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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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燊沒有說話,唐津道:到了。 車門打開那刻,不少守在現(xiàn)場的記者是第一次見到岑星本人,沒料到傳說中扶不起來的孟家長子,竟長得這么好看,精致的五官能將明星也比下去,對他更是感興趣。岑星一踏下車,無數(shù)閃光燈照得他險些睜不開眼,幾個話筒搶在保安前、幾乎塞到他嘴邊: 孟先生,請問你是為了陸家的財產(chǎn)才和陸總結(jié)婚的嗎? 孟先生,聽說你被排除在孟家社交圈以外,不算孟家人,是真的嗎? 孟先生 要不是礙著陸明燊在身邊,岑星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關(guān)你們什么事?! 不理會蜂擁的媒體,岑星回過頭,看向降下輪椅的陸明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見怪不怪。他想或許到了營業(yè)的時候,便主動挨近陸明燊身邊,自然而然牽起那人的手。 兩人肌膚相貼那刻,彼此均是一怔,岑星以為陸明燊要甩開他,那人卻僅是蹙了蹙眉,虛握住他的手,一同進入公司。 發(fā)布會說的是什么內(nèi)容,岑星一句沒聽進去,陸明燊的手寬厚有力,五指骨節(jié)分明,然則最令他在意的,是那人的掌心,竟粗糙得像磨砂紙一樣。 直至陸明燊拿起話筒,岑星才看清,那人不經(jīng)意露出的手掌上,全是磨破的水泡。 且不說陸明燊目前殘疾,哪怕以前,本就沒多少粗重活需要他親自動手。他手上的水泡新舊交錯,部分隱隱透出淡淡的血色,觸目驚心。 發(fā)布會結(jié)束,兩人從大廳離開,岑星低聲問:你的手痛不痛? 停下輪椅,陸明燊抬頭看向他,無悲無喜道:與你無關(guān),你今天的任務(wù)已結(jié)束,自便。 語畢,陸明燊朝他稍頷首,和幾個助理一同進入電梯,留下一臉欲言又止的岑星。手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體溫,陸明燊垂下頭,岑星的手纖細白凈,指尖掠過手背的觸覺柔和而軟滑。 而他整只手掌,一串串水泡丑陋、惡心,滲出的血跡令人生厭,陸明燊面無表情看向電梯鏡里的人,當(dāng)他的視線落在屈起的雙腿上,下意識握緊雙拳,nongnong的戾氣在眼中一閃而過。 陸總,背后的秘書報告:岑先生手機卡的的內(nèi)容已恢復(fù)。 斂起眼神,陸明燊冷下臉,不聲不響打開手機。 另一邊,岑星看電梯門合上,自言自語:慘是慘,脾氣是真的壞。聽到一旁的助理小心問:岑先生,需要現(xiàn)在送你回去嗎? 啊,好。岑星精神一振,大步流星往回走: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他想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下午,岑星坐在車中,看向窗外的一片片綠茵,沒想到這么快就回到最熟悉的地方,空氣中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氣,令人心曠神怡,跟回家一樣親切。 岑星踏進馬場大門那刻,不少員工似乎對他的臉有點印象,又不敢上前,他大方走到前臺,禮貌開口:我姓岑,不知道你們的經(jīng)理有沒有空,我想買一匹馬。 片刻后,他被請進經(jīng)理室,將陸明燊昨天給他的黑卡推到向?qū)γ?,直奔主題:我希望親自挑選一匹七至八歲的溫血馬,可以是退役速度賽馬,或是未經(jīng)調(diào)丨教的新馬,訓(xùn)練由我自己來完成,馬主登記請寫陸先生的名字。 