后,扔在了筆記本上面。 蔣云書的瞳孔里霎時出現(xiàn)了一抹火光,而在火光里,白糖臉上帶笑,朝他小跑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減少,蔣醫(yī)生!你要好好看著! 蔣云書伸手牽過omega的手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他身形挺拔,站在門關(guān)處看著筆記本一點一點地被火燃燒殆盡。 周圍黑漆漆的,仿佛都是黑白,望不到底,只有明亮的火焰在眼底跳動。 被燒掉的不僅僅是筆記本,更是壓了他32年的枷鎖與負(fù)擔(dān),他只覺得釋然,渾身輕松了。 白糖也靜靜地望著,眼前卻是閃過2年前,還在舊房子的那時,蔣云書搬起那一箱沉重的工具,一股腦倒進(jìn)垃圾桶的畫面。 金屬碰撞的聲音莫名和紙張燃燒噼里啪啦的聲音重合。 不過一兩分鐘的事,啪地一聲,火滅了,周圍瞬間暗了下來。 白糖又小跑過去,用樹枝撩了撩,鐵鍋里只剩下灰燼。 什么都沒有了。 他轉(zhuǎn)過身來,喊道:蔣醫(yī)生,都燒干凈了! 蔣云書的瞳孔倒映出omega的笑顏,他彎了眼睛,嗯。 卻不料,omega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新的筆記本,雙手遞給alpha,說:這里是我對你的要求,你要做到哦。 蔣云書愣了下,筆記本的封面是一只毛絨熊,他想起之前白糖對他說的。 omega紅著眼睛坐在床上,哭著說:你扔不掉骨子里父母的要求,那你把我的要求替換掉他們的,好不好?我現(xiàn)在讓你早點睡,行不行? 蔣云書接過來,翻開,卻發(fā)現(xiàn)整本筆記本,只有第一頁有字: 1、老公要一輩子身體健康,和我長命百歲。 2、老公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上床睡覺,不許耍賴。 3、老公要勞逸結(jié)合,合理分配工作與生活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