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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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舟車勞頓,他年紀小又貪睡,還在休息,待會兒若是叫醒了又得發(fā)脾氣。 周竹笑起來:郎君待小哥兒可真好。 昨兒準備的是關(guān)東煮,時下入冬天氣涼了不少,攤子上賣的吃食都往熱乎上做,王青野便豐富了些關(guān)東煮的種類,另外又新增了茶葉蛋和麻辣蛋,能賣一上午。 今兒攤子就交給你和燕兒,我就不過去了。 周竹背著吃食:成。 你怎么不去攤子上,要留在家里嗎? 王青野進屋綿舒已經(jīng)醒了,正趴在浴桶邊擺動著尾巴。 不留在家。我待會兒要出趟門,去給你換個大些的浴桶。王青野從床頭搬出了個小盒子,里頭是這些時月賺的銀錢,白花花的碎銀子裝了半小盒子,約莫有一百來兩。 浴桶這么貴? 綿舒抓了一把碎銀子,亮晶晶的還挺好看。 王青野道:我前兒看到了處小樓,約了東家去看看,合適便買下來往后做點小生意。罷了,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吃好睡好就成了。 綿舒輕哼了一聲:變著法兒說我一無是處,我還能給你打漁呢! 知道你厲害,這里頭的銀子也有你的功勞,想吃什么,我待會兒回來給你買。 家里不是還有吃的嗎。綿舒順手拿了栗子:我覺得這栗子挺好吃的,買了新桶便不買吃食了。 難得這么懂事。那我出去了。 等等!綿舒突然喊住人,伸出手來:把那個討厭鬼給我吧。 王青野皺眉:什么? 綿舒比劃了一下,王青野這才明白他說的是系統(tǒng)。 這恐怕.......... 【沒什么問題,宿主,只要您在直播結(jié)束前回來即可】 王青野挑了個白眼,這倆一唱一和的,還要他干什么。 行吧。 他把直播打開留給了綿舒,小崽子很是雀躍,跳到了躺椅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等人進直播間,王青野搖了搖頭,獨自出了門。 前不久他在小吃攤上認識了個做布匹生意的商戶,一家人準備搬去京城做生意了,這邊的房產(chǎn)正在變賣,他著意打聽了一下,有屋舍和鋪面,在東南街上。王青野想以后再做點大些的生意,總不能一直守著個小攤子,但不論是做什么,有個鋪面兒是百利無一害的,所以一直都在留心。 東南街顧名思義,是位于主街大東街和大南街中間的一條小街,素日里來往的人并不似主街那么多,但好在商戶的鋪面兒位于街尾巴上,臨著江,夜風從江面吹過來,鋪面兒很是涼爽。 郎君,我這鋪子寬敞,兩層小樓,昔時樓下賣布成衣,樓上堆放貨物,外帶供繡娘做衣裳,雖說瞧著鋪面陳舊了些,但處處都是好的,未曾有損害。 商戶從樓下引著王青野上樓轉(zhuǎn)了兩圈兒,王青野不置可否,心里卻有了數(shù),位置偏,鋪面陳舊,但是寬敞,當然要說有多寬敞也談不上多寬,只不過是尋常的鋪面兒那么大,多了個二樓而已,但相較于攤市的小攤子來說,肯定是沒有可比性的。 王青野不發(fā)表看法,商戶也沒個底兒,不知人是看上了還是沒看上,道:咱們也算是相熟了,我同您交個底兒,這鋪面兒我急著出手,不日全家便要往京城動身了,若是郎君有心要這鋪面兒,原是要價一百二十兩,今下一百兩給郎君做個人情。 八十兩,明日即可簽字畫押,一準兒把銀錢拿清。 商戶怔了一下,又笑道:郎君說的可是外行話了,我這鋪面兒再不濟也不可能低到這個價。 王青野道:實話同您說吧,我也不急著買鋪面兒,攤子上日日人來人往,總能打聽到最合適的。自然了,能早些買下來也是好事兒,畢竟一晃三兩月便要過年了,能去一樁大事兒算一樁。既是東家對鋪面兒感情深厚,可另則買主。 郎君這話說得,如此,我便再把這鋪面兒守兩日,左右約看的人不少。 兩人相視笑了笑。 鋪面兒是還成,但是王青野也并不是說假話,家里沒急著下個月就得開張,鋪面兒還能慢慢找,另外他要的價,一次性是真給不起,否則咬咬牙便拿下了。 雖然鋪子沒買成,他也沒覺得多失望,去攤子上看了一眼,沒敢多耽擱,在回家的路上去木匠家定了個新的浴桶,趕著又回去了。 殊不知這當兒家里的直播正熱火。 X:還以為再也看不到小人魚了,主播太小氣了,竟然把人魚藏著。 星際123:崽崽,告訴mama,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家,你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mama這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等待魚崽的每一天:別聽那些怪阿姨的話,我這兒有粉紅色的麻袋,特漂亮。 .......... 剛開始直播的時候彈幕綿舒尚且還看得過來,接著彈幕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像螞蟻一樣爬滿了屏幕,說些話也真的是奇怪,又是麻袋又是我可以的,沒幾句他能看明白。 我有好吃的,哪兒也不去。綿舒把紙袋子里的栗子拿出來,在屏幕前炫耀了一下:看,王青野給我準備的,還是他給我剝的哦。 一池春:救命,崽崽怎么能那么可愛! 污泥車:崽崽,讓mama看看小尾巴! ......... 綿舒翹起尾巴,劃出了一個流暢的弧度,透明的尾鰭在陽光下會折射出彩色的細碎光芒,十分漂亮。 讓我摸摸尾巴! 排隊排隊,我先! 這么漂亮的尾巴真的是我等凡人可以看的嗎,svip才有的待遇吧! 過年了過年了,孩子想把尾巴摸禿! 那可不行,我的尾巴只有王青野才能摸。 綿舒傲嬌的收回了自己的翹起的尾巴,他的尾巴漂亮還用人說。他父親和哥哥的尾巴是金色,母親的尾巴是紫金色,唯獨只有他的尾巴是銀白色的。 啊啊啊啊,羨慕王某人的每一天! 憑什么他一個佛系咸魚可以擁有這么美麗且乖巧的人魚,而我卻只能再屏幕前觀看他擁有。 快樂都是王青野的,而我只覺得吵鬧。 彈幕里吵得不可開交,綿舒突然聽見系統(tǒng)叮的一聲,一排紅色大字壓在了所有彈幕前。 恭喜宿主粉絲破十萬,解鎖新的打賞,直播時長延長為三小時! 一池春:我去,不是做夢吧,好像可以打賞別的東西了!打賞了一瓶可樂。 星際星星星:我試一下,打賞了一罐啤酒。哇,真的誒! uu:著實不敢相信主播這么佛系也有了十萬粉絲。(流淚jpg) X:打賞了一箱可樂。 X:淦,手抖點錯了,給崽崽旺仔才對。 X打賞了一箱旺仔。 停停停:點贊jpg! 整個直播間里好些老粉都在試著新的打賞功能,因為綿舒被吸引進來的也跟著打賞了不少,一時間彈幕少了,全都變成了打賞提示。 這當兒院門前響起了開鎖的聲音,綿舒耳鰭一動,聽到是熟悉的腳步聲后趕忙從躺椅上爬了起來。 綿舒之前就見到過打賞,但是要王青野才可以取出來,眼見著有新鮮的東西,他迫不及待的想嘗一下:王青野,快,快!取東西! 王青野前腳剛他進門,后腳就被綿舒拖住了。 你等我喘口氣行不行。王青野慢騰騰的到綿舒的躺椅前坐下,瞧了一眼系統(tǒng)界面,微微訝異,他出去了快一個時辰,為什么倒計時里還有四十多分鐘? 旋即又見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飲料打賞,嘖了一聲:解鎖新的打賞了! 王青野正要打開結(jié)算界面,綿舒躥到了他懷里,扒著他的胳膊準備選東西。 uu向您砸了一瓶陳醋。 星際123向您砸了五瓶陳醋。 X向您砸了二十瓶陳醋。 王青野:......... 他把綿舒抱了下來,摟著他的腰不準他爬的太高。 看到結(jié)算頁面幾大頁的打賞吸了口氣,翻到后面才是新的打賞,全是些飲品,什么可樂雪碧牛奶一類的,最神奇的是還有啤酒,看來十萬粉絲解鎖的是直播時間和飲品打賞,他倒是對系統(tǒng)多了幾分興趣來。 我要這個可樂! 王青野按照綿舒的要求取了一瓶可樂出來,包裝也是應(yīng)時代的,是可樂老包裝玻璃瓶兒的樣子,但是材質(zhì)不是玻璃,是當朝常見的陶制,為了防止漏氣,還有個塞子。 綿舒抱著喝了一口,眉頭疊起,他鼓著嘴偏頭看向王青野,然后咽了下去:味道有點奇怪。 王青野笑了聲:奇怪就別喝了。 綿舒卻沒松手,又喝了幾口,眉毛上揚:多喝幾口好像還挺好喝的。 王青野給他擦了擦嘴:好喝也別喝太多了。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他能抱崽崽!還能給崽崽擦嘴?難道就憑他長得高,身材好? 主播,你能不能走?崽崽都不跟我們說話了! 擋著我們看!崽!了! 是嗎?那我走? 別走啊,跑起來! 主播不要走,請打車好嗎! 王青野:........ 他摟起綿舒,走就走! 誒誒誒!主播把崽留下?。?/br> * 鴨rou切塊兒焯水,入油鍋微炸后起,蔥姜蒜豆瓣醬炒香,放鴨rou炒,再倒入一罐兒啤酒,這么做出來的鴨不腥又有一股淡淡的啤酒味,很香,配菜和姜絲下飯又下酒。 晚飯又另燉了條大鰻魚,綿舒一下午喝了太多飲料,肚子都在冒著可樂的泡,吃了幾口魚就不吃飯了。 王青野訓了句:這段時間都別再喝了,連飯都不吃。 綿舒應(yīng)了一聲,縮回了房間里,從床頭拿了王青野無事時翻開的志怪錄打發(fā)著時間,看了幾頁卻是入不了神兒,里頭好些字他都不認識,遂又拿了坊間雜談看,倒是白話簡單些,只不過雜談?wù)f的都是坊間里一些家長里短和鄰里糾紛等故事,志怪錄講的是鬼怪,且還有說鮫人族的,他更喜歡些。 