看出對面人的疑惑,岑星不想解釋太多,目光誠懇而強硬,道:這里應(yīng)該有新的溫血馬進來,你們只需要把我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買家,后果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 半小時后,岑星點開注冊好的直播軟件,清了清嗓子,打開攝像頭: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岑星,為慶祝新婚,我想在這里和大家打一個小賭,我將直播買一匹馬,從零開始訓(xùn)練,挑戰(zhàn)在兩個月內(nèi)達到馬術(shù)障礙賽二星水平。 聽到他的話,陪在他身邊的馬場經(jīng)理和馬工只有一個想法:這人腦子怕不是有?。?! 接下來岑星的宣言,險些讓直播間瞬間爆滿,詞條直接空降X浪頭條:我會在馬房設(shè)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你們能看到,全程均由我一人獨立完成。如果挑戰(zhàn)失敗,我會為每位在直播期間簽到的觀眾,一人送出一匹馬,可折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岑星:直播送馬(bushi) 第4章 怕觀眾不相信,岑星發(fā)出截圖的抽獎公證,并展示馬房的全方位監(jiān)控,輕松道:大家如果發(fā)現(xiàn)有漏洞,歡迎隨時告訴我,保證過程完全公開,絕無作弊可能。 剎那間,彈幕密集得幾乎要擋住岑星的臉:人傻錢多傻X富二代想紅想瘋了 一旁的馬場經(jīng)理忍不住勸說:岑先生,馬術(shù)不是你想象那么簡單,雖然你的先生和弟弟都是馬術(shù)明星,不代表你也 畢竟在公眾眼里,與孟謙相比,岑星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孟家長子,就像一坨用鮮花蓋著的爛泥,除了臉一無是處。 謝謝提醒。岑星看上去絲毫沒生氣,不理會彈幕上種種惡意評論,架好攝像頭,開始解說:我今天要找的是一匹溫血馬,希望這位未來的戰(zhàn)友會是強壯、彈跳力高、性格活潑,和我合得來的小馬。 他在馬場里一路直播,吸引來不少馬場內(nèi)教練和學(xué)員圍觀,不僅彈幕,連背景音,也有不少竊竊私語和嘲諷的噓聲,消息自然飛快傳到陸明燊耳中。 陸氏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中,助理大氣不敢出,連辦公室外的秘書,也屏住氣息,豎起耳朵聽動靜。自從陸明燊意外殘疾后,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任何與馬術(shù)相關(guān)的事,就怕刺激到他,首先遭殃的可是他們這些打工的。 一目十行看完助理的報告,陸明燊轉(zhuǎn)向電腦,當(dāng)眾人以為他要發(fā)怒時,淡淡說道:給我看他選馬的回播。 一聲不響打開視頻,陸明燊看見,早上在他面前不怎么說話、表面安靜內(nèi)斂的岑星,此刻活力十足、笑容像向日葵一樣燦爛,篤定指著馬群里一匹不起眼的栗色小馬:我要他。 鏡頭里陽光明媚,岑星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注視著選中的小馬,自信昂起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臉頰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給我直播的地址,陸明燊心不知為何似被猛烈一撞,繼續(xù)點開鏈接,抬眼問助理:這是我的馬場? 畫面中,岑星換上一套運動服,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結(jié)實的手臂;T恤被汗水浸濕,勾勒出青年均勻的身材,他雙手張開,手上僅拿繩索,試圖靠近淘氣地左蹦右跳的小馬。 拿不準(zhǔn)老板的想法,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頭,卻聽陸明燊道:知道了,我有個私人電話要打,你們可以出去。 