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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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跟他非親非故,搬來宮里本就是一場交易,我們各取所需罷了。林錚說的冷漠,攪和幾下藥湯,褐色的渾濁液體奇妙地逐漸變紅,像一碗正在凝固的血,是他對你太過特殊,才讓你有了他好說話的錯覺。 特殊嗎?傅秋鋒愣了愣,陛下只是愛惜良才,禮賢下士而已。 你怎么和話本劇情一樣傻。林錚浮夸地望天呵呵兩聲,他都看上你了,這還不特殊? 傅秋鋒定在原處,呆若木雞,噎了一會兒才搖頭道:您誤會了吧,不可能,陛下可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我只是他的下屬,陛下想要什么才貌雙全的男女沒有,怎么會看上我。 林錚興致盎然地笑起來:那你說說他想要什么樣的? 傅秋鋒沉默片刻,上官雩劍藝卓絕有傾城之色,容璲不喜歡,韋淵從小跟他到現(xiàn)在,忠誠謹慎認真負責,容璲也不喜歡,還有什么溫文爾雅的柳知夏,玩世不恭的齊劍書,容璲沒事都不提他們。 沈將軍其人如何?傅秋鋒挖空心思想出一個人來,我聽陛下提起過他幾次,好像是有些交情。 別猜了,沈星程早成親了。林錚垮下臉來,你家陛下親口和我承認,他喜歡你,深思熟慮過后只想要你,看見你就心跳過速,滿腦子想著召你侍寢給你脫光春宵一度。 傅秋鋒: 傅秋鋒咽了下唾沫,艱難道:假的,我不信。 林錚一歪頭,純良地說:心跳過速開始是我編的,前面都是真的,對比起來是不是純情皇帝比較好接受? 傅秋鋒: 傅秋鋒看見林錚用著年輕的臉惡意賣萌就開始上火,林錚直接的話把他所有自我欺騙都瞬間擊碎,容璲喜歡他,那他喜歡容璲嗎?容璲能喜歡他多久?如果容璲不放棄,他能回報容璲這份對于皇帝來說,誠摯的過于罕見的感情嗎?如果容璲放棄了,他會留下永遠的遺憾嗎? 他考慮的太多,在林錚看熱鬧的眼神下無所適從,啞口無言。 你若不答應,那老夫還有一個辦法。林錚搓了搓手。 什么辦法?傅秋鋒局促地問。 忘情丹。林錚躍躍欲試,他會徹底忘記對你的感情,然后你就如愿以償繼續(xù)當他的臣子下屬了。 不行!傅秋鋒脫口而出阻止道,想起容璲還在睡,連忙壓低了聲音,支支吾吾地說,誰都不能cao縱陛下的意志。 小子,你這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林錚不客氣道。 呃。傅秋鋒臉一黑,前輩,對陛下好點,總之濫用藥物著實不妥。 林錚為難地考量少頃,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既然如此,說起來,老夫也有幾個故舊晚輩,都是聰明的小姑娘,反正你沒這個心思,不如讓老夫給他介紹介紹,說不定看上老夫哪個小侄女,索性移情別戀,老夫也順道當回國丈試試。 可陛下不能接近女子。傅秋鋒實話實說。 老夫可以治啊。林錚悠然道。 傅秋鋒短暫地抽了口氣,垂下眼,余光瞥向容璲,抿唇小聲道:如果您能讓陛下擺脫陰影,那是再好不過。 可老夫看你一臉不情愿。林錚直言指出。 傅秋鋒欲言又止,抬手按在桌上,緩緩趴下捂住了臉,幾乎從未如此難以決斷: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怕不是怕陛下,我只是怕自己選擇錯誤。 你們每天都混在一起,有什么對錯?林錚對傅秋鋒的舉棋不定表示難以理解。 那不一樣,陛下于我,亦主亦友。傅秋鋒下意識地說。 林錚促狹道:那也不差個亦夫亦妻。 傅秋鋒: 哦,懂了。林錚恍然大悟,雙手一拍,也趴到桌上,神秘兮兮地在傅秋鋒耳邊說,要不要跟他試一次?老夫給他下點合歡散,發(fā)作過后不會留下一點記憶,你爽完就跑他也不記得。 傅秋鋒表情一僵,瞬間站直退離林錚幾尺遠,鄭重道:林前輩,您德高望重,能不能正經一點,像陛下這般潔身自好的人,這種事妄想一下都是褻瀆,我絕不能容忍! 林錚翻了個白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傅秋鋒蔫頭耷腦地嘆息:您這么大歲數(shù),又在江湖上聲名遠播,肯定很有經驗吧,我希望您提些正常的建議。 