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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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儀靠在坐椅上,手上捧著一杯熱茶,身后是云幽小心地為她拿捏著。而清儀則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練武的幾人,自己卻和云幽一句一句地說著?!霸朴?,這幾日,難得看到你的身影,怎么,那邊走不開嗎?” 云幽面上一紅,道:“藥師,你別取笑我了,他身子好了許多,只是,卻從來沒有對我說……”話語間,帶著一些落寞。顏虛冰待她,禮讓至極,雖說是溫聲細語,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她想要的。有時候,她甚至沖動地想問個明白,是不是,對她,沒有情意?但是,如果沒有,為什么對她那么溫柔,又為什么時不時地請她上府上去坐? “哦?”清儀故做訝意,“難道是我們云幽會錯意了?不對啊,難道他不知男女有別,若無事怎能請你三番幾次去他那兒,這不壞你名聲嗎,不行,云幽,這事可不能這樣,不如哪天我請他過來,好好問問?” “別別別,”云幽忙說道,“別這樣,藥師,那我不是丟大臉了嗎?” “你也怕丟臉???”清儀促狹道,“平日見你跑那邊挺勤的,可絲毫不見你有丁點的不好意思啊!” “藥師~”云幽不依地跺了跺腳,“你不要再取笑我了!” 清儀笑笑不再多說,算算時間,顏虛冰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也是時候見上一面了,如果真的證實顏虛冰就是那個白袍人,她也該走了。 “呀!”突然云幽大叫一聲,清儀抬頭一看,卻是水行如手中的長鞭正往這邊甩來,云幽已經(jīng)嚇的面無血色。清儀卻是淡淡一笑,玉指一彈,一枚銀針射出,刺入水行如手腕,頓時讓他撒手。 “你……你……你想做什么?”云幽指著水行如,一臉煞白,又氣又怕,連罵也有些力不從心。 水行如將銀針從自己的手腕上拔下,拾起落地的長鞭,臉上卻沒有半點過意不去的神色,只聽他道:“藥師,你既已經(jīng)承下授我們武藝的話語,那水某斗膽,想討教幾招?!?/br> 清儀不氣不惱,上下將水行如端詳了幾眼,緩緩道:“討教是假,怕是你自認為這套鞭法的前九式已經(jīng)練的差不多了,向我要那下面九式了吧!” “是又如何?”水行如半點沒有謙虛樣,說來他也是在暗恨著清儀那日要他喝下“閻王笑”之毒,自那日起,他便認為清儀雖美貌無雙,心卻歹毒的很。更可恨的是,自己就那么答應了,還承諾不會對第三人說起他承諾之事。 清儀也不反駁,對云幽道:“你去拿紙筆來?!?/br> “恩!”云幽雖然不知道清儀意下如何,但還是很爽快的跑開去拿紙筆了。 水行如也不明白清儀打的是什么算盤,奇怪地看著她,而清儀也不回避,就這么對上他的眼,絲毫沒有什么避閑地和他對望,眼眸中更是流露著無辜的純色。最后,終是水行如不甘的別過眼去,他的外貌端的是出眾,一般女子較之不及,而他自己雖痛恨這張陰柔如女子般的臉,卻也因此對一般姿色的女人看不上眼的。但清儀,卻是美麗的很,她的容貌可以說是舉世無雙,足以顛倒眾生的。 待云幽取來紙筆后,清儀卻是將紙攤在桌山,起身挽起袖子,素手執(zhí)筆,卻見她手動飛快,不消一柱香的時間,白紙上就有了九個身影,每個身影都執(zhí)著長鞭,擺著不同的招式。最后,又見清儀放下了筆,細細地吹了幾口氣,讓筆墨快些干。待做完后,便見她指的這些招式道:“自己拿去好好看吧,不明白的再問我。” 水行如眼中露出明顯的不置信,他練的難道就是她這么隨手畫出來的? 清儀卻是又做了下去,說道:“怎么信不過我嗎?可別說我不教,這就是你想要的?!?/br> 水行如好看的臉上有些抽動,他重視的竟然就是她視為兒戲般的,枉費他還將之視為至寶?!