和馬你追我趕將近半小時,岑星氣喘呼呼,視線快被汗水模糊,他感覺這具身體的體能實在不怎樣,才跑個十來圈,膝蓋禁不住打顫??磥恚谶@里重新開始,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當(dāng)觀眾幸災(zāi)樂禍、以為他要撐不住時,只見他揚起胳膊,調(diào)整呼吸,一步步向前,再次靠近欄桿旁的小馬。出人意料的是,這回馬兒竟沒急著跑開,而是歪過頭看他,像在等待什么。 剛才給大家展示的是壓力馴馬法,通過模仿馬的身體語言,告訴他我才是老大,你們看,現(xiàn)在他愿意跟我走。汗水自他額頭滑下,凝在下巴尖上,岑星嘴角帶著少年人般的驕傲,拍拍馬脖子鼓勵道:稍后,我要給我的小伙伴,上賽馬幼兒園課程。 岑先生!給岑星遞調(diào)丨教籠頭的,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馬工,順便遞給他一瓶水,背對攝像頭壓低聲道:手放低一點,再耗一會會更穩(wěn)。 謝謝。岑星感激答道,接過水,看那位不愿露臉的馬工走遠,又看了一眼直播,惡意彈幕似乎被清掉大半,剩下的多是吸馬抽獎圍觀,還有幾條問什么是幼兒園課程。 賽馬幼兒園課程就是打圈圈,給馬調(diào)節(jié)好籠頭,岑星挨在欄桿旁,邊喝水邊休息,調(diào)皮看向鏡頭:看上去可能有點無聊,不過這是每匹馬都要完成的基本功,你們有什么問題隨時問,能答的我會盡量答。 他話音一落,彈幕頃刻又活躍起來:你為什么要開這個直播為什么要嫁給陸大少你這么燒錢你丈夫知道嗎 先說直播的原因。岑星慵懶托起下巴,眨了眨眼睛,有條不絮解釋道:我想讓大家看到本來的我,不是陸家或孟家的附屬品。喝了一口水,讀到接下來兩條問題,他笑出聲,煞有介事向鏡頭熱情揮手:為什么嫁給陸明燊?這不顯而易見,他多帥!看到他的臉,飯都能多吃幾碗。我沒告訴他,不過他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老攻有在看直播的話,陸總你好! 明知岑星在開玩笑,陸明燊兩眼盯著畫面里那人水光瀲滟的唇瓣,水滴自上翹的唇角滑下,流下一道反光的水跡,晶瑩剔透。 從馬場打車回家時,天色全黑,岑星快累得四肢癱瘓,只想趕快躺平。不巧,擋車駛近別墅,一輛大紅色的跑車,不偏不倚擋住他住的那棟別墅門,像生怕別人注意不到。 計程車司機聳聳肩:過不去,在這下可以嗎? 好。等車停定,岑星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整了整衣服,徑直走向別墅,一眼不看門前的跑車。正當(dāng)他推開柵欄時,身后響起一聲長長吥喇叭聲,在周遭的安靜中分外刺耳。 面不改色回過頭,岑星終于看清跑車上的青年,戴著一副自以為是明星的墨鏡,幾乎擋住半張臉,一手托在下巴,一手五指有節(jié)奏地在方向盤上敲打。 心底冷笑一聲,岑星走上前,彬彬有禮道:先生,亂鳴喇叭挺沒素質(zhì)的,為免我找物業(yè)來拖車,勸你自動消失吧。 青年游刃有余的表情僵在臉上,干笑一聲,推開車門,摘下墨鏡道:我第一次來,不清楚。哥哥你不要開口就擠兌人,明燊哥哥可不會像我們這么縱容你。 張口就暗示對陸明燊的了解,岑星面前的人,正是原書受、孟家養(yǎng)大的假少爺孟謙,長著一對天生勾人的狐貍眼,面若好女。 原主在孟家形象這么差,孟謙功不可沒,岑星挑起眼眉:不勞你關(guān)心,我就愛這樣。 知道孟謙是導(dǎo)致陸明燊殘疾的幕后主使之一,岑星沒傻到聽他挑撥,更不認(rèn)為他找上門能有什么好事。 唉,你不用強撐,還搞出個不倫不類的直播,讓人看笑話,我看了都替你難過。孟謙嘟起嘴,目含委屈,他深知如何激怒岑星,便假意軟聲勸道:聽說你和媽吵架,我是專程來勸你回去,向媽低頭認(rèn)錯。 然而,岑星僅冷漠道:不回,別bb,走了。 