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林錚托著下巴現(xiàn)實地說,比如給一對夫妻下毒,只留一份解藥,他們最初還能裝模作樣捱上幾日,等到性命攸關時,就用盡一切手段互相殘殺了。 陛下不是那樣的人,陛下也冒險救過我。傅秋鋒果斷道。 老夫講夫妻,你對號入座什么呀。林錚又嘲了傅秋鋒一次。 傅秋鋒: 傅秋鋒干咳一聲:難道就沒有好的例子?比如愛慕不成情誼在,各自釋然做朋友的?根據(jù)我的情報,前輩年少成名,愛慕前輩的青年男女必定不在少數(shù),等以后他們看見您的妻子兒女,自然也會放棄另覓良緣吧。 林錚眨眨眼:我沒有妻子兒女啊,上門追求我的人我照單全收,先下一碗慢毒讓他們不敢離開,然后給我洗衣做飯打雜試藥。 傅秋鋒: 林錚惋惜地大搖其頭:可惜世上少有專情之人,他們最后都反悔了,拼命往山下逃,害的老夫被正道中人喊打喊殺。 傅秋鋒: 傅秋鋒面無表情地說:前輩,您辛苦了,您回去接著睡吧。 他心說自己真是腦子有坑。才會問一個拿人煉藥的邪魔外道戀情問題。 容璲沒管林錚要點亂七八糟的毒給他下上,可見容璲何其高尚,如果他是個女子,對比之下當場就感動的托付終身了。 等他醒了記得喝藥啊。林錚走前囑咐了一句。 傅秋鋒坐回木榻上,心情復雜,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但一晃神再睜眼,門外的樹影又偏斜了點,蠟燭也燒掉一截。 他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后半夜了,那碗藥變成粘稠的糊狀,已經沒有多少溫度。 容璲的外衣掀開了些,傅秋鋒把衣領重新拉上去,他不禁開始退縮猶豫,暗暗想著就這樣吧,容璲只是和林錚說了,還沒有和他言明心意,他現(xiàn)在不必糾結,等到容璲徹底攤牌那天再決定也無妨。 如果那時也不能決定,只要容璲命令他,只要是皇帝的命令,也許他就能順其自然的接受 主上!門外傳來韋淵急迫的聲音,屬下來遲,您還好嗎? 容璲眼簾微動,抬手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迷糊地問:什么時辰了? 有寅時二刻了。傅秋鋒連忙站直了正色道,您先喝藥吧。 韋淵匆匆趕回來,進門之后一愣,萬分不忍地扭過頭,單膝跪下道:都是屬下安排不當,若是留一個暗衛(wèi)跟著您,您就不會受傷了。 朕不是還剩一邊臉能看嗎?轉回來!容璲沉聲道,都像你這樣子,朕上一回朝,滿朝文武的頸椎都錯位了,只要你把通緝犯抓回來,把暗衛(wèi)調走就沒有錯。 韋淵愧疚地抬起頭:人已經帶回,先押在霜刃臺候審。 還有什么東西。容璲問道。 周福吞下去的字條已經拿出來了。韋淵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 容璲擺擺手:等朕喝完再看。 他端著藥碗,攪了攪可疑的糊狀物質,嫌棄地用勺子舀了一口,抱怨:怎么一股腥味。 傅秋鋒實在道:林前輩加了他的血。 容璲直接一口噴了出來,擋著臉一陣咳嗽:給朕倒點水! 傅秋鋒接住藥碗放下,給他倒水,等他喝完拿起手帕,仔細地擦掉榻上的藥湯。 良藥苦口,陛下,您忍一忍吧。傅秋鋒勸道。 容璲郁悶不已,隨手抹了抹灑在身上的藥,白了眼傅秋鋒:衣裳呢? 在此。傅秋鋒從木榻邊上捧起換洗衣物呈給容璲。 容璲感到心累,他解下腰帶,傅秋鋒突然就挪了兩步,擋在了他和韋淵中間,他剛拉開衣襟,容翊聞聲拔足而來闖進屋門,傅秋鋒動作迅猛地拿著外衫一把圍在了他身上。 容翊看了看韋淵,又看了看容璲,問道:你發(fā)燒了? 容璲裹著衣裳也強行微笑地問傅秋鋒:朕發(fā)燒了? 傅秋鋒直覺發(fā)作一時手快,隨后心想容璲若是喜歡他,那就等于喜歡男人,喜歡男人還在別的男人面前脫衣服,豈不是平白被人占便宜,實在不妥。 但這也沒法解釋,傅秋鋒只好順著容璲的話伸手,按在他前額上裝模作樣地擔心道:是有點熱。 朕對愛卿的熱忱都溢于言表了是吧。容璲咬牙切齒地拍開他的手,重新拿回藥碗,屏氣強忍著味道不適喝完,字條上寫的什么。傅秋鋒已經知道了容璲對他的態(tài)度,此時在容璲這句玩笑話中怔了一會兒,等容璲吼他倒水時才回過神來。 韋淵將字條交給容璲,退到一邊,容翊好奇那張兩指寬一揸長的紙上到底寫了什么,但更好奇韋淵到底挨罰沒有。 他正要問,韋淵走到傅秋鋒身邊,低聲打聽道:林前輩多久能配完解藥? 這次任務艱巨啊。傅秋鋒沉重地說,林前輩也沒有把握。 前輩?容翊自然地湊過來接話,那個林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比太醫(yī)還有本事?我已經和陛下坦白了,你不用怕,我絕對不會讓陛下罰你。 陵陽王殿下,刺殺既與您無關,您還是不要探聽太多為妙。韋淵警告他。 沒關系,讓他聽聽。容璲看完紙條,在手指上繞了繞,笑瞇瞇道,朕也想知道韋大人到底說了什么。 林前輩只是陛下招攬的藥師。韋淵眉梢輕輕顫了一下,目光游移,殿下,主上并未說我串通殿下,要處以庭杖示眾,是我為了讓您從實招供誆騙了您。 招供?本王做了什么需要招供?容翊氣笑了,匪夷所思地打量韋淵,你還會騙人了,你霜刃臺真是個好地方啊,你就沒什么別的話要說? 除了抱歉,臣無話可說。韋淵對容翊深深作揖,主上并非不通情理的暴虐之人,也從未處罰過臣,臣希望您不要誤會主上,家國面前,當上下一心,共抗來敵。 這次沒騙我?容翊抱臂警惕道。 句句屬實。韋淵沉聲道。 算了。容翊轉身對容璲抱拳,既然是這樣,那我收回之前的話,誤會了,對不住。 朕寬宏大量,不計較你以下犯上口不擇言了。容璲哼笑兩聲,把紙條甩給容翊,你自己看看吧。 容翊接住紙條,紙張手感順滑,似乎做過防水處理,對著燭火還能看見特殊的暗紋,展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望大奕國陵陽王殿下為小王周旋。 這是,北幽王子的密信?容翊愕然道,我并不認識哪個王子,更沒有和他們密謀過啊。 你不覺得這字條少了一段嗎?怎會只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引人誤解。容璲冷笑道,朕早些時候也收到過一封北幽的密信,是三王子所寫,他有意議和,但北幽黨派眾多,并非所有人都同意這個決定,你這張字條,同樣是三王子的筆跡。 我能周旋什么?容翊皺眉思索,片刻后猛然想起,莫非事關太妃?根據(jù)我的情報,北幽的梟王手握重兵,但一直保持中立,他當年極力反對我娘和親,按關系來說,他還是我的舅舅,如果他以見到我娘或者讓我娘回北幽為條件幫助三王子,確實不足為奇我娘有危險? 跟你說話朕還算輕松。容璲扶著床沿慢慢下地,理了理衣裳,朕已經派馮吉去看,后續(xù)將她接到宮中保護吧,敵人是想盡辦法陷害于你,毀掉北幽和大奕議和的可能,朕要派人暗中調查頤王府,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霜刃臺。 容翊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容璲對傅秋鋒招了招手,傅秋鋒過去扶他,容璲揉著脖子疲憊道:朕要沐浴,扶朕去廂房,燒點水你就可以回去了。 傅秋鋒不確定地問道:您真要讓臣回去? 容璲斜睨他:都什么時候了,你不睡覺嗎? 臣可以跟您一起睡。傅秋鋒每個音都咬的字正腔圓,試探著說出這句話,咬了咬牙,想看看容璲的反應,但容璲居然毫無反應。 容璲已經習慣了傅秋鋒只有表面意思的耿直言論,他不抱任何幻想地說:嗯,好,可以,給你留一半床。 傅秋鋒心說不對,這哪是喜歡他應該有的方式,他把容璲送回廂房,給浴桶倒了水,站在旁邊等著當容璲的衣架,容璲把外衫腰帶扔給他,背對著他脫掉里衣,露出流暢的肌rou線條。 呃,臣,回避一下?傅秋鋒的眼神在浴桶和容璲的脊背上來回飄蕩,如果容璲喜歡他,肯定要么讓他回避,要么讓他靠近伺候。 無所謂了,反正你也看過,你隨意吧。容璲十分平靜。 傅秋鋒嗓子一緊,看容璲已經真的要脫掉外褲了,他的心跳終于越來越劇烈,他還沒做好這個準備,腳步細微地挪了挪,還是沒忍住,轉身撤回了屏風之后,躺到床上懊惱地用力攥了攥拳。 容璲邁進浴桶,斷斷續(xù)續(xù)笑了幾聲,有點無可奈何。 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時,就看見傅秋鋒堂而皇之地光著上半身盤膝坐在床上,扭頭費力地給自己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