肮?!”只見他仰天長笑,一字一句道:“你欺人太甚!”拿著長鞭的手青筋暴出,胸口起伏的厲害,卻還沒有沖動到動手。 水行如的舉止已經(jīng)引的其他人的注意了,雖說他們都是在藥廬練武,但藥廬空曠的很,他們各自聯(lián)習,樹陰叢叢,本也是看不到的。故他們沒有看到水行如先前放肆的樣子,否則此刻早就有人出來指責了。但水行如的大笑聲卻引來了幾人的關注。 清儀卻是沒有動氣,她挑起玉指,指在幾人面前,最后落在計征鴻身上,開口道:“你,就是你,計征鴻,你功夫底子不錯,性子也溫和些,你過來?!?/br> 計征鴻不知道清儀所欲為何,但她畢竟是凌煙閣的藥師,所以她的命令他還是遵循的。只見他不解地走到清儀面前,恭敬問道:“藥師有何吩咐?!?/br> 清儀指了指自己畫的那幾招,道:“水行如,不如將你的長鞭交由計征鴻,我讓他使這幾招讓你看看?!?/br> 水行如冷哼一聲,將長鞭甩給計征鴻,計征鴻接在手里,看了看畫中的招式,依樣練來起來。畫中招式極為的簡單,不消片刻,水行如就演練完畢,不便不倚,倒也周正。清儀也沒有過多評價,問水行如道:“你覺得如何?” 水行如皺著眉頭,計征鴻練的不錯,他可以看出和自己的鞭法是同一套路,但是他又有點覺得不同,具體卻說不出來。 清儀見他不語,微微一笑,道:“你自己練練看。” 水行如皺著眉自己練了一遍,感覺和計征鴻的所差不了多少,卻又有了變招。此刻他心里才有些相信,清儀沒有耍他,但面子上卻拉不下來,依舊黑著臉。清儀接著道:“再看看我所練的?!?/br> 她這一說,水行如眼中透出些光亮,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有些期待。藥師如何能醫(yī)死人,rou白骨他們聽的多了,藥師會武的事他們可是最近才聽到,更不用說親眼看了。卻是云幽急道:“藥師,這怎么可以?” “沒事,就練練招式罷了?!鼻鍍x報以微笑,她言下之意就是,她只是擺擺招式,沒有用上內(nèi)力。接過水行如的長鞭,清儀沖他嫣然一笑,說道:“看清楚了哦,可又別說我訛詐了你!” 清儀執(zhí)著長鞭,順手耍了幾下,察覺著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也不在意,大喊了聲,“看好了”。依舊是同樣的招式,但卻似是而非,長鞭在清儀手里仿佛活了一般,靈動如電,或劈或挑,鞭法中不僅有著劍招的影子,還有刀法的身影,但卻是一閃而過,還未看清卻又是一招,虛中帶實,實中套虛,一招之下隱著數(shù)招。這九招是九招,卻又不是九招,眾人只見眼前紛亂的很,但卻是亂中有序,配著清儀腳下迷蹤碎步,她的身形似同長鞭化為了一體。水行如睜大了眼,她的每一鞭,都讓他熟悉的很,心里想著下一鞭該是往哪邊打,雖然眼看是這樣,但卻又不盡然相同。明明是挑式,鞭中卻還有纏決,若是對敵,不但能將對方的兵器挑落,還能迅速纏上對方的肢體;而若是明顯劈向面門的,卻又能在收尾是掃到對方后方,舊招未老,先招已繼上。 九招練完,清儀有些氣喘,云幽忙是上前扶住她,讓她坐下休息?!霸鯓?,我可有欺你?”清儀望著水行如,眼中盡是誠懇。 水行如震驚于清儀的鞭法,一臉愕然,問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明明是同樣的招式,練出來卻不一樣? 清儀繼續(xù)道:“這只是純粹的招式,并沒有用上內(nèi)力。正如你現(xiàn)在一般,招式用老,內(nèi)力不繼,對方若有些門道就能從你手上奪下鞭來。只是內(nèi)力這東西,非一時半刻就能有的,既要有天分又要有機遇,更多的還是要靠自身的修習,長年累月下來,才有些成就。但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自然是不肯每天打坐吐吶的,那我便教你出奇不意的鞭法,只是,你看到的只有表面。僅僅十八招,相信所有人都能練會。