孟謙臉上委曲求全的表情木住片刻,眼珠一轉(zhuǎn),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搶走爸媽對你的關(guān)注,你要怨就怨我,不要將氣撒在爸媽身上,他們是無辜的。 我可是爸媽這么多年、真金白銀培養(yǎng)出來的孟家正統(tǒng)繼承人,一想到這點,孟謙得意不已,不像有些人,穿起龍袍不像太子。 涼涼瞥了他一眼,岑星平靜道:知道就好,冒牌貨就要有冒牌貨的覺悟。 皺起鼻子,孟謙眼中閃過一抹譏諷,沒想到岑星還不上鉤,難不成是以為有陸明燊撐腰,可以為所欲為?他剛要發(fā)難,目光瞟到門前的監(jiān)控,抿了抿唇,扯住岑星的袖子:我聽說,陸夫人、明燊哥哥的母親,很不喜歡你,萬一你現(xiàn)在夸下???,說得和明燊哥哥感情多好,轉(zhuǎn)頭被趕出陸家,爸媽會很傷心。 你是不是很眼紅?岑星早將他的小動作收進眼底,輕巧躲開,不慌不忙道:你口中的爸媽其實是我的親生父母,你以為陸家肯定看不上我,誰知我和陸明燊證都領(lǐng)了,只有你一個獨自活在虛偽里,你擁有的東西,沒一樣是名正言順。 沒人知道,孟謙暗戀陸明燊多年,那人像塊石頭一樣,軟硬不吃。他以為陸明燊不接受他,肯定看不上粗鄙的岑星,沒料到這兩人居然會閃婚,他這回過來,就是想探探,岑星到底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你難道還不知道?爸已經(jīng)停掉你名下所有信用卡。孟謙試圖維持住表面虛偽的同情,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思,巴不得看岑星痛哭流涕:我怕你以后公交車也坐不起。 岑星正要開口,拐角處忽然開進一列豪車隊:布加迪威龍、法拉利、邁巴赫 岑先生,為首一輛賓利在兩人面前停下,唐津從副駕駛上下來,禮貌道:這些是安排給你代步的車款,不知道你開慣哪一種,如果都不慣,可以全部買下,再配司機。 孟謙臉色煞白:怎、怎么會? 他是孟家的繼承人,他爸都沒一次過給他買過這么多輛車,姓岑的憑什么?! 麻煩安排個司機吧,決定將惡毒男配的角色貫徹到底,岑星利落甩開他的手,彈彈衣服上的灰塵,拖長尾音道:還有,我下午的直播,你既然看到了,就當(dāng)給你個提醒,不要以為陸明燊退賽,你就能穩(wěn)坐比賽積分榜第一。 孟謙臉上表情瞬間崩不?。耗?/br> 唐先生,能麻煩你聯(lián)系物業(yè)嗎?看也不看跳腳的孟謙一眼,岑星輕飄飄留下一句請在明早五點來接我,利落轉(zhuǎn)身進門,順手關(guān)上鐵柵欄。 孟先生,唐津客氣擋住氣到臉歪的孟謙:這個小區(qū)禁鳴喇叭,如果你不想上物業(yè)黑名單的話 給我記住!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孟謙嘭一聲關(guān)上車門,一踩油門,消失在街角。 * 白天感覺不明顯,岑星夾菜時方發(fā)覺手臂發(fā)酸,眼皮忍不住打架,洗過澡便大字型趴在被褥上,打起精神寫訓(xùn)練計劃。 由于太累,他懶得理會,原主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衣柜里換成一排排嶄新定制套裝;浴室里的浴缸換成高級按摩浴缸,香薰機里添加上緩解疲勞的精油,客廳里多出一臺最新款磁療按摩椅。 看了一眼手機,他依然沒收到陸明燊的郵件,不知道那人是太忙沒空理他,還是根本不曉得他弄出的動靜。 要不要發(fā)個郵件報告?岑星躺在床上,點開陸明燊的收件地址,考慮要怎么說,卻抵不過倦意,不知不覺合上眼。 在離他不遠的另一棟別墅中,陸明燊見他睡過去,輕輕放下手機,想也不想便點擊放大:岑星穿的是一件灰色絲綢睡衣,松開的一個扣子能隱約看到內(nèi)里引人遐想的瑩白,拱起的被子輪廓描繪出他纖細頎長的身型;他鴉羽般濃密的睫毛順帖伏在下眼瞼,兩片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張開,讓人想起春天之神、水邊的阿多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