夜里,王青野要準備休息時他便催著人給他讀一篇志怪錄。 王青野懶得讀,可見小魚崽窩在他的臂彎處滿臉期待,又無奈搖了搖頭,選了篇短的讀給他聽。 合該找個先生教你識文斷字。 我才不要。 不要連書都看不了。王青野起身把燭火撥了撥,回頭看見小魚崽還癱在床上:這么晚了,還不回去睡。 綿舒趴在枕頭上不動:我就在這里睡。 晚上才給你換了水,還是清涼的山泉水,不去試試? 綿舒扯了被子往床里頭縮,王青野一把將魚撈回來抱去了浴桶里:老實點,睡覺。 他吹了燈,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綿舒氣鼓鼓的瞪了人兩眼。 翌日,王青野原是打算和綿舒一起出海去打漁的,但是布商派了伙計來傳信兒,說是鋪面兒愿意以他出的價格售出,讓他即刻去辦理相關(guān)的手續(xù)。 既是以他理想的價格拿下,倒是跑一趟也成,他帶了銀子同著伙計一道前去。鋪面兒昨兒也看得差不多了,今日只用走程序,他給了錢,東家也拿出地契和鑰匙,兩方簽字畫押,事情也便成了。 小半盒銀子就換了兩張紙,王青野用鑰匙打開鋪子,里頭東西全部被收走了,打掃的也還算干凈,若不說先前是家布行,恐怕還沒人看得出來。 到時候鋪面兒還得請兩個木匠師傅來翻新一下,具體開個酒館兒還是飯館兒他還沒想好,主要是鋪面兒拿下來的太快了。 * 綿舒起來時,家里又只剩下他一條魚了。 他慢騰騰的從浴桶里爬起來,準備吃點東西,剛到桶沿邊,啪嗒一聲又掉回了水里,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來一點力氣,不單如此,身上又起了大片的紅斑和干痕,又癢又疼。 心下有些驚恐,就算是因為離海而導(dǎo)致身體起異常反應(yīng),但是他才上岸沒兩天啊,難道是因為昨天喝了太多奇怪的水? 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心中有疑慮卻又不能證實,時下王青野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想回海里也不成,今天的反應(yīng)太大了,比之前都還要嚴重的多。 撓了撓腰腹上的紅點點,不過一瞬就紅出一大片,且變得更癢更痛,緊接著連尾巴也感到了不適,他在水里來回撲騰了幾次,頭也越來越沉重,不多時竟然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以后了,綿舒捂著頭坐起身,身體上已經(jīng)不再痛癢,唯獨頭還有一點點沉痛后的虛浮感。 他摸了摸身上原本的紅點,竟然全都消失了,身體又恢復(fù)了白皙,仿佛方才受的罪都是做夢一樣,摸著摸著他突然發(fā)覺哪里不對勁,自己的尾巴好像裂開了! 猛然間,他低頭一看,自己銀白色的漂亮尾巴竟然不見了!轉(zhuǎn)而變成了兩條白花花的腿,以前的尾鰭也變成了一雙腳丫子,圓潤的小腳趾白皙中透著粉紅。 ! 他試著活動了一下,能屈能伸能隨著他的意志行動,確確實實是他的腿,而且是兩條蔥白如玉的長腿,雖然跟王青野比不了,但是這也意味著他以后能自有行走了,而且是在成年以前提前有了腿。 綿舒心花怒放,從桶里爬了出去,腳丫子踩地還有些不太能適應(yīng),倒不是腳疼,就是覺得不太能使得上力,而且平衡能力也不太好,一腳下去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不太有真實感。 他在里屋里練習著走了三圈兒,一地的水印子,以前長著尾巴未著寸縷還沒覺得有什么,時下有腳了以后,渾身光溜溜的好像還不自在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坐在床邊把王青野掛在床頭的衣服套上,之前明明自己也有衣服的,但是不曉得被王青野放到哪兒去了。 王青野的衣服又寬又大,他裹在里頭像個小人兒一樣,站起來衣服尾擺拖在地上,袖子長的像戲服,他揮甩了一下,差點把桌子上的茶杯給掃到地上去。 他趕緊去捧住茶杯,院子里頭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他眸子一動,趕忙爬到床上去整理好衣服。 王青野一進堂屋便瞧見了地上有水印子,已經(jīng)干了一半,只剩下半個水印,很明顯不是拖行過的水印子,倒是有些像腳印。 他心下一緊,莫非有人來過? 綿舒! 他急忙跑進里屋,地上是明顯的腳印,浴桶里也不見魚崽的身影,心下不由得更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