但是你可看到這十八招之下的隱招,我先前教你的九招,就算一生二,二生三,你自己想想,又能衍出多少招?你要學我就教,但這其中的法門卻是要你自己琢磨。你的身行偏柔,這套鞭法也是陰柔的很,配上你本是大大的好,無奈你總是太急進,不肯靜下心來好好思量?!鼻鍍x說的倒也是誠懇。 水行如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是太急進了,默默到拿好長鞭,便要離開。 “等等!”清儀喚住他,見他背一挺,仿佛是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她不由覺得好笑,“水行如,所謂拔苗助長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何不先坐下,我正好有替你筑基的法子,何不一起探討探討。” 水行如一先要在武學上出人頭地,被清儀這么一說,心里有些動了,回過頭來,望著清儀,卻沒有開口。 清儀看著其他人,淺笑道:“戲也看完了,你們可還有什么問題?” 計征鴻率先搖搖頭,行禮道:“如此不打擾藥師了。”說完也就率先離去。其余人也相繼行禮離去,倒是尹孤云頗有些不舍,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欲言又止,而秋臨楊,眼中也頗有深意。清儀故意熟視無睹,只笑著看著水行如。 清儀對云幽道:“云幽,將‘洗髓丹’去拿來?!?/br> “藥師!”云幽頗為不愿,那‘洗髓丹’可是專為增長內(nèi)力用的,江湖人求都求不來呢,藥師怎能這么輕易地給水行如這個不知上下的人。 “洗髓丹?”水行如咀嚼這三個字,難道就是江湖上說的…… 清儀見他失神,柔聲道:“你可是因‘閻王笑’之事嫉恨我?” 清儀輕柔的話語在這漸冷的冬日里格外的的和煦,柔柔的如同三月的春風拂過心田一般。水行如被她一語說中心事,別過臉去不答。 “我只是一個女人,能用的就是這些宵小手段,但我也是盡力完成對你的承諾,只要你不違誓,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水行如,你根骨不差,只是卻沒有遇上高明的師父,若自小練起,現(xiàn)在也有一番成就了?!鼻鍍x好聲道。 水行如畢竟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想想清儀要他做的,卻也是情理之中。他的出身卑微的很,又有些憤世嫉俗,清儀的身份對于他來說是高高在上的,清儀能這樣對他說話,他也不能在給人臉色看了。他抱拳低頭道:“水行如先前有些得罪,還望藥師見諒?!?/br> 清儀輕聲笑了,緩緩道:“你倒也有趣,至少從還沒有人敢那樣對我。罷了,我若要為難你,還會和你這樣坐下說話嗎?”正說著云幽已經(jīng)端了一個錦盒來。 云幽有些不悅地將錦盒放在石桌上,道:“藥師,都在這了?!?/br> 清儀笑道:“你這丫頭,怎么都拿來了,這么多的‘洗髓丹’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大象吃不消??!”說著打開盒子,那出兩粒來,道:“以你現(xiàn)在的功力,每次也只能用半力,溶入一碗熱水后飲下,然后打坐兩個時辰,用內(nèi)力化開,藥效才能發(fā)出來。半月之后才能用另外半粒,否則,吃苦的會是你自己?!?/br> 水行如接過藥,看著那一盒子的藥,面入疑惑,這“洗髓丹”乃江湖奇藥,為何會有這么多? 清儀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解釋道:“放心好了,我可沒有訛你,這可是真的。想當年江湖盛傳‘洗髓丹’有多厲害,我便要我哥去拿了幾粒,自己化開驗了驗,便依法做出這些來,本想給我哥用的,豈料他根本就用不著,所以就一直放著了。” 水行如見清儀說話間沒有半點的架子,左右想想她待他還算不錯,道了聲謝就將藥收好了。