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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泫御沒有像昨天那樣,變戲法一樣推著一堆美食來找她。 君兮洗漱穿戴好在房間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他敲門。 她腦海里閃過不好的念頭,昨天,他那樣濕漉漉的,不會是感冒了吧。她連忙跑去對面他房間敲門。 過了很久,周泫御才出來開門。 “怎么這么早?”他開口,嗓音啞的不像是他的聲音。 早?要不是下雨,這都該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哪里還早? “你嗓子怎么這么?。渴遣皇遣×??” 君兮還未進(jìn)門,直接在門口踮起腳尖,用手背覆住了他的額頭。 天,果然燙的懾人。 “你在發(fā)燒!”君兮尖叫一聲。 周泫御自己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是有些燙。 “沒事?!?/br> 他語氣輕飄飄的,腳步也是輕飄飄的。 君兮一把攙住了他,他身上都快可以烙餅了。 “都是我,昨天不該讓你淋雨的?!?/br> 君兮快要被內(nèi)疚和心疼的感覺給吞沒了,這樣的深秋,即使體格再好的人,也經(jīng)不起這樣一場雨。是她疏忽了,總以為周泫御的身體是鐵打的,卻忘了其實(shí)他也不過是個有血有rou凡人。 “傻丫頭,我真沒事?!?/br> 黑暗里,他握住了她的手腕,燒的稀里糊涂的還不忘安撫她。 君兮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嘴硬。平時也不知是誰總說她逞強(qiáng),其實(shí)他們就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君兮走過去拉開了窗簾,房間里這才亮堂起來。 周泫御自覺地倒回了床上,高燒讓他的臉色變得很憔悴。 “我們?nèi)メt(yī)院吧?” “不用?!彼豢诰芙^:“一點(diǎn)小感冒去什么醫(yī)院?!?/br> “你看你都沒力氣坐起來了,還說不用去醫(yī)院?!?/br> 君兮話音剛落,周泫御雙手一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他笑了,故意岔開話題似的問她:“今天想去哪里?喬托鐘樓?還是……” “我哪兒也不去?!彼驍嗔怂骸澳悴蝗メt(yī)院,我就哪兒也不去?!?/br> “君兮……”他還想說什么。 君兮卻不再理他。她在他房里尋到他的行李箱,給他準(zhǔn)備了一套干凈的衣物,放到他手上。 “你換上?!?/br> “君兮……” “要我?guī)湍銚Q也行?!彼f著,就伸手去剝他的睡衣。 周泫御沒有力氣去阻攔她,稍不留神,T恤的下擺就被她自 下往上給掀起來了……他完美的人魚線就瞬間暴露在她眼前。 她的身上也該死的燙起來,感冒病毒不至于傳播的這樣迅速吧。 “咳。”君兮清咳一聲,問他:“還要我繼續(xù)幫下去嗎?” 周泫御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放掉。 一聲無奈的嘆息從他唇邊溢出來:“我自己來?!?/br> 君兮如釋重負(fù)地轉(zhuǎn)身,朝他的浴室走去。 “快穿好,我去給你準(zhǔn)備洗臉?biāo)??!?/br> ? 去了醫(yī)院之后,也是她忙前忙后的掛號排隊(duì)。 周泫御的體溫直逼三十九度,但是國外的醫(yī)生不建議掛水,她據(jù)理力爭了半天,最后還是只拿到了一堆藥。 她去取藥,他跟在她身后,見她面色凝重,他也沒了底。他還從沒遇到過燒成這樣的時候。 他問她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你再晚來些,就得燒壞腦袋?!?/br> 她沒好氣的,但也是實(shí)話。要不是他身體底子好,這樣的燒法早就出事了。 “你少拿嚇唬小孩子的那套來嚇我?!?/br> “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還吵吵著不愿來醫(yī)院。”她說起來就生氣:“要是你真有什么事兒……” 她才一眨眼,眼眶就紅了。 周泫御伸手,揉按著她的發(fā)心。 “這不沒事。你著什么急??!” 君兮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燒的緣故,他竟然也能這樣嬉皮笑臉的。她心口一軟,直接伸手抱住了他。 “這里是醫(yī)院,大家可都看著。”周泫御提醒她。 “我不管,這才第二天,你說的三天還沒結(jié)束。你生病了也是我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行,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敝茔卜词直ё∷?。 回酒店后,她看著他吃了藥,又看著他躺下。 “今天哪兒也去不了了?!彼行┛上А?/br> “沒事,我就在這兒,看著你?!?/br> 她趴在他的床沿邊,黑發(fā)落在雪白的床單上,襯著她乖巧的臉,她的眼神里還是浮著nongnong的一層擔(dān)憂。 “看著我睡覺,得多無聊?!?/br> 她搖頭。 看著他,哪怕看上一生一世,她都樂意,又哪里會覺得無聊。 “你也去睡一會兒,等我燒退了就去找你。” “我不困?!彼f著,不爭氣的打了一個哈欠。 周泫御笑了。 “真的不困?” “你別管我,你快睡吧。”君兮一邊催促他,一邊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周泫御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他稍稍一用力,君兮就整個人倒在了他的床上。 “睡我這兒。” 他拍了拍自己枕邊那個位置。 “你燒糊涂了吧!”君兮臉紅的從他臂彎里掙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