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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將軍總要我上進在線閱讀 - 第38頁

第38頁

    明明是在罵她,為什么她竟然覺得很像師父的語氣?

    一定是她嚇昏頭了。憑她的所作所為,風(fēng)煊拍她的腦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衡量一下用多大力氣才能拍碎。

    “旁的女子十九歲,都已經(jīng)相夫教子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須得自己為自己打算?!憋L(fēng)煊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在這獸醫(yī)營蠅營狗茍,還是回小帳篷專心求學(xué),你自己好好想清楚?!?/br>
    說完,他一夾馬肚,追光長嘶一聲,帶著他絕塵而去。

    謝陟厘呆呆地留在原地,一時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全須全尾地被放過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還想……讓她回去?

    *

    風(fēng)煊回到大帳,孟澤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孟澤懷里抱著一只錦匣,打開來,里面滿滿的賬本和文書:“都在這里了,我已經(jīng)命人備下快馬,一到天黑便可以出發(fā)。”

    上一世,安祟恩的罪行是到明年二月份才徹底拿清楚,他直接把罪證送往京城。

    罪證送出去的當(dāng)晚,安慶源就押著安祟恩來到大營,親手砍下了兒子的腦袋,痛哭流涕,說自己愧對陛下,愧對北疆萬民。

    他當(dāng)時感動于安慶源的大義滅親,給安家留了最后一絲顏面,派孟澤追回了已經(jīng)上路的文書,只讓安家按數(shù)補足貪污糧餉,并為所有冤屈者正名。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

    和他那位兒子成群的父皇不一樣,安祟恩是安慶源的獨子,而連獨子都可以手起刀落,他居然還相信他只是一個管教不嚴的傷心老父。

    “安慶源在北疆二十年了,難道天黑出發(fā)便瞞得過他?”

    錦匣里的罪證和夢中如出一轍,不需要翻閱,那種清晰的憤怒就已經(jīng)涌上了風(fēng)煊心頭。他緩緩合上了錦匣,慢慢地道:“把這個送去都護府?!?/br>
    孟澤一呆:“送給安慶源?!”

    風(fēng)煊坐進椅子里,背靠上去,整個人有種異樣的慵懶,淡淡地道:“反正就算不送,人家也知道得差不多了?!?/br>
    孟澤抱著錦匣,一時沒有動,只沉默地看著風(fēng)煊,良久,問道:“煊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風(fēng)煊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煊哥”這兩個字了。

    九歲那年他出天花,被遷出宮外,送到宏福寺。

    說是靜養(yǎng),其實是扔出宮任他自生自滅。

    好在劉嬤嬤家就在宏福寺附近,花錢疏通了關(guān)節(jié),把風(fēng)煊接到自己家中調(diào)養(yǎng)——后來風(fēng)煊才知道,劉嬤嬤是把自己置的墓地、棺材和壽衣全賣了,再加上積年體己,才辦成了這件事。

    劉嬤嬤還要在宮中當(dāng)差,照顧風(fēng)煊的主要是劉嬤嬤的兒子和兒媳,也就是孟澤的父母。

    孟澤小他兩歲,在他養(yǎng)病期間,就忍不住跟上跟下。

    風(fēng)煊還記得小孟澤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天花這個病沒事的,我也出過,多躺躺就好了?!?/br>
    后來風(fēng)煊果然好了,在孟家一住就是兩年,那兩年是他童年時代唯一可以算得上輕松自由的時光,每日和孟澤一起爬樹打鳥,無所不為。

    因怕泄漏他的身份,孟家對外只說他是遠房外甥,孟澤則管叫他表哥。

    但風(fēng)煊不喜歡聽人叫表哥。世上唯一會叫他表哥的,是姜家的子女。

    那是皇后的母族,也是世間除了皇族之外,最顯赫的家族,聲勢極盛之時,皇家都要被它壓上一頭。

    而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皇子,那些姜家子女會在大宴場合客客氣氣地喊他一聲“表哥”,只是眼中的冷淡與嘲諷簡直能化為實質(zhì)。

    “小澤,不許叫表哥,叫煊哥?!彼@樣告訴孟澤。

    孟澤做什么都聽他的,望著他的目光永遠帶著崇拜。

    因為他能爬上最高的樹,能用石子兒打下飛過的麻雀,能用樹枝釘住水里的鯽魚……總之在孟澤的眼里,他是無所不能。

    孰不知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只不過是個被人從宮里趕出來的倒霉蛋。

    兩年后母親終于央求到德妃幫忙在御前說話,把風(fēng)煊接回了宮中。無論回憶多少次,風(fēng)煊都確認自己的童年是在那一刻結(jié)束的。他不是在山林間自由奔跑的煊哥,他是受盡冷落的七皇子,要出人頭地,在危機四伏的深宮中護住母親。

    劉嬤嬤一直說讓孟澤過來跟著他,孟澤也一直和他書信不斷,只盼著早日和他一起上戰(zhàn)場殺敵。

    但他是到封王之后才正式給孟澤去信,召他入伍,因為刀槍無眼,而孟澤是劉嬤嬤唯一的孫子,更是他童年時代唯一的見證。

    兩人分別時還都是小小少年,再見面都已經(jīng)是加冠的成年男子了,是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認不出來的程度。

    不過孟澤開口喚了一聲“煊哥”,兒時的記憶便全都回來了,中間所有的歲月好像全都消失了,他們拍著彼此的肩膀,又成了兩個對著彼此大笑的少年。

    孟澤小時候是條活潑的跟屁蟲,長大后卻頗為沉穩(wěn),那聲“煊哥”他只叫過一次,對兩人幼時的交情也緘口不提,平時只稱“大將軍”,謹慎克制如同一個尋常部屬。

    所以這一次再聽到“煊哥”二字,風(fēng)煊有點訝異地抬起了頭,就見孟澤一臉認真。

    孟澤道:“煊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先是對一個獸醫(yī)如此上心,現(xiàn)在又要把辛苦查出來的罪證交給